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別往前開了,就在這停吧。"張縣長敲了敲車窗,聲音很輕,仿佛怕驚動黑夜里的什么。
我熄了火,握著方向盤的手有些發(fā)麻。
十年了,我陳建國開了十年的車,從未問過這些深夜的目的地為何總是如此偏僻。
他下車時拍拍我的肩膀,說:"老陳,等我二十分鐘,別睡著了。"我只能點頭,心里卻在想,一個普通司機究竟該知道多少秘密才算安全。
01
清晨五點半,我早已站在縣政府大院的黑色轎車旁。東方剛泛起魚肚白,露水打濕了我的皮鞋。這是我十年如一日的習(xí)慣——提前半小時到崗,檢查車況,擦拭車身,確保張國維縣長出門時一切妥當(dāng)。
"老陳,今天起得還是這么早。"保安老李推著自行車進門,沖我打了個招呼。
我微笑著點頭:"這不是習(xí)慣了嘛,再說張縣長工作忙,我得隨時待命。"
其實我心里清楚,這份工作來之不易。十年前,我還在一家私人運輸公司開貨車,收入不穩(wěn)定,家里困難。
是張國維在視察那家公司時注意到了我,后來便把我調(diào)來當(dāng)了他的專職司機。

這份穩(wěn)定的工作,讓我的生活有了盼頭,妻子徐麗也因此在縣醫(yī)院找到了護士的崗位。
張國維是個很有威望的縣長,五十七歲,身材魁梧,講話干脆利落。他在任期間,我們縣的經(jīng)濟發(fā)展很快,新修了高速公路,引進了幾家大型企業(yè),縣城面貌煥然一新。老百姓都說張縣長是個實干家,我作為貼身司機,自然更是敬佩。
七點整,張國維提著公文包走出家門。我立刻下車,為他拉開車門。
"老陳,先去金源小區(qū)。"他坐進后座,翻開文件夾。
"是,張縣長。"我發(fā)動汽車,心里暗自記下這個陌生的地址。這些年,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不問原因,只管把車開好。
路上,張國維接了個電話,聲音壓得很低:"貨已經(jīng)到位了是吧?行,我一會兒過去看看。你們做事要小心,最近上面風(fēng)聲緊。"
我假裝沒聽見,專心開車。但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聽到類似的對話了。最近半年,張縣長頻繁地去一些偏僻的地方,有時甚至是深夜。每次他都會讓我在車里等,自己獨自進去,有時候一待就是一兩個小時。
金源小區(qū)是個老舊的住宅區(qū),我停在一棟破舊的樓前。張國維下車前交代我:"在這等著,我半小時后出來。"
我點點頭,看著他推開一扇生銹的鐵門走進去。心頭突然泛起一絲不安,但我很快壓下了這種感覺。我只是個司機,負責(zé)把車開好就行了,其他的不該多想。
等待的時間里,我給妻子徐麗發(fā)了條信息:"今晚我可能要加班,你別等我吃飯。"
她很快回復(fù):"好的,醫(yī)院今天也忙,我也要晚點回。小心開車。"
想到徐麗,我心里涌起一陣溫暖。結(jié)婚十五年,她一直支持我,尤其是我接了這份工作后。雖然工作時間不穩(wěn)定,有時深夜才回家,但薪水不錯,福利也好。徐麗常說,咱們家能有今天,多虧了張縣長的提攜。
張國維出來時,臉色略顯凝重,但見到我時還是笑了笑:"走,去縣政府。"
上午的會議接連不斷,我在車里等待。中午,我駕車帶張縣長去了一家私人會所吃飯。這里很隱秘,藏在郊區(qū)一片樹林中,沒有明顯的招牌,如果不是熟悉,很難找到入口。
"老陳,你也進來吃點吧。"張國維難得邀請我同桌。
我有些受寵若驚:"不用了,張縣長,我在外面等就行。"
"別客氣,這么多年了,你也是我最信任的人。"他拍拍我的肩膀,語氣中帶著少有的親近。
包廂里已經(jīng)坐了三個人,見到張國維立刻起身。他們看起來不像政府工作人員,更像是商人。我局促地坐在角落,低頭吃飯,盡量不引人注意。
席間,他們的談話斷斷續(xù)續(xù)傳入我耳中。
"張縣長,那批貨的質(zhì)量沒問題,可以放心使用。"一個瘦高的中年人說道。
"近期不要輕舉妄動,等風(fēng)頭過了再說。"張國維聲音很低,"上次的事情處理得干凈嗎?"
"都安排好了,不會有問題。"另一個胖男人笑著回答。
我心不在焉地吃著飯,腦子里卻在想著他們究竟在談什么。雖然心里疑惑,但我知道,好奇心有時候是有害的,尤其是在這種場合。
飯后,張國維心情似乎很好,回縣政府的路上,他破天荒地和我聊起了家常。
"老陳,這些年辛苦你了。你兒子今年大學(xué)畢業(yè)吧?"
"是的,張縣長,他在省城讀大學(xué),計算機專業(yè)。"我有些意外他會記得這事。
"挺好,畢業(yè)后有什么打算?"

"他想留在省城工作,說是那邊機會多。"
張國維點點頭:"年輕人嘛,應(yīng)該多闖闖。不過要是他想回縣里,你告訴我一聲,我可以安排。"
"謝謝張縣長。"我由衷地感謝道。這種關(guān)照讓我感到溫暖,也更加堅定了我對這份工作的珍視。
晚上七點,我駕車送張國維回家。他卻改變了主意:"老陳,去老地方。"
老地方是郊區(qū)的一處廢棄廠房,最近半年我們經(jīng)常去那里。每次到那,張國維都會待上很久,有時候直到深夜。
廠房外圍有鐵絲網(wǎng)和保安,但見到張國維的車,他們總是立刻打開大門。我把車停在一個隱蔽的角落,像往常一樣等待。
今晚,張國維在里面待的時間特別長。我在車里昏昏欲睡,手機震動了一下,是徐麗發(fā)來的信息:"老陳,你最近有沒有覺得張縣長有什么異常?醫(yī)院里有些傳言,說他可能卷入了一些事。"
我心里一驚,回復(fù)道:"什么傳言?"
"具體我也不清楚,只是聽同事們私下議論。說是有人在調(diào)查縣里的領(lǐng)導(dǎo),特別是張縣長。你最近小心點,別被卷進什么事里。"
這條信息讓我徹底清醒了。我回想最近張國維的行為,頻繁的秘密會面,神秘的電話,還有那些模糊不清的對話。難道真的有什么問題?
張國維出來時已經(jīng)是午夜。他臉色陰沉,一上車就催促我:"快走,回市區(qū)。"
路上,他接了個電話,語氣明顯緊張:"什么?有人盯梢?你確定嗎?行,我知道了,這幾天先不要聯(lián)系。"
我心跳加速,握方向盤的手心冒汗。如果真如徐麗所說,張國維正被調(diào)查,那我這個貼身司機豈不是也會被牽連?
送張國維回家后,我駕車回到自己的小區(qū)。電梯里,我遇到了住在同一層的王警官,他是縣公安局的,平時和我關(guān)系不錯。
"老陳,這么晚才回來啊。"王警官看起來也剛下班。
"嗯,送張縣長回家耽擱了。"我笑笑,"你也加班?"
"最近事多。"他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老陳,我聽說你跟張縣長關(guān)系不錯?"
"還行吧,就是開車的,談不上什么關(guān)系。"我心里警惕起來。
王警官點點頭:"明白。不過有些事,能不知道就不知道,對自己好。"
他的話讓我一夜難眠。躺在床上,我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徐麗早已睡熟,我看著她平靜的睡顏,心中更加不安。如果真的有什么事發(fā)生,我該怎么保護這個家?
02
接下來的日子,張國維明顯比以前緊張。
他頻繁更改行程,有時候臨時取消原定計劃,改去一些意想不到的地方。更反常的是,他開始要求我走一些偏僻的小路,避開主干道。
"老陳,今天我們不走高速,走老縣道。"他上車后交代我。
"張縣長,走老縣道要多花一個小時。"我提醒道。
"沒關(guān)系,時間不急。而且最近高速上查得嚴,咱們避開點。"
這種情況越來越多,我的疑慮也越來越深。
有一次,他甚至讓我把車停在郊區(qū)的一個小樹林里,然后換乘了另一輛沒有任何標識的私家車離開。那天,我在樹林里等了整整四個小時,直到深夜他才回來。
同時,張國維開始交給我一些奇怪的任務(wù)。
"老陳,這個包裹你幫我送到這個地址。
記住,直接交給門衛(wèi),不要和任何人多說話。"他遞給我一個牛皮紙包裝的小包裹和一張紙條。
我沒有拒絕的余地,只能照做。那是一個偏遠的小倉庫,看起來已經(jīng)廢棄多時。
門衛(wèi)是個陰沉的中年男子,接過包裹時甚至沒看我一眼。
回來后,張國維問我:"一切順利嗎?"
"順利,張縣長。"我簡短地回答,沒有追問任何細節(jié)。
這樣的差事越來越多,我開始擔(dān)心自己被卷入了什么非法活動。
但十年的習(xí)慣讓我難以開口詢問,更不用說拒絕。
畢竟,張國維不僅是我的上司,還是我們家能有今天生活的恩人。
一天晚上,徐麗坐在餐桌前,欲言又止地看著我。
"怎么了?"我夾了塊魚放在她碗里。
"老陳,縣里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你知道嗎?"
"什么事?"

"有人在市場上發(fā)現(xiàn)了假鈔,還不少。醫(yī)院財務(wù)科的小張前天收了一張百元假鈔,差點沒發(fā)現(xiàn)。"徐麗壓低聲音,"傳言說這些假鈔做得特別逼真,連銀行的驗鈔機都能過關(guān)。"
我的筷子停在半空,腦海中閃過張國維那些秘密的會面和可疑的包裹。難道...
"老陳,你最近跟著張縣長,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徐麗小心翼翼地問。
我勉強笑了笑:"沒什么,就是正常公務(wù)。你別聽那些亂傳的。"
徐麗嘆了口氣:"我就是擔(dān)心你。昨天醫(yī)院來了幾個便衣,在打聽縣里領(lǐng)導(dǎo)的事。雖然沒明說,但看樣子是在調(diào)查什么。你平時跟著張縣長,一定要注意分寸,別被卷進去。"
我點點頭,心里卻如同壓了塊大石。這些年來,我一直把張國維當(dāng)作自己的貴人,從未懷疑過他的為人。但最近發(fā)生的一切,卻讓我不得不重新思考這段關(guān)系。
第二天早上,張國維上車后就開始打電話,語氣異常焦慮:"怎么回事?誰走漏了風(fēng)聲?...不行,那批貨必須盡快轉(zhuǎn)移,不能再拖了...你告訴他們,最近都收斂點,別惹麻煩。"
掛了電話,他注意到了后視鏡中我的目光,臉色立刻沉了下來:"老陳,今天的事你一個字都不要對外提,明白嗎?"
"明白,張縣長。"我低聲應(yīng)道,心里卻在打鼓。
中午,張國維參加完一個會議后,走出縣政府大樓時,我注意到不遠處有人在拍照。那人穿著普通,但眼神銳利,明顯在盯著我們這邊。
張國維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腳步明顯加快:"老陳,快開車。"
上車后,他讓我繞了好幾條路,確認沒人跟蹤后才松了口氣。
"張縣長,是不是有什么問題?"我鼓起勇氣問道。
他看了我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神色:"沒事,最近上面在搞檢查,有些人借機想搞事情。老陳,這么多年了,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有些事情過段時間我會告訴你?,F(xiàn)在你只要記住,不管聽到什么,看到什么,都當(dāng)沒發(fā)生過。"
他的話非但沒有讓我安心,反而加劇了我的不安。那晚回家后,我忍不住在網(wǎng)上搜索了關(guān)于假鈔的新聞。果然,最近省內(nèi)多地報道了高仿真假鈔流通的情況,涉案金額已經(jīng)超過百萬。
我關(guān)掉手機,坐在黑暗的客廳里,心情沉重。如果張國維真的參與了制造假鈔,那我這些年來是不是也成了共犯?那些我送過的包裹,是不是就裝著假鈔?
睡夢中,我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驚醒。凌晨三點,張國維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異常緊張:"老陳,立刻到我家來,有急事。"
我匆忙穿好衣服,徐麗被驚醒:"這么晚了,誰的電話?"
"張縣長,說有急事。"我簡短地回答,不敢多說。
徐麗臉上露出擔(dān)憂的神色:"你小心點,別沖動。"
我點點頭,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意思,但也沒時間多問。
03
深夜的街道空無一人,我開車到張國維家門口時,他已經(jīng)在外面等著了。
平日里總是西裝革履的縣長,此刻卻穿著一身深灰色便裝,臉色蒼白得像張白紙,眼睛下方的陰影顯示他很久沒有好好休息了。
他手里提著一個看起來很沉的黑色旅行袋,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白。
我注意到他的襯衫領(lǐng)口有些凌亂,這與他平時一絲不茍的形象截然不同。
"去老工廠,快!"他上車后急促地說,聲音里帶著一種我從未聽過的緊張感。
他把旅行袋放在腿上,雙手緊緊抱住,好像里面裝著什么珍寶。
我心跳加速,手有些發(fā)抖。這種情形太反常了,即使是平時那些秘密的行程,也從未如此緊急和詭異。
車鑰匙插進鎖孔時,我甚至沒對準,嘗試了兩次才成功。
發(fā)動機的轟鳴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刺耳。
"張縣長,發(fā)生什么事了?"我壯著膽子問道,透過后視鏡偷偷觀察他的表情。
"別問,現(xiàn)在不是解釋的時候。"他緊盯著前方的路,眉頭緊鎖,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走小路,避開監(jiān)控。特別是十字路口的那幾個,絕對不能經(jīng)過。"
我按照他的指示,繞過城區(qū)主干道,走偏僻的鄉(xiāng)間小路。
車輪碾過坑洼不平的土路,發(fā)出沉悶的聲響。
夜色中,張國維的臉在后視鏡里顯得格外憔悴,嘴唇不時抿緊又松開,仿佛在無聲地演練某種對話。
我注意到他不停地查看手機,神情越來越緊張。手機屏幕的藍光映在他臉上,勾勒出一張陌生而扭曲的面孔。
路過一片農(nóng)田時,遠處傳來幾聲狗吠,張國維猛地坐直了身子,背部緊貼座椅,像是隨時準備逃跑的獵物。他不斷回頭查看后方,生怕有人跟蹤。
這一刻,我才真正意識到,今晚絕非普通的秘密行程,而是某種逃亡。

工廠位于城郊一片荒地中央,四周沒有其他建筑,只有雜草叢生的空地和幾棵枯死的老樹,像是守墓的哨兵。
月光下,工廠的輪廓顯得格外陰森,破碎的窗戶像是骷髏空洞的眼眶。
我停好車,熄滅引擎和車燈后,四周陷入徹底的黑暗。
張國維立刻下車,示意我跟上。他的腳步聲在砂石地面上顯得急促而混亂,完全沒有平日里沉穩(wěn)的節(jié)奏。
"張縣長,我在車里等您吧。"我試圖留在安全地帶,聲音因為恐懼而略顯尖銳。夜風(fēng)拂過工廠周圍的雜草,發(fā)出沙沙的響聲,像是無數(shù)竊竊私語。
"不行,你必須跟我進去。"他少有地用命令的口吻說道,眼神里帶著一種近乎絕望的堅決,"我需要你幫忙。今晚的事情,可能會改變很多東西。"
我只能硬著頭皮跟上。
工廠的大門已經(jīng)銹跡斑斑,推開時發(fā)出令人牙酸的刺耳聲音,像是某種不祥的預(yù)兆。我的鞋底踩在滿是灰塵的地面上,發(fā)出粘膩的聲響。
里面黑漆漆的,只有月光從破碎的天窗灑下幾道慘白的光柱,照亮了空氣中漂浮的塵埃。張國維打開手電筒,光束在黑暗中劃出一道細長的通路。
我們沿著一條狹窄的走廊前進,墻壁上的霉斑和蛛網(wǎng)在手電光下顯得格外陰森。
"張縣長,我們來這里干什么?"我低聲問道,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我的聲音在空曠的廠房中回蕩,顯得異常清晰。遠處某處水管滴水的聲音像是一個無情的計時器,記錄著我們的每一步。
他沒有回答,只是加快了腳步,皮鞋踏在混凝土地面的聲音在寂靜中格外刺耳。汗水順著我的背脊流下,襯衫濕漉漉地貼在皮膚上,令人不適。
走廊盡頭是一扇厚重的鐵門,看起來與這個廢棄工廠格格不入,嶄新而堅固。
張國維打開門,他的手指微微顫抖。

門隨即無聲地滑開,顯然經(jīng)過精心維護。
里面是一個寬敞的倉庫,幾盞應(yīng)急燈提供了微弱的光線。
讓我震驚的是,倉庫中央堆放著幾臺巨大的印刷機器,周圍的工作臺上散落著各種紙張和印刷材料。
"這是..."我話還沒說完,就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
張國維打開另一扇門,里面的景象讓我徹底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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