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劉老師,我明天就不來了。"保姆張阿姨站在門口,表情有些難看。

劉偉民沉默片刻,點了點頭:"知道了,工資我已經(jīng)轉(zhuǎn)到你卡上了。"

"對不起啊,我......"

"不必解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劉偉民微微一笑,那笑容里透著說不出的孤寂。

這已經(jīng)是一個月內(nèi)離開的第六個保姆了。

遠處,一輛黑色轎車緩緩駛來,車燈在黑暗中劃出一道弧線。

劉偉民知道,那是他的兒子來了。

01

陳明是一家知名外企的高管,工作繁忙,很少有時間回家看望父親。這次回來,是因為接到了父親換保姆的消息。一個月內(nèi)換六個保姆,這讓他感到不安和擔(dān)憂。

"爸,我聽說張阿姨也不干了?"陳明放下手中的公文包,坐到父親對面。

劉偉民不以為然地擺擺手:"她工作不細致,我看不慣。"

"上個月的王阿姨也是工作不細致?還有之前的李阿姨、趙阿姨?"陳明眉頭微皺,"一個月?lián)Q六個保姆,這不太正常。"

"沒什么不正常的,"劉偉民語氣平淡,"我這個人要求高,她們達不到標(biāo)準(zhǔn),我有權(quán)利換人。"

陳明注視著父親,發(fā)現(xiàn)他比上次見面時更加消瘦,眼神中流露出一種難以名狀的憂傷。

從母親去世后,父親就獨自住在這棟老房子里,堅持不搬去和他一起住。

"爸,你到底在找一個什么樣的保姆?"陳明輕聲問道。

劉偉民的目光忽然變得深邃,他看向院子深處的老梧桐樹,沉默良久,才淡淡地說:"一個合格的保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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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后,陳明獨自在父親的書房里轉(zhuǎn)悠。

這個書房保持著他小時候的樣子,墻上掛著父親獲得的獎狀和證書。

劉偉民退休前是一所重點中學(xué)的校長,在教育界頗有名望。

陳明的目光被書桌上一張照片吸引。

照片中的父親年輕英俊,身旁站著母親,兩人看起來很幸福。但陳明注意到,父親的眼神似乎投向了照片之外的某個地方。

他記得母親生前總是溫柔體貼,從不抱怨。

即使在生命的最后時刻,她依然牽掛的是父親的生活起居。他曾以為父母的婚姻是完美的,但現(xiàn)在看來,或許其中隱藏著他不知道的秘密。

"你在看什么?"劉偉民的聲音突然在身后響起。

陳明放下相框,轉(zhuǎn)身面對父親:"爸,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劉偉民的表情瞬間變得嚴(yán)肅:"我能有什么心事?你不用擔(dān)心我,我一個人住得很好。"

"可是..."

"沒什么可是的,"劉偉民打斷兒子的話,"我只是年紀(jì)大了,有些挑剔而已。你工作那么忙,不用操心我這邊的事。"

看著父親倔強的背影,陳明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回到自己的公寓,陳明坐在沙發(fā)上,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茶杯。他的女友何婷從廚房端來一杯熱茶,坐在他身邊。

"怎么了?見過叔叔了?"何婷問道。

陳明點點頭,將父親換保姆的事情告訴了她。何婷是一名資深心理咨詢師,對人的行為有獨到的見解。

"一個月?lián)Q六個保姆,確實有些反常。"何婷沉思片刻,"你說他每次給的理由都不一樣?"

"是啊,有時說保姆做飯不合口味,有時說打掃不干凈,有時又說性格不合..."陳明搖搖頭,"但我感覺這些都不是真正的原因。"

何婷輕輕抿了一口茶:"你父親退休前是校長,應(yīng)該是個理性的人。他這種行為背后一定有原因。"

"我猜也是,但他什么都不肯說。"

何婷眼睛一亮:"我有個主意。如果他不肯說,我們就自己去發(fā)現(xiàn)。"

"怎么發(fā)現(xiàn)?"

"讓我去當(dāng)你父親的保姆。"何婷微笑道,"我可以假裝成一個保姆,近距離觀察他的生活,找出他頻繁換保姆的真正原因。"

陳明驚訝地看著女友:"你認(rèn)真的?你是心理咨詢師,怎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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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為我是心理咨詢師,所以更適合做這件事。"何婷認(rèn)真地說,"我能通過觀察發(fā)現(xiàn)他的心理狀態(tài)和潛在問題。"

"可是我父親見過你,他會認(rèn)出你的。"

何婷笑了:"別忘了我大學(xué)時參加過話劇社,化妝和改變形象對我來說不是問題。再說,我和你父親只見過兩次面,他對我的印象應(yīng)該不深。"

陳明沉思片刻,點了點頭:"好吧,但我們得制定一個詳細的計劃。"

02

一周后,何婷以"林小雨"的身份出現(xiàn)在劉偉民的家門口。她戴了一副平光眼鏡,化了淡妝,頭發(fā)盤成一個簡單的發(fā)髻,穿著樸素的衣服,看上去像一個普通的中年婦女。

劉偉民打量著這個陌生的面孔,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望。"你就是陳明介紹來的保姆?"

"是的,劉老師。"何婷微微低頭,做出一副恭敬的樣子,"我叫林小雨,以前在學(xué)校食堂工作過,后來做了幾年家政。您兒子說您需要一個有耐心的保姆,所以推薦了我。"

劉偉民點點頭:"先進來吧,我們談?wù)劸唧w工作。"

劉偉民的家是一棟典型的老式兩層樓房,院子里種著幾棵梧桐樹和一些花草。房子里的布置簡潔整齊,沒有多余的裝飾,但處處透露出主人嚴(yán)謹(jǐn)?shù)男愿瘛?/p>

"工作很簡單,每天做三餐,打掃衛(wèi)生,洗衣服。"劉偉民指著樓上,"二樓有客房,你可以住在那里。工資按月發(fā),如果干得好,年底有獎金。"

何婷點點頭:"明白了,劉老師。我會盡力做好的。"

"還有,"劉偉民的語氣忽然變得嚴(yán)肅,"二樓盡頭的那個閣樓,平時不要隨便進去。那里有我的一些舊物件,我自己會整理。"

何婷注意到劉偉民說這話時,眼神中流露出一種警惕和防備。她在心里記下這個細節(jié),點頭表示明白。

接下來的幾天,何婷認(rèn)真扮演著保姆的角色。

她觀察到劉偉民的生活非常規(guī)律:早上六點起床,散步一小時,回來吃早餐,然后看書或?qū)懽帧V形绯酝觑埡笮∷?,下午有時會和老同事下棋或聊天。

晚飯后會在院子里坐一會兒,然后回房間。表面上看,這是一個普通退休老人的生活。

但何婷很快發(fā)現(xiàn)了一些異常之處。

劉偉民的書房抽屜上鎖,而他總是隨身攜帶鑰匙。他會經(jīng)常盯著某個方向發(fā)呆,尤其是院子里的老梧桐樹。還有一次,何婷無意中聽到他在房間里自言自語,好像在和什么人對話。

第五天早晨,何婷正在廚房準(zhǔn)備早餐,劉偉民走進來,坐在餐桌旁。

"林小雨,你的手藝不錯。"劉偉民嘗了一口何婷做的粥,點點頭。

"謝謝劉老師夸獎。"何婷微笑著回應(yīng),"我做菜的口味比較清淡,希望合您的胃口。"

劉偉民抬頭看了她一眼:"你... 有點像一個人。"

何婷心頭一跳,輕聲問道:"像誰?"

劉偉民似乎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搖搖頭:"沒什么,可能是我老了,記憶混亂了。"

何婷假裝不在意,繼續(xù)忙著切菜,但她的心思已經(jīng)飛到了別處。劉偉民的這句話可能是揭開謎團的關(guān)鍵。

當(dāng)天下午,劉偉民外出和老同事見面,何婷抓住機會在房子里四處查看。她先檢查了劉偉民的書房,但抽屜都上了鎖。然后她來到二樓盡頭的那個被禁止進入的閣樓門前,猶豫了一下,還是推開了門。

閣樓里堆滿了舊箱子和家具,積了一層薄灰。何婷小心翼翼地移動著,生怕弄出聲響。在閣樓的角落,她發(fā)現(xiàn)了一個上鎖的木箱,看起來年代久遠,但鎖卻是新的。

正當(dāng)她蹲下身想仔細查看時,樓下傳來開門的聲音。何婷趕緊退出閣樓,輕輕關(guān)上門,快步走下樓梯。

劉偉民站在客廳里,身旁是一位頭發(fā)花白的老人。

"林小雨,這是我的老同事王老師。"劉偉民介紹道,"我們一起工作了三十多年。"

何婷禮貌地問好,然后去廚房準(zhǔn)備茶點。她故意放慢動作,想聽聽兩位老人的談話。

"偉民,你還是放不下嗎?"王老師的聲音傳來。

"都過去這么多年了,有些事情已經(jīng)無法改變。"劉偉民的聲音低沉。

"可你不能一直活在過去啊。小紅都走了三年了,她臨終前不是也希望你能..."

"別提了。"劉偉民打斷了老友的話,"有些傷痛,時間也無法愈合。"

何婷端著茶盤走進客廳時,兩人立刻停止了交談。她將茶和點心放在桌上,然后識趣地離開了。

晚上,何婷給陳明發(fā)了一條信息:"我發(fā)現(xiàn)了一些線索,但還不夠清楚。給我多一點時間。"

陳明回復(fù):"一切順利嗎?我父親沒有懷疑你吧?"

"目前一切正常,別擔(dān)心。"何婷回復(fù)道,但她心里清楚,真相可能比他們想象的更加復(fù)雜。

03

在劉偉民家工作的第二周,何婷開始留意房子里的每一個角落,希望找到更多線索。一天,趁劉偉民去菜市場的間隙,她再次嘗試查看那個被鎖起來的木箱。

閣樓門沒有上鎖,何婷輕手輕腳地走了進去。陽光透過小窗照在木箱上,她蹲下來仔細觀察。箱子上的鎖是新的,看來劉偉民經(jīng)常來查看里面的東西。

正當(dāng)她思考時,目光被旁邊一個沒有合上的紙箱吸引。她小心地打開紙箱,里面是一些舊書和照片。

何婷翻看著這些泛黃的物品,突然在一本教科書的夾層中發(fā)現(xiàn)了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位年輕女子,長發(fā)飄逸,笑容靦腆。她翻到照片背面,上面寫著:"秋雨,1979年夏。"

秋雨?何婷皺起眉頭,這個名字她從未在劉偉民或陳明的口中聽到過。照片中的女子很年輕,大約二十歲出頭,看打扮應(yīng)該是那個年代的大學(xué)生。

她繼續(xù)翻找,在一堆信件中找到了一封沒有封口的信。信紙已經(jīng)發(fā)黃,但字跡依然清晰。

"偉民: 收到你的來信,我很高興。關(guān)于你提到的事情,我想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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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知道,在現(xiàn)在的情況下,我們之間有太多的阻礙。

你的家庭背景和我的身世,就像兩條永遠不會交匯的平行線。

我父親的政治問題至今未解決,你的前途不該因我而受影響。

也許,分開對我們都好。請原諒我的決定,也請你好好生活。 永遠愛你的,秋雨"

何婷的心怦怦直跳。

這封信揭示了劉偉民年輕時可能有過一段未能修成正果的感情。但這與他頻繁更換保姆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她聽到樓下有動靜,趕緊將東西放回原處,悄悄下樓。劉偉民正提著菜籃子走進廚房。

"劉老師,我來幫您收拾。"何婷迎上去,接過菜籃。

劉偉民點點頭,目光落在何婷的臉上,露出一絲恍惚的表情。

晚飯后,劉偉民突然說:"林小雨,我想請你幫我整理一下書房的書架。"

這是劉偉民第一次允許何婷進入他的書房工作,何婷有些意外,但很快答應(yīng)了。

書房里滿是書籍和資料,還有一面墻掛滿了照片。

大多是劉偉民工作時的照片,也有一些家庭照。何婷仔細觀察著這些照片,發(fā)現(xiàn)在所有的家庭照中,劉偉民和妻子的表情都很平和,但似乎缺少一種深刻的情感聯(lián)系。

"這是我和小紅的結(jié)婚照。"劉偉民指著一張照片說,"那時候我三十歲,她二十七歲。"

何婷看著照片中年輕的劉偉民,他的笑容有些拘謹(jǐn),并不像一個新郎應(yīng)有的幸福表情。

"您和師母的婚姻一定很幸福。"何婷試探性地說。

劉偉民沉默片刻:"小紅是個好妻子,溫柔體貼,任勞任怨。這輩子我欠她太多。"

何婷注意到劉偉民用的是"好妻子"而不是"我愛的人",這個措辭的選擇很微妙。

"林小雨,你結(jié)婚了嗎?"劉偉民突然問道。

何婷搖搖頭:"還沒有。"

"你相信一見鐘情嗎?"

這個問題來得突兀,何婷有些驚訝,但還是如實回答:"我相信。有些人第一次見面就能感受到心靈的共鳴,這種感覺很神奇。"

劉偉民的眼睛亮了一下:"是啊,很神奇。"他停頓了一下,又說,"但有時候,命運總是不公平的。"

何婷想起了那封信,小心翼翼地問:"劉老師是遇到過什么不公平的事嗎?"

劉偉民看了她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警覺:"生活中誰都會遇到挫折,關(guān)鍵是如何面對。"他指了指書架,"你先把這些書按照作者分類吧。"

話題被巧妙地轉(zhuǎn)移了,但何婷已經(jīng)捕捉到了重要的信息。

那天晚上,何婷又給陳明發(fā)了信息,告訴他自己的發(fā)現(xiàn)。陳明回復(fù)說自己從未聽說過"秋雨"這個人,也不知道父親年輕時的感情經(jīng)歷。

第三周,劉偉民的行為開始變得有些異常。有一天晚上,何婷被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驚醒,她悄悄打開門,看到劉偉民站在院子里的梧桐樹下,抬頭望著月亮,一動不動。

第二天早上,何婷假裝無意地問:"劉老師,昨晚睡得好嗎?"

劉偉民搖搖頭:"老了,睡不安穩(wěn)。"

"我聽說喝杯熱牛奶有助于睡眠,要不我晚上給您準(zhǔn)備一杯?"

"不用了,"劉偉民淡淡地說,"我習(xí)慣了。"

這天下午,一位姓劉的老師來訪,是劉偉民的另一位老同事。兩人坐在客廳里,何婷在廚房準(zhǔn)備茶點,又一次偷聽他們的談話。

"偉民,陳明前幾天給我打電話,說很擔(dān)心你。"劉老師說道。

"他就是太敏感了,我好得很。"

"你換了這么多保姆,確實不太正常。你還在找她的影子嗎?"

"別胡說。"劉偉民的聲音突然變得冷硬,"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可小紅臨終前不是已經(jīng)..."

"夠了!"劉偉民打斷了老友的話,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權(quán)威。

何婷端著茶走進客廳,兩位老人立刻噤聲。

晚飯后,劉偉民坐在院子里看星星。何婷收拾完廚房,走到他身邊。

"劉老師,晚上涼,您多穿點。"她遞給他一件外套。

劉偉民接過外套,忽然說道:"林小雨,你知道嗎,人這一輩子,有些遺憾永遠無法彌補。"

何婷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劉老師是有什么遺憾嗎?"

劉偉民看著遠處,眼神迷離:"年輕時,我們總以為時間很長,可以慢慢來。等到老了,才發(fā)現(xiàn)有些人一旦錯過,就是一輩子。"

何婷靜靜地聽著,心中涌起一絲同情。

"我可以問您一個私人問題嗎?"何婷試探性地說。

劉偉民點點頭。

"您...是在尋找一個特別的人嗎?"

劉偉民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然后緩緩轉(zhuǎn)頭看著何婷:"你怎么會這么問?"

何婷深吸一口氣:"因為我發(fā)現(xiàn)您對每一個保姆都有不同的要求,似乎在尋找一個符合特定標(biāo)準(zhǔn)的人。"

劉偉民沉默了很久,最后輕聲說:"你很敏銳。也許...是的。"

"是那個叫秋雨的人嗎?"何婷問出了這個關(guān)鍵問題。

劉偉民震驚地看著她:"你怎么知道這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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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婷知道自己冒險了,但已經(jīng)無法回頭:"我... 在整理書房時無意中看到了一張照片。"

劉偉民的臉色變得蒼白,雙手微微顫抖:"你不該翻我的東西。"

"對不起,劉老師,我不是有意的。"何婷誠懇地道歉,"但我能感覺到您心里有很多痛苦。作為一個... 保姆,我希望能幫到您。"

“林小雨,我能請你幫我一個忙嗎?”劉偉民突然轉(zhuǎn)身問道。

“什么忙?”何婷有些緊張。

“讓我抱你一下,就一下?!眲ッ竦难壑虚W爍著淚光,“然后,我會告訴你一切?!?/p>

何婷猶豫了,這個請求太突然,太奇怪了。

但看著劉偉民那雙充滿痛苦和渴望的眼睛,她無法拒絕。

“好吧?!焙捂幂p聲說道,站起身來。

劉偉民緩緩走過來,輕輕抱住了何婷,老人的身體在微微顫抖,眼淚無聲地流下。

何婷感受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悲傷,仿佛穿越了時空,觸碰到了一顆破碎的心。

當(dāng)劉偉民放開何婷,老人的臉上已經(jīng)布滿淚痕。他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對不起,我失態(tài)了,其實真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