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相愛五年的妻子,卻要給竹馬生孩子。

而我的萬般勸阻,換來的卻是她一陣怒斥。

“江浩的母親病危了,她臨終的遺愿就是想抱個孫子?!?br/>“你能不能有點同情心!”

是我沒同情心嗎?

那他為什么不能找別人?

可不論我怎么好言相勸,妻子依舊一意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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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林森!我真是瞎了眼才會嫁給你,沒想到你心胸這么狹隘!”

厲聲的說完這句話后,姜凝摔門就走。

獨留我守著這個貼滿紅色喜字的房間,有些茫然和無措。

其實我和姜凝的爭吵,在剛回到婚房時就已經(jīng)發(fā)生了。

她突然很隨意的提出,要和竹馬江浩生個孩子,就好像在說今晚要吃什么一樣,很輕松和隨意。

我很驚訝,或者說不敢相信。

而得到的卻是她皺著眉,不耐煩的又重復了一遍。

“你聾了?我說江浩的母親病危,唯一的愿望就是能抱上孫子。?!?/p>

“所以我決定和江浩生一個,這么說你聽清楚了嗎?”

她像是很不滿意我的態(tài)度,說完之后就丟下我獨自回到了臥室。

說來可笑,今天是我們結(jié)婚的日子。

這里更是我和姜凝的婚房。

可討論的事,卻是她要和別人生一個孩子。

這事放在哪一個男人身上,都不可能想的通。

我能感覺到姜凝不是在開玩笑,可我也不想在這個大喜的日子和她爭吵。

于是就準備好言相勸,試圖讓她打消這個念頭。

“凝凝,我們才是夫妻,如果江浩的母親想要抱孫子,讓江浩早點找個女朋友不就好了?!?/p>

“或者……要是她等不及,讓江浩去領養(yǎng)一個,安他母親的心……”

“閉嘴,你怎么沒一點同情心!”幾乎是下一秒,姜凝就厲聲打斷了我的話。

“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能和我比嗎?更何況我和江浩還是青梅竹馬!”

竹馬?

我們可是新婚夫妻!

除去至親的父母,沒有人比我們之間關(guān)系更親近了。

我深吸口氣,剛想說堅決不可能。

姜凝卻面色鐵青的把水杯一扔:“行了,我不是聽你給我意見的,只是通知你!”

“林森,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小肚雞腸呢?”

她摔門而出的背影仿佛就消失在上一秒。

看著床頭上方巨大的婚紗照,看著地上水杯的碎片。

我的心仿佛也布滿了裂紋,幾乎是癱坐在椅子上。

是我小肚雞腸嗎?

可當初的你,明明不是這樣說的。

姜凝和江浩之間的青梅竹馬關(guān)系,是我和她相戀后才知道的。

那時的我愛姜凝愛的太深,幾乎對她的任何決定都選擇無條件的順從。

有次女神節(jié),她突然告訴我要去馬爾代夫游玩,過個愉快的假期。

因為我沒護照,所以她只能選擇和發(fā)小一起去。

可當我問她發(fā)小是男是女時,她突然沉默了,好半晌才給我回了消息。

“是……男的,但你放心,他有喜歡的人了?!?/p>

“對了森森,我怕在國外不安全,所以定了一間有雙人床的套房,你不會介意吧?”

像是生怕我介意,她連忙許下了很多承諾。

包括每隔一小時的報備,包括睡覺時的電話粥等等很多。

甚至還信心滿滿的說,她發(fā)小的擇偶標準不是她這樣的。

我還能說什么?

盡管我堅信男女之間沒有純粹的友誼。

盡管我非常介意,很想拒絕。

可姜凝將一切都安排好了,根本不給我反對的機會。

更何況當時我們剛在一起,我剛把暗戀的四年的女神追到手。

我怎么舍得因為一場旅游,就惹她生氣呢。

“老公,你真的太好了,我就知道我老公大度?!?/p>

突如其來的親昵稱呼,讓我心底的不快完全消散。

一直到女神節(jié)結(jié)束,這種興奮才漸漸退卻。

只是,當我準備去機場接姜凝的時候,她的一條信息卻把我砸懵了。

“林森,我們分手吧,我感覺你并不愛我?!?/p>

2.

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心底卻隱約有了猜測。

據(jù)她所說,那天是因為和江浩發(fā)生了爭吵,所以才會一時沖動和我提分手。

可我心里卻明白的很,后者在其中一定扮演著攛掇者的身份。

果然,后面姜凝的所作所為漸漸地證實了我的猜測。

幾乎是每一次她去赴約江浩,回來后總會因為一點小事就面色難看。

“林森,你什么時候才能和江浩一樣成熟點……”

“林森,你怎么總是一副死人臉,根本不能提供給我情緒價值……”

而每一次,矛盾又會以我主動道歉,低聲下氣或者說卑微的求原諒而結(jié)束。

我這么不要面皮的賠笑道歉,為的是什么,姜凝不清楚嗎?

還不是不想讓我們之間的感情不被消耗?

結(jié)果呢?

就因為我不同意她要和江浩生孩子,她就說我小肚雞腸?說我沒同情心?

更讓我失望或絕望的是。

這件事姜凝并沒有嚴詞拒絕江浩,反而同意了……

心酸止不住的從心底涌出,我獨自一人躺在婚房內(nèi),輾轉(zhuǎn)難眠。

手機突然響起,我猛地坐起,心底不可避免的升起一抹希冀。

但很可惜,不是姜凝,而是江浩。

信息也不是姜凝發(fā)給我說,她提和別人生孩子是一時沖動的信息。

而是江浩在朋友圈艾特我的提示。

【不論何時何地,只要我一個電話,青梅總會不顧一切趕來我身邊。(愛心)】

配圖有兩張,一張是接近傍晚時他和姜凝通話記錄的截圖。

正是我和姜凝剛來到婚房的時間。

回想起爭吵時,后者面色一變,緊接這就回到臥室的舉動。

我突然明了。

內(nèi)心無比掙扎,但我還是咬著牙看向了另一張配圖。

曖昧的氛圍燈,在酒店大床抵死纏綿的兩道身影。

其中,女人和男人十指相扣的手上,那顆我在白天婚禮時親手給她戴上的鉆戒異常顯眼。

下一秒,我突然喪失了全身的力氣,手機‘咚’ 的一聲摔落在地都沒注意。

目光呆滯的望著和姜凝的結(jié)婚照,扶著桌子才勉強站穩(wěn)。

相愛五年了,姜凝從不肯讓我行使情侶的權(quán)利,說是要等到結(jié)婚當天,才會同意交給我。

“你既然愛我,就應該學會尊重我!”

可今天正是結(jié)婚當天,她卻和江浩……

咸濕的液體止不住的往下流,撫摸臉龐才發(fā)現(xiàn),我臉上早已布滿淚水。

姜凝讓我學會尊重?可是她做到了嗎?

我不知道自己在婚房痛苦的坐了多久。

只知道當窗外照進第一束陽光時,我內(nèi)心的陽光卻消失了,只剩下一片黑暗。

撿起手機,摸索著碎了屏的屏幕。

我嘴角勾起僵硬的笑,打給了正在家里等著我和姜凝敬茶的父母。

“媽,沒事,就是告訴你……不用等我們了?!?br/>“我和姜凝……準備離婚了?!?/p>

3.

早上八點左右,姜凝回來了,臉上還帶著溫柔的笑意。

只是這種溫柔,最近幾年我卻從沒在她身上體會到過。

哪怕是昨天的婚禮。

隨手將早餐扔在桌子上,姜凝看到我濃重的黑眼圈,眼中閃過一抹驚訝。

“林森,你不會一晚上沒睡吧?”

“行了行了,我不生你氣了,趕緊吃早飯吧,一個大男人,這么小心眼干什么?!?/p>

她親自將早餐拆開,放到我面前。

佯裝大度的姿態(tài),竟讓我一時間分不清,昨天和今天,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她。

可下一秒,當我的視線注意到她脖子上一處吻痕時,心里還是猛的一痛。

也是,這不就是姜凝慣用的手段嗎。

給一棒子,過后再給個甜棗。

每次因為江浩的事爭吵。

在我低聲下氣的道歉后,她也會改變冷漠嫌棄的態(tài)度,轉(zhuǎn)而變的溫柔。

有時甚至還會買些小禮物送給我。

那時的我總會欣喜若狂,毫不懷疑她,并心生愧疚,甚至對天發(fā)誓以后絕不惹她生氣。

如今,卻只是淡淡的點點頭。

我已經(jīng)給離婚律師打過電話了,下午,離婚協(xié)議書就會整理好發(fā)給我。

五年的感情,僅剩這點時間就要結(jié)束,我已經(jīng)不想和她攤牌了。

給彼此留點臉面,好聚好散吧。

正吃著早餐,姜凝突然漫不經(jīng)心的開口。

“對了,等過幾天再去給叔叔阿姨敬茶吧,公司有些緊急的業(yè)務要處理?!?/p>

和以前一樣的稱呼,就算和我結(jié)婚后依舊沒有更改。

可某次偶然看見姜凝和江浩的聊天記錄時,我明明看見過她問候?qū)Ψ降募胰藶榘謰尅?/p>

這就是愛與不愛的區(qū)別嗎。

“可以。”出乎意料的,我心里很平靜,“他們正好有事回老家了,那就等三天后吧?!?/p>

姜凝的臉色一僵,說三天后不行,公司的業(yè)務太復雜了。

我壓住了嘴角的冷笑。

其實我早上已經(jīng)看到了江浩發(fā)的朋友圈,上面是今天去三亞度蜜月的機票。

寫的正是姜凝和江浩的名字。

但也無所謂了,我也只是想看一下姜凝會不會再騙我而已,反正我也撒了個小謊。

我爸媽確實回老家了,但卻是為了替我向親戚們道歉的。

昨天結(jié)婚,今天就決定離婚,任誰聽了都覺得是被耍了吧。

更何況按我們老家的習俗,新婚夫妻第二天是要去親戚家串門的。

早上九點,姜凝接了個電話急匆匆的走了。

很明顯,是江浩打來的。

也只有他,才會讓姜凝不管不顧的趕過去。

正好,她走了,那我也該離開了。

我再次收拾起早上沒收拾好的行李。

卻意外的發(fā)現(xiàn)一個古樸的檀木盒被人動過。

急忙翻看,發(fā)現(xiàn)里面的翡翠手鐲不見了。

那是我奶奶交給我媽,我媽讓我給她未來兒媳婦的傳家寶。

不貴重,但有著金錢無法衡量的意義。

奶奶過世后,這更是我能睹物思人的唯一念想。

本想著昨天婚禮結(jié)束后,親手交給姜凝的,卻被她一句要和別人生孩子個堵了回去。

如今要離開了,我當然要把它帶走。

心中突然一動,我急忙出門,往小區(qū)另一棟樓趕過去。

江浩家也住在這,離得不遠,而姜凝,現(xiàn)在恐怕也在他那吧。

只是我沒想到,在半路竟然就遇到了江浩。

他穿著一身旅行裝扮,墨鏡戴在頭頂,正扶著一個老太太在散步。

而老太太手腕上,明晃晃戴著一個翡翠樣式的手鐲。

4.

很明顯,姜凝將手鐲送給了江浩的母親。

見到我,江浩眼中閃過一抹意外,隨后又似笑非笑的打了聲招呼。

“呦,這不是林森嗎,正好我有事想找你……”

話未完,我就打斷了他,盯著他旁邊的老太太冷聲道:

“把手鐲還我!”

老太太一愣,滿面紅光的臉上絲毫不見絕癥的樣子,不屑的打量我一番。

“你誰啊你,小小年紀,你爸媽就是這么教你對待老人的嗎?”

江浩面帶驚訝,臉上的戲謔之意更濃。

“林森,這么小氣干嘛。”

“再說了,這是凝凝送給我的,你有什么資格要回去,真不嫌丟人?!?/p>

兩人一唱一和,完全沒有還手鐲的意思。

為了不節(jié)外生枝,我只能強忍怒意。

“江浩,你要是喜歡,我可以再送給你一個更好的,只要你把這個手鐲還給我。”

江浩聽了,上下打量我一番,面帶譏諷。

這讓我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

“也不是不行,只要你從我胯下鉆過去,我就還給你?!?/p>

他微微張開兩條腿,指著胯下陰陽怪氣的說道:

“怎么樣,當一次狗而已就能得到一個手鐲,你賺大了,哈哈哈?!?/p>

胸膛的火氣前所未有的旺盛。

我剛想開口,就聽到江母急忙說道:

“兒子,光鉆胯可不行,還得邊鉆邊學狗叫,這樣才有誠意?!?/p>

火氣兇猛的涌上心頭,我再也忍不住,沖上去狠狠的給了江浩一拳。

不顧他到底痛呼,又一把死死的拽住江母的手腕,想把手鐲扯下來。

可是下一秒,伴隨著身后一陣急促的高跟鞋聲,我頭上突然傳來劇烈的疼痛。

“林森!你瘋了!”

玻璃水杯砸在我頭上,碎開的玻璃碎片劃傷了我的臉。

這還沒完,一股巨力突然踹在我腰上,將我踹了一個踉蹌。

“雜種,敢打我,老子弄死你!”

眼前一陣發(fā)黑,頭暈目眩。

額頭上好像有黏膩溫熱的液體流了下來,糊住了我的眼。

致使我根本沒辦法法抗,只能默默的忍受著江浩的拳打腳踢。

好半晌,江浩狠狠朝我吐了口唾沫,才被姜凝拉開。

江浩順勢站在她的背后,朝江母使了個眼色。

江母立馬會意,捂著胸口,不停喘氣。

“哎呦,我怎么喘不上來氣了,我是不是要死了,小浩啊,凝凝……”

姜凝連忙跑去關(guān)心,目光轉(zhuǎn)向我時,眼中對我一抹不忍和關(guān)切瞬間消失,開口就是怒斥。

“林森,趕緊跪下給江浩和我……我伯母道歉!”

好不容易緩過神,透過眼前的猩紅,第一眼就看到自己的妻子站在外人面前怒視我。

這一刻,我身上的痛好似都不見了。

只有心里像是被什么東西生生的啃了一塊,血肉模糊。

我強忍著疼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可能!”

大概是我強硬的態(tài)度惹怒了姜凝,她突然惡狠狠的打了我一巴掌。

“林森!別怪我沒給你機會,現(xiàn)在跪下道歉一切好說,不然……我就和你離婚!”

離婚嗎?

她為了外人,搶先說出了離婚的話?

我怔愣了一下,恰好這時,手機響了。

緊接著,嘴角慢慢勾出了輕松的笑。
“好啊,那就離婚吧。”
“正好律師一會就來,簽了離婚協(xié)議,咱們各走各路,從此老死不相往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