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你太小氣了,韻清,一家人計較什么?”段毅然皺著眉頭說。
“毅然,我每個月工資卡都給你,家里六口人的開銷全靠我一個人?!编u韻清聲音顫抖。
“我媽只是提個建議,你反應(yīng)這么大干什么?”
“AA制?她說的是AA制!我已經(jīng)付出了一切,她還想怎樣?”
“創(chuàng)業(yè)不容易,你不理解我的壓力?!?/strong>
“你的壓力?那我的壓力呢?”
“算了,我媽就那樣,你別和老人家計較。”
“計較的明明是她!”
“夠了!你非要把家庭搞得雞犬不寧嗎?”段毅然摔門而出。
鄒韻清望著廚房里忙碌的婆婆,那張臉上掛著勝利的微笑。
1
段毅然像一陣旋風闖入她的生活。
那是一次行業(yè)峰會上的偶遇。
西裝革履的男人端著酒杯向她走來。
眼神如炬,笑容迷人。

“鄒總,久仰大名,能交換一下名片嗎?”
鄒韻清覺得這個男人身上有一種特別的魅力。
他談吐優(yōu)雅,見多識廣。
他自信滿滿,前程似錦。
他說他剛創(chuàng)立的科技公司即將拿到A輪融資。
他說他買了市中心的豪宅,只差一個女主人。
他開著限量款跑車來接她下班。
他每周都送她不同品牌的奢侈品。
這一切讓鄒韻清心動不已。
只是她不知道,那些光環(huán)背后隱藏著多少謊言。
那輛跑車是租來的。
那些名牌是分期購買的。
那個豪宅根本不存在。
愛情來得太快,讓人忘記了思考。
四個月后,段毅然以父親病重為由提出結(jié)婚。
而鄒韻清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了。
在她眼里,段毅然已成為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人。
他們的婚禮在五星級酒店舉行。
滿座賓客,觥籌交錯。
段家人盛裝出席,喜笑顏開。
只有鄒文斌時不時皺眉,似乎察覺到什么不對勁。
“爸,您怎么了?”鄒韻清關(guān)切地問。
“沒事,可能是有點累了。”鄒文斌笑了笑。
婚禮的前一天,鄒文斌找到女兒。

“韻清,爸媽給你準備了兩套房子作為陪嫁?!?/p>
“一套你們自己住,一套可以出租補貼家用?!?/p>
“但有一點,房產(chǎn)證上只寫你的名字?!?/p>
鄒韻清有些為難:“這樣會不會讓毅然覺得我們不信任他?”
鄒文斌語重心長:“婚姻是兩個家庭的事,防微杜漸總沒錯?!?/p>
“如果他真心愛你,不會在意這些。”
當鄒韻清把這事告訴段毅然時,他表現(xiàn)得異常大度。
“當然沒問題,你爸爸是為你著想?!?/p>
“我們相愛就好,名字不重要?!?/p>
段毅然這么說著,嘴角卻微微抽動。
他回到家中,將這事告訴了母親馮翠芝。
馮翠芝臉色立刻變得難看:“這不是看不起我們嗎?”
“門不當戶不對,就是瞧不上咱們家!”
段毅然壓低聲音:“媽,您別激動,先結(jié)婚要緊?!?/p>
“那兩套房子可都是黃金地段的精裝修公寓?!?/p>
“將來的事,將來再說?!?/p>
馮翠芝的眼里閃過一絲算計的光芒。
婚后的生活起初還算甜蜜。
鄒韻清每天忙碌于工作,而段毅然則忙于他的“創(chuàng)業(yè)”。
他常常深夜才回家,說是在談生意。
他頻繁接聽神秘電話,總是走到陽臺或衛(wèi)生間小聲交談。
鄒韻清察覺到丈夫的異常,但選擇相信他。
直到那個改變一切的下午。
她因為突發(fā)偏頭痛提前回家。
打開門,看到的卻是滿屋陌生的行李箱。
“韻清,你回來了?”馮翠芝穿著拖鞋從廚房走出來。
“媽,您怎么來了?”鄒韻清驚訝地問。
“哦,老家的房子漏雨,需要修繕一段時間?!?/p>
“毅然說你不會介意我們來住幾天的。”
話音剛落,段父段正海從臥室走出來。

他弟段毅恒和弟媳杜婉儀抱著三歲的段小寶從客房出現(xiàn)。
一家六口人,拖著大包小包,儼然是要長住的架勢。
鄒韻清強忍著不適,擠出一絲笑容:“歡迎大家?!?/p>
馮翠芝上前拉住她的手:“好媳婦,就住幾天,很快就修好了?!?/p>
那晚段毅然回來后,鄒韻清把他拉到陽臺。
“你怎么不提前告訴我你家人要來住?”
段毅然滿不在乎:“就住幾天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們是我的家人,也是你的家人啊?!?/p>
鄒韻清點點頭,決定暫且忍耐。
畢竟是第一次全家團聚,給足彼此面子很重要。
只是她不知道,這“幾天”將會變成無盡的折磨。
2
一周過去了。
兩周過去了。
一個月過去了。
段家人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
馮翠芝逐漸掌控了整個家庭的話語權(quán)。
她每天早起做飯,卻只做段家人愛吃的重油重鹽菜肴。
當鄒韻清提出想吃些清淡的食物時,馮翠芝冷笑道:
“城里人就是矯情,難怪身子骨這么弱?!?/p>
一日三餐,鄒韻清幾乎無法下咽。

她只好在外面解決或者自己做些簡單的食物。
而這又引來馮翠芝的不滿:“看不起我的手藝?”
段毅然對此一言不發(fā),只是每天忙于外出“工作”。
更讓鄒韻清無法接受的是,段家人逐漸侵占了她的空間。
起初他們住在客房和書房。
后來馮翠芝提出老兩口睡不慣小床,想換到主臥。
段毅然不由分說地將鄒韻清的衣物搬到了書房。
“就幾天,等爸媽走了我們再搬回來?!彼@樣安慰妻子。
但幾天變成了幾周,幾周變成了幾個月。
鄒韻清和段毅然如同客人一般住在自己家的書房里。
客廳里常年播放著段小寶喜歡的動畫片,聲音震耳欲聾。
衛(wèi)生間的架子上擺滿了段家人的護膚品和日用品。
冰箱里塞滿了各種油膩的葷菜和零食。
鄒韻清感覺自己成了這個家中的局外人。
更糟糕的是家庭開支驟然增加。
六口人的日?;ㄤN,從食物到水電,全部由鄒韻清一人承擔。
段毅然總說創(chuàng)業(yè)資金緊張,沒有多余的錢貼補家用。
段父早已退休,沒有收入來源。
段弟段毅恒整天游手好閑,聲稱在找工作。
弟媳杜婉儀只顧著打扮自己,照顧孩子。
一家人心安理得地花著鄒韻清的錢。
每個月發(fā)工資的日子,段毅然總會準時出現(xiàn)在公司門口。
“老婆,這個月家里開銷大,多給點吧?!?/p>
鄒韻清心中有苦難言,只能默默地將工資卡交給丈夫。
而她自己,只留下很少的零花錢。

偶爾和朋友聚會,都要精打細算。
親密的閨蜜王麗察覺到她的異常。
“韻清,你怎么變得這么節(jié)儉了?”
“沒什么,最近家里開銷大,想省一點?!?/p>
王麗皺起眉頭:“是不是段毅然出什么事了?”
鄒韻清勉強笑笑:“沒有,他創(chuàng)業(yè)正在關(guān)鍵期,我想多支持他一點。”
她不愿承認自己的婚姻出了問題。
不愿承認自己可能嫁給了一個騙子。
晚上回到家,鄒韻清發(fā)現(xiàn)家里熱鬧非凡。
原來是段小寶三歲生日,段家人正在慶祝。
豐盛的飯菜擺滿了餐桌,甚至還有一個定制的生日蛋糕。
“韻清,快來,今天小寶過生日呢!”馮翠芝興高采烈地招呼她。
鄒韻清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坐到了餐桌邊。
段毅然舉起酒杯:“來,為我侄子慶生!”
眾人紛紛舉杯,氣氛熱烈。
只有鄒韻清感到格格不入。
她想起上個月自己生日那天,除了父母的電話問候,無人記得。
段毅然說要加班,直到深夜才回家。
而現(xiàn)在,一個三歲孩子的生日,卻如此隆重。
“對了韻清,你報銷了嗎?”馮翠芝突然問道。
“報銷什么?”鄒韻清愣住了。
“蛋糕和飯菜啊,都是毅恒去訂的,花了兩千多呢?!?/p>
鄒韻清感到一陣眩暈。
他們用她的錢,替她做主,然后理所當然地要她付賬。
這頓飯,鄒韻清吃得異常煎熬。
夜深人靜,躺在書房的小床上,鄒韻清第一次認真考慮自己的處境。
她努力回想段毅然的創(chuàng)業(yè)項目到底是什么。
他每次提起都是輕描淡寫,從未細說。
她翻出段毅然的公文包,想找些線索。
包里只有一些過期的名片和幾張信用卡賬單。
賬單上的消費記錄觸目驚心。

高檔餐廳,夜總會,大額現(xiàn)金提取。
這哪里是創(chuàng)業(yè)的樣子?
鄒韻清的心沉到了谷底。
3
日子一天天過去。
鄒韻清的工資遠遠不夠支撐六口人的開銷。
她不得不動用了第二套房產(chǎn)的租金。
那是她原本打算作為將來養(yǎng)老或子女教育基金的積蓄。
現(xiàn)在卻被段家人毫不在意地揮霍著。
一天,鄒韻清正在加班,突然接到物業(yè)的電話。
“鄒女士,有幾個人在您門口鬧事,說是來找段先生要債的。”
鄒韻清心跳加速:“什么債?數(shù)額多大?”
“他們說是投資款,五十萬?!?/p>
“我馬上回去。”鄒韻清掛斷電話,匆匆趕回家。
電梯里,她的手不住地發(fā)抖。
打開家門,段家人圍坐在沙發(fā)上,面色凝重。
“這是怎么回事?”鄒韻清質(zhì)問段毅然。
段毅然支支吾吾:“就是一點小資金周轉(zhuǎn)問題,沒什么大不了的?!?/p>
“五十萬是小問題?”
“我之前投資了一個項目,有點虧損...”
馮翠芝插嘴道:“韻清啊,家家都有難處,咱們一家人,你就幫幫忙吧。”
鄒韻清環(huán)顧四周,段家人用期待的眼神看著她。
仿佛她才是那個該解決問題的人。
仿佛她的錢財理所應(yīng)當為他們所用。
“韻清,你不會見死不救吧?”段毅恒陰陽怪氣地說。
鄒韻清深吸一口氣:“我需要知道具體情況。”
段毅然支支吾吾地解釋,他借了投資人的錢做項目,結(jié)果虧損嚴重。
如今投資人上門討債,不還錢就要起訴他。
最終,鄒韻清還是抵押了第二套房產(chǎn),償還了段毅然的債務(wù)。
她以為這樣就能換來一家人的感激和尊重。
段家人卻很快恢復(fù)了往常的態(tài)度。

好像那五十萬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數(shù)字。
好像鄒韻清的付出是理所應(yīng)當?shù)摹?/p>
周末的一天,段家人提議去郊外野餐。
鄒韻清難得有興致,認真準備了食物和飲料。
臨出門前,馮翠芝卻說:“韻清,你開車去超市買點水果吧。”
“冰箱里不是有嗎?”
“那些不新鮮了,再買點新的?!?/p>
鄒韻清勉強答應(yīng),獨自驅(qū)車前往超市。
買完水果,她突然感到一陣疲憊。
為什么每次都是她妥協(xié)?
為什么付出了這么多,卻得不到絲毫尊重?
鄒韻清鬼使神差地撥通了父親的電話。
“爸,你有空嗎?我想和你聊聊。”
鄒文斌聽出女兒聲音的異樣:“出什么事了?”
鄒韻清泣不成聲:“我的婚姻好像出了問題...”
鄒文斌和方玉華立刻驅(qū)車趕到超市停車場。
看到憔悴不堪的女兒,方玉華心疼地抱住她:“這是怎么了?”
鄒韻清將這幾個月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父母。
鄒文斌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我早就覺得那個段毅然不是真心對你好?!?/p>
“當初你非不聽,現(xiàn)在吃虧了吧?”
方玉華瞪了丈夫一眼:“現(xiàn)在說這些有什么用?”
“韻清,你想怎么辦?需要我們幫忙嗎?”
鄒韻清擦干眼淚:“我還需要再想想?!?/p>
“也許只是一時的困難,段毅然他可能真的很努力...”
鄒文斌嘆了口氣:“好吧,但無論你做什么決定,我們都支持你?!?/p>
“記住,你永遠有娘家可以回?!?/p>
這次談話后,鄒韻清決定再給段毅然一次機會。
她主動提出要了解丈夫的創(chuàng)業(yè)項目。
段毅然支支吾吾,始終避重就輕。
這更加深了鄒韻清的疑慮。
某天晚上,全家人圍坐在餐桌前吃飯。
馮翠芝突然放下筷子,意味深長地說:
“韻清啊,我覺得咱們家伙食費太高了?!?/p>
“要不以后AA制吧?”
“你說什么?”鄒韻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AA制啊,你一個人吃飯也要花錢,多我們幾口也就是多幾雙筷子而已。”馮翠芝理直氣壯地說。
餐桌上瞬間安靜下來。
段毅然低頭扒飯,裝作沒聽見。
段父尷尬地看向窗外。
段弟和弟媳交換了一個眼色,嘴角微微上揚。
鄒韻清感到一陣天旋地轉(zhuǎn)。
她每天起早貪黑工作,工資卡交給丈夫。
兩套房產(chǎn)一套住著他們,一套抵押還債。
六口人的一切開銷都由她一人承擔。
現(xiàn)在還要她A錢?
4
“怎么了?我說錯什么了嗎?”馮翠芝看到鄒韻清的表情,故作驚訝。
“不都說一家人就該團結(jié)互助嗎?”
“我們老兩口沒退休金,毅恒還沒工作,小寶要上幼兒園...”
“你看你一個人賺那么多,幫襯一下怎么了?”
鄒韻清的淚水不受控制地流下來。
她放下筷子,起身離開餐桌。
“韻清!”段毅然叫住她。
鄒韻清以為丈夫終于要為自己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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