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執(zhí)行任務(wù)時為救戰(zhàn)友身亡,再次醒來,我竟重生到了十年后。

可我剛到家門口,卻發(fā)現(xiàn)地頭蛇因為收租將我家砸的稀碎。

我的丈夫為了保護(hù)我的一等功牌匾,被他們用電鉆鉆碎了十根指骨。

我的兒女為了討個公道,也被他們打成了重傷,當(dāng)街欺辱。

而答應(yīng)幫我照顧家人的戰(zhàn)友卻早已晉升為首長,軍銜加身,萬人敬仰。

于是,我將他踹倒在地,抓著他跪在碎成兩半的一等功牌匾前,咬牙道:“這就是你報答我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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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看著周圍的建筑風(fēng)格和來往行人的裝扮。

我才意識到,我竟然重生到了十年后。

而我面前,就是曾經(jīng)的戰(zhàn)友邵俊峰的家門口。

門口的警衛(wèi)已經(jīng)注意到了我很長時間,大抵是看我并非來客。

便厲聲警告:

“閑雜人等,禁止駐留!”

我皺了皺眉,雖有些不滿,但也理解這是他的職責(zé)。

于是我好聲好氣地開口:

“我是來找邵俊峰的,我叫陳英,是他曾經(jīng)的——”

“有預(yù)約嗎?”

警衛(wèi)打斷我,機(jī)械般地開口。

我語塞。

他目視前方,又機(jī)械般地回答:“沒有預(yù)約,不得入內(nèi)!”

正當(dāng)我想抱怨他的不知變通時,別墅的門打開,一輛紅旗H5緩緩駛出。

透過車窗玻璃,我瞥見后座坐的正是邵俊峰的妻子,林悅。

我著急之下,竟沖上前去,伸開雙臂擋在車輛面前。

剎車音刺破耳膜,車內(nèi)車外的人都動作迅速地抬起槍對準(zhǔn)著我。

“什么人?!雙手抱頭!蹲下!”

子彈上膛的動作讓我渾身緊繃,也呈現(xiàn)出了戰(zhàn)斗狀態(tài)。

千鈞一發(fā)之際,車?yán)锏娜诉B忙阻止:“別開槍!”

警衛(wèi)對視一眼,只是將食指移開了扳機(jī),但并未放松警惕。

隔著車窗,林悅心驚膽戰(zhàn)地問我:“你是誰?攔車有什么事?”

我沒有磨蹭,答道:“我是邵俊峰曾經(jīng)的班長,我叫陳英。”

林悅的臉?biāo)查g發(fā)白,但很快,她又漲紅了臉。

剛才友好的態(tài)度也蕩然無存,她顫抖著手指著我:“哪里來的瘋子騙子?你們這群人!真當(dāng)我傻嗎?”

“虧我還以為你是遇到什么難事了!這里不是你發(fā)瘋行騙的地方,趕緊離開!”

話落,她不再給我任何回話的機(jī)會,吩咐司機(jī)開車。

而周圍的警衛(wèi)也將食指重新搭在了扳機(jī)上,用眼神逼退我離開。

我無奈,只能先離開。

剛才的動靜引得不少人圍觀,見到我后,紛紛打趣。

“姑娘,你膽子還挺大??!碰瓷都碰到首長家門口了!”

我一愣,欣喜道:“首長?邵俊峰現(xiàn)在竟然這么有出息了?”

路人露出了詫異的眼光:“你一個小姑娘,竟然敢直呼首長的大名?!你是什么身份?”

我本想回答,但我也覺得自己重生這件事過于離譜,于是改口:

“我是邵首長的救命恩人陳英家的遠(yuǎn)房親戚,這次來是想探望他的?!?/p>

路人納悶互相討論:“陳英?”

“沒聽首長說過有這號人物啊?這該不會真的是瘋子吧……”

一群人看向我的眼神也充滿了古怪,最后紛紛散去。

我站在原地,一時之間有些錯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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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榮譽和地位會改變一個人,但我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若說心中沒有半點憤怒和難過,是不可能的。

不過我也不是什么是非不分的人。

執(zhí)行任務(wù)臨死前,我唯一的遺言就是請他務(wù)必照顧好我的丈夫和兩個孩子。

只要我的家人無恙就好。

這么想著,對他們的思念和牽掛便如洪水猛獸般奔涌而來。

我憑著記憶,一邊問路人,一邊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可等到家附近時,我遠(yuǎn)遠(yuǎn)便看見人群圍成一團(tuán)。

越走近,越能聽見一陣奸笑和孩子無助的哭叫。

2

我瞬間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

這簡直讓我震撼!

沒想到,這年代了光天化日下竟然還會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更何況,還發(fā)生在我家門口!

我一腳踹開擋在我身前看熱鬧的幾個人,撥開重重人群往里面擠。

里面赫然站著幾個打著耳釘紋著花臂的流氓混混。

而地上跪著的,竟然是兩個渾身沾滿了血、衣著狼狽的小孩!

兩個黃毛的混混抓著男孩的胳膊,將他按著跪倒在地。

另外兩個花臂猥瑣地扣住女孩的雙手。

而為首的刀疤臉混混一臉淫笑,伸手就要去扯女孩的衣服。

男孩掙扎到脖子上青筋暴起,可腦袋卻被按在地面上。

他毫無反抗之力,只能眼睜睜看著這一切,憤怒地咆哮著。

女孩無助害怕地瑟瑟發(fā)抖,但盡管這樣她也沒有說出一句求饒的話。

反而對著眼前的混混破口大罵。

她求助地看向周圍的路人,可目光所到之處,那里的人便都自覺往后退。

她只能絕望地閉上雙眼:“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看著這一幕,我攥緊了拳頭,咬碎了牙關(guān)!

他們看起來也才十幾歲,竟然被這群禽獸這么欺凌!

而這些圍觀的人,竟然沒有一個人出手相助。

“住手!”

我大聲怒喝,抬起腳就將看熱鬧的畜生一腳踹飛。

幾個馬上得逞的混混被這動靜嚇得虎軀一震,紛紛轉(zhuǎn)頭看向我這邊。

“他媽的哪個傻逼壞老子的好事?!”

看到我的那一瞬,那幾個混混都放松了警惕。

為首的混混眼里又流露出猥瑣的笑:“喲,今天這是什么好日子?”

“又來了個極品,怎么?商場大促銷,買一贈一???”

那四個混混對視一眼,瞬間明白了老大的想法。

他們松開手,朝著我這邊走來。

刀疤臉一臉淫笑,舔了舔舌頭。

“也行,既然你這么迫不及待,那就先讓你體驗體驗小爺我的威風(fēng)!”

他說著,就抽著皮帶往我這里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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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旁,小混混松手后,男孩便立刻從地上爬起,脫了自己的衣服將女孩緊緊裹在懷里。

男孩咬著牙,面容痛苦,陷入了巨大的糾結(jié)當(dāng)中。

可我卻在看清他長相的時候,整個人怔愣在原地。

這孩子……怎么和我丈夫陸望長得這么像!

而他,也同樣震驚地直直看著我。

下一秒,女孩的衣服滑落。

只是一秒,男孩便迅速拉起。

可我還是看清了她肩上云朵形狀的胎記!

這是……我的云初和雨晴?。?/p>

“哥,如果媽媽還活著,我們是不是就不會被這么欺負(fù)……”

女孩小聲的嗚咽讓我萬箭穿心!

淚水不斷涌出眼眶。

他們以為我怕了,更加放肆。

“小妞……”

刀疤臉慢慢逼近我,臉上的肥肉都隨著他的淫笑抖動。

他伸出肥厚油膩的大手想要摸我的臉。

那四個混混也繞到了我的身后,抬手便想按住我的肩膀。

云初絕望地嘶吼著:“小心!”

周圍的路人也搖著頭一臉可惜地看著我。

“何必插手呢?你根本斗不過他們的……上一個這么做的人,一條腿都被打斷了!”

就在他們以為我難逃一劫的時候。

我冷笑,不過五個蝦兵蟹將。

當(dāng)年我在特種部隊赤手空拳放倒八個大老爺們的時候,他們還在家吃奶呢!

下一秒,我快速出手,抓住眼前的咸豬手反擰。

骨頭斷裂聲響起,隨后便是一聲響徹云霄的慘叫。

而身后的四個混混也被我一腳踹飛,表情猙獰地捂著肚子倒在地上呻吟連連。

“你個臭娘們竟然敢動手打我?你知不知道我們老大是誰的外甥?!”

3

我活動了下手腕,站直身子睨著他們:“管你們是誰的外甥誰的侄子?!今天就算是首長來了我也照打不誤!”

一旁的顧云初也認(rèn)出了我,扶著妹妹躲到了我的身后。

聽到這話,他拉了拉我的袖子:“媽媽,他們頭的舅舅,真的是首長……”

我面色瞬間就冷了下來,問道:“是邵俊峰?”

云初抿了抿唇,點頭。

雨晴愣愣地看著我,瞪圓了眼睛:“哥哥,你……叫她什么?”

我抬手撫摸上雨晴的臉,看著她那雙幾乎和我一模一樣的眼睛,柔聲道:

“雨晴,我是媽媽?!?/p>

她張大了嘴,眼底透露著不可置信:“我們的媽媽不是——”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讓云初將她扶好。

“這件事說來復(fù)雜,我之后再跟你們慢慢講?!?/p>

雨晴大哭了起來,緊緊地攥著我的手,語氣十分欣喜:

“媽媽,我再也不是沒有媽媽被別人欺負(fù)的小孩了!”

我沉聲問:“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我為國捐軀,本以為家人雖然不求榮華富貴,但也會得到妥善的照顧。

沒想到現(xiàn)在竟然被欺負(fù)成這樣?

還是被邵俊峰的外甥欺負(fù)的!

怒火在胸腔翻涌,我攥緊拳頭,骨節(jié)咯吱作響。

恨不得現(xiàn)在立馬沖到邵俊峰這個白眼狼面前,甩他幾個巴掌!

云初也紅著眼眶,倔強地不讓眼淚落下,交代著事情始末。

“媽媽,爸爸開的店生意好,他們就要漲房租,爸爸不同意,這群人就沖到家里一通亂砸。”

“爸爸為了保護(hù)你留下來的一等功牌匾,被他們用電鉆鉆碎了十根手指骨!我和妹妹想出來為爸爸找醫(yī)生,卻被他們堵在街上……”

我閉上眼,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

再睜眼,我的面上沒有一絲表情,我看著在地上痛到打滾的混混,再次確認(rèn)。

“你們口中的首長,確定是邵俊峰沒錯?”

這時,刀疤臉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捂著被折斷的手腕放狠話。

“不然呢?放眼京市還有哪位?哦……你現(xiàn)在怕了?晚了!”

“你個臭娘們給我等著!看我不找我們頭去給首長匯報!”

“到時候你們別說開店了,我讓你們一家在京市都寸步難行!”

他們掙扎著要爬起來去告狀。

遠(yuǎn)處忽然傳來一陣轟鳴,熟悉的紅旗H5停在路口。

車門打開,一道威嚴(yán)的聲音響起。

“不必勞煩了,我親自來了。有誰要跟我匯報?”

人群瞬間涌動起來。

“首長來了?竟然真的是首長?”

“完了完了,首長來給刀哥撐腰了,這一家人難逃一劫啊……”

“還好當(dāng)時沒出頭得罪他們,不然,我也在京市混不下去了……”

十年不見,邵俊峰變化不小,周身氣質(zhì)也穩(wěn)重了下來。

還真有一副首長的架勢。

幾個混混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瞬間從地上爬起,狗腿子的跑到邵俊峰面前。

“首長大人,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發(fā)生了什么事?一字一句跟我講清楚!”

刀疤臉心虛地垂下眸子,隨后試探地套近乎:

“首長大人,您可知道林剛?”

邵俊峰皺了皺眉:“有點印象?!?/p>

刀疤臉?biāo)查g有了底氣,開始惡人先告狀:“首長大人,我是剛哥手下的小弟,負(fù)責(zé)管這一片商鋪的租金。我?guī)е值軅兒寐暫脷鈦硎兆?,沒想到他們非但不給,還將我們痛打了一頓,您瞧瞧我這手都被折斷了,疼死我了哎呦喂……”

邵俊峰將這些傷看在眼里,眉頭皺得更緊了。

他當(dāng)即就要為他討個公道,往前兩步怒氣沖沖就要質(zhì)問。

可下一秒,我摟著我的一雙兒女站在他眼前,死死地盯著他。

邵俊峰腳步一頓,瞳孔緊縮。

他顫抖著手指著我:“你,你!”

刀疤臉狐假虎威:“首長,就是這個臭娘們!你一定要給我們好好收拾他們一頓!”

“你就是今天在我家門口鬧事的瘋子?”

邵俊峰厲聲低吼:“你和陳班長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我一步步逼近他,邵俊峰也連連后退。

在路人讓他狠狠狠教訓(xùn)我們的聲音中。

我抬腿,一腳將他踹倒在地。

邵俊峰沒有任何防備地跪在地上。

而他的面前,是那塊從樓上落下的早已碎成兩半的一等功牌匾。

上面遍布腳印,還有一口濃痰。

我伸出手,按著他的脖子跪下去,冷聲問:

“這就是你對我的報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