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爸,怎么又換保姆了?這都第三個了。"王辰握著手機,聲音里透著不解。
"就是不太合適,你別擔心。"電話那頭,王建國的聲音平靜如水。
"我周末回去看看吧。"
"不用了,我還好。"
王辰掛掉電話,眉頭緊鎖。旁邊的蘇雨晴端來一杯咖啡,輕聲問道:"又出什么事了?"
"我爸,又趕走一個保姆,三個月三個,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蘇雨晴眼中閃過一絲思索的光芒:"要不,讓我去試試?"
01
王辰接到父親電話的時候,正坐在公司會議室準備季度報告。他示意同事暫停,走到窗邊接聽。父親的聲音透過話筒傳來,告訴他陳阿姨已經(jīng)離職了。這已經(jīng)是一個月內(nèi)第三位保姆了。
"爸,到底是怎么回事?"王辰有些著急,"陳阿姨評價很好,經(jīng)驗豐富,你說她哪里做得不好?"

"就是不合適。"王建國的回答依舊簡短,"你不用擔心,我會找中介再請一個。"
掛斷電話,王辰靠在冰冷的玻璃窗上,感到一陣無力。自從母親五年前因病去世,父親就變得越來越難以溝通。尤其是最近半年,父親的身體狀況有所下滑,醫(yī)生建議請個保姆照顧日常起居??墒瞧婀值氖牵D芬粋€接一個地離職,每個人都走得匆忙,理由模糊不清。
回到會議室,他勉強集中精神完成匯報,但腦海里始終回蕩著父親的聲音和那些接連離職的保姆。從小到大,父親在他心中一直是威嚴的象征——一個中學校長,被學生敬畏,被同事尊重。即使在母親病逝后,父親也從未表現(xiàn)出過多的脆弱,只是變得沉默而固執(zhí)。但現(xiàn)在,王辰隱隱感覺到,父親似乎在隱藏著什么。
周五下班后,王辰?jīng)]有像往常一樣去健身房,而是直接開車回了父親的住處。初夏的傍晚,空氣中彌漫著槐花的香氣。他把車停在老小區(qū)的停車位上,提著一袋水果上了樓。
王建國穿著一件淺藍色襯衫,正在廚房里忙活??吹絻鹤油蝗怀霈F(xiàn),他明顯愣了一下,隨即故作輕松地說:"怎么今天想起來了?不是說周末才回來嗎?"
"想提前看看。"王辰放下水果,環(huán)顧四周。屋子收拾得干凈整潔,看不出有什么異常。
晚飯是父親做的家常菜——清蒸魚、炒青菜和一個番茄蛋湯。兩人默默吃飯,偶爾交換幾句無關緊要的話。王辰幾次想問保姆的事,但看著父親平靜的面容,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飯后,王辰主動收拾碗筷。王建國坐在沙發(fā)上看新聞,眼神卻時不時飄向墻上的掛鐘。
"爸,"王辰終于忍不住開口,"那三個阿姨,到底為什么突然都不干了?"
王建國的手指微微顫抖,目光仍盯著電視:"我說了,就是不合適。"
"是你對她們要求太嚴格了嗎?還是..."
"沒有那么復雜,"王建國打斷他,"可能是我太挑剔了。"
王辰注意到父親的右手無意識地摩挲著沙發(fā)扶手,這是他緊張時的小動作。
"爸,如果有什么需要幫忙的,你一定要告訴我。"
"我沒事,"王建國終于轉(zhuǎn)頭看向兒子,眼神堅定,"你工作忙,不用操心這些。中介說下周會介紹新的保姆過來。"
夜已深,王辰躺在自己曾經(jīng)的臥室里,輾轉(zhuǎn)難眠。窗外,一輪明月掛在夜空,灑下清冷的光。他想起母親去世那年,父親整夜整夜地坐在陽臺上,沉默地望著這同一輪明月。那時的父親看上去一下子老了許多,但眼神中的堅毅讓王辰心疼又敬佩。
現(xiàn)在,王辰感覺父親變了,好像有一堵無形的墻隔在他們之間。或許是年齡增長,或許是長期獨居,又或許...還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第二天早上,趁父親去小區(qū)門口買早點的功夫,王辰?jīng)Q定在房子里轉(zhuǎn)轉(zhuǎn),看能否發(fā)現(xiàn)些蛛絲馬跡??蛷d、廚房都很正常。他來到父親的臥室,本想簡單看看就離開,卻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一個反常的細節(jié)——床頭柜上擺放著一瓶安眠藥和幾種他不認識的藥物。
王辰皺眉,父親從未提過有睡眠問題,更沒說過在服用什么特殊藥物。他拿起藥瓶仔細查看,是抗抑郁類藥物,處方日期是三個月前。
房間角落的書桌上堆著一些賬單和文件。王辰在其中發(fā)現(xiàn)了一些醫(yī)院的收據(jù)和一本上鎖的筆記本。正當他想進一步查看時,門口傳來鑰匙的聲音。他趕緊把東西放回原位,若無其事地走出臥室。

"爸,我?guī)湍隳谩?他接過父親手中的早餐袋子,假裝剛從自己房間出來。
"嗯,"王建國點點頭,目光卻停留在臥室半開的門上,"你醒得挺早。"
"一會還要去公司處理點事。"王辰順勢解釋。
早餐時,他試探性地問道:"爸,你最近睡眠怎么樣?"
王建國的動作明顯停頓了一下:"還行,有時候會失眠,醫(yī)生開了點藥。"
"要不要去大醫(yī)院檢查一下?可能是血壓或者..."
"不用了,"王建國搖頭,"就是普通的老年人睡眠問題,別大驚小怪。"
王辰不再追問,但心里的疑惑更深了。父親顯然不想讓他知道那些藥物的事,就像不想讓他知道保姆離職的真相一樣。
上午,王辰找了個借口提前離開。臨行前,他特意在客廳的柜子里發(fā)現(xiàn)了一張照片,角落有些撕裂的痕跡,好像被人撕開又重新貼合。照片上是父母年輕時的合影,兩人站在一棵櫻花樹下,笑得燦爛。
"爸,這張照片..."
"你媽媽最喜歡的一張,"王建國接過照片,神情復雜,"去年收拾東西時不小心弄破了。"
王辰點點頭,沒有再問。但那種被欺騙的感覺越來越強烈——父親在隱瞞什么,而這個秘密似乎與已故的母親有關。
02
回到自己的公寓,王辰立刻給女友蘇雨晴打了電話。蘇雨晴是一名心理咨詢師,兩人交往已有兩年,感情穩(wěn)定。
"我覺得我爸有問題,"王辰坐在沙發(fā)上,疲憊地說,"他在吃抗抑郁藥,還有安眠藥。最奇怪的是,保姆一個接一個地離職,每個人都好像看到了什么不該看的東西。"
電話那頭的蘇雨晴安靜地聽完,思考片刻后說:"聽起來確實有些異常。你父親可能正經(jīng)歷某種心理困境,但不愿意向你坦白。"
"我該怎么辦?直接質(zhì)問?"
"不,那樣可能會讓他更加封閉。"蘇雨晴頓了頓,"我有個想法,雖然聽起來有點瘋狂..."
"什么想法?"
"我可以假裝應聘你父親家的保姆,這樣能近距離觀察他的日常狀態(tài),了解那些保姆離職的真正原因。"

王辰一時語塞:"這...這太冒險了。如果被發(fā)現(xiàn)..."
"別擔心,"蘇雨晴的聲音充滿自信,"我有心理學背景,觀察力也不錯。而且,如果只是簡單地詢問,你父親顯然不會告訴你真相。有時候,了解一個人的真實狀況,需要走一些曲折的路。"
王辰猶豫了。這個提議確實有些瘋狂,但他找不到更好的辦法來了解父親的秘密。如果父親真的有心理或健康問題,及早發(fā)現(xiàn)總比等到無法挽回要好。
"好吧,"他最終同意,"但我們得制定一個詳細的計劃,確保萬無一失。"
接下來的幾天,兩人精心策劃了這次"臥底行動"。蘇雨晴將以"林小雨"的身份,通過王辰聯(lián)系的中介公司應聘王建國家的保姆。為了避免被認出,她購買了一副無度數(shù)眼鏡,將長發(fā)扎成樸素的馬尾,衣著也盡量樸素大方。
為了增加可信度,他們還設計了一套完整的背景故事——林小雨,32歲,來自鄰省小城,因為家庭變故來到大城市工作,有三年保姆經(jīng)驗。王辰甚至偽造了幾份推薦信和工作證明。
"記住,我爸是個觀察力很強的人,"王辰叮囑道,"細節(jié)一定要注意。"
"放心吧,我做過不少角色扮演的心理治療,這次就當是實戰(zhàn)演練了。"蘇雨晴笑著回應,但眼神中透露著一絲擔憂。
就這樣,在王建國第三位保姆離職一周后,"林小雨"正式登場了。
中介公司負責人親自帶著"林小雨"來到王建國家。王辰特意避開,以免引起父親的懷疑。
王建國站在門口,面無表情地打量著這位新來的保姆。蘇雨晴微微低頭,表現(xiàn)出恰到好處的緊張和恭敬。
"王老師,這是林小雨,有三年經(jīng)驗,之前在李家干得很好,因為李家老人去世了才離開的。人很踏實,手藝也好。"中介熱情地介紹。
"嗯,"王建國點點頭,目光停留在蘇雨晴的臉上,"進來說吧。"
客廳里,王建國詳細詢問了"林小雨"的工作經(jīng)歷和家庭背景。蘇雨晴按照事先準備的臺詞一一作答,時不時露出羞澀的微笑。
"我對保姆有幾點特殊要求,"王建國的語氣變得嚴肅,"第一,絕對不能進入我的書房,無論什么原因;第二,晚上十點后盡量不要走動或發(fā)出噪音;第三,每周三晚上我有事外出,不用等我回來吃飯。"
蘇雨晴點頭應下,心里卻暗暗記下這些奇怪的規(guī)定。
"工資和中介說的一樣,每月4000,包吃住,每周休息一天。"王建國補充道,"如果沒問題,明天就可以開始工作。"

就這樣,蘇雨晴成功入住了王建國家,開始了她的"臥底"生活。
第一周,一切都顯得相當正常。王建國早上七點起床,吃過蘇雨晴準備的早餐后,會在小區(qū)里散步一小時?;貋砗?,他通常會在書房待到中午。下午兩點到四點是他的午休時間,之后會看看電視或者讀書。晚上十點準時上床休息。作息規(guī)律得幾乎可以用時間表來計算。
這種生活方式乍看沒有任何問題,但蘇雨晴很快注意到幾個異常點:
首先,王建國的書房幾乎成了禁區(qū),門常年鎖著,鑰匙隨身攜帶。即使是打掃衛(wèi)生,他也會親自動手。
其次,藥品柜里除了常見的感冒藥、消炎藥外,還有大量的安眠藥和抗抑郁藥物。蘇雨晴悄悄拍下藥名,查詢后發(fā)現(xiàn)這些都是治療中重度抑郁癥的藥物。
第三,每周二晚上,王建國都會接到一個電話,通話時間不長,但每次通話后,他的情緒都會變得低落,有時甚至會獨自坐在陽臺上發(fā)呆,眼角隱約有淚光。
最奇怪的是,王建國的臥室里掛著一幅巨大的全家福,照片上的王建國和一位優(yōu)雅的中年女士站在年輕的王辰身后,三人笑容燦爛。蘇雨晴猜測那位女士應該是王辰的母親。每天晚上,王建國都會站在照片前凝視許久,神情復雜。
第二周的一天,蘇雨晴在準備午餐時,試探性地提起了這個話題。
"王老師,您家的全家福照得真好,您兒子長得很帥氣。"
王建國明顯僵了一下,隨即點頭:"是啊,那是六年前照的。"
"那位女士是..."
"我妻子,"王建國打斷她,聲音突然變得冷硬,"她五年前因病去世了。"
"對不起,我不知道..."
"沒關系,"王建國站起身,"我去書房工作,午飯準備好叫我。"
那之后的幾天,王建國變得格外沉默,甚至有些冷漠。蘇雨晴意識到,妻子的話題是一個禁區(qū),觸碰它會讓王建國筑起更高的心理防線。
每天晚上,當王建國入睡后,蘇雨晴都會悄悄給王辰打電話,匯報當天的發(fā)現(xiàn)和觀察。
"你爸爸的生活太規(guī)律了,規(guī)律得不正常,"她小聲說,"就像是在執(zhí)行一套嚴格的程序。書房的秘密我還沒法接近,但我懷疑與你媽媽有關。每次提到她,你爸爸都會情緒激動。"
王辰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我媽媽去世時,我正在國外讀研究生?;貋頃r,她已經(jīng)下葬了。爸爸說是她自己的意愿,不想讓我看到她最后的樣子..."
"會不會..."蘇雨晴欲言又止。
"會不會什么?"
"沒什么,只是覺得有些細節(jié)需要進一步觀察。"蘇雨晴沒有把自己的猜測說出來,她需要更多證據(jù)。

03
第三周的周三,也就是王建國固定外出的日子,蘇雨晴終于等到了調(diào)查書房的機會。那天下午,王建國穿戴整齊,神情略顯緊張。
"我晚上有事不回來吃飯,你自己解決就好。"他叮囑道。
"好的,王老師,您慢走。"蘇雨晴目送他離開,心跳加速。
確認王建國已經(jīng)離開小區(qū)后,她開始行動。書房的門鎖比想象的要簡單,用一根發(fā)卡就輕易打開了。推門而入,一股淡淡的藥味撲面而來。
書房布置得很簡單,一張書桌,一排書架,墻上掛著幾幅字畫。書桌上擺放著一臺老式臺式電腦和一疊文件。蘇雨晴小心翼翼地翻閱這些文件,發(fā)現(xiàn)大多是學校的舊資料和一些財務記錄。
就在她準備放棄時,無意中碰到了書桌下方的一個隱藏按鈕,一個暗格彈了出來。里面放著一疊醫(yī)院單據(jù)、治療記錄和轉(zhuǎn)賬憑證。單據(jù)顯示,王建國每月都向"松濤私人療養(yǎng)院"轉(zhuǎn)入一筆不小的款項,金額在兩萬元左右。
更令人驚訝的是,這些單據(jù)的抬頭人不是王建國,而是"王梅"——王辰的母親。最近的一張單據(jù)日期是上周,上面清楚地寫著"住院護理費"。
蘇雨晴的手開始顫抖。如果她沒理解錯,這意味著王辰的母親可能并沒有死亡,而是在這家療養(yǎng)院接受治療。但為什么王建國要對兒子撒這樣的謊?為什么要偽造妻子的死亡?
正當她思考這些問題時,門外傳來了鑰匙的聲音。蘇雨晴驚恐地看了一眼手表——才下午四點,王建國不可能這么早回來!她迅速把文件塞回暗格,關上書房門,沖進廚房假裝在準備晚餐。
門開了,但進來的不是王建國,而是一位五十多歲的女性,正是第一位離職的保姆張阿姨。
"啊,你是...新來的吧?"張阿姨有些詫異。
"是的,我是林小雨。"蘇雨晴強作鎮(zhèn)定,"您是?"
"我是以前這家的保姆,來取點東西。"張阿姨的眼神閃爍,"王老師不在家?"
"他出去了,說晚上不回來吃飯。"
張阿姨點點頭,眼中露出了然的神色:"今天是周三..."
兩人尷尬地站在客廳中央,氣氛一度凝固。終于,張阿姨開口:"小林啊,你在這工作多久了?"
"快三周了。"
"感覺怎么樣?"
"挺好的,王老師很客氣,工作也不累。"
張阿姨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是嗎?那就好。"
她轉(zhuǎn)身準備離開,突然又停下腳步,回頭低聲說:"當心鏡子后面。"說完,塞給蘇雨晴一張紙條,匆匆離開了。
蘇雨晴愣在原地,直到門關上,才打開紙條。上面只有一行字:"別太深入,對你不好。"
當晚,蘇雨晴把這一發(fā)現(xiàn)告訴了王辰。

"鏡子后面?什么意思?"王辰困惑不已。
"我不確定,可能是臥室的穿衣鏡?明天我會找機會查看。還有,我在書房發(fā)現(xiàn)了一些醫(yī)院單據(jù)和轉(zhuǎn)賬記錄,收款方是一家叫'松濤'的私人療養(yǎng)院,而單據(jù)抬頭人是你媽媽的名字。"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王辰的聲音有些發(fā)抖:"你是說...我媽媽可能還活著?"
"我不能確定,但這些記錄都是最近的,而且定期支付。明天我會繼續(xù)調(diào)查。"
掛斷電話后,蘇雨晴輾轉(zhuǎn)難眠。如果王辰的母親真的還活著,那王建國編造她死亡的原因是什么?是保護家人,還是另有隱情?
第二天,王建國照常出門散步。蘇雨晴抓住機會,仔細檢查了臥室里的穿衣鏡。這是一面嵌入墻壁的全身鏡,看起來沒有什么特別之處。她嘗試推動、拉拽,都沒有任何反應。正當她準備放棄時,無意中發(fā)現(xiàn)鏡框一角有輕微的磨損痕跡。
憑借直覺,她用力按壓那個位置,只聽"咔噠"一聲,鏡子一側(cè)彈開了,露出一個暗格。暗格里放著一部舊手機和一串鑰匙。
蘇雨晴的心跳加速,她拿出手機,發(fā)現(xiàn)電量還有,迅速瀏覽起來。手機里存有大量王建國與一個署名"M"的人的通訊記錄,內(nèi)容大多是關于某人的病情和治療方案。最新的一條信息是昨天發(fā)出的:"今天狀態(tài)不錯,認出了護士,還主動提出想聽音樂。"
隨后,她用暗格里的鑰匙打開了王建國床頭柜的抽屜。抽屜里放著一本相冊,里面是一位中年女性近五年來的生活照片。雖然照片中從未出現(xiàn)她的正臉,但從側(cè)影和背影來看,與王辰臥室里的全家福中的女性十分相似。
這一發(fā)現(xiàn)讓蘇雨晴幾乎確信:王辰的母親王梅還活著,而且正在接受某種治療。王建國編造了她的死亡,定期秘密探望她,這就是他每周三外出的原因。但問題仍然存在:為什么要這樣做?
當晚,蘇雨晴再次向王辰匯報了這些發(fā)現(xiàn)。
"我必須去那個療養(yǎng)院看看,"王辰的聲音充滿堅定,"我有權知道真相。"
"別沖動,"蘇雨晴勸阻,"我們還不知道你父親這樣做的原因。貿(mào)然行動可能會造成更復雜的后果。"
"那你建議怎么做?"
"下周三跟蹤你父親,看看他到底去了哪里,見了誰。這樣我們才能了解全貌。"
就在兩人制定計劃的時候,王建國對"林小雨"的態(tài)度開始微妙地變化。他開始詢問更多關于她的背景和家庭情況,細節(jié)盤問讓蘇雨晴幾度險些暴露。
"你說你在李家工作過,具體是哪個李家?地址是?"
"就是...西區(qū)的李家,李先生是做外貿(mào)的。"蘇雨晴努力回憶著事先準備的資料。
"有李先生的聯(lián)系方式嗎?我想確認一下。"

"李先生去年去世了,他妻子搬到國外和女兒住了。"
王建國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懷疑。
第四周的一個晚上,王建國突發(fā)哮喘。蘇雨晴發(fā)現(xiàn)他蜷縮在床邊,呼吸困難,立刻幫他使用了急救噴霧,并守護了一整晚。在半夢半醒之間,王建國握著她的手,喃喃地叫了一聲:"梅子..."
這是王梅的昵稱,蘇雨晴知道這一點是因為王辰曾經(jīng)提起過。那一刻,她感到一陣心酸——這個看似嚴肅固執(zhí)的老人,內(nèi)心深處仍然深愛著他的妻子,無論她在哪里,無論她的狀況如何。
04
第二天早上,王建國醒來后有些尷尬,但對蘇雨晴的態(tài)度明顯親切了許多。
"謝謝你昨晚的照顧,"他真誠地說,"我很久沒有這樣的發(fā)作了。"
"您沒事就好,要不要去醫(yī)院檢查一下?"
王建國搖搖頭:"不用了,老毛病了,吃點藥就好。"
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猶豫什么,最終開口道:"小林,你知道嗎,你有時候的神態(tài),很像我過世的妻子。"
蘇雨晴心跳漏了一拍:"是嗎?您夫人一定是個溫柔的人。"
"是啊,她非常溫柔,也很堅強。"王建國的眼神飄向遠方,"生病的那段時間,從來沒有抱怨過..."
這是王建國第一次主動提起妻子,蘇雨晴敏銳地抓住這個機會:"王老師,如果不介意我問...您夫人是什么?。?
王建國的表情瞬間變得警惕:"癌癥,晚期,發(fā)現(xiàn)時已經(jīng)擴散了。"他站起身,結(jié)束了這個話題。
當晚,蘇雨晴把這一情況告訴了王辰。
"我爸說我媽是癌癥去世的,可醫(yī)院的記錄卻顯示她可能還活著...這一切太混亂了。"王辰感到前所未有的困惑,"還有,你說我爸叫你'梅子'?"
"是的,在半夢半醒之間。我想他真的很愛你媽媽,這一點毋庸置疑。"
電話那頭的王辰沉默了片刻,聲音突然變得異常低沉:"雨晴,我突然有個想法...你不覺得奇怪嗎?我爸說你像我媽,還在昏迷中叫你'梅子'..."
"你什么意思?"蘇雨晴一時沒反應過來。

"會不會...他對你產(chǎn)生了某種錯位的感情?這就是為什么之前的保姆都離職了?因為我爸對她們..."
"王辰!"蘇雨晴打斷他,"你在胡思亂想什么?你父親只是思念你母親,這很正常。而且我?guī)缀蹩梢源_定,你母親還活著,在那家療養(yǎng)院接受治療。"
"那為什么要騙我說她死了?為什么這五年來不讓我見她?"王辰的聲音中充滿了痛苦和憤怒。
"我不知道,"蘇雨晴嘆息,"但我相信一定有原因。明天是周三,我會跟蹤你父親,看看能不能找到答案。"
第五周的周三,王建國比往常更加用心地裝扮自己。他穿上一件深藍色西裝,打了領帶,還特意噴了古龍水。臨出門前,他再三叮囑蘇雨晴:"我晚上可能回來得比較晚,你早點休息,不用等我。"
"好的,王老師,您慢走。"
王建國前腳剛出門,蘇雨晴就換上外出服裝,悄悄跟了上去。王建國先是去了花店,買了一束白色的百合花,隨后打車前往城市郊區(qū)。蘇雨晴也攔了一輛出租車,遠遠跟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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