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5月的一個清晨,湖南凌河鎮(zhèn)的蕭水河邊還籠罩著一層薄霧??諝饫飵еc(diǎn)濕冷的味道,河水不緊不慢地流著。
遠(yuǎn)處傳來幾聲雞鳴,蟲子在草叢里哼著小調(diào),安靜得讓人心里舒坦。
魏老漢扛著魚竿,踩著河邊濕漉漉的泥土,挑了塊平坦的大石頭坐下。他瞇著眼盯著水面,嘴里叼著根沒點(diǎn)燃的煙,準(zhǔn)備開始釣魚。
魏老漢是鎮(zhèn)上土生土長的莊稼人,五十多歲,常年釣魚,臉被太陽曬得跟老樹皮一樣。他沒啥大愛好,就愛來河邊釣魚。
這天早就起了床,想著今天能弄幾條大魚回去,給老伴兒加個菜。

魚竿輕輕抖了一下,魏老漢眼睛一亮,心里暗喜:“來了!”他手腳麻利地收線,魚竿傳來的分量讓他咧開嘴笑了:“好久沒搞到這樣的大貨了”
可等他使勁把東西拽上岸,臉上的笑卻僵住了。水面上漂上來的不是魚,而是一個濕乎乎的麻袋,沉得要命,邊角還磨得破破爛爛。
“啥玩意兒啊這是?”
魏老漢皺著眉嘀咕了一聲,失望歸失望,可好奇心還是占了上風(fēng)。他從腰間掏出把小刀,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劃開麻袋口。
剛一打開,一股臭味直沖鼻子,熏得他趕緊捂住臉。下一秒,他看清了里面的東西——一具沒頭的女尸,泡得發(fā)白發(fā)脹,像是從水里撈起來的面團(tuán)。
“我的娘哎!”魏老漢嚇得一屁股坐地上,差點(diǎn)把刀扔了出去。他瞪大眼睛,手抖得跟篩糠似的,心跳快得像擂鼓。
好半天才緩過勁兒,他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機(jī),按了報警電話,手滑了好幾下才撥出去。
“喂,警察同志,我……我在蕭水河邊釣魚,釣了個麻袋,里面,里面有具死人!”魏老漢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不清楚。
“別慌,告訴我你在哪兒?”電話那頭的聲音穩(wěn)當(dāng)?shù)煤堋?/p>
“鎮(zhèn)東頭,河邊老槐樹那兒!”魏老漢喘著粗氣,總算把話說明白了。
“行,別動?xùn)|西,等我們過去?!睂Ψ秸f完就掛了。
魏老漢攥著手機(jī),癱坐在地上,大口喘氣。他不敢再看那麻袋,可眼睛老忍不住往那兒瞟。河水還是那么慢悠悠地流著,像啥也沒發(fā)生
沒一會兒,警車“嗚嗚”地開過來了,幾名警察跳下車,拉起黃色的警戒線,把河邊圍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領(lǐng)頭的李隊長是個壯實(shí)的中年漢子,走到魏老漢跟前,拍了拍他肩膀:“老魏,嚇著了吧?先歇歇,我們來弄?!?/p>
魏老漢點(diǎn)點(diǎn)頭,哆嗦著點(diǎn)了根煙,狠狠吸了一口,總算穩(wěn)住了點(diǎn)神。警察們開始忙活,把麻袋里的尸體抬出來,擱在一塊塑料布上。
那尸體沒頭,右手還缺了兩根手指頭,泡得腫脹不堪,散著一股惡臭。魏老漢遠(yuǎn)遠(yuǎn)看著,心里直發(fā)
“這泡得太久了,怕是認(rèn)不出是誰?!币粋€年輕警察皺著眉說。
“先拍照片,送法醫(yī)那兒查。”李隊長沉著臉指揮。
魏老漢抽完煙,站起身收拾魚竿,準(zhǔn)備回家?;仡^瞅了一眼現(xiàn)場,那麻袋還攤在那兒,像個甩不掉的噩夢,心想,這真是遇見鬼了。
警察在河邊轉(zhuǎn)了一圈,沒找到啥有用的東西。尸體的頭和手指頭不知去向,案子一下子失去了線索。
法醫(yī)實(shí)驗(yàn)室里,冷白的燈光打在不銹鋼解剖臺上,空氣里飄著消毒水和福爾馬林那股刺鼻的味兒。
李博士戴著口罩,手套下的手指靈活地在尸體上摸索,眼神跟老鷹,銳利又專注。旁邊的助手小張,手指在鍵盤上噼里啪啦地敲,記錄著每一點(diǎn)發(fā)現(xiàn)。
“死者女性,歲數(shù)大概七十上下,死因是窒息?!崩畈┦柯曇舻统?,透著股沉穩(wěn),“體內(nèi)有男性DNA,估計生前遭了侵犯?!?/p>
小張停下手,皺著眉抬頭:
“李老師,這案子有點(diǎn)邪門啊,年紀(jì)這么大了,侵犯后殺害,這得有多大仇?”
李博士摘了手套,走到洗手臺邊,水嘩嘩地沖著,他慢悠悠地說:“別急著下結(jié)論。尸體上啥掙扎痕跡,這事兒蹊蹺?!?/p>
“沒掙扎?”小張一愣,放下筆湊過來,“啥意思?”
“要是被人強(qiáng)迫的,身上多少會有點(diǎn)反抗的痕跡,皮下出血啊,抓痕啊啥的??蛇@老太太,除了指甲里有點(diǎn)皮膚碎屑,其他地方干凈,跟正常人沒兩樣。”
李博士擦干手,走到顯微鏡前瞅了兩眼,自言自語道:“難道是她自愿的?!?/p>
“自愿?七十歲的老太太?”小張眼珠子瞪得溜圓,“這也太離譜了吧。
“世上怪事多了去了”李博士說,“還有更邪乎的。”
“啥?”小張趕緊追問。
“她體內(nèi)的男性DNA,跟她自己的DNA高度吻合。”李博士聲音壓低。
“高度吻合?那是啥意思?”小張一臉懵。
“意思是,侵犯她的人,很可能是她的近親”李博士眼底閃過一絲復(fù)雜的神色,“這案子……”
小張倒吸一口涼氣:“這……這也太瘆人了吧?!?/p>
“別漏了啥線索。”李博士面無表情,多年的法醫(yī)生涯,讓他對很多事情的看法,不像小張那么一驚一乍。
話音剛落,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警察探進(jìn)頭來:“李老師,橋洞那邊有發(fā)現(xiàn)!”
“啥發(fā)現(xiàn)?”李博士和小張齊扭頭。
“一個貨車司機(jī)在橋洞底下?lián)炝藗€包,里頭裝著個人頭和兩根斷指?!本炻曇粲悬c(diǎn)抖。
“走,瞧瞧去!”李博士二話不說,套上外套就跟著走了。
橋洞下頭,陰冷潮濕,空氣里一股子腐臭味兒熏人。
警察圍著個破塑料袋,小心翼翼地打開,里頭露出一顆老太太的頭顱,花白的頭發(fā)黏成一團(tuán),臉扭曲得嚇人。旁邊還有兩根斷指,血跡干得發(fā)黑。
李博士蹲下身,瞇著眼瞧了半天,又拿斷指比劃了一下:“是同一個人的,牙齒和指紋能對上?!?/p>
“太好了,有頭顱就能畫肖像,快點(diǎn)查身份!”小張松了口氣。
“走,回去,趕緊弄?!崩畈┦颗呐氖稚系耐琳酒饋怼?/p>
回到實(shí)驗(yàn)室,團(tuán)隊連夜加班,拿頭顱和斷指拼出個肖像。第二天一早,肖像印出來,貼滿了凌河鎮(zhèn)的大街小巷。
小張站在街角,看著路人停下來盯著肖像瞧,心里默默念叨:“可憐的老太太,你到底遭了啥罪?誰對你下這毒手?”

夕陽灑在河面上,金光閃閃。河水靜靜地流,像是在低語著啥不為人知的秘密。
凌河鎮(zhèn)的街巷里,老陳那頂破草帽和那輛吱呀作響的板車。
五十多歲的他,臉上刻滿了風(fēng)霜的痕跡,背微駝著,像是扛著半輩子的辛酸。
他每天推著板車,穿梭在鎮(zhèn)子的犄角旮旯,撿拾別人眼里的廢品,靠著這點(diǎn)微薄的收入過活。
老陳不愛說話,但鎮(zhèn)上的人都認(rèn)識他,偶爾還會跟他打個招呼,遞根煙啥的。
這天一大早,天還沒亮透,老陳就出了門。河邊的霧氣還沒散,空氣里帶著股潮濕的土腥味。他照例推著板車,沿著河岸走,眼睛瞟著地上的垃圾堆。
河水嘩嘩地流著,像是老朋友在跟他打招呼。他彎下腰,翻翻這,撿撿那,心里盤算著今天的收獲。
突然,他的手摸到一團(tuán)軟乎乎的東西,濕漉漉的,還粘著啥。
他皺著眉,拽出來一看,是塊破布,上面沾著黑乎乎的印子,像干了的血跡。老陳心頭一緊,這可不是他平時撿的破爛。
他捏著布角,翻來覆去地看,心里犯起了嘀咕。
他把布塞進(jìn)板車的一個塑料袋里,腦子里亂成一團(tuán)。最近鎮(zhèn)上風(fēng)言風(fēng)語,說河里撈出個無頭女尸,鬧得人心惶惶。他隱約覺得,這塊布興許跟那事兒有關(guān)。
可他又猶豫了。去報警?萬一警察懷疑他咋辦?他年輕時有過點(diǎn)小前科,雖說不嚴(yán)重,但總歸不光彩。
“算了,還是去吧?!彼鐭燁^,咬咬牙,做出了決定。
警察局門口,老陳猶豫了半晌,才推門進(jìn)去。值班的民警小王抬眼一看,是老陳,笑道:“老陳,今兒咋有空來這兒?又撿到啥寶貝了?”
老陳干笑兩聲,從板車?yán)锾统瞿莻€塑料袋,小心翼翼地遞過去:“王警官,我……我在河邊撿到這塊布,上面有血跡?!?/p>
小王接過袋子,打開一看,臉色立馬嚴(yán)肅起來。他喊了李隊長,李隊長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漢子,眼神犀利,一看就是老刑警。
“老陳,你在哪兒撿的?啥時候?”李隊長接過布條,仔細(xì)端詳。
“就在鎮(zhèn)東頭,河邊老槐樹那兒,今兒早上?!崩详惔曛?,有點(diǎn)緊張。
“具體幾點(diǎn)?有沒有人看見?”李隊長追問。
“大概六點(diǎn)多吧,霧大著呢,沒人?!崩详惢貞浀馈?/p>
李隊長點(diǎn)點(diǎn)頭,讓小王記錄下來,又問了幾個細(xì)節(jié)。老陳說得顛三倒四,但好歹把事情說清楚了。
“行,謝謝你,老陳。這事兒我們會查的?!崩铌犻L拍拍老陳的肩膀,示意他可以走了。
老陳松了口氣,推著板車出了門,心里卻還是七上八下的。
與此同時,法醫(yī)實(shí)驗(yàn)室里,李博士正盯著顯微鏡,眉頭緊鎖。助手小張在一旁等著,氣氛有點(diǎn)壓抑。
“血型吻合,DNA也有匹配。”李博士抬起頭,語氣沉重,“這塊布上的血,是死者的?!?/p>
“那另一組DNA呢?”小張急切地問。
“還在分析中,不過初步看,跟死者有親緣關(guān)系?!崩畈┦空卵坨R,揉了揉鼻梁。
“親緣關(guān)系?那豈不是……”小張倒吸一口涼氣。
“對,近親,DNA對比現(xiàn)實(shí),高度吻合?!崩畈┦奎c(diǎn)點(diǎn)頭,“這案子,越來越復(fù)雜了?!?/p>
趙健,四十六歲,租住在離母親林梅家僅三百米的公租房里,與妻子過著平淡的日子。
鄰居們都說他是個孝子,每周雷打不動地去看望母親,從沒聽說過母子倆吵過架??闪置肥й櫠嗳?,趙健卻像沒事人一樣,連問都沒問,這讓警方起了疑心。
警方上門告知林梅死訊時,趙健當(dāng)場崩潰。
“趙健,有些事情需要和你核實(shí)”
“死者也就是你母親體內(nèi),有你的DNA,你怎么解釋?”李隊長冷冷地質(zhì)問。
趙健臉色發(fā)白,支支吾吾說不出話,眼神里滿是恐懼和絕望。
他閉上眼,腦海中浮現(xiàn)出兒時的畫面。那時,林梅的懷抱是他唯一的避風(fēng)港,她的溫柔撫慰著他幼小的心靈。
可如今,那份純粹的親情早已變質(zhì),蒙上了一層危險而迷人的陰影。他記得那個冬夜,林梅病倒在床,臉色蒼白如紙,他握著她冰冷的手,輕聲安慰。
那一刻,她的眼神里流露出一種脆弱與依賴,低語道:
“健兒,媽只有你了?!彼男谋缓莺菥咀?,情感的種子在那時悄然埋下。
隨著時光流逝,趙健對林梅的感情逐漸脫離了親情的軌道。他開始在意她的一顰一笑,她的每一個眼神都像鉤子般牽動他的心弦。

一個悶熱的午后,林梅倚在藤椅上小憩,趙健在一旁削蘋果。她突然睜眼,目光柔軟如水,輕聲道:“健兒,你真好。”
他抬頭,與她四目相對,那一瞬,他感到一股電流竄過全身,心底的悸動再也無法壓抑。
兩人的相處愈發(fā)親密,彼此間的界限逐漸模糊。林梅會在他面前換衣,薄衫下的曲線若隱若現(xiàn);她會在他洗澡時推門而入,佯裝無意地與他擦肩而過。
每一次,趙健都感到臉頰發(fā)燙,理智在欲望的邊緣搖搖欲墜。他試圖抗拒,可夜深人靜時,那股渴望如潮水般涌來,吞噬他的意志。
終于,一個雷雨交加的夜晚,一切都失控了。雷聲轟鳴,閃電撕裂黑暗,林梅蜷縮在床上,低聲呢喃:“健兒,媽怕?!?/p>
趙健走過去,輕輕抱住她,她的身體在他懷中微微顫抖,肌膚的溫度透過薄衣傳來,灼燒著他的神經(jīng)。
他低頭,她卻突然抬頭,嘴唇猝不及防地貼上了他的。那一刻,時間仿佛凝固,趙健的腦海一片空白,只剩唇間熾熱的觸感。

夜色深沉,月光如水,透過斑駁的窗欞灑進(jìn)房間,勾勒出趙健與林梅模糊而糾纏的影子??諝庵袕浡还蓧阂值臅崦?,沉重得讓人喘不過氣。
趙健站在窗邊,目光落在床上熟睡的林梅身上,她的呼吸輕柔卻帶著某種無法言喻的誘惑。
他的心跳在寂靜中異常清晰,仿佛要沖破胸膛。
親吻如暴風(fēng)雨般激烈,林梅的手攀上他的肩膀,呼吸急促而滾燙。趙健感到一股禁忌的快感在體內(nèi)炸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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