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聽說你回老家了?什么時候的事?"劉鐵生站在小餐館門口,圍著油漬斑斑的圍裙,一臉驚喜地拍著我的肩膀。
"前幾天剛到。"我笑了笑,望著這位二十年未見的老同學(xué),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沒想到這么快就能遇到老同學(xué)。"
"哎呀,趕巧了,后天有個同學(xué)聚會,你可一定要來!"劉鐵生擦了擦手,滿臉期待,"不管多忙都得來,大家可是很久沒見了。"
那一刻,我突然想起了那個已被歲月塵封的名字——林雨晴。
01
周慶文站在車站前,望著這座二十年未曾久居的小城,一股陌生與熟悉交織的感覺涌上心頭。
縣城比記憶中大了許多,高樓林立,車水馬龍,但街角那棵老槐樹依然存在,像一個沉默的見證者,見證著他的離開與歸來。
三天前,省里的任命讓周慶文措手不及。
"組織決定,調(diào)你回清河縣任縣長。"省委組織部李部長合上文件夾,望著周慶文,"怎么樣,對這個安排有什么想法?"
周慶文沉默片刻,思緒萬千。作為省政府辦公廳副主任,他本可以在省城繼續(xù)發(fā)展,但家鄉(xiāng)的召喚讓他無法拒絕。
"服從組織安排。"周慶文最終答道,眼神堅定。
"好,那就下周一正式履新。"李部長滿意地點頭,"不過,我建議你先低調(diào)回去看看,熟悉下情況,正式上任前不要聲張身份。"
李部長的建議讓周慶文心生感激。
二十年過去,家鄉(xiāng)變化巨大,他確實需要時間去重新了解。
清河縣城并不大,周慶文選擇了縣城中心一家普通的商務(wù)賓館入住。
放下行李后,他換上一身休閑裝,戴上棒球帽,獨自走在街頭,像個普通的歸鄉(xiāng)游子。
夏日的黃昏,街道兩旁的梧桐樹灑下斑駁的陰影。
周慶文漫步在記憶中的街道上,看著新建的廣場、商場,心里五味雜陳。這座生他養(yǎng)他的小城已經(jīng)煥然一新,但他能感覺到一些問題:城市規(guī)劃不夠合理,環(huán)境衛(wèi)生有待改善,部分地區(qū)發(fā)展不均衡。
正當他思考時,一個熟悉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周慶文?真的是你嗎?"

周慶文轉(zhuǎn)身,看到一個身材微胖、笑容憨厚的中年男子站在一家小餐館門口,驚訝地望著他。那人穿著一件沾著油漬的圍裙,頭上扎著一條白色頭巾,一臉驚喜。
"劉鐵生?"周慶文認出了這位曾經(jīng)的高中同學(xué),不由露出笑容。
"哎呀,真是你啊!二十年沒見了,差點認不出來了!"劉鐵生激動地跑過來,用力拍著周慶文的肩膀,"聽說你在省城當官,混得不錯??!"
周慶文笑著搖搖頭:"什么當官,就是個普通公務(wù)員。"
"來來來,進店里坐坐!"劉鐵生熱情地拉著周慶文進了小餐館,"今天說啥也得喝一杯!"
小餐館不大,但干凈整潔,幾張木桌上鋪著樸素的桌布,墻上掛著幾幅字畫,顯得頗有情調(diào)。
"你這店開得不錯啊。"周慶文環(huán)顧四周,由衷贊嘆。
劉鐵生笑著擺擺手:"小打小鬧而已,養(yǎng)家糊口。不像你,都成大人物了。"
"別這么說,能做自己喜歡的事,挺好的。"周慶文輕嘆,"我倒是羨慕你的自由自在。"
劉鐵生給周慶文倒了杯茶,坐下來仔細打量著他:"這么多年沒回來,這次回來是..."
周慶文喝了口茶,輕聲說:"回來看看,可能會待一段時間。"
"那太好了!"劉鐵生突然想起什么,興奮地說,"剛好后天有個同學(xué)聚會,二十年同學(xué)會,你一定要來!"
"二十年同學(xué)會?"周慶文有些意外。
"是啊,班上有三分之二的人都會來,陳老師也會來。"劉鐵生說道,"大家肯定都很想見你。"
周慶文心中一動:"誰... 誰都會來嗎?"
劉鐵生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意味深長地笑了:"林雨晴也會來,帶著她老公一起。"
聽到這個名字,周慶文的心猛地震顫了一下。林雨晴,他的高中初戀,那個曾經(jīng)占據(jù)他整個青春的女孩。
"她... 過得怎么樣?"周慶文努力保持平靜。
"回來當了中學(xué)老師,嫁給了張建國,就是本地最大建筑公司的老板。"劉鐵生觀察著周慶文的表情,"過得挺好的。"
周慶文點點頭,臉上看不出波瀾:"那就好。"
"所以,你來不來?大家真的很想見你。"劉鐵生期待地問。
周慶文沉思片刻,點了點頭:"好,我來。"
離開小餐館時,夜色已經(jīng)籠罩了小城。
周慶文站在街頭,望著星空,思緒飄回了二十年前。那時的他,還是一個懷揣夢想的少年,與林雨晴在校園里譜寫著青澀的愛情。
如今,物是人非,當年的少年少女都已成為中年人,各自有了不同的人生。
回到賓館,周慶文躺在床上,輾轉(zhuǎn)難眠。
二十年后再見初戀,他不知道自己是期待還是忐忑。現(xiàn)在還是能想起當初兩人的情景。

不過,他已經(jīng)決定以普通公務(wù)員的身份參加聚會,不提縣長的職務(wù)。
他想看看,不戴光環(huán)的自己,在昔日同學(xué)眼中是什么模樣。
02
回到賓館的周慶文無法入睡,打開窗戶,任涼風(fēng)吹拂面龐。
二十年前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那些青澀、甜蜜卻又帶著苦澀的往事,清晰得仿佛就在昨天。
高二那年的春天,周慶文第一次注意到林雨晴。她坐在教室前排,安靜而專注,長發(fā)如瀑,笑起來時眼睛彎成月牙。
那時的周慶文家境貧寒,父親是煤礦工人,母親在縣醫(yī)院當護士,全家擠在一間小平房里。但他勤奮好學(xué),成績優(yōu)異,是班上的尖子生。
林雨晴家境優(yōu)渥,父親是縣一中的副校長,母親在百貨公司當經(jīng)理。兩人因為一次數(shù)學(xué)競賽結(jié)緣,共同的理想和志向讓他們走到了一起。
那段時光美好得像一場夢。
放學(xué)后一起去圖書館,周末相約在小公園散步,分享彼此的夢想與未來。周慶文永遠記得林雨晴說過的話:"我相信你會成功的,你比任何人都努力。"
只是,好景不長。高考前夕,林雨晴的父母發(fā)現(xiàn)了兩人的關(guān)系,堅決反對。林父直言不諱:"周家的條件太差,你跟著他沒有未來。"
面對反對,林雨晴起初很堅定,但隨著高考臨近,壓力越來越大。最終,在一個雨天,她紅著眼睛對周慶文說:"對不起,我們還是分開吧。我父母說得對,我們真的不合適。"
那天晚上,周慶文在雨中走了很久,任冰冷的雨水打濕全身。從那以后,他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學(xué)習(xí)中,最終以全縣第二的成績考入了省城的重點大學(xué)。
大學(xué)畢業(yè)后,周慶文通過公務(wù)員考試進入省政府工作,憑借能力和努力,一步步晉升。
結(jié)婚后,妻子貼心體貼,相敬如賓,生活美滿幸福。
但在深夜獨處時,他偶爾會想起那個曾經(jīng)給過他溫暖的女孩。
窗外傳來一陣蟬鳴,周慶文回過神來,苦笑著搖搖頭。
林雨晴早已是別人的妻子,而她也有自己的家庭。
過去的只是青春的一段記憶,不該再過多糾纏。
但他不得不承認,對于即將到來的同學(xué)聚會,他心中既有期待,也有一絲不安。二十年后的重逢,會擦出怎樣的火花?
03
聚會訂在縣城最高檔的金河大酒店,這是一家五星級酒店,據(jù)說是張建國的建筑公司參與建設(shè)的。周慶文特意穿了一套簡單的深色西裝,沒有打領(lǐng)帶,看起來像個普通的中層干部。他提前了解過,這次來的同學(xué)大多是在本地有一定成就的人物,醫(yī)生、教師、律師、企業(yè)家都有。
走進金碧輝煌的宴會廳,周慶文一眼就看到了劉鐵生。他正忙著招呼眾人,看到周慶文進來,立刻小跑過來。
"老周,你來得正好!大家都到齊了。"劉鐵生拉著他的手,興奮地介紹,"看,那邊是咱們的陳老師。"
陳國平,當年的班主任,已是滿頭白發(fā)的老人,但精神矍鑠,笑容依舊和藹。周慶文走過去,深深鞠了一躬:"陳老師好。"
"慶文啊,聽說你在省城工作得不錯。"陳老師握住他的手,欣慰地說,"當年我就知道你會有出息。"
"都是老師教導(dǎo)的好。"周慶文由衷地說。
正聊著,一陣喧嘩聲傳來。周慶文轉(zhuǎn)身,看到一對夫婦走進宴會廳。
女人穿著高貴的黑色晚禮服,優(yōu)雅大方;男人西裝革履,身材微胖,氣度不凡。
一瞬間,周慶文認出了林雨晴,盡管歲月在她臉上留下了痕跡,但那雙明亮的眼睛和溫婉的笑容依舊如故。
"林老師,張總,你們來了!"劉鐵生熱情地迎上去。
張建國環(huán)顧四周,聲音洪亮:"哎呀,大家都到齊了啊。二十年不見,同學(xué)們都變得認不出來了!"

劉鐵生引導(dǎo)兩人過來,笑著介紹:"張總,這是周慶文,當年的班長,現(xiàn)在在省城工作。"
張建國上下打量著周慶文,伸出手:"你好你好,久聞大名啊。"
周慶文微笑著握手:"張總客氣了。"
林雨晴看著周慶文,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慶文,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雨晴。"周慶文平靜地回應(yīng),盡量不讓自己的聲音透露任何特殊情感。
酒席上,周慶文被安排在遠離林雨晴的位置。
他默默觀察著昔日的同學(xué)們,有人變得富態(tài),有人鬢角斑白,但眼神中還能找到當年的影子。
聚會按照慣例進行著,先是陳老師致辭,然后各自介紹近況。
輪到張建國時,他站起來,舉起酒杯,聲音中透著掩飾不住的得意:
"各位同學(xué),老師,很高興能參加這次聚會。雖然我不是你們班的,但能和雨晴來,我感到非常榮幸。這些年,我的建筑公司發(fā)展得不錯,在縣城有了一定的規(guī)模。去年營業(yè)額過億,今年我們正在承接縣里的幾個重點工程。"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環(huán)視四周,繼續(xù)說:"林老師這些年在教育戰(zhàn)線上也取得了不少成績,現(xiàn)在是縣一中的教導(dǎo)主任。我們的孩子也很爭氣,考入了北京的名校??傊?,生活圓滿,事業(yè)成功,沒什么遺憾!"
說完,他朝周慶文的方向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舉杯一飲而盡。
輪到周慶文介紹時,他只是簡單地說:"我在省政府機關(guān)工作,一個小科員而已,沒什么好說的。家里有妻子和一個上小學(xué)的兒子,生活平靜而幸福。"
"就這樣?"張建國忍不住插嘴,"聽說你在省城混得不錯啊,具體是什么職位?"
周慶文笑了笑:"真的只是普通公務(wù)員,每天打打雜,跑跑腿。"
"那可惜了。"張建國搖搖頭,語氣中帶著明顯的輕視,"我還以為你會有什么大作為呢。"
席間,張建國不斷炫耀自己的成就和人脈,頻頻提到自己與縣領(lǐng)導(dǎo)的關(guān)系,甚至暗示自己知道誰將是下一任縣長。每說一句,都會意有所指地看向周慶文,似乎在尋找他臉上的羨慕或嫉妒。
林雨晴大多時候都安靜地坐著,偶爾附和丈夫幾句,目光有意避開周慶文。但周慶文注意到,每當張建國說話過分時,她的嘴角會微微下垂,眼中閃過一絲不自在。
酒過三巡,氣氛逐漸熱烈。有同學(xué)提議各自講講當年的糗事,引來一陣歡笑。
隨后,話題不知不覺轉(zhuǎn)到了當年的校園戀情上。
"說起學(xué)生時代的愛情,我們班可是有名的呀!"一位同學(xué)笑著說,"最轟轟烈烈的就是咱們班長和林老師了。"
話一出口,現(xiàn)場氣氛突然有些尷尬。陳老師察覺到不對,趕緊岔開話題:"來來來,大家再喝一杯,祝同學(xué)友誼長存!"
可張建國不依不饒:"這有什么不能說的?過去的事情了。"他舉起酒杯,直視周慶文,"老周,不好意思搶了你的初戀。不過,我想說的是,當年雨晴的選擇是對的。你看看我們現(xiàn)在的生活,再看看你的..."
周慶文臉上依然保持著平靜,只是眼神冷了幾分。

張建國越說越起勁:"說實話,當年你家里條件那么差,根本配不上雨晴?,F(xiàn)在看來,還是一樣。"
"建國!"林雨晴終于忍不住低聲喝止丈夫,"夠了。"
"我說錯了嗎?"張建國已經(jīng)有些醉意,語氣更加放肆,"我只是實話實說??纯此?,混了這么多年,還是個小科員,配得上你嗎?"
陳老師站起來,嚴肅地說:"建國,注意你的言辭。同學(xué)聚會是敘舊的,不是炫耀的場合。"
張建國悻悻地坐下,但臉上依然帶著輕蔑的笑容。
整個過程中,周慶文始終沉默不語,只是安靜地喝著茶,似乎這些言語傷不到他分毫。他的平靜反而讓張建國更加惱火,幾次想找茬,但都被陳老師和其他同學(xué)化解了。
正當氣氛僵持不下時,周慶文的手機突然響了。他看了一眼,是縣政府辦公室張主任的電話。
"抱歉,我接個電話。"周慶文起身走到一旁。
電話那頭,張主任焦急地說:"周縣長,不好意思打擾您。清水鎮(zhèn)突發(fā)山洪,需要立即組織救援,縣里其他領(lǐng)導(dǎo)都不在,我們需要您的指示。"
周慶文立刻正色道:"我馬上到。通知應(yīng)急管理局、消防大隊立即出動,醫(yī)院做好接收傷員準備。調(diào)集縣里所有可用的救援力量,確保人員安全。"
掛斷電話,周慶文回到座位上,對大家歉意地說:"抱歉,有點急事,我得先走了。"
剛說完,金河大酒店的經(jīng)理急匆匆地走進宴會廳,身后跟著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正是縣政府辦公室主任張文清。
"周縣長!"張主任一見到周慶文,就快步上前,"車已經(jīng)準備好了,我們隨時可以出發(fā)。"
全場瞬間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周慶文身上,充滿震驚和不可思議。

張建國的臉色刷地一下變得慘白,林雨晴也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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