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拆遷款到手的那天,江文遠眼睛里閃爍著期待。
"爸,這筆錢來之不易,我們好好規(guī)劃一下。"女兒江悅小心翼翼地提議。"
我想了很久,這錢全給浩浩買房。"江文遠的語氣斬釘截鐵。
江悅震驚地瞪大眼睛:"您不能這樣偏心!"
誰能想到,五年后的今天,曾揮手擁有兩百萬的江文遠,
會站在一間陌生的出租屋里,捧著一張發(fā)黃的全家福,
喃喃自語:"悅悅,你現(xiàn)在過得好嗎?"

01
初夏的清晨,江文遠老早就醒了。他坐在出租屋簡陋的床邊,揉了揉酸痛的膝蓋。五十五歲的年紀,膝蓋已經不如從前,特別是昨天搬了一天的水泥,現(xiàn)在渾身都在抗議。
狹小的出租屋里,所有家當一眼就能望到頭。一張單人床,一個簡易衣柜,一張小桌子,幾把破舊的椅子,墻上掛著一張發(fā)黃的全家福。照片里,江文遠站在中間,一左一右站著兒子江浩和女兒江悅,他們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那時候多好啊,一家人在一起……"江文遠輕輕撫摸著照片上女兒的臉,喃喃自語。
他站起身,簡單洗漱后,從冰箱里拿出昨晚剩下的饅頭,就著咸菜吃了起來。吃飯的時候,江文遠的目光又不自覺地飄向那張全家福。照片里的女兒江悅,長得像極了她母親,大眼睛,高鼻梁,笑起來嘴角有兩個小酒窩。只可惜,她的母親在她十八歲那年因病去世了。
"悅悅,你現(xiàn)在過得好嗎?"江文遠長嘆一口氣,"都怪爸爸,都是爸爸的錯……"
五年前,江文遠一家還住在老城區(qū)的一個老舊小區(qū)里。那時候,一家人雖然生活不富裕,但也算其樂融融。江文遠在一家機械廠打工,工資不高,但足夠家庭開銷。兒子江浩大學畢業(yè)后在市內一家公司上班,女兒江悅在一家銀行做客戶經理,每個月都會往家里寄錢。
江文遠始終對兒子江浩有著特殊的偏愛。在他的傳統(tǒng)觀念里,兒子是傳宗接代的希望,是家族的未來。小時候,家里條件不好,但他總是把最好的東西留給兒子。上學時,江浩想學鋼琴,他硬是咬牙買了一臺二手鋼琴;而當女兒江悅想學舞蹈時,他卻以"家里沒錢"為由拒絕了。
"男孩子要多才多藝,將來好找工作。女孩子嘛,早晚是要嫁人的,學那么多干嘛?"江文遠常掛在嘴邊的這句話,成了他一生的遺憾。
命運的轉折出現(xiàn)在五年前。江文遠所在的老城區(qū)被列入拆遷范圍,按照面積和房齡,江文遠家獲得了兩百萬的拆遷補償款。對于一直過著勤儉生活的江家來說,這筆錢無異于一筆橫財。
拿到拆遷款的當天晚上,江文遠特意叫上一雙兒女在家里吃飯,商量這筆錢的用途。
"爸,這筆錢來之不易,我們得好好規(guī)劃一下。"江悅一邊給父親夾菜,一邊說道,"我覺得可以買兩套小一點的房子,一套給您養(yǎng)老,一套我和哥哥一人一半首付,這樣大家都有房住。"
江浩放下筷子,搖了搖頭:"悅悅,你想得太簡單了。兩百萬在現(xiàn)在這個房價,根本買不了兩套像樣的房子。再說,我已經看好了一套房子,就在新城區(qū),環(huán)境好,學區(qū)好,將來孩子上學也方便。"
"哥,你是不是想要爸爸的全部拆遷款?"江悅皺起眉頭,"這筆錢是爸爸的養(yǎng)老錢,怎么能全給你買房?"
江浩有些不悅:"我沒說要全部啊。但是你想想,我馬上就要結婚了,沒有房子怎么娶媳婦?你還單著呢,暫時也用不著房子。等你結婚的時候,我肯定會幫你的。"
"什么叫我單著就用不著房子?"江悅的聲音提高了,"我現(xiàn)在住在出租屋里,每個月要交不少房租。我也想有自己的房子,憑什么你要結婚了就應該得到全部?"
眼看兄妹倆爭執(zhí)不下,江文遠放下碗筷,清了清嗓子:"好了,都別吵了。這錢是我的,我來決定怎么用。"
江悅和江浩都安靜下來,等著父親的決定。
江文遠沉思片刻,說道:"我想了很久,這筆錢,我準備全部給浩浩買房。"
"爸!"江悅驚訝地瞪大眼睛,"您不能這樣偏心!"

"悅悅,你聽我說。"江文遠的語氣斬釘截鐵,"浩浩是男孩子,要成家立業(yè),必須有自己的房子。沒有房子,怎么找媳婦?你是女孩,遲早要嫁人的,嫁了人就是別人家的人了,房子自然有你未來老公去操心。"
江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爸,您這是什么封建思想?我就算結婚了,也是您的女兒??!再說,我現(xiàn)在并沒有要結婚的打算,我需要自己的房子。"
"沒錯,你永遠是我的女兒。"江文遠的語氣軟了下來,"但是你要理解爸爸的難處。這兩百萬只夠買一套像樣的房子,如果分成兩份,誰都買不到好的。與其這樣,不如全給浩浩,讓他買個好點的房子,將來你結婚了,也可以偶爾回去住嘛。"
"偶爾回去???"江悅的眼眶紅了,"爸,您的意思是,我連自己家都沒有,只能'偶爾'去哥哥家做客了?"
江浩見狀,連忙打圓場:"悅悅,你別激動。爸爸的意思是,我們是一家人,我的家就是你的家。等我有了穩(wěn)定的工作,一定會幫你攢錢買房的。"
"算了吧,"江悅冷笑一聲,"哥,你不用安慰我。爸爸已經做了決定,我能說什么呢?"
江文遠見女兒如此激動,有些不滿:"悅悅,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我這是為了這個家好。你哥結婚后,我也會跟他一起住,到時候不就是一家人住在一起嗎?"
"爸,您真的以為兒子結婚后會讓您舒舒服服地住在他家?"江悅的聲音帶著顫抖,"您有沒有想過,萬一哥哥和嫂子不孝順,您該怎么辦?"
"胡說八道!"江文遠拍案而起,"你哥從小就孝順懂事,怎么可能不管我?倒是你,動不動就頂嘴,一點都不像個懂事的女兒!"
"爸,您偏心,您太偏心了!"江悅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淚水奪眶而出,"從小到大,家里最好的東西永遠是哥哥的。他想學鋼琴,您咬牙也要給他買;我想學舞蹈,您卻說家里沒錢?,F(xiàn)在好不容易有了一筆錢,您還是全給他!"
"那是因為他是男孩子,將來是要養(yǎng)家的!"江文遠固執(zhí)地說。
"所以女孩子就活該被輕視嗎?"江悅擦了擦眼淚,倔強地看著父親,"爸,我不求您把錢全給我,但至少應該公平一點。一人一半,各買各的房子,您跟誰住都行。"
江文遠嘆了口氣:"悅悅,這事我已經決定了,不會改變。你要是不滿意,就當我沒生過你這個女兒!"

話一出口,江文遠就后悔了。他看到女兒臉上的表情由憤怒變成了深深的傷痛。
"好,既然您這么說,那我以后也沒有您這個父親!"江悅站起身,沖向自己的房間。
江浩追了上去:"悅悅,你別這樣,爸爸不是那個意思……"
"別跟我說話!"江悅推開哥哥,鎖上了房間的門。
那天晚上,江文遠坐在客廳里,一支接一支地抽著煙,心里忐忑不安。他知道自己說得太過分了,但骨子里的固執(zhí)讓他不愿意改變決定。他相信女兒氣消了就好了,畢竟血濃于水,親情豈能因為一點錢就斷了?
第二天一早,江文遠起床后發(fā)現(xiàn)女兒的房門大開,里面空空如也。衣柜、書桌都被清空了,只留下一張紙條在床上:
"爸,既然您認為我不配分享家里的財產,那我也不會再打擾您的生活。這些年我存的錢足夠我重新開始。祝您和哥哥生活愉快。不用找我,我不會回來了?!瓙?
江文遠拿著紙條,手不住地顫抖。他立刻撥打女兒的電話,卻發(fā)現(xiàn)已經是空號。他沖出家門,在小區(qū)里四處尋找,卻沒有女兒的身影。
江浩得知妹妹離家出走,也急得團團轉。他聯(lián)系了江悅的幾個好友,都說不知道她去了哪里。甚至連江悅工作的銀行也表示她已經辦理了辭職手續(xù)。
"爸,都怪我,如果我不要那筆錢,悅悅就不會走。"江浩自責地說。
江文遠搖搖頭:"不怪你,是我說話太重了。悅悅那孩子從小就倔,她會回來的,等她氣消了就會回來……"
但江文遠心里明白,女兒這次是真的傷心了。只是他仍然抱著僥幸心理,認為不久后女兒就會消氣回家。
就這樣,江文遠帶著心中的愧疚和對女兒的思念,把兩百萬拆遷款全部給了兒子買房。江浩在新城區(qū)買了一套一百四十平米的大房子,裝修得十分氣派。婚后,江文遠也如愿搬進了兒子的新家,住在了專門為他準備的次臥里。
剛開始的日子還算和諧。江浩的妻子陳茹對江文遠也算客氣,每天做飯都會照顧老人的口味。江文遠也樂得幫忙做家務,照顧剛出生的小孫子。但這種和諧沒能持續(xù)太久。
隨著時間推移,江浩和陳茹對江文遠的態(tài)度逐漸變得冷淡。尤其是陳茹,常常對江文遠的生活習慣指指點點,嫌他起得太早影響休息,嫌他看電視聲音太大,嫌他做飯不夠衛(wèi)生……
"爸,您能不能早上別那么早起來?小孩昨晚沒睡好,好不容易剛睡著,您這一折騰又把他吵醒了。"陳茹不止一次這樣抱怨。
江文遠只能委屈地點頭:"好好好,我下次注意。"
更讓江文遠心寒的是,兒子江浩對此不僅不制止,反而也開始嫌棄起父親來。
"爸,您能不能少看點電視?電費這個月又漲了。"
"爸,您那些老朋友就別往家里帶了,上次來的那個王大爺,鞋子好臟,地板都被踩黑了。"
"爸,您午飯自己解決吧,我和茹茹要出去吃,不方便帶您。"
江文遠心里苦,但不想讓兒子為難,只能一次次忍讓。他開始懷念女兒江悅,記得女兒從小就懂事,工作后每個月都會給他買些小禮物,總是關心他的冷暖。如果當初沒有把拆遷款全給兒子,如果沒有對女兒說那些狠心的話,也許現(xiàn)在一切都不一樣了。
02
半年后的一個周末,江文遠正在廚房準備午飯。他特意去菜市場買了兒子最愛吃的鱸魚,打算做一道紅燒鱸魚。雖然兒子和兒媳最近對他越來越冷淡,但江文遠心想,也許是自己不夠體貼,沒有照顧好他們的感受。只要自己多付出一些,一家人的關系總會好起來的。
"爸,你在做什么?"江浩突然出現(xiàn)在廚房門口,皺著眉頭問道。
江文遠笑著回答:"我買了你最愛吃的鱸魚,準備給你做紅燒魚。記得小時候你最喜歡吃我做的這道菜。"
江浩的表情有些尷尬:"呃,其實今天我和茹茹約了朋友出去吃飯,您不用做了。"
"這樣啊……"江文遠有些失落,"那我給你們留著,晚上回來熱一熱就能吃。"
"不用了,爸。"江浩搖搖頭,"我們可能會回來得比較晚。對了,爸,我和茹茹商量了一下,有件事想跟您說。"

江文遠放下手中的菜刀,擦了擦手:"什么事?你說。"
江浩顯得有些局促不安,眼神飄忽:"爸,是這樣的。小宇馬上就要上幼兒園了,我們想把您現(xiàn)在住的房間改成小宇的書房……"
江文遠一愣:"那我住哪里?"
"家里不是還有雜物間嗎?雖然小了點,但收拾一下還是能住人的。"江浩的語氣里帶著一絲不耐煩,"爸,您也知道,現(xiàn)在的孩子從小就要培養(yǎng),小宇需要一個安靜的學習環(huán)境。"
江文遠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好,我明白了。我今天就把房間收拾出來。"
江浩松了一口氣:"那太好了,謝謝爸理解。我和茹茹先出門了。"
看著兒子匆匆離去的背影,江文遠的心如墜冰窟。他看了看手中剛準備好的鱸魚,默默地把它放回冰箱,轉身走回自己的房間。
所謂的雜物間,不過是一個四五平米的小隔間,連窗戶都沒有,只有一個小通風口。江文遠花了一整天的時間,把雜物間收拾出來,勉強放下一張單人床和一個小衣柜。
從那天起,江文遠的生活空間被壓縮到了最小。他不敢在客廳里久坐,生怕打擾到兒子和兒媳;也不敢大聲說話,擔心吵到了小孫子。他像個隱形人一樣,小心翼翼地生活在兒子的房子里。
一天晚上,江文遠聽到兒子和兒媳在客廳低聲交談。
"茹茹,我覺得我爸住在家里有點不方便。"江浩的聲音傳來。
"那你想怎么辦?總不能把他趕出去吧?"陳茹說。
"倒不是趕他走,就是覺得兩代人住在一起總有些不便。我在想,要不給他在附近租個小房子?"
"你瘋了吧?現(xiàn)在房租這么貴,一個月至少要兩千多,一年就是兩三萬。要租多久?"
"那怎么辦?我看他住在雜物間也挺委屈的,但是家里確實沒地方了。"
"你不是還有個妹妹嗎?讓他去你妹妹那住不行嗎?"
"別提我妹妹了。自從五年前那件事后,她就斷絕了和我們的聯(lián)系,誰知道她現(xiàn)在在哪里……"
聽到這里,江文遠的心更涼了。原來兒子早就想把他趕出去,只是礙于面子才沒明說。他想起女兒臨走時說的話:"爸,您真的以為兒子結婚后會讓您舒舒服服地住在他家?"
那一刻,江文遠意識到女兒是對的。他把全部積蓄給了兒子,換來的卻是這樣的結果。
日子一天天過去,江文遠和兒子一家的關系越來越疏遠。他開始嘗試聯(lián)系女兒,但女兒的手機號早已換了,社交賬號也都注銷了,就像人間蒸發(fā)一般。
一年后的春天,江文遠在小區(qū)花園里曬太陽,偶然聽到一個鄰居提起:"現(xiàn)在的年輕人真是不像話,把老人趕出家門,太沒良心了。"
另一個鄰居附和道:"就是啊,我聽說五樓的那個老江,把拆遷款全給兒子買房了,現(xiàn)在兒子嫌他礙事,直接讓他搬出去住。"
江文遠心里一驚,沒想到自己的事已經傳得人盡皆知。正當他想離開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爸,我們談談吧。"
江文遠回頭一看,是兒子江浩,臉色陰沉得可怕。
回到家里,江浩開門見山:"爸,我聽說您在外面說我們的壞話?"
江文遠驚訝地睜大眼睛:"沒有啊,我沒有在外面說什么。"
"別裝了!"江浩提高了聲音,"鄰居們都在議論,說我們不孝順,要把您趕出去。這種話不是您傳出去的,是誰?"
"浩浩,我真的沒有……"
"夠了!"江浩打斷了父親的話,"爸,我一直忍著沒說,但是您住在這里,確實給我們添了不少麻煩。茹茹說過多少次,您的生活習慣和我們不合,您就是聽不進去。"
江文遠低下頭,聲音哽咽:"我知道我給你們添麻煩了,但是我真的已經盡量不打擾你們了。"
"爸,與其這樣互相為難,不如我們開誠布公地談一談。"江浩嘆了口氣,"你看,我們給您在附近找個小區(qū)租一套一室一廳的房子,您自己住會舒服很多。"
"你是要我搬出去?"江文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是趕您走,是為了您好。"江浩解釋道,"您年紀大了,需要安靜的環(huán)境,我們這里有小孩,吵吵鬧鬧的,您也休息不好。"
江文遠苦笑一聲:"浩浩,當初這房子是用我的拆遷款買的,你讓我搬出去,我該去哪里?"
"爸,您別這么說。"江浩的表情變得有些不耐煩,"當初您把錢給我,是您自愿的。再說了,這些年您在我家吃住,也沒花什么錢,等于是我們在養(yǎng)您?,F(xiàn)在我給您租房子,已經很對得起您了。"
江文遠如遭雷擊,站在原地說不出話來。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的親生兒子會說出這樣的話。曾幾何時,他將所有的疼愛和積蓄都給了這個兒子,換來的卻是這樣的回報。
"好,我搬。"江文遠深吸一口氣,聲音顫抖,"你不用給我租房子,我自己可以解決。"
第二天一早,江文遠就收拾好了自己為數(shù)不多的行李。臨走前,他看了一眼自己住了三年的房子,這個他花了畢生積蓄為兒子購買的家,如今卻容不下他這個父親。
"爸,您要去哪兒啊?"江浩問道,語氣里帶著一絲不自在。
"我自己找地方住。"江文遠淡淡地回答。
"要不還是我?guī)湍夥孔影桑?
"不用了,我這把年紀,能照顧好自己。"江文遠拎起行李,"浩浩,照顧好小宇,他還小,需要家人的疼愛。"
說完,江文遠轉身離開,沒有回頭看兒子一眼。
江文遠靠著自己退休前的一點積蓄,在城郊租了一間小房子。房子雖小,但總算有了自己的棲身之所。他找了一份超市理貨員的工作,每天起早貪黑,勉強維持生計。
日子艱難卻平靜,直到三個月后的一天,江文遠在搬運商品時,突然感到一陣劇烈的胸痛,當場昏倒在超市里。
醫(yī)院急診室的白熾燈刺眼而冰冷。江文遠躺在病床上,呼吸困難,胸口如同被一塊巨石壓著。醫(yī)生診斷他是急性心肌梗塞,需要立即手術。
"老人家,您有家屬嗎?手術費用大概需要八萬元左右。"護士站在床邊詢問。
江文遠虛弱地點點頭,艱難地掏出手機,撥通了兒子的號碼。
"喂,爸?"江浩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浩浩,爸病了,在市中心醫(yī)院,需要做手術……"江文遠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
"手術?什么手術?要多少錢?"江浩問道,語氣中沒有多少關切。
"醫(yī)生說是心肌梗塞,需要八萬元……"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江浩的聲音變得有些冷淡:"爸,我最近手頭有點緊,茹茹懷二胎了,需要保胎,家里開支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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