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你真的考慮清楚了嗎?”我握著她的手,看著她清澈的眼睛,聲音不自覺地顫抖。
她輕輕點頭,微笑像春風拂過我干涸的心田:“林伯伯,我這輩子只認準了你一個人?!?/strong>
我不知如何回應,只感到那個已經荒蕪多年的心房,突然被一股暖流填滿。
01
李春生,五十四歲,早已不是當年那個意氣風發(fā)的軍人。
妻子去世五年了,他一直獨自生活,靠在街頭擺小攤賣些自制的木雕小玩意維持生計。
每天清晨,他背著裝滿木雕的布袋.
從城中村那間狹小的出租屋出發(fā),十幾平方米的房間里,除了簡單的家具,就只有墻上掛著的一張老舊軍裝照和一幅妻子的黑白遺像。
那是個悶熱的夏日午后,太陽烤得柏油馬路冒著熱氣。
李春生坐在遮陽傘下,一邊雕刻著木頭,一邊用草帽扇風,十幾個小動物木雕擺在攤位上,行人偶爾駐足,卻很少有人掏錢購買。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這是個少有的事情。
李春生從口袋里掏出那臺老式按鍵手機,屏幕上顯示著一個陌生號碼。
“喂,哪位?”李春生的聲音因為長時間不說話而顯得有些沙啞。
“老李!你這老東西還活著?。 彪娫捘穷^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我是王鐵山??!你不會連老戰(zhàn)友都忘了吧?”
李春生愣住了,握著手機的手微微顫抖。
王鐵山,他們當年在湘南駐軍時的連長,已經有十五年沒見面了。
“鐵山?真是你?”李春生的聲音透著難以置信的驚喜。
“可不就是我!老李,咱們老班的兄弟準備下周在湘南聚一聚,你得來?。?/p>
咱們都說好了,這次不來的就從戰(zhàn)友錄上除名!”
王鐵山的聲音中帶著不容拒絕的命令感。
李春生沉默片刻,看了看自己簡陋的攤位和被曬得油亮的雙手。
“鐵山,我現(xiàn)在條件不太好,怕是去不了...”
“放屁!”王鐵山打斷他,“什么條件不好?
李春生,你還是不是當年那個敢跳進湍急河水救人的兵?
地址我發(fā)你手機上,車票錢我墊了,你小子要是不來,我親自去拎你!”
掛了電話,李春生望著手中的木雕出神。
那是一只小鹿,還未完成的雕刻露出木頭原本的紋理。
他記得,在部隊的時候,他就喜歡用隨手撿來的木塊雕刻小東西送給戰(zhàn)友們。
一周后,李春生坐在開往湘南的火車上,窗外的風景如同流水般向后褪去。
他穿著唯一一件還算體面的襯衫,膝蓋上放著一個舊帆布包。
里面裝著幾件換洗衣物和一些自己雕刻的小工藝品,準備送給老戰(zhàn)友們。
湘南站比他記憶中的模樣變化很大,高大的現(xiàn)代化站房取代了過去那個小小的候車室。
出站口,一個略微發(fā)福但精神矍鑠的中年男人揮舞著手臂,正是王鐵山。
“老李!這兒!”王鐵山大步迎上來,一把抱住李春生,用力拍打他的后背,“瘦了啊!這些年過得怎么樣?”
李春生勉強笑了笑,“還行,就那樣?!?/p>
“走,先去住的地方放東西,今晚兄弟們都在等著呢!”
王鐵山接過李春生的帆布包,熟絡地搭著他的肩膀向停車場走去。
賓館不算豪華,但在李春生看來已經很不錯了。
王鐵山帶他來到一間雙人房,說是他們倆合住,就像當年在軍營一樣。
“老李,說實話,我們都很擔心你。聽說老嫂子走了以后,你就一直沒再聯(lián)系任何人?!?/p>
王鐵山坐在床邊,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些。
李春生垂下眼簾,“活著就行,不想麻煩大家。”
“什么麻煩不麻煩的!我們是什么關系?”王鐵山拍了拍他的肩膀。
“趕緊收拾一下,晚上七點,咱們在酒店二樓的包廂聚餐。”
晚上的聚會比李春生想象的還要熱鬧。
02
十幾個老戰(zhàn)友,雖然都已經兩鬢斑白,但重逢的喜悅讓他們仿佛又回到了年輕時光。
酒過三巡,話題也從客套的問候轉向了深入的交流。
“春生,聽說你這些年一直孤身一人?”張建國,當年的通信兵,現(xiàn)在是一家電子公司的高管,關切地問道。
李春生點點頭,給自己倒了杯白酒,“習慣了?!?/p>
“不行啊老李,人這輩子不能就這么過??!”王鐵山拍案而起,“我有個主意,這次聚會完了,咱們給老李找個伴!”
桌上頓時響起一陣起哄聲,李春生連連擺手,“別鬧了,我這把年紀了,誰還能看上我?”
“那可不一定!”王鐵山神秘地笑了,“老李,明天有個人想見你,你可別拒絕。”
“什么人?”李春生疑惑地問。
“明天你就知道了?!蓖蹊F山笑而不答,隨即舉杯,“來,為我們兄弟情誼干一杯!”

酒過濃時,李春生借口去洗手間,獨自來到酒店外的小花園。
夜風微涼,他點了一支煙,望著遠處的燈火出神。
“一個人躲在這里抽煙?”王鐵山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他身后。
李春生苦笑,“有些不習慣了,這么多人在一起。”
王鐵山嘆了口氣,在他旁邊的長椅上坐下,
“老李,這些年你過得太孤獨了。明天那個人,你真的應該見一見?!?/p>
“到底是誰?”李春生轉頭看向老友。
“蘇小花,瑤族姑娘,今年三十三歲,當?shù)匾患依C坊的老板。”
王鐵山認真地說,“她特意打聽到我們聚會的消息,說一定要見你一面?!?/p>
“我不認識什么蘇小花???她為什么要見我?”李春生一頭霧水。
“她說當年是你救過她的命,一直想當面感謝你?!蓖蹊F山頓了頓
“還有,她說她這輩子只嫁軍人?!?/p>
李春生愣住了,隨即失笑,“鐵山,你別開玩笑了,我都五十多的人了,人家才三十出頭,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王鐵山嚴肅起來,“老李,你救過的人那么多,可能你自己都記不清了。但人家記得啊,這份恩情,人家想報答你,有什么不對?”
李春生搖頭,“別鬧了,我不會見的?!?/p>
“由不得你!”王鐵山站起身,“明天上午十點,你必須來!這是命令!”
第二天一早,李春生就醒了。
他躺在床上,聽著王鐵山均勻的呼吸聲,思緒萬千。
他想起妻子去世前握著他的手說:“春生,我走后,你一定要好好的。如果有機會,找個人陪著你,別一個人過?!钡迥陙恚冀K未能邁出那一步。
十點整,李春生心情復雜。王鐵山站在他旁邊,不停地東張西望。
“來了!”王鐵山突然低聲說道。
李春生抬頭,看見一個身材嬌小的女子走進過來。
她穿著一件樸素的藍色連衣裙,長發(fā)挽成一個簡單的發(fā)髻,臉上帶著淡淡的妝容,舉手投足間有一種恬靜的氣質。

“蘇小姐,這位就是李春生,當年的李班長?!蓖蹊F山熱情地介紹道。
蘇小花站在李春生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李班長,終于見到您了?!?/p>
李春生連忙起身,有些局促地說:“小蘇姑娘,別這樣,快請坐?!?/p>
王鐵山找了個借口離開,把空間留給了他們兩人。
“李班長,您可能不記得我了。”蘇小花的聲音柔和而堅定,
“1997年夏天,湘南發(fā)大水,您和戰(zhàn)友們來我們村里抗洪。當時我們家房子倒塌,我被埋在里面,是您冒著危險救了我?!?/p>
李春生皺眉回憶,那年確實參加過抗洪救災,但具體救了誰,早已記不清了。
“對不起,我可能真的不記得了?!崩畲荷\實地說。
蘇小花微微一笑,“沒關系,我記得就好。李班長,這些年您過得好嗎?”
接下來的交談中,李春生斷斷續(xù)續(xù)地講述了自己這些年的經歷,妻子的離世,獨自生活的日子。
蘇小花靜靜地聽著,不時點頭,眼神中滿是理解和同情。
“李班長,我想...”蘇小花猶豫了一下,隨后堅定地說,“我想照顧您?!?/p>
李春生一愣,隨即明白了王鐵山的用意,頓時有些尷尬,“小蘇姑娘,你別誤會,我們年齡差這么大,而且我現(xiàn)在條件很差,你...”
“我不在乎這些?!碧K小花打斷他,“李班長,我這些年一直沒有結婚,因為我心里一直有個承諾,要嫁給像您這樣的人。不是因為感激,而是因為我敬重您們這樣的人?!?/p>
李春生啞口無言,他能感受到眼前這個女子話語中的誠意,但理智告訴他,這不現(xiàn)實。
“小蘇姑娘,你再考慮考慮吧。我都這把年紀了,沒什么可給你的?!?/p>
“您救了我的命,這就是最大的給予?!碧K小花輕聲說,“李班長,您能和我吃頓午飯嗎?”
03
午餐是在一家當?shù)氐男〔宛^里吃的。
蘇小花點了幾道家常菜,她說這里的味道最接近瑤族的傳統(tǒng)烹飪方式。
“我父親是漢族,母親是瑤族?!碧K小花一邊給李春生夾菜一邊說道,“小時候母親教我很多瑤族的手藝,刺繡、織錦,現(xiàn)在我開的繡坊就是做這些的。”
“聽起來不錯?!崩畲荷c點頭,感受到了一種久違的被人關心的溫暖。
“李班長,您嘗嘗這個酸筍炒肉,我們那兒的特色?!碧K小花夾起一筷子放在李春生碗里。
李春生試著吃了一口,味道確實很特別,酸中帶甜,回味悠長。
“很好吃。”他由衷地說。
蘇小花笑了,“如果您喜歡,以后我可以經常給您做。”
李春生放下筷子,認真地看著她,
“小蘇姑娘,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就因為當年的事?”
蘇小花靜靜地看著他,“不只是因為那件事。李班長,我想坦白一些事情?!?/p>
她頓了頓,“那次獲救后,我偷偷關注過您,聽說您是個好人,對戰(zhàn)友好,對家人好。這些年我一直沒有結婚,不是沒有人追求,而是沒遇到像你這樣的人?!?/p>
李春生有些震驚,“你...一直關注我?”
“不是跟蹤那種。”蘇小花解釋道,“就是偶爾聽到您的消息,知道您結婚了,有了家庭。直到前段時間,我聽說您妻子去世多年,一直獨自生活,才想著也許...也許我可以照顧您。”
李春生搖頭,
“小蘇姑娘,你年紀輕輕的,應該找個年輕人,好好過日子。我已經五十四歲了,老了?!?/p>
“我已經不年輕了,李班長?!碧K小花微笑道,“我喜歡安靜的生活,喜歡能夠互相尊重的關系。年齡對我來說不是問題。”
李春生深深地看著她,第一次認真打量這個女子。
蘇小花雖然已經三十三歲,但保養(yǎng)得很好,皮膚白皙,眼角有幾道細紋,反而增添了幾分成熟的韻味。
“我現(xiàn)在住在城中村,房子很小,生活條件很差?!崩畲荷噲D用現(xiàn)實打消她的念頭,“我每天靠擺地攤賣木雕,收入微薄,沒有積蓄,沒有保險,將來可能還會生病...”
“我的繡坊生意還不錯,”蘇小花平靜地說,

“我有一套小房子,雖然不大,但很整潔。如果您不嫌棄,我們可以一起住。至于生活費用,我們可以共同承擔。”
李春生無言以對,他突然明白,眼前這個女子是認真的。
“小蘇姑娘,這事不能草率決定。你應該多了解我,我也需要考慮清楚?!?/p>
“您說得對。”蘇小花點頭,“李班長,我知道我的提議很突然,您需要時間考慮。
這樣吧,明天您和我一起去我家看看,見見我的父母,然后再做決定,好嗎?”
李春生猶豫了一下,最終點了點頭。
04
回到賓館后,王鐵山迫不及待地問道:“怎么樣?聊得如何?”
李春生苦笑,“她說想嫁給我。”
“哈哈,太好了!”王鐵山拍手叫好,“老李,這是天大的好事??!”
“好什么好,我都快當她父親了?!?/p>
李春生搖頭,“鐵山,你別瞎摻和了,這事不實際?!?/p>
“有什么不實際的?”王鐵山正色道,
“老李,蘇小花是個好姑娘,做事認真負責,在當?shù)赜忻麣?,繡坊生意也做得不錯。最重要的是,她是真心想照顧你。這年頭,哪有這么好的事?”
“你怎么知道她的事這么清楚?”李春生狐疑地問。
王鐵山笑了笑,“我來湘南前就打聽過了。老李,說實話,我們這些兄弟看你一個人生活,都很擔心。這次聚會,就是想撮合你們倆?!?/p>
李春生一陣無語,“你們這些人...”
“明天去她家看看吧,不行咱再說?!蓖蹊F山拍拍他的肩膀,“老李,給自己一個機會,也給人家姑娘一個機會。”
第2天, 蘇小花開著一輛小面包車來接李春生。
王鐵山依依不舍地送他們出發(fā),還悄悄在李春生耳邊說:“老李,好好把握!”
蘇小花的家在距離縣城二十多公里的一個小鎮(zhèn)上。
一路上,車窗外是連綿的山巒和綠油油的稻田,空氣中彌漫著泥土和草木的芳香。
“前面就是我家了?!碧K小花指著前方一棟二層小樓說道。
那是一棟很普通的農村自建房,白墻灰瓦,門前種著幾株鮮花,簡單但整潔。
蘇小花的父母已經在門口等候。
父親蘇大山,一位六十多歲的瘦高老人,目光炯炯有神;母親楊玉梅,一位矮小的瑤族老婦,穿著傳統(tǒng)的瑤族服飾,頭上包著花頭巾。
“爸,媽,這位就是李班長?!碧K小花為雙方介紹。
蘇大山上下打量著李春生,神情有些復雜;楊玉梅則熱情地拉著李春生的手,用帶著濃重口音的普通話說:“快進屋,快進屋?!?/p>
屋內陳設簡單,但很干凈。墻上掛著一些蘇小花的繡品,色彩艷麗,栩栩如生。
茶幾上擺著幾盤瓜果點心,看得出是精心準備的。
寒暄幾句后,蘇大山開門見山地問:“李班長,小花說想嫁給你,你是什么想法?”
李春生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回答。
蘇小花連忙解圍:“爸,這事我們還在商量,您別著急?!?/p>
“有什么好商量的?”蘇大山略顯不滿地說。
“我女兒已經三十三了,再不嫁人就晚了。雖說你李班長年齡大些,但小花說你是好人,又救過她的命,我們也就不反對了。”
“爸!”蘇小花臉色微紅,責備地看了父親一眼。
楊玉梅拉住丈夫的手,用瑤語說了幾句,蘇大山這才收斂了些。
李春生喝了口茶,平靜地說:“蘇叔,蘇嬸,我很感謝小花對我的好意。但我已經五十四歲了,比她大二十多歲,而且現(xiàn)在生活條件不好,實在配不上她。”
“李班長救了我的命,”蘇小花堅定地說,“在我心里,沒有人比李班長更好。爸,媽,這是我自己的決定,我已經想清楚了。”
“可是...”
“李班長,”楊玉梅突然開口,“小花從小就很懂事,她既然選擇了你,就一定有她的道理。我們瑤族有句話:緣分如山泉,有源頭自會流到一起。
如果這是你們的緣分,我和他爸就不阻攔?!?/p>
李春生看了看蘇小花,又看了看她的父母,心中五味雜陳。他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到這一步。
“叔叔阿姨,我需要時間考慮。這不是小事,我不能草率決定?!?/p>
“李班長,您還記得1997年那場洪水嗎?”楊玉梅突然問道。
李春生點點頭,“記得,當時我們連隊奉命前去支援。”
“那天我被困在屋里,水已經漫到胸口了?!睏钣衩坊貞浀?,“是一個年輕軍人冒著危險游了進來,把我背出去的。他說他姓李,是班長。當時我沒看清他的臉,但記住了他的名字和聲音。”
李春生一怔,努力回想起當時的情景。
他確實記得救過一位年長的瑤族婦女,但沒想到竟是蘇小花的母親。
“原來是您...”李春生恍然大悟,“難怪小花說我救過她的命?!?/p>
“不只是我,還有小花?!睏钣衩方又f,“當時小花被困在另一間屋子里,也是您找到她并救了出來。那時她才五歲,您還給她包扎了傷口?!?/p>
蘇小花輕輕掀起衣袖,露出右臂上一道淺淺的疤痕,“李班長,這就是當年的證明?!?/p>
李春生望著那道疤痕,記憶的碎片逐漸拼接。
那是一個雨夜,他在一棟搖搖欲墜的房子里找到了一個瘦小的女孩,女孩的手臂被木頭劃傷,他用隨身攜帶的急救包為她包扎...

“我記得,當時那個小女孩一直緊緊抓著我的衣服,不肯松手?!崩畲荷馈?/p>
蘇小花眼中閃爍著淚光,“您還記得...”
蘇大山的態(tài)度明顯軟化了,“李班長,既然是這樣的緣分,你就別推辭了。小花這孩子從小就說要嫁給像你這樣的軍人,這么多年一直沒忘?!?/p>
李春生深吸一口氣,看著蘇小花真誠的眼神,心中某個角落似乎被觸動了。
“我...我需要再想想?!?/p>
接下來的幾天,李春生和蘇小花相處的時間越來越多。
他去參觀了她的繡坊,看她如何指導工人們完成那些精美的刺繡;
她則對他的木雕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兩人甚至嘗試著把木雕和刺繡結合起來,創(chuàng)作出了一些獨特的作品。
王鐵山和其他戰(zhàn)友不時地打來電話,關心進展。
一周后,李春生終于做出了決定。
“小花,雖然我年紀大了,但如果你不嫌棄,我愿意和你一起生活,好好照顧你。”李春生認真地說。
蘇小花欣喜若狂,緊緊握住李春生的手,“李班長,謝謝您給我這個機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您,讓您的生活更幸福?!?/p>
婚禮定在了一個月后。
李春生回到城里,處理好自己的事務,又去看望了妻子的墓地,在心里默默地告訴她:自己將要開始新的生活。
05
婚禮在蘇小花家的院子里舉行,簡單而溫馨。
按照瑤族的傳統(tǒng),院子里掛滿了紅色的綢帶和彩燈,門口擺放著象征吉祥的松柏。
蘇小花穿著潔白的婚紗。
李春生穿著王鐵山特意為他準備的一套西裝,顯得精神了許多。
他的戰(zhàn)友們從各地趕來參加婚禮,為這對新人送上祝福。

“老李,恭喜啊!”王鐵山拍著李春生的肩膀,眼中滿是欣慰,“看到你找到幸福,我們這些兄弟都替你高興?!?/p>
李春生感激地看著老友,
“鐵山,謝謝你。要不是你,我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有這樣的機會?!?/p>
婚禮按照瑤族的傳統(tǒng)儀式進行,蘇小花的母親楊玉梅親自主持。
她用瑤語念著祝福的話語,然后由一旁的翻譯轉達給大家。
李春生雖然聽不懂瑤語,但能感受到其中的真摯和美好。
儀式結束后是熱鬧的宴席。
長長的桌子上擺滿了當?shù)氐奶厣穗?,香氣四溢。李春生和蘇小花挨桌敬酒,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李班長,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了?!碧K大山舉杯敬李春生,語氣中充滿認可。
李春生鄭重地點頭,“叔叔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對待小花?!?/p>
宴席持續(xù)到傍晚時分,隨著夜幕降臨,婚禮的氣氛達到高潮。
按照當?shù)亓曀?,新郎新娘要在親朋好友的簇擁下進入洞房。
李春生被一群戰(zhàn)友們推搡著來到新房門前,蘇小花則在母親和幾位女性親友的陪伴下,害羞地低著頭站在一旁。
“進去吧,新郎官!”戰(zhàn)友們起哄道,“別慫,當年跳河救人的膽子哪去了?”
李春生尷尬地笑笑,輕輕推開了房門。
新房布置得溫馨而典雅,紅色的喜字貼滿墻壁,床上鋪著嶄新的被褥,四角掛著紅色的紗帳。
房間里終于只剩下李春生和蘇小花兩個人。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微妙的尷尬和期待。
蘇小花似乎察覺到了我的不安,笑著說:“春生,您別緊張。我去洗個澡,很快回來?!?/p>
等她進了浴室,我長舒一口氣,開始整理自己的思緒。
這一切發(fā)生得太快,我有時甚至懷疑是在做夢。
06
不久,浴室門打開了,蘇小花穿著一件紅色的睡衣走了出來,頭發(fā)濕漉漉的,散發(fā)著淡淡的花香。
在燈光下,她的肌膚如玉般瑩潤,眼神中滿是羞澀和期待。
我呆呆地看著她,一時不知該說什么好。
“該您洗了?!彼p聲說。

我點點頭,拿著換洗衣物進了浴室。
沖了個熱水澡,我感覺輕松了許多,但心里仍有些忐忑。
重新回到臥室,蘇小花已經坐在床邊等我。
她示意我坐到她身旁,然后輕聲說:“李春生,我想讓您看一樣東西?!?/p>
她慢慢解開睡衣的領口,露出了右肩膀。
李春生的臉色變得慘白,他踉蹌地后退幾步,差點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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