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聲明:本故事根據(jù)資料改編,人物、時間、地點、情節(jié)、配圖均為虛構(gòu),與現(xiàn)實無關(guān),本文旨在宣揚正義,杜絕犯罪發(fā)生,并無不良導(dǎo)向,請理性閱讀!
“我一定會回來的!等著我!”
薛懷遠腦子里還一直回蕩著自己當初對艾麗娜的誓言。
可他卻食言了。
40年了,他才再一次回到這個地方。
直到看見他和艾麗娜的兒子,他雙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
01
薛懷遠坐在返回烏魯木齊的飛機上,望著窗外的云層,六十歲的臉上布滿了深深的皺紋。
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張泛黃的照片,照片上是一個笑容明媚的維吾爾族姑娘,大眼睛里閃爍著希望的光芒。

"這次去新疆出差,能不能順便去趟庫爾勒?"一個月前,薛懷遠對妻子陳美玲這樣說道。
"庫爾勒?那么遠干嘛去?你的項目不是在烏魯木齊嗎?"陳美玲疑惑地問。
"我知青時下鄉(xiāng)就是在那里,想去看看老地方。"薛懷遠避開妻子的目光,輕描淡寫地回答。
陳美玲點點頭,并沒有多問。
結(jié)婚三十多年,她早已習慣了丈夫?qū)χ鄽q月的沉默。
她只知道丈夫曾在新疆待過幾年,回來后就再也不提那段往事。
飛機開始顛簸,薛懷遠閉上眼睛,思緒回到了1969年的秋天。
那年他剛滿十八歲,作為一名武漢知青,被分配到新疆庫爾勒的一個小村莊。
"同志們,這里將是你們新的家,你們要在這里落根生活,為邊疆建設(shè)做貢獻!"知青辦的干部拍著他的肩膀說道。
初到新疆的日子異常艱苦。
干燥的氣候,漫天的黃沙,陌生的語言,還有當?shù)厝司璧难凵?,都讓薛懷遠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獨。
"你會修水車嗎?"生產(chǎn)隊長用生硬的普通話問他。
"不...不會。"年輕的薛懷遠結(jié)結(jié)巴巴地回答。
"那你會放羊嗎?"
"不會..."
"城里來的知青,果然什么都不會!"生產(chǎn)隊長搖搖頭,用維吾爾語嘟囔著什么,周圍的人都笑了。
第一個冬天,薛懷遠幾乎凍僵了。
他蜷縮在土坯房的角落里,想著遙遠的武漢,想著父母和朋友們,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再見到他們。
"你,冷嗎?"一個溫柔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站在門口的是生產(chǎn)隊長的女兒艾麗娜,她手里捧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羊肉湯。
"謝謝。"薛懷遠接過碗,貪婪地喝了一口,熱流瞬間驅(qū)散了一些寒意。
艾麗娜笑了,露出潔白的牙齒:"我爸說,你們漢族人不適應(yīng)這里的冬天。"
"是啊,武漢的冬天也冷,但沒這么冷。"薛懷遠用蹩腳的維吾爾語回答。
"你的維吾爾語進步了。"艾麗娜驚訝地說。
"我每天晚上都在學。"薛懷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從那天起,艾麗娜經(jīng)常來薛懷遠的房子,教他維吾爾語,告訴他當?shù)氐娘L俗習慣。
她帶他去集市,去草原,去看羊群和駱駝。
在艾麗娜的幫助下,薛懷遠漸漸融入了當?shù)氐纳睢?/p>
"你為什么要這么幫我?"有一次,薛懷遠忍不住問道。
艾麗娜眨了眨那雙大眼睛:"因為你的眼睛里有星星,像夜空一樣美麗。"
薛懷遠愣住了,他從沒想過自己在這個維吾爾族姑娘眼中是這樣的形象。
那一刻,他感到心里有什么東西開始悄悄生長。
02
"你瘋了嗎?要娶一個維吾爾族姑娘?"知青點的馬老師瞪大了眼睛。
薛懷遠堅定地點頭:"我愛她,她也愛我。"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意味著你可能永遠回不了武漢了!"馬老師嚴肅地說。
薛懷遠沉默了。
回不了武漢,這個念頭確實讓他害怕。但每當他想起艾麗娜的笑容,他就覺得一切都值得。
求婚比薛懷遠想象的要困難得多。
艾麗娜的父親阿卜杜拉是個傳統(tǒng)的維吾爾族人,當他得知女兒要嫁給一個漢族知青時,勃然大怒。
"絕對不行!"阿卜杜拉拍著桌子吼道,"我的女兒怎么能嫁給一個外地人?你知道我們的風俗嗎?你會念《古蘭經(jīng)》嗎?"
"阿爸,懷遠是好人,他學習我們的語言和風俗,他尊重我們的傳統(tǒng)。"艾麗娜淚水汪汪地辯解。
"尊重?他懂什么是尊重?"阿卜杜拉冷笑道,"等風頭一過,他們這些知青都會回城的,到時候你怎么辦?"
薛懷遠跪在阿卜杜拉面前:"叔叔,我向您保證,我會用一生愛護艾麗娜,永遠不會拋棄她。"
阿卜杜拉搖搖頭,"你的承諾,值幾個錢?"
最終,在艾麗娜的苦苦哀求和村里長輩的調(diào)解下,阿卜杜拉勉強同意了這門婚事,但提出一個條件——薛懷遠必須在村里定居,不得帶艾麗娜離開。
1974年,薛懷遠和艾麗娜在維吾爾族傳統(tǒng)習俗下結(jié)為夫妻。

婚禮上,艾麗娜穿著艷麗的民族服裝,頭戴閃亮的帽子,美麗得像一朵盛開的罌粟花。
"我一定會好好珍惜她。"薛懷遠對阿卜杜拉說。
阿卜杜拉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希望你記得今天的誓言。"
婚后的日子平淡而甜蜜。
艾麗娜是個勤勞的妻子,她織毛毯、做馕餅、照料家里的一切。
薛懷遠也努力工作,在生產(chǎn)隊里由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城里人,變成了得力的幫手。
"下個月你就要當爸爸了。"1976年的一個春天,艾麗娜微笑著告訴薛懷遠。
薛懷遠欣喜若狂,他抱起艾麗娜轉(zhuǎn)了一圈:"我一定會是個好爸爸!"
可就在這幸福時刻,一封來自武漢的信打破了寧靜。
信是薛懷遠的母親寫來的,說他父親病重,希望他能回去看看。
更重要的是,信中提到知青返城政策即將出臺,如果不抓住這個機會,可能就永遠留在了新疆。
"我必須回去看看父親。"薛懷遠對艾麗娜說。
艾麗娜撫摸著隆起的肚子:"什么時候回來?"
薛懷遠猶豫了一下:"快的話一個月,慢的話...可能要等孩子出生后。"
"你會回來的,對嗎?"艾麗娜眼中閃爍著不安。
"當然,我怎么會不回來?"薛懷遠親吻著妻子的額頭,"這里有我的家,有我深愛的妻子和即將出生的孩子。"
03
薛懷遠重重地嘆了口氣,睜開眼睛,飛機已經(jīng)開始降落。
窗外是烏魯木齊燈火通明的夜景,與他記憶中的新疆截然不同。

"先生,請系好安全帶準備降落。"空姐禮貌地提醒道。
薛懷遠收起照片,系好安全帶,心中五味雜陳,他知道,即將面對的將是他一生中最艱難的時刻。
那年回到武漢后,一切都變得復(fù)雜起來。
他的父親確實病重,但更令他震驚的是,家鄉(xiāng)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知青返城大潮已經(jīng)開始,許多人都在奔走相告,爭取回城名額。
"懷遠,你必須留下。"母親緊緊抓住他的手,"你父親病得這么重,我一個人照顧不過來。再說,你在那邊能有什么出息?回來好好工作,找個城里姑娘,才有前途。"
"但我在新疆有妻子,還有即將出生的孩子..."薛懷遠弱弱地辯解。
"那不算什么!"父親虛弱但堅決的聲音從床上傳來,"那種婚姻在法律上根本不受承認,你還年輕,不能毀了自己的一生!"
日復(fù)一日的說服和壓力下,加上周圍朋友的"回城熱",薛懷遠的意志開始動搖。
他給艾麗娜寫了一封信,說父親病情嚴重,需要多留一段時間。
可當他拿到回城工作分配——武漢一家國企的技術(shù)員崗位時,他做出了改變一生的決定。
他沒有再給艾麗娜寫信,而是默默地接受了這個職位,開始了新的生活。
"你做了正確的決定。"父親欣慰地說,"那個地方不適合你,你屬于武漢。"
薛懷遠點點頭,心中卻涌起無盡的愧疚。
每當夜深人靜,他就會想起艾麗娜期待的眼神和她撫摸肚子的溫柔模樣。
他不知道她生了男孩還是女孩,不知道她是否還在等他回去。
三年后,薛懷遠在單位認識了陳美玲,一個溫柔賢惠的武漢姑娘。
在家人的撮合下,他們結(jié)婚了?;槎Y上,薛懷遠強顏歡笑,腦海中卻不斷閃現(xiàn)艾麗娜的身影。
"你怎么了?看起來心事重重。"新婚之夜,陳美玲關(guān)切地問道。
"沒什么,可能是太累了。"薛懷遠勉強笑了笑。
就這樣,薛懷遠把那段過去深深埋在心底,開始了新的生活。
他和陳美玲生了一個女兒,事業(yè)也算順利,成為了公司的中層管理人員。
表面上看,他是個幸福的中年人,有穩(wěn)定的工作,和睦的家庭。
但每年的某個日子,他都會獨自一人,拿出那張藏了幾十年的照片,陷入沉思。那是他和艾麗娜結(jié)婚的日子,也是他內(nèi)心永遠的傷痛。
"老薛,公司決定派你去新疆負責一個項目,為期三個月。"去年年底,薛懷遠的上司這樣通知他。
聽到這個消息,薛懷遠的心猛地一跳。
四十年了,他從未踏足那片土地,仿佛那里是他靈魂中的禁區(qū)。
但現(xiàn)在,命運似乎給了他一個機會,讓他面對自己的過去。
"我接受這個任務(wù)。"薛懷遠沉聲說道。
04
烏魯木齊的清晨,陽光明媚。
薛懷遠在酒店住了一晚后,決定啟程前往庫爾勒。
他沒有通知任何人,只是租了一輛車,獨自上路。
路上,他不斷回憶著當年的情景。
四十年過去了,那個小村莊還在嗎?艾麗娜還在那里嗎?他們的孩子現(xiàn)在怎么樣了?這些問題像一團亂麻,纏繞在他心頭。
當汽車駛?cè)霂鞝柪盏貐^(qū)時,薛懷遠幾乎認不出這個地方了。
曾經(jīng)的小土鎮(zhèn)已經(jīng)發(fā)展成一個現(xiàn)代化城市,高樓大廈鱗次櫛比,寬闊的馬路上車水馬龍。

"請問,通往巴音村的路怎么走?"薛懷遠用生疏的維吾爾語問路邊的一個老人。
老人詫異地看著他:"你是從哪里來的?怎么知道巴音村?"
"我...四十年前在那里當過知青。"薛懷遠有些不自在地回答。
老人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順著這條路往南走十公里,見到一個三岔路口右轉(zhuǎn),再走五公里就到了。現(xiàn)在那里已經(jīng)不叫巴音村了,改名叫巴音鎮(zhèn),發(fā)展得不錯。"
薛懷遠道謝后繼續(xù)前行。
當他看到遠處熟悉的山巒輪廓時,心跳加速。四十年了,這片土地依然如此美麗,而他卻辜負了這里的一切。
巴音鎮(zhèn)比他想象的繁華得多。
干凈的街道,整齊的房屋,還有一座嶄新的清真寺。薛懷遠停下車,沿著記憶中的路線走去,希望能找到當年的知青點或者艾麗娜的家。
"您好,我想打聽一個人,叫艾麗娜,四十年前住在這里。"薛懷遠攔住一個中年婦女問道。
"艾麗娜?"婦女皺起眉頭,"這個名字很常見,您得說得具體一點。"
"她的父親叫阿卜杜拉,曾經(jīng)是生產(chǎn)隊長。"薛懷遠補充道。
婦女的表情突然變了:"你是...那個漢族知青?"
薛懷遠的心一沉:"是的,我是薛懷遠。"
"哼!"婦女冷哼一聲,轉(zhuǎn)身就走,留下薛懷遠一人在原地尷尬。
類似的場景在接下來的幾個小時里不斷重復(fù)。
每當薛懷遠表明身份,當?shù)厝艘幢芏灰?,要么投以冷漠甚至敵視的目光?/p>
顯然,他當年的行為在這個小鎮(zhèn)上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正當薛懷遠幾乎要放棄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薛懷遠,真的是你?"
他轉(zhuǎn)過身,看到一個六十多歲的男人,花白的頭發(fā),滄桑的面容,但那雙眼睛他依然記得——那是當年知青點的馬老師。
"馬老師!"薛懷遠激動地握住對方的手,"您還記得我!"
"怎么會忘記呢?"馬老師苦笑道,"你可是鬧出了不小的動靜啊。"
兩人找了一家小茶館坐下。薛懷遠迫不及待地問道:"艾麗娜她...還好嗎?"
馬老師的表情變得凝重:"你走后,她生了一個兒子,取名叫艾爾肯。那段時間她過得很艱難,村里人都說她被漢人拋棄了,連阿卜杜拉都因為傷心過度得了一場大病。"
薛懷遠低下頭,心如刀割:"后來呢?"
"后來她憑一己之力撫養(yǎng)兒子長大。那孩子很聰明,從小學習就好,考上了烏魯木齊醫(yī)學院,現(xiàn)在是烏魯木齊中心醫(yī)院的醫(yī)生,很有名。"馬老師說到這里,眼中閃過一絲敬佩。
"那艾麗娜現(xiàn)在在哪里?我想去見她,向她道歉。"薛懷遠急切地問道。
馬老師沉默了一會兒:"她生病了,很嚴重的病,現(xiàn)在就在兒子工作的醫(yī)院治療。"
"我要去看她!"薛懷遠猛地站起來。
馬老師拉住他:"你確定嗎?四十年了,你突然出現(xiàn),會不會打擾他們的生活?"
"我必須去。"薛懷遠堅定地說,"哪怕她不原諒我,哪怕她痛罵我,我也想親口對她說一聲對不起。"
馬老師長嘆一口氣,寫下了醫(yī)院的地址:"小心點,艾爾肯對你...不太友好。"
次日清晨,薛懷遠驅(qū)車返回烏魯木齊,直奔中心醫(yī)院。他的心情無比復(fù)雜,既期待又恐懼,不知道等待他的將是怎樣的場景。
"請問艾爾肯醫(yī)生在哪個科室?"他在導(dǎo)診臺詢問。
"艾爾肯醫(yī)生是心外科主任,您有預(yù)約嗎?"護士問道。
"沒有,我是...他的一個老朋友。"薛懷遠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說出實情。
護士指引他前往心外科。
薛懷遠的步伐越來越沉重,每走一步,心跳就加速一分。終于,他來到了心外科辦公室門前,深吸一口氣,推開了門。
薛懷遠推開醫(yī)院的門,看著那個身著白大褂的男子轉(zhuǎn)過身來。
他看見他胸前的銘牌赫然寫著'艾爾肯·艾爾帕爾-烏魯木齊醫(yī)學院主任醫(yī)師',薛懷遠的腿一軟,幾乎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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