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桌木椅,排得極整齊。陽光從東窗爬進(jìn)來,斜斜地切過地板,又爬上西墻,便顯出些木紋來。桌上置一玻璃瓶,插三兩枝綠蘿,葉尖上綴著水珠,在光下閃閃地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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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婦每日擦拭這些木器,從桌面到椅腳,一處也不肯放過。擦?xí)r必用白布,蘸了清水,擰得半干,順著木紋上下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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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完便退后兩步,偏著頭看,仿佛在欣賞什么藝術(shù)品。其實(shí)不過是幾件尋常家具,木紋間偶有 廚房里飄出油煙味,與木香混在一處,竟也不覺刺鼻。鍋鏟相擊,發(fā)出鏘鏘的響。 孩子坐在木地板上搭積木,搭了又推倒,推倒又重搭,如此反復(fù),樂此不疲。陽光移過他的頭頂,將小小的影子投在墻上,忽長忽短地變幻著。 這屋子不大,卻也不顯逼仄。大約是因了這些木頭的緣故,它們默默地立著,便讓人覺得安穩(wě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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