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她……”
陳舒婷看著已經(jīng)奄奄一息的父親,含著淚接過了父親遞過來的照片。
她決定要去完成父親的遺愿,前往了江西的那個小村子。
當(dāng)門打開之后,眼前的場景不禁讓她一愣……
01
1970年的夏天,暑氣蒸騰著江西鄉(xiāng)村的每一寸土地。
陳晨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望著遠處模糊的村莊輪廓,忍不住嘆了口氣。

上海來的知青,在這片陌生的土地上已經(jīng)度過了兩個月,卻依然無法完全適應(yīng)這里的生活節(jié)奏。
這天,陳晨參加完生產(chǎn)隊的勞動,本想趁著天還沒完全黑下來趕回住處。
誰知走著走著,天空忽然陰沉下來,豆大的雨點毫無預(yù)兆地砸落在泥濘的小路上。
他急忙跑向前方,希望能找到避雨的地方,卻在慌亂中偏離了熟悉的路線。
上海的家中,父母都是機關(guān)干部,家境殷實,從小衣食無憂的他哪里經(jīng)歷過這種情況。
想到這里,他不由得有些后悔當(dāng)初響應(yīng)號召下鄉(xiāng)的決定。
在上海,他本可以通過父母的關(guān)系安排一份不錯的工作,而不是來到這窮鄉(xiāng)僻壤吃苦受罪。
"喂,你是不是迷路了?"一個清脆的女聲從不遠處傳來。
陳晨抬頭望去,看見一個撐著傘的少女站在小路拐角處。
她看起來和陳晨差不多大,十八九歲的樣子,穿著簡樸的藍布衣裳,發(fā)辮低垂至腰間,眉眼清秀。
"我...是有點找不著路了。"陳晨略顯尷尬地承認(rèn)道。
少女走近幾步,將傘向他那邊傾斜:"你是東邊知青點來的陳知青吧?我見過你幾次。跟我來吧,我?guī)慊厝ァ?
陳晨愣了一下,沒想到對方竟然認(rèn)識自己。
他道了聲謝,鉆到傘下,兩人并肩而行。
"我叫李小荷。"少女主動介紹自己,聲音帶著幾分羞澀,"我家在村北邊,靠著那片小竹林。"
"謝謝你,小荷。"陳晨感激地說,"我在城里長大,對這兒的路還不太熟悉。"
雨滴打在油布傘上的聲音形成了一種奇妙的韻律,陳晨忽然覺得,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雨也變得沒那么討厭了。
李小荷帶著陳晨繞來繞去,最終在知青點前停下。
她說道:"到了,你進去吧。"
陳晨站在屋檐下,轉(zhuǎn)身想再說些什么,卻見李小荷已經(jīng)轉(zhuǎn)身要走。
他連忙叫住她:"等等!改天我想去謝謝你,你說你家在村北邊?"
李小荷回過頭,嘴角微微上揚:"靠著小竹林那戶,問人都知道。不過不用謝我,這沒什么。"
望著李小荷逐漸消失在雨幕中的背影,陳晨心中泛起一絲異樣的感覺。
這是他來到鄉(xiāng)下后,第一次有人主動幫助他,而不是用異樣的眼光打量這個"城里來的少爺"。
躺在簡陋的床鋪上,陳晨的腦海中不斷浮現(xiàn)出李小荷那張干凈明亮的臉龐。
在上海,他見過許多打扮時髦的姑娘,但沒有一個給他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象。
窗外,雨聲漸歇,一輪明月從云層后露出臉來,將柔和的光芒灑向這個寧靜的村莊。
陳晨決定,明天他一定要去拜訪李小荷,好好感謝這個在雨中為他指引方向的姑娘。
02
第二天一早,陳晨特意從自己不多的行李中翻出一包上海帶來的點心和半斤紅糖,這是他最珍貴的儲備。

按照李小荷的指引,陳晨很快找到了村北邊靠著小竹林的那戶人家。
那是一座普通的土坯房,院子里種著幾棵蔬菜,門前晾曬著衣物,收拾得干凈整潔。
陳晨剛走到門前,就看見李小荷正在院子里劈柴。
"小荷!"陳晨輕聲喊道。
李小荷聞聲抬頭,看見是陳晨,隨即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陳知青,你真來啦?"
陳晨有些局促地走上前,將手中的東西遞給她:"這是我從上海帶來的,不值什么錢,但希望你能喜歡。昨天真的謝謝你了。"
李小荷看著這包在鄉(xiāng)下難得一見的點心和紅糖,有些不知所措:"這、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兩人推讓之際,屋內(nèi)傳來一陣咳嗽聲,一個中年男子拄著拐杖慢慢走出來。
李小荷連忙上前扶住他,然后轉(zhuǎn)向陳晨解釋道,"這是我大伯,我跟他一起生活。"
"大伯好,我是陳晨。"陳晨恭敬地問候道。
大伯上下打量了陳晨一番,點點頭,邀請他進了屋子。
在堂屋里,陳晨得知了李小荷的家庭情況。
她的父母在她十歲那年因病相繼去世,從那以后,她就跟著大伯生活。
大伯幾年前伐木時不慎從山上摔下來,落下了腿疾,只能做些簡單的活計。
李小荷雖然年紀(jì)小,卻早早挑起了家里的重?fù)?dān),下地干活,照顧大伯,把日子過得井井有條。
聽完這些,陳晨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敬意,李小荷堅強樂觀的態(tài)度讓他深受觸動。
從那天起,陳晨常常抽空去李小荷家?guī)兔?,幫她做些她自己做有些困難的活計。
不知不覺間,陳晨和李小荷相處了大半年。
在這段日子里,兩人的感情也在悄然生長。
他們一起在田間勞作,一起在月下散步,分享彼此的故事和夢想。
一個月明星稀的夜晚,兩人坐在村口的老槐樹下,陳晨向小荷告了白。
就這樣,兩顆年輕的心相愛了。
陳晨覺得,盡管下鄉(xiāng)生活艱苦,但遇見李小荷是他生命中最美好的禮物。
可幸福來得快,去得也快。
僅僅一個月后,陳晨接到通知,因為表現(xiàn)良好且家庭背景好,他被調(diào)回上海。
這個本該讓他欣喜若狂的消息,此刻卻讓他心如刀絞。
"小荷,跟我一起回上海吧!"在告知李小荷這個消息后,陳晨迫切地說,"我父母都是干部,在上海有房子,我們可以在那里生活。"
李小荷的眼中閃過一絲向往,但很快又黯淡下來:"阿晨,我很想跟你走,但大伯怎么辦?他只有我一個親人,我不能丟下他不管。"
兩人陷入了難以解決的困境。
陳晨不能放棄回上海的機會,而李小荷也不能拋下大伯獨自離開。
糾結(jié)之時,事情發(fā)生了意想不到的轉(zhuǎn)折。
不知道是誰告訴了陳晨的父親有關(guān)他和李小荷的事,這場變故,打破了兩人美好的憧憬。
03
當(dāng)李小荷看見一位穿著整齊、談吐不凡的中年男子站在門前時,她就知道來者是誰。
陳晨曾和她提起過父親的樣子。

"你就是李小荷吧?"陳父和藹地問道,但眼神中卻帶著審視。
李小荷點點頭,禮貌地請陳父進屋,大伯出門買藥去了,屋里只有她一個人。
陳父開門見山:"阿晨的調(diào)令已經(jīng)下來了,三天后就要回上海。他說想帶你一起走。"
李小荷心跳加速,臉上泛起紅暈:"阿晨說過,但我還在考慮。我大伯身體不好,我不能丟下他不管。"
"這正是我要說的。"陳父嘆了口氣,"阿晨年輕氣盛,不懂事。我和他母親對他寄予厚望,希望他回上海后能進入機關(guān)工作,將來有一番作為。"
陳父頓了頓,語氣變得嚴(yán)肅起來:"實話告訴你,如果他帶著你回上海,以他的背景,是很難得到重用的。這個世道,人言可畏啊。"
李小荷低下頭,眼淚在眼眶中打轉(zhuǎn)。
"不僅如此,"陳父繼續(xù)道,"你考慮過自己到了上海該怎么生活嗎?那里的人看不起鄉(xiāng)下人,你會被人指指點點。而且你沒有戶口,無法正常工作和生活。你真的忍心拖累阿晨嗎?"
這番話如同一盆冷水,澆滅了李小荷心中的希望之火。
她終于明白,她和陳晨之間的差距有多大,不僅是地域和家庭,更是整個社會環(huán)境的約束。
"我明白了,陳叔叔。"李小荷強忍淚水,聲音顫抖,"我會和阿晨說清楚的。我不會拖累他。"
陳父松了一口氣,語氣緩和下來:"你是個懂事的好姑娘。阿晨還年輕,等他回到上海,時間長了自然會忘記這段感情。這對你們兩個都好。"
陳父離開后,李小荷終于崩潰大哭。
她知道,自己必須放手,讓陳晨回到屬于他的世界。
這時的陳晨連續(xù)兩天找不到李小荷,心急如焚,當(dāng)他第三次去李小荷家時,只見到了拄著拐杖的大伯。
"大伯,小荷呢?我找她有急事!"陳晨焦急地問。
大伯避開陳晨的目光:"小荷去親戚家了,暫時不會回來。陳知青,聽說你要回上海了,是好事啊,別辜負(fù)了父母的期望。"
陳晨總覺得小荷不會突然消失招呼都不打一聲,可在父親的催促下,陳晨不得不啟程回上海。
臨行前,他留下一封信給大伯,請他轉(zhuǎn)交給李小荷,信中寫滿了承諾和等待的話語。
回到上海后,陳晨被父親直接安排進了部隊。
軍營生活封閉嚴(yán)格,他只能通過寫信的方式聯(lián)系李小荷。
可一封封信寄出去,卻沒有一封回信。
終于有一天,陳晨忍不住質(zhì)問父親:"爸,您是不是跟小荷說了什么?為什么她不回我的信?"
陳父猶豫了一下,最終坦白:"我只是告訴她現(xiàn)實,告訴她你們之間的差距,以及她會如何影響你的前程。她是個懂事的姑娘,主動選擇了退出。"
聽到這些,陳晨又氣又痛。
他責(zé)怪父親干涉他的感情,但也深知父親說的都是當(dāng)時社會的現(xiàn)實。
04
時光荏苒,轉(zhuǎn)眼已是三十年后。
陳晨從軍中退役,被分配到一家國企擔(dān)任領(lǐng)導(dǎo)職務(wù)。
按照父母的安排,他在三十五歲時與一位同事結(jié)婚,生下一個女兒陳舒婷。

夫妻二人雖然沒有轟轟烈烈的愛情,但也相敬如賓,生活平靜祥和。
可無論生活如何安穩(wěn),李小荷的身影始終縈繞在陳晨的腦海中。
最初知道李小荷嫁人的消息,是在他入伍半年后。
當(dāng)時他寫信問候曾經(jīng)的知青點,得知李小荷的大伯因腿腳不便,在一個雨天不慎摔倒,傷勢過重去世了。
為了給大伯辦一場像樣的葬禮,李小荷不得不嫁給了村里一個有錢的男人。
這個消息猶如晴天霹靂,徹底擊碎了陳晨重回江西尋找李小荷的念頭。
他不忍心打擾已經(jīng)嫁人的李小荷,只能將這份感情深深埋在心底。
日子一天天過去,陳晨的女兒陳舒婷長大成人,成為一名記者。
眼看著自己的生命即將走到盡頭,患病的陳晨躺在病床上,回憶起那段遙遠的青春歲月。
"婷婷,爸有個心愿。"一天,陳晨虛弱地呼喚女兒。
"爸,您說。"陳舒婷握住父親枯瘦的手。
陳晨從枕頭底下拿出一個泛黃的本子和一張老照片:"這是我年輕時的日記,還有這張照片上的姑娘,叫李小荷。她是爸年輕時在江西插隊時認(rèn)識的人。"
照片上,一個眉清目秀的姑娘站在竹林邊,羞澀地微笑著。
雖然照片已經(jīng)泛黃,但女孩清澈的眼神和純真的笑容依然動人。
"爸想請你幫個忙,等我走后,你去江西的南溪村,替我看望一下小荷。告訴她,這些年我過得很好,一直記得她。如果...如果她已經(jīng)不在了,也請你替我看看那片竹林,那是我們常常散步的地方。"
陳舒婷含淚答應(yīng),她從未見過父親如此深情的一面。
翻閱日記,她驚訝地發(fā)現(xiàn),一向嚴(yán)肅沉穩(wěn)的父親,年輕時竟有過如此熾熱的感情。
七天后,陳晨平靜地離開了人世。
辦完葬禮后,陳舒婷決定實現(xiàn)父親的遺愿,前往江西南溪村。
經(jīng)過近十個小時的長途跋涉,陳舒婷終于到達了南溪村。
這里的變化不大,依然保留著鄉(xiāng)村的寧靜和樸素。
她拿著父親的日記本和照片,向村里的老人打聽李小荷的下落。
"李小荷?哦,你說的是李寡婦吧!她家就在村北邊那片竹林旁。"一位耄耋老人指引道。
循著指引,陳舒婷來到一座樸素的農(nóng)家小院前。
院子里種著些蔬菜,晾曬著幾件衣物,與父親日記中描述的景象驚人地相似。
她深吸一口氣,敲響了門。
門緩緩打開,屋內(nèi)的情形卻讓她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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