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初冬的陽光從窗戶斜斜地灑進來，照在周志遠的臉上。
這位六十一歲的老人坐在沙發(fā)上，手里拿著剛拿到的退休證和養(yǎng)老金存折。
"爸，恭喜您正式退休了！"女兒周曉梅從廚房里端出一盤熱氣騰騰的紅燒肉。
"退休有啥好慶祝的，說明我老了唄。"周志遠抬頭微笑。
"爸，您要是實在閑不住，我倒有個主意。
"女婿陳志剛放下手機，若有所思地看著岳父，
"我那個小工廠正好缺個門衛(wèi)，您要不要去幫幫忙？"
01
初冬的陽光從窗戶斜斜地灑進來，照在周志遠的臉上。這位六十一歲的老人坐在沙發(fā)上，手里拿著剛拿到的退休證和養(yǎng)老金存折，神情復(fù)雜。
"爸，恭喜您正式退休了！"女兒周曉梅從廚房里端出一盤熱氣騰騰的紅燒肉，笑著說，"今天做您最愛吃的菜，給您慶祝一下。"
周志遠抬頭微笑："退休有啥好慶祝的，說明我老了唄。"
"您這身體硬朗著呢，哪老了？"周曉梅把盤子放在桌上，"每月五千塊退休金，在咱們這個小城市，生活挺不錯了。"
周志遠點點頭。他在市里的一家國企做了三十多年的工人，雖說不是什么高級職稱，但也算辛勤工作了一輩子。五千塊的退休金，確實讓他松了一口氣。
"爸，開飯了！"女婿陳志剛從外面回來，換好鞋走進客廳，"聽說您今天正式拿到退休證了？"
"是啊，從明天開始，我就是名副其實的'自由人'了。"周志遠笑道，但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迷茫。
周志遠退休后的前幾天，確實感到輕松愉快。他早上去公園鍛煉，中午回家看看電視，下午約幾個老伙計打打牌，好不愜意。但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這種生活缺少了什么。
"閑著也是閑著，總覺得沒點事做，渾身不自在。"一天晚飯后，周志遠對女兒女婿說道。
"爸，您這是工作太多年了，突然閑下來不習慣。"周曉梅邊收拾碗筷邊說，"慢慢就好了。"
陳志剛放下手機，若有所思地看著岳父："爸，您要是實在閑不住，我倒有個主意。"
"什么主意？"周志遠好奇地問。
"是這樣的，我那個小工廠最近門衛(wèi)老張要回老家照顧孫子，正好缺個人。您要不要去幫幫忙？就當散心了。"陳志剛提議道。
陳志剛是個創(chuàng)業(yè)的小老板，在城郊有一個生產(chǎn)塑料制品的小工廠，規(guī)模不大，員工三十來人，但這幾年生意不錯，漸漸有了起色。
"去當門衛(wèi)？"周志遠有些意外。
"就是看看大門，登記下來訪的人和車輛，收收快遞什么的，不累。"陳志剛解釋道，"您每天就上個半天班，剩下的時間想干啥干啥，廠子里還有休息室，累了就休息。"
周志遠仔細想了想，覺得這個提議不錯。與其整天無所事事，不如找點事情做，既能保持生活的規(guī)律性，又能幫女婿分擔點工作。
"行，那我就去試試。"周志遠爽快地答應(yīng)了，"什么時候開始？"
"明天我?guī)S里轉(zhuǎn)轉(zhuǎn)，熟悉一下環(huán)境，后天就可以正式上崗了。"陳志剛笑著說。
周曉梅在一旁有些擔憂："爸，您都退休了，還去上班，會不會太累？"
"怎么會，這不是正經(jīng)上班，就是幫女婿看看門，活動活動筋骨。再說了，我這身體硬朗著呢，閑著反而難受。"周志遠拍拍女兒的肩膀，信心滿滿。
第二天，陳志剛開車帶著周志遠來到工廠。廠區(qū)不大，但收拾得很整潔。門衛(wèi)室就在大門旁邊，一間十平米左右的小房子，里面放著桌椅、飲水機、電視，還有一張折疊床。
"爸，您看，條件還不錯吧？"陳志剛帶著周志遠參觀，"夏天有空調(diào)，冬天有暖氣，電視、飲水機都有，中午還可以在這休息。"
周志遠點點頭："挺好的，比我想象的條件要好。"
接著，陳志剛向周志遠介紹了門衛(wèi)的職責：記錄進出廠車輛和人員，收發(fā)快遞，有訪客時通知相關(guān)部門，晚上檢查廠區(qū)大門是否鎖好等等。工作并不復(fù)雜，但需要一定的責任心。
"爸，那就這么定了。您明天就可以正式上崗了。工作時間是上午八點到下午四點，中間可以休息。"臨走前，陳志剛說，"您的工資嘛……"
"不用談工資，我就是來幫忙的。"周志遠擺擺手，"反正我有退休金，足夠生活了。"
"那怎么行，您幫我看門，總得有個報酬。"陳志剛笑著說，"這樣吧，等過段時間廠子效益好了，我一次性給您補上。"
周志遠沒多想，點頭答應(yīng)了："行，不著急。"
就這樣，周志遠開始了他的"第二職業(yè)"——工廠門衛(wèi)。
剛開始幾天，周志遠干得很認真。他每天七點半就到廠里，打開大門，準備好登記本，等待員工和運輸車輛進廠。他認真記錄每一輛車的進出時間和車牌號，對不熟悉的訪客詳細詢問來意，然后通知廠里相關(guān)人員。
"周師傅，您也太認真了。"廠里的會計小李笑著說，"以前老張隨便記記就行了。"
周志遠搖搖頭："工作就得認真點，這是對工作負責，也是對自己負責。"
陳志剛看到岳父工作這么認真，心里也很高興。他經(jīng)常在員工面前表揚周志遠，說岳父雖然是來幫忙的，但工作態(tài)度比正式員工還要好。
隨著時間推移，周志遠漸漸融入了工廠的生活。他和工人們相處得很好，大家都尊稱他為"周師傅"，有時還會給他帶些自家種的蔬菜水果。午休時，他會在門衛(wèi)室看看電視或者讀讀報紙，日子過得充實而有規(guī)律。
"爸，您在廠里還習慣嗎？"周末回家，周曉梅關(guān)切地問。
"挺好的，比整天在家閑著強。"周志遠笑著回答，"廠里的同事們都挺照顧我的，工作也不累。"
"那就好。"周曉梅松了口氣，"我就怕您太累。"
轉(zhuǎn)眼間，半年過去了。周志遠在廠里的工作越來越得心應(yīng)手，他不僅負責看門，有時還會幫忙整理倉庫，檢查廠區(qū)安全。陳志剛對岳父的表現(xiàn)非常滿意，經(jīng)常當著員工的面表揚他。
然而，一個疑問漸漸在周志遠心里萌生：工資什么時候能發(fā)？
按理說，即使是幫忙，也應(yīng)該有一定的報酬。當初陳志剛說等廠子效益好了會給他補上，可這都半年了，從沒聽陳志剛提起過這事。
一天中午，趁著和陳志剛單獨吃飯的機會，周志遠小心翼翼地提出了這個問題。
"志剛啊，我看廠里的員工都是月初發(fā)工資，我這個……"
陳志剛夾菜的手頓了一下，然后笑著說："爸，您這不是正式員工，跟他們不一樣。再說了，您不是說不用給工資，就當幫忙嗎？"
"當初是這么說的，但也不能一分錢不給吧？畢竟我每天都來上班。"周志遠有些尷尬地說。
"爸，您別擔心，我沒忘這事。"陳志剛拍拍周志遠的肩膀，"等廠子效益更好了，我一次性給您補上，肯定不會虧待您的。"
聽到這番話，周志遠也不好再說什么，只能點頭應(yīng)下。他想，女婿畢竟是親人，應(yīng)該不會騙自己。
時間一晃，從半年變成了一年，又變成了兩年……
周志遠在廠里當門衛(wèi)已經(jīng)整整三年了，期間一分錢工資都沒拿到過。每當他小心翼翼地提起工資問題，陳志剛總是以各種理由搪塞過去："廠子這個月效益不好"、"剛買了新設(shè)備，資金周轉(zhuǎn)有點緊"、"等過段時間一起結(jié)算"……
周志遠也曾向女兒周曉梅抱怨過，但周曉梅總是勸他："爸，您也知道志剛創(chuàng)業(yè)不容易，廠子有時候效益好，有時候效益差。再說了，您每個月有退休金，也不是特別缺錢，就當鍛煉身體了。"
聽到女兒這樣說，周志遠心里雖然不舒服，但也只能忍了。畢竟是自己的女兒女婿，鬧僵了多不好。他安慰自己：也許等廠子真的效益好了，陳志剛會一次性給自己補上這幾年的工資。
可隨著時間推移，周志遠漸漸覺得這個希望越來越渺茫。更重要的是，他的身體開始吃不消了。歲月不饒人，六十多歲的老人，即使工作不算繁重，但天天早起晚歸，風雨無阻，也是一種消耗。
周志遠明顯感覺自己不如前兩年精神了，有時走路都覺得氣喘，久坐后站起來腰也疼。他開始考慮是不是該結(jié)束這份"工作"，回老家養(yǎng)老了。
他的老家在二百公里外的一個小村子，那里有一套老房子，是父母留下的。房子前些年翻修過，住著還算舒適。村里的老同學(xué)老朋友不少，生活節(jié)奏慢，空氣好，或許更適合養(yǎng)老。
"回老家養(yǎng)老……"周志遠躺在門衛(wèi)室的折疊床上，望著天花板喃喃自語，"也許是時候了。"
02
在周志遠心里琢磨回老家養(yǎng)老的事情時，陳志剛的工廠迎來了一個大訂單。廠里忙得不可開交，周志遠的工作量也隨之增加。每天進出廠區(qū)的車輛比以往多了三倍，他需要更加仔細地登記和檢查。
"周師傅，辛苦了。"廠里的采購員小王遞給周志遠一杯熱茶，"這兩天車多，您忙得連水都顧不上喝。"
周志遠接過茶杯，微笑著說："沒事，能忙起來是好事，說明廠子效益好。"
"是啊，聽說這次訂單價值幾百萬呢！"小王壓低聲音，興奮地說，"老板最近心情特別好，說年底要給大家發(fā)雙薪。"
"是嗎？那挺好的。"周志遠笑了笑，心里卻泛起一絲酸楚。員工們可以拿雙薪，而自己干了這么久，連基本工資都沒見到。
當天下班回到家，周志遠看到陳志剛正在客廳喜滋滋地擺弄一塊新買的手表。
"志剛，新表?。?周志遠試探著問。
"對啊，爸。"陳志剛得意地炫耀著，"Swiss制造的，小兩萬呢。廠里最近生意好，獎勵自己一下。"
周志遠點點頭，沒說什么，但心里卻像打翻了五味瓶。女婿有錢買兩萬的表，卻一直沒給自己這個幫忙看門的岳父發(fā)過一分錢工資。
晚飯時，周志遠默默地吃著飯，心事重重。
"爸，您怎么了？不舒服嗎？"周曉梅關(guān)切地問。
"沒什么，可能是有點累了。"周志遠放下筷子，深吸一口氣，"我想和你們商量個事。"
"什么事，爸？"陳志剛抬起頭。
"我在廠里干了快四年了，身體有點吃不消了。我想……回老家養(yǎng)老。"周志遠緩緩說道。
這話一出，餐桌上頓時安靜下來。周曉梅驚訝地看著父親，而陳志剛的表情則有些復(fù)雜。
"爸，您怎么突然想到要回老家？"周曉梅問。
"也不是突然想到的。"周志遠解釋道，"我這把年紀了，體力大不如前。再說，老家那邊空氣好，生活節(jié)奏慢，更適合養(yǎng)老。"
"可是，您一個人在那邊生活，我們會擔心的。"周曉梅皺著眉頭。
陳志剛放下筷子，若有所思："爸，是不是在廠里工作太累了？如果是這樣，您可以少去幾天，或者只去上午。"
周志遠搖搖頭："不只是工作的問題。我想過安靜的晚年生活，老家更合適。"
他沒有明說，但心里清楚，自己離開的一個重要原因是對女婿的失望。四年無償工作，換來的卻是女婿的敷衍和忽視，這讓他心寒。
"那您什么時候走？"周曉梅問。
"下個月吧，我想趁著天氣還不算太冷的時候回去，好好收拾一下老房子。"周志遠說。
陳志剛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爸，那廠里門衛(wèi)的工作怎么辦？要不您再幫忙一個月，等我找到合適的人頂替您。"
周志遠心里一陣苦笑。都這個時候了，女婿想的還是廠里的事，而不是自己這個老岳父的感受。
"行，我再幫一個月。"周志遠答應(yīng)了，但心里已經(jīng)決定，這一個月后，無論如何都要離開。
接下來的日子，周志遠開始為回老家做準備。他整理了一些必需品，聯(lián)系了老家的幾個老同學(xué)，還讓村里的老友幫忙看看老房子的情況。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臨走前的一個星期天，周志遠趁家里沒人，把自己的東西收拾了一遍，打算提前打包好。就在他整理衣柜時，陳志剛突然回來了。
"爸，您這是在干什么？"陳志剛站在臥室門口，看著周志遠床上攤開的行李箱。
周志遠有些尷尬："我提前收拾一下東西，省得到時候匆忙。"
陳志剛走進來，隨手拿起一件毛衣，神情有些復(fù)雜："爸，您真的決定要走了？"
"嗯，我想好了。"周志遠肯定地點點頭。
陳志剛放下毛衣，猶豫了一下，然后說："爸，有件事我想和您商量。"
"什么事？"
"您在廠里幫忙這幾年，我一直沒給您發(fā)工資……"陳志剛的語氣有些遲疑。
周志遠心頭一跳，以為女婿終于要提補發(fā)工資的事了，連忙說："這個我理解，廠子剛起步，資金周轉(zhuǎn)困難。"
誰知陳志剛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大跌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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