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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跪在這軍區(qū)大門前,不是為了我自己。"老李的聲音在寒風(fēng)中顯得格外沙啞,他的目光直視著那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我只問你一句話,如果是你的兒子被打成這樣,你會怎么做?"
對方冷笑一聲,撣了撣并不存在的灰塵:"老頭,你隨便告去,我倒要看看,你能在我面前擺什么譜!"
01
初冬的陽光薄如紙片,斜斜地鋪在南方這座小城的街道上。老李坐在病房的椅子上,目光空洞地望著窗外那株枯黃的梧桐樹。樹葉在風(fēng)中抖動,仿佛在講述某種無人理解的故事。
病床上的小明還在沉睡,鼻梁上的淤青已經(jīng)泛紫,右臂上的石膏白得刺眼。那張曾經(jīng)充滿活力的臉龐,如今被痛苦和恐懼扭曲,眉頭即使在昏睡中也緊皺著,像是在夢中仍在躲避著什么。

醫(yī)院的走廊上偶爾傳來匆忙的腳步聲,護士推著藥車經(jīng)過,輪子與地板摩擦的聲音單調(diào)而刺耳。
老李每次聽到門外的聲音就會抬頭看一眼,又沮喪地低下頭去。窗外的世界仿佛與病房隔絕,只有那棵梧桐樹成了唯一的慰藉,它的葉子隨風(fēng)搖曳,如同在無聲地訴說著生命的脆弱與堅韌。
那通電話是在兩個小時前,老李正在院子里收拾那些落了滿地的樹葉。寒風(fēng)割著他布滿老繭的手,但他并不在意。
這是他每天的例行工作,退休后的生活就是這樣,簡單而規(guī)律。院子不大,卻是他和小明的小天地。小明放學(xué)后總會在這里完成作業(yè),而老李則在一旁修剪花草或是讀報紙,偶爾為孫子解答一兩道難題。
電話鈴聲突兀地打破了院子里的寧靜。老李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慢吞吞地走進屋里。電話那頭是小明的班主任趙老師,語氣慌張地說小明在學(xué)校出了事,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送往市醫(yī)院。
老李的手不自覺地抖了一下,院子里的時間似乎在那一刻凝固,連風(fēng)聲都靜止了。
趙老師語速很快,斷斷續(xù)續(xù)地解釋著情況,但老李只聽到了"廁所"、"打架"、"受傷"這幾個關(guān)鍵詞,其余的話語都模糊成了一團混沌的噪音。
老李顧不上收拾院子里散落的工具,匆忙換了件外套就沖出了家門。他平日走路總是不急不緩,今天卻跑得像個年輕人,幾次差點被路邊的石子絆倒。
趕到公交站時,汗水已經(jīng)浸透了他的后背,盡管天氣寒冷,他卻感到一陣燥熱。公交車走走停停,每一秒都像是一個世紀那么漫長。
老李坐立不安,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座椅扶手,引來了旁邊乘客不解的目光。
市醫(yī)院的走廊上彌漫著刺鼻的消毒水味道,空氣中飄浮著某種不安的因子。燈光有些刺眼,照得走廊的墻壁慘白得不近人情。
來來往往的醫(yī)護人員面無表情地穿梭其間,偶爾有病人的家屬在角落里低聲啜泣。
這一切都讓老李感到陌生而恐懼,他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踏入醫(yī)院了,上一次還是因為自己的腰椎間盤突出。
當(dāng)老李推開急診室的門,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小明時,他感覺自己的心被人狠狠地攥住了。
小明的臉腫得幾乎變了形,右眼周圍烏青一片,嘴角還有未擦干凈的血跡。他的右臂呈現(xiàn)出一種不自然的彎曲,被臨時固定在身側(cè),白色的床單上還殘留著幾處已經(jīng)干涸的血跡。
一根輸液管從他的左手背蜿蜒而上,連接著床頭的藥瓶。
"爺爺......"小明看到老李,微弱地叫了一聲,隨即又因為疼痛而皺起了眉頭。
老李幾步上前,顫抖著手撫摸孫子的額頭:"小明,爺爺在這兒,不怕,不怕......"他的聲音哽咽,說不出完整的句子。
那一瞬間,老李感覺自己回到了幾十年前的戰(zhàn)場。硝煙,血跡,傷員的呻吟聲,這些本已被時間沖淡的記憶突然鮮活起來,如同一把利刃刺進他的胸膛。
他記得那個雨夜,戰(zhàn)友王剛在他懷里斷氣前的最后一句話:"老李,活下去......"而現(xiàn)在,他的孫子,他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就這樣躺在病床上,傷痕累累。
"李爺爺,對不起......"小明醒來后的第一句話,讓老李的心臟幾乎停跳。這孩子還在向他道歉,仿佛自己被打成這樣是一種過錯。
在醫(yī)生的安排下,小明被送去做了詳細檢查,隨后轉(zhuǎn)入了普通病房。醫(yī)生告訴老李,小明右臂骨折,頭部有輕微腦震蕩,面部多處軟組織挫傷,需要住院觀察幾天。老李記下了每一個細節(jié),每一個術(shù)語,就像當(dāng)年在軍隊里記錄戰(zhàn)場情報一樣認真。
夜幕降臨,小明在藥物的作用下睡著了。老李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守護著他唯一的親人。
燈光調(diào)得很暗,病房里只剩下小明均勻的呼吸聲和遠處偶爾傳來的護士腳步聲。老李的思緒像脫韁的野馬,不斷在憤怒、自責(zé)和無力感之間徘徊。
五年前那場事故奪走了小明的父母,也讓老李成為小明唯一的依靠。
小明在半夜醒來,看到爺爺還守在床邊,眼睛里閃過一絲內(nèi)疚。老李連忙倒了杯水,小心翼翼地扶起孫子,讓他喝了幾口。
"小明,告訴爺爺,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誰把你打成這樣的?"老李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聲音,不讓憤怒和悲傷過多地流露。他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和,不想嚇到已經(jīng)受了驚嚇的孫子。

小明的眼睛里閃爍著淚光,他的嘴唇顫抖著,似乎在猶豫要不要說出真相。病房的燈光映在他蒼白的臉上,顯得格外脆弱。他避開爺爺?shù)哪抗?,盯著白色的床單,像是那上面有什么有趣的圖案。
"沒什么,就是不小心摔倒了......"小明小聲說道,語氣中滿是躲閃。
老李搖了搖頭,輕輕握住孫子沒有受傷的左手:"小明,爺爺不是外人。如果有人欺負你,爺爺一定會保護你的。"
終于,在老李堅持的目光下,小明斷斷續(xù)續(xù)地講述了事情的經(jīng)過。他的聲音時而哽咽,時而顫抖,像是在揭開一個長期隱藏的傷口。
原來,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小強,那個初三班的"霸王",已經(jīng)欺負小明好幾個月了。小強比小明大兩歲,身材魁梧,是?;@球隊的主力。起初只是言語上的侮辱,嘲笑小明沒有父母,是個"沒人要的孤兒"。
后來發(fā)展到搶零花錢,小明每周的零花錢大部分都落入了小強的口袋。最后竟然演變成了定期的毆打,每周一次,地點通常選在放學(xué)后的廁所或操場角落。
"為什么不告訴老師?不告訴爺爺?"老李心疼地問道。
小明低下頭,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小強說,如果我告訴別人,他會打得更狠...而且,他爸爸認識很多人,能讓我爺爺你失去工作......"
老李的心像被針扎了一樣痛。他退休已經(jīng)多年,哪來的工作可以失去?但在小孩子的世界里,這樣的威脅已經(jīng)足夠讓他恐懼不已。
小明繼續(xù)說道:"直到今天,小強帶著幾個跟班在廁所里堵住了我,要我交出這個月的'保護費'。我把爺爺給我買新書的錢都給他了,但他說不夠,還要我下周帶更多的錢來。我說我沒有那么多錢,他就生氣了......"
小明說到這里,眼淚終于決堤,無聲地流下臉頰。老李心如刀絞,輕輕撫摸著孫子的頭發(fā)。
"他們幾個人一起動手,把我按在地上。小強踩在我的胳膊上,我聽到'咔嚓'一聲,然后就是鉆心的疼......"小明繼續(xù)道,"他們還踢我的頭,說要踢出個'孤兒樣'來......"
老李的手緊握成拳,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發(fā)白。小明的每一句話都像一把利刃,刺進他的心臟。
"最后是化學(xué)老師路過廁所,聽到了我的叫聲,他們才停手逃走。老師看我傷得厲害,就叫了救護車,還聯(lián)系了趙老師......"小明說完,疲憊地閉上了眼睛,似乎這段講述耗盡了他所有的力氣。
"打人的是哪個班的小強?他父母是做什么的?"老李強忍著怒火問道。
"初三(2)班的陳小強,他爸爸好像是做建筑的,很有錢,開很大的車,經(jīng)常來學(xué)校......"小明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完全消失在病房的寂靜中。
"爺爺不會讓你白白受這個苦的,"老李輕聲說道,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你安心養(yǎng)傷,其他的事情交給爺爺。"
小明虛弱地點了點頭,很快又陷入了昏睡。老李坐在病床邊,靜靜地看著孫子蒼白的臉龐,內(nèi)心已經(jīng)做出了決定。有些事情,不能就這么算了。
老李聽完,雙手不自覺地握成了拳頭,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變得慘白。他是個退役軍人,曾經(jīng)在戰(zhàn)場上出生入死,獲得過不少勛章。他本以為自己早已習(xí)慣了生活的艱難,但此刻,面對孫子的遭遇,他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無力和憤怒。
"爺爺不會讓你白白受這個苦的,"老李輕聲說道,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你安心養(yǎng)傷,其他的事情交給爺爺。"
小明虛弱地點了點頭,很快又陷入了昏睡。老李坐在病床邊,靜靜地看著孫子蒼白的臉龐,內(nèi)心已經(jīng)做出了決定。
02
接下來的幾天,老李幾乎寸步不離地守在小明身邊。他從家里帶來了小明喜歡的書和玩具,努力讓孫子的住院生活不那么無聊
。小明的傷勢逐漸穩(wěn)定,雖然右臂還需要繼續(xù)固定,但頭部的癥狀已經(jīng)減輕了不少。病房里時常傳來小明翻書的聲音,或者是老李輕聲講述那些過去的故事。
但老李的心思已經(jīng)不僅僅停留在照顧孫子上了。每當(dāng)小明睡著,他就坐在窗邊,眉頭緊鎖,思考著如何為孫子討回公道。
他已經(jīng)打聽到了小強父親的底細——陳剛,南城建設(shè)集團的老板,在當(dāng)?shù)赜胁恍〉挠绊懥?。?jù)說他不僅與市里的一些領(lǐng)導(dǎo)關(guān)系密切,還經(jīng)常以捐款的名義活躍在各種社會活動中,是當(dāng)?shù)仡H有名氣的"慈善家"。
這讓老李感到了一絲壓力,但并沒有動搖他的決心。他在部隊的那些年,面對過比這更艱難的處境。只要是正義的事情,他從不畏懼。
醫(yī)生告訴老李,小明的情況已經(jīng)穩(wěn)定,可以出院了,但需要定期來醫(yī)院復(fù)查。
老李辦完出院手續(xù),帶著小明回到了他們位于城西的小院。小明的右臂還打著石膏,走路時也有些不穩(wěn),但精神狀態(tài)已經(jīng)好了很多。
回到家中,老李并沒有讓小明立即返校。他考慮到孫子的身體狀況和心理創(chuàng)傷,決定讓他在家休養(yǎng)一段時間。但休養(yǎng)期間,老李已經(jīng)開始了自己的行動。
第二天一早,老李就聯(lián)系了小明的班主任趙老師,希望能夠見到小強的家長。電話那頭的趙老師顯得有些為難,支支吾吾地說這事可能不太好辦,畢竟陳家在學(xué)校也有一定的"地位"。
老李沒有發(fā)火,只是平靜地說如果學(xué)校不愿意協(xié)調(diào),他會直接去陳家,或者報警處理。趙老師聽出了老李語氣中的堅決,最終答應(yīng)了幫忙安排。
準點三點,老李在會議室里見到了小強和他的父母。趙老師坐在一旁,局促不安地整理著手中的文件,似乎希望自己能夠隱形。
小強的父親陳剛是本地一家建筑公司的老板,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臉上帶著幾分酒色,穿著一身價值不菲的深灰色西裝,一塊金表在手腕上閃閃發(fā)光,顯得趾高氣揚。

他剛一進門就不耐煩地看了看表,仿佛在暗示這次會面對他來說是多么的浪費時間。
小強的母親陳太太則是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穿著一身名牌套裝,手腕上戴著幾個金光閃閃的手鐲,脖子上掛著一條粗大的金項鏈,不時地用手帕擦拭額頭并不存在的汗水。
她的目光高傲地掃視著會議室的每一個角落,仿佛在評估這個地方是否配得上她的光臨。
小強則坐在父母中間,一臉倨傲的表情,絲毫沒有認錯的意思。他不時地瞟一眼老李,眼中閃過一絲輕蔑,甚至還在老李看過來時,故意做了個鬼臉。
他穿著一身名牌運動服,腳上的球鞋看起來價格不菲,整個人散發(fā)著一種被寵壞的少爺氣息。
會議室里的氣氛一開始就十分緊張。趙老師尷尬地介紹了雙方,然后迅速退到一邊。
老李將醫(yī)院的診斷報告放在桌上,推向陳剛:"請看看吧,陳先生。右臂骨折,輕度腦震蕩,面部多處軟組織挫傷。這不是孩子間打鬧能造成的傷害。"
陳剛連看都沒看,直接推了回來:"誰知道這傷是怎么來的?說不定是你孫子自己摔的。"
"摔的?"老李聲音提高了幾分,"幾個目擊證人都說是你兒子帶頭打的。"
陳剛嗤笑一聲:"證人?你指望那些小屁孩作證?"
"你兒子欺負我孫子已經(jīng)不是一天兩天了,"老李直視陳剛的眼睛,"一開始是言語侮辱,然后是搶零花錢,現(xiàn)在發(fā)展到打斷胳膊——"
"這可是誣陷!"陳太太尖聲打斷,"我們家小強從小有教養(yǎng),怎么可能做出這種事?"
小強坐在父母中間,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李爺爺,我真的沒打人。可能是小明自己不小心的吧。"
老李從口袋里拿出手機,按下播放鍵:"聽聽這個再說吧。"
錄音里清晰地傳出幾個孩子的聲音,描述小強如何在廁所圍堵小明,勒索"保護費",然后動手打人。
"這算什么?"陳剛不耐煩地敲著桌子,"小孩子的話能信嗎?說不定是你教唆他們說的!"
"我教唆?"老李氣得手發(fā)抖,"陳先生,我只想要一個公道——"
"公道?"陳剛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老李,"你知道我是誰嗎?整個南城有一半的建筑都是我的公司建的!市長都得給我三分面子!你算什么東西,敢來找我麻煩?"
趙老師連忙上前勸阻:"陳總,您別生氣,有話好好說..."
"有什么好說的!"陳剛一把推開趙老師,"學(xué)校怎么什么人都放進來?一個臭老頭,也敢跟我叫板?"
老李站起身,胸前的退伍軍人徽章在燈光下閃閃發(fā)光:"陳先生,我不管你有多大能耐,我只要求你兒子向我孫子道歉,并承擔(dān)醫(yī)療費用。"
"道歉?賠錢?"陳剛冷笑,"做夢!"
陳太太也插話道:"就是!我們小強怎么可能道歉?他又沒錯!"
"那這事沒完。"老李拿起診斷書,轉(zhuǎn)身要走。
"等等!"陳剛喊住他,"你以為告到哪都有用?我告訴你,這個城市誰認識誰,心里都有數(shù)。"
老李停下腳步,回頭看著陳剛:"什么意思?"
陳剛走近幾步,壓低聲音:"明白人都懂,識相的話,就當(dāng)這事沒發(fā)生過。你要是非要鬧,對你孫子沒好處。"
"你是在威脅我?"老李的眼神一下子變得銳利。
"威脅?"陳剛笑了,"我只是在提醒你,別自找麻煩。你說你孫子已經(jīng)夠可憐了,失去父母,只剩下你這個老頭子...如果你也出了什么意外,他怎么辦呢?"
老李的拳頭握緊又松開:"你...你敢傷害小明?"
"我可沒這么說,"陳剛意味深長地笑著,"但這社會復(fù)雜啊,什么事都可能發(fā)生。"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老李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向我的孫子道歉,并賠償他的醫(yī)療費。否則,我不會就此罷休。"
陳剛走到門口,回頭看著老李:"老頭,你隨便告去,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樣!"
陳家三口傲慢地離開了會議室,留下老李一個人站在原地,雙手緊握成拳。
趙老師尷尬地走過來:"李爺爺,您別太生氣。陳家在本地很有勢力,他們家和教育局的王局長是親戚..."
"怪不得這樣囂張。"老李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您還是別惹他們了,"趙老師小聲說,"小明的傷我們學(xué)校會出一部分錢..."
老李搖搖頭:"這不是錢的問題。"
"可是..."
"趙老師,謝謝你的好意。"老李打斷她,"但有些事,必須有個說法。"
"證人?"陳剛冷笑一聲,"你指望那些小屁孩作證?再說了,就算是我兒子打的,又能怎樣?男孩子嘛,有點血性才正常。你孫子這么慫,將來怎么在社會上立足?"
"陳先生,我希望你能明白,欺凌不是小事,"老李努力保持著聲音的平穩(wěn),"小明的手臂骨折,頭部也有輕微腦震蕩,這已經(jīng)構(gòu)成了嚴重傷害。如果你不愿意私下解決,那我只能通過法律途徑來維護我孫子的權(quán)益了。"
聽到"法律"兩個字,陳剛的表情變得更加輕蔑:"法律?"他嗤笑道,"你以為法律是什么萬能的東西?老頭,我奉勸你一句,別自找麻煩。這個城市誰認識誰,心里都有數(shù)。你要是聰明的話,就當(dāng)這事沒發(fā)生過,讓你孫子以后離我兒子遠點就行了。"

老李的手微微發(fā)抖,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憤怒。他曾經(jīng)在戰(zhàn)場上面對過槍林彈雨,卻從未像此刻這樣感到無力。
在這個和平年代,在自己的家鄉(xiāng),為了保護自己的孫子,他竟然寸步難行。
"陳先生,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老李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向我的孫子道歉,并賠償他的醫(yī)療費。否則,我不會就此罷休。"
陳剛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老李:"老頭,你隨便告去,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樣!"說完,他拉著妻子和兒子,傲慢地離開了會議室,留下老李一個人坐在原地,雙手緊握成拳。
趙老師尷尬地走過來,小聲說道:"李爺爺,您別太生氣。陳家在本地很有勢力,他們家和教育局也有關(guān)系......我們學(xué)校也很難處理這種事情......"
老李走在回家的路上,夕陽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他的步伐異常沉重,像是扛著看不見的重擔(dān)?;氐郊抑?,小明正坐在客廳看書,看到爺爺回來,立刻放下書迎上來。
"爺爺,學(xué)校那邊怎么樣了?"小明小心翼翼地問道。
老李擠出一絲微笑:"沒事,你好好養(yǎng)傷就行。"
"小強他爸爸...是不是不肯道歉?"小明的眼睛黯淡下來。
老李坐下來,輕撫孫子的頭:"小明,你怕不怕?"
"我..."小明低下頭,"我怕小強再欺負我。"
"那你想不想回學(xué)校?"
小明沉默了一會兒:"想。我不能一直躲著。但..."
"但什么?"
"但我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們。"小明聲音發(fā)顫,"爺爺,我們真的斗不過陳家嗎?"
老李的眼神堅定起來:"小明,記住爺爺?shù)脑?。不管對方有多強大,只要我們站在正義一邊,就不用害怕。"
"可是小強說他爸爸認識很多大人物..."
"他爸爸認識的人,未必比爺爺少。"老李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你放心養(yǎng)傷,爺爺有辦法。"
03
第三天清晨,天還蒙蒙亮,老李就起床了。他輕手輕腳地來到自己的臥室,打開了許久未曾開啟的舊衣柜,從最底層取出一個塵封已久的木盒。
當(dāng)他打開盒子時,一套疊放整齊的軍裝映入眼簾。雖然已經(jīng)泛黃,但依然能看出當(dāng)年的英姿。軍裝上別著幾枚勛章,在晨光中閃爍著低調(diào)而堅定的光芒。
老李輕輕撫摸著那些勛章,記憶的閘門被打開。
"老李,如果我回不去,幫我照顧好我媽..." "你廢什么話,我們都會回去!" "我...我看不見了...老李...我是不是要死了..." "堅持住!醫(yī)護兵馬上到!"
往事如潮水般涌來,老李的眼中泛起淚光。他小心地取下軍裝上的勛章,別在了自己的便裝上。然后,他寫了一封信,放在桌子上:
"小明: 爺爺去處理一些事情,可能要晚些回來。 冰箱里有飯菜,記得按時吃藥,不要擔(dān)心。 ——爺爺"
老李悄悄關(guān)上家門,迎著初升的朝陽,朝著市區(qū)走去。
兩個小時后,他站在了南方軍區(qū)總部前的廣場上。紅色的圍墻,威嚴的大門,門口站崗的士兵,一切都讓他想起了自己的軍旅生涯。
老李深吸一口氣,緩步走向軍區(qū)大門。門口的哨兵看到一位老人接近,立即警覺起來。
"站??!請問您有什么事?"年輕的士兵禮貌但堅定地問道。
老李停下腳步,直視著哨兵:"我想見一下王首長。"
"您有預(yù)約嗎?"
"沒有。"老李搖頭,"但請你轉(zhuǎn)告他,李德林想見他。"
"李德林?"哨兵皺眉,顯然對這個名字沒什么印象。
老李沒有多解釋,只是緩緩在軍區(qū)大門前跪了下來。他的雙膝觸碰到冰冷的地面,但他似乎感覺不到疼痛。他胸前的勛章在晨光中閃閃發(fā)光。

"您這是干什么?"哨兵驚慌地上前,想要扶起老李。
老李搖頭,"我跪在這里,是希望能有人為我的孫子主持公道。"
"這...這不合規(guī)定啊。"哨兵為難地說,"您先起來,我去報告。"
"不必了。"老李堅定地說,"除非能解決我孫子的事,否則我不會離開。"
哨兵無奈,只好向里面打電話報告情況。很快,又一名軍官走了出來。
"老同志,請起來吧。有什么事我們可以好好談。"軍官彎下腰,想要攙扶老李。
"謝謝首長關(guān)心,但我有我的理由。"老李依然跪著,聲音平靜但堅定。
軍官看了看老李胸前的勛章,若有所思:"這是對越自衛(wèi)反擊戰(zhàn)的功勛章...您是?"
"李德林,原南方軍區(qū)步兵團一營二連的排長。"老李答道。
軍官眼中閃過一絲敬意:"李排長,您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說,何必這樣?"
"我孫子被人欺負,打斷了胳膊,對方卻仗勢欺人,我無處申冤。"老李簡短地說。
"這...這是民事案件啊,應(yīng)該找公安部門..."
"對方有關(guān)系,公安那邊已經(jīng)不了了之。"老李苦笑,"我只想要個公道。"
軍官猶豫了一下:"您在這里等著,我去匯報。"
隨著時間推移,越來越多的路人被這一幕所吸引。有人認出了老李胸前的勛章,開始議論紛紛。
軍區(qū)內(nèi)部,這一消息也迅速傳到了上級的耳中。一位姓王的軍區(qū)領(lǐng)導(dǎo)得知情況后,皺起了眉頭。
"是李德林?確定嗎?"王首長問道。
"是的,首長。他出示了軍人證,確實是李德林。"報告的參謀回答。
王首長的表情變得復(fù)雜:"他為什么要跪在門口?"
"說是他孫子被人欺負,打斷了胳膊,對方勢力很大,他無處申冤。"
王首長思考了一會兒:"讓他進來,我要親自見他。"
參謀有些為難:"首長,我們已經(jīng)勸了,但他說除非能解決問題,否則不會離開那個位置。"
王首長沉默片刻,站起身:"那我去見他。"
就在這時,門外又傳來了騷動。原來是陳剛帶著幾個人來到了軍區(qū)門口,顯然是得知了老李的行動。
"李老頭,你這是演哪出戲呢?"陳剛大聲喊道,"以為跪在這里就能嚇唬人?告訴你,就算你跪到天黑,也沒人會理你的!"
人群中發(fā)出不滿的議論聲,有人開始指責(zé)陳剛的不尊重。
"這種老人都敢嘲笑,太不像話了!" "看他穿得人模狗樣,怎么說話這么難聽?" "欺負老人算什么本事!"
陳剛不為所動,繼續(xù)用諷刺的語調(diào)說道:"裝什么可憐???不就是孩子打架嗎?值得你這樣?"
老李抬起頭,平靜地說:"我跪在這軍區(qū)大門前,不是為了我自己。我只問你一句話,如果是你的兒子被打成這樣,你會怎么做?"
陳剛冷笑一聲,撣了撣并不存在的灰塵:"老頭,你隨便告去,我倒要看看,就憑你那幾塊破勛章,能在我面前擺什么譜!"
話音剛落,軍區(qū)大門緩緩打開,士兵列隊而出,一個身著軍裝的高大身影逆光而立。
人群驟然安靜,只聽那人低沉有力地說道:"我倒要看看,是誰敢在軍區(qū)門前如此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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