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個話題特別火,叫做“請給保潔阿姨一個休息區(qū)”。

▲錢江晚報等媒體報道
IP來自各地的網(wǎng)友曬出自己所在寫字樓、學(xué)?;蛏虉龅谋嵃⒁獭靶菹⑹摇?,大多是女衛(wèi)生間的最后一個隔間,不到1.5平方米的狹小空間里,用簡單木板遮擋坑位,飯盒茶杯工作服,和拖把抹布消毒液堆放在一起,每天還要忍受異味。

▲圖源抖音@故事的一頁
有網(wǎng)友po出去年冬天夜晚在某高速服務(wù)區(qū)衛(wèi)生間拍到的保潔阿姨:

我們難以忍受的地方,安放著她們的工作和生活。
在許多寫字樓,保潔阿姨干活累了只能靠在樓梯間的角落里休息,旁邊就是垃圾桶。

▲圖源抖音@露一十八
她們大多五六十歲,常年彎腰干活很容易積勞成疾,這樣“休息”雪上加霜。
有一句評論扎疼了大家的心:“一想到這是誰的媽媽,就異常辛酸。”
在紀(jì)實文學(xué)《我的母親做保潔》里,作者張小滿大學(xué)畢業(yè)留在深圳,先做記者,又進大廠。她的媽媽,52歲的陜西農(nóng)婦春香和60歲的丈夫也來到深圳,想在這座有女兒在的超級都市里找一份工作,攢些錢養(yǎng)老。
春香在商場負(fù)一樓反復(fù)擦拭電梯時,小滿才發(fā)現(xiàn),保潔員是站在邊緣處的隱形人,以幾乎全部時間,滿足著商場對干凈近乎失控的追求。
春香在很多地方做過保潔,有開心的時候,也有氣哭的時候。在寫字樓里,她頭疼的一件事是清理年輕人喝剩的奶茶,大家隨手扔進垃圾桶,黏糊的糖水沾在垃圾桶上,或流得到處都是,春香沒喝過奶茶,卻要日復(fù)一日在垃圾桶邊處理它。
因為媽媽,小滿注意到了城市巨輪運轉(zhuǎn)下保潔員們的眼淚,媽媽春香也是一樣,她心疼燈火輝煌的寫字樓里焦慮脫發(fā)的年輕人,母女倆在代溝之外多了一層相知相惜。

▲圖源《苦盡柑來遇見你》
很多時候,我們只要稍微往深一點去觀察,就能看見生活的褶皺。
比如每年這時,泡一杯新上市的春茶實在美好,所以大家很容易誤以為采茶也是一件歲月靜好的事。
畢竟各種文藝作品展示給我們的采茶女,都是穿花布衣服戴斗笠的漂亮女孩,步履輕盈上春山的樣子。
事實上采茶女是怎樣的呢?
是四十多歲至六十多歲的中老年女性,從外地來到茶場,幾十人擠在臨時搭建的簡易房里。凌晨上山開工,三餐就是自己帶的饅頭包子,或者最簡陋的清水煮掛面。

▲圖源網(wǎng)絡(luò)
風(fēng)吹日曬只是日常,蛇蟲鼠蟻也常見,更怕的是下暴雨,很容易山間迷路、滑倒摔傷。

保潔阿姨和采茶女都需要被關(guān)注,她們做著最樸素的職業(yè),為我們創(chuàng)造著生活中的美,她們都是最平凡的媽媽,終日勤勉勞動,托舉自己的孩子,她們的處境都可以有所改變和進步,就像保安都有保安室,保潔也可以有保潔室。
這是胖東來的保潔員休息室:

▲圖源網(wǎng)絡(luò)
這是杭州某寫字樓的3平米保潔員休息室:


▲圖源潮新聞客戶端 柳明燁/攝
有網(wǎng)友在安徽一個高速服務(wù)區(qū)拍到,洗手間旁邊有一個看起來十平左右的保潔室,有儲物柜,有長椅。

▲圖源網(wǎng)友@慕紊寐
武漢地鐵站內(nèi)也配備有保潔員休息間,大約十幾平米,有桌椅和儲物柜。

▲圖源:九派新聞
不需要寬敞豪華,只要一份平視的關(guān)懷,讓身體和尊嚴(yán)都能舒展,就夠了。
我們每個人都是西西弗斯,推動著名為生活的巨石,不敢停下來。
就像張小滿說的:在城市里生活,大家很少能向下看,在家庭生活里也一樣,有時看不到保潔、保安、菜販、快遞員,有時看不到配偶、同事、子女。
君子檢身,常若有過,用平等和善意的發(fā)心去看見別人,對生活就會理解更多,這個世界就會更圓滿一些。
你認(rèn)為呢?評論區(q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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