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本文事件為真實事件稍加改編,但并非新聞,情節(jié)全來源官方媒體
為了內(nèi)容通順,部分對話是根據(jù)內(nèi)容延伸,并非真實記錄,請須知。

1984年沂蒙山區(qū)的積雪還沒化凈,程鐵柱背著打補丁的棉被站在新兵連操場時,班長趙大勇正用凍得發(fā)紅的手指戳他胸口。

"識字不?"班長呵出的白氣糊在程鐵柱臉上。

"報告!會寫自己名字!"程鐵柱腳跟并得太急,磨破了后跟的凍瘡。

他想起離家時娘往他包袱里塞的煮雞蛋,現(xiàn)在怕是早凍成冰疙瘩了。

趙大勇突然笑了:"倒是塊當兵的好料。"

他摘掉程鐵柱棉帽上粘的草屑,"知道為啥選你當鄭參謀長警衛(wèi)不?"

程鐵柱盯著班長露在袖口外的傷疤,那是南疆戰(zhàn)場上留下的。

遠處傳來起床號的聲音,驚飛了白楊樹上最后一片枯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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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4年3月,沂蒙山區(qū)的風還帶著刺骨的寒意,程鐵柱站在軍區(qū)大院的梧桐樹下,汗水卻順著他的鬢角滑落。

嶄新的軍裝漿洗得筆挺,領(lǐng)口磨得他脖子發(fā)紅,但他站得比那棵梧桐還要直。

"立正!"班長趙大勇的聲音像炸雷一樣在耳邊響起。

程鐵柱腳跟猛地并攏,膝蓋繃得發(fā)疼。

這是他入伍的第三個月,也是他第一次被選入首長警衛(wèi)排的日子。

從山東農(nóng)村走出來的他,做夢都沒想到自己能給鄭參謀長當貼身警衛(wèi)。

"程鐵柱!"趙大勇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著他,"知道為啥選你嗎?"

"報告班長!不知道!"程鐵柱的聲音洪亮得把自己都嚇了一跳。

趙大勇嘴角微微上揚:"因為你射擊考核全團第一,五公里越野全連前三,最重要的是——"

他頓了頓,

"你話少。"

程鐵柱眨了眨眼,不知道這算夸獎還是批評。

他確實不擅長說話,從小在村里就是出了名的悶葫蘆。

父親早逝,母親含辛茹苦把他拉扯大,臨行前只囑咐他一句話:"少說話,多做事。"

"鄭參謀長是軍區(qū)首長,他的安全就是國家的安全。"趙大勇的表情嚴肅起來。

"從今天起,你要記住三條:不該看的不看,不該聽的不聽,不該說的不說。明白嗎?"

"明白!"程鐵柱大聲回答,心里卻像揣了只兔子。

他只在入伍教育片里見過首長們的樣子,那些肩章上綴著金星的將軍們,是他這種農(nóng)村娃一輩子都夠不著的大人物。

當天晚上,程鐵柱領(lǐng)到了新的裝備,一把54式手槍。

他撫摸著冰涼的槍身,想起村里老人說過的話:"槍是軍人的命。"

現(xiàn)在,他的命不僅要保護自己,還要保護那位素未謀面的首長。

第二天清晨五點,程鐵柱就站在了首長住所外。

這是一棟掩映在梧桐樹下的二層小樓,紅磚灰瓦,樸素中透著威嚴。

他的任務(wù)是守在大門口,確保沒有閑雜人等靠近。

太陽漸漸升高,院子里傳來腳步聲。

程鐵柱繃緊了身體,眼睛盯著地面——班長說過,不能直視首長,這是規(guī)矩。

"你就是新來的警衛(wèi)?"一個溫和的女聲響起。

程鐵柱抬起頭,看到一位約莫四十歲的女性站在臺階上。

她穿著簡單的藍色列寧裝,頭發(fā)挽成一個整齊的發(fā)髻,面容端莊秀麗,眼角有幾道細紋,卻更添風韻。

"報、報告夫人!我是新調(diào)來的警衛(wèi)程鐵柱!"他結(jié)結(jié)巴巴地回答,臉漲得通紅。

女人——首長的夫人文雅君微微一笑:"不用這么緊張。老鄭去開會了,你進來喝口水吧。"

程鐵柱連連搖頭:"不、不用了夫人!我站崗就行!"

文雅君看了他一眼,沒再堅持,轉(zhuǎn)身回了屋。

程鐵柱松了口氣,卻又忍不住偷瞄她的背影。

在他有限的認知里,首長的夫人應該像電影里那樣高傲矜持,可這位夫人卻如此平易近人。

中午時分,一輛黑色轎車駛?cè)朐郝洹?/p>

程鐵柱立刻立正敬禮,余光瞥見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從車上下來。

那人約莫五十歲上下,肩膀?qū)掗?,步伐沉穩(wěn),眉宇間不怒自威。

"首長好!"程鐵柱的聲音有些發(fā)抖。

鄭懷山——軍區(qū)參謀長停下腳步,銳利的目光在他身上掃過:"新來的?"

"是!警衛(wèi)連三班程鐵柱!"

鄭懷山點點頭,沒再多說什么,徑直走進屋內(nèi)。

程鐵柱這才敢抬頭,看著首長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門后,手心全是汗。

就這樣,程鐵柱開始了他的警衛(wèi)生涯。

日復一日,他站在那棟小樓外,看著首長早出晚歸,看著夫人打理家務(wù)。

漸漸地,他注意到一些細節(jié):首長回家時總是眉頭緊鎖,而夫人迎接他的笑容里藏著勉強;首長書房里的燈常常亮到深夜,而夫人的臥室卻總是早早熄燈。

但這些與他無關(guān)。

程鐵柱牢記班長的囑咐:不該看的不看,不該聽的不聽,不該說的不說。

他只是個警衛(wèi),保護好首長安全就是他的全部職責。

直到那個下雨的午后,一切開始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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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季來臨,軍區(qū)大院被連綿的雨水洗刷得發(fā)亮。

程鐵柱站在門廊下,雨水順著屋檐滴落,在他面前形成一道透明的水簾。

已經(jīng)連續(xù)站崗四小時了,他的腿有些發(fā)麻,卻仍然保持著筆直的姿勢。

小樓里傳來鋼琴聲,斷斷續(xù)續(xù)的,像是一個初學者在練習。

程鐵柱知道那是夫人在彈琴。

每周二和周四下午,文雅君都會請音樂老師來家里上課。

鄭參謀長曾對此表示過不滿,認為這是"小資產(chǎn)階級情調(diào)",但夫人堅持要學,這事也就不了了之。

琴聲突然停了。

程鐵柱聽見腳步聲接近,立刻挺直了腰背。

"小程。"文雅君撐著一把黑傘站在門口,"雨太大了,你進來避避吧。"

程鐵柱搖搖頭:"謝謝夫人,我站崗不能擅離職守。"

文雅君嘆了口氣:"你這孩子,怎么這么倔。"

她頓了頓,"那至少把傘拿著。"

沒等程鐵柱拒絕,文雅君已經(jīng)把傘塞到他手里。

那是一把老式的黑布傘,傘柄上還帶著體溫。

程鐵柱握著傘柄,突然想起母親在田里干活時,也是這樣不由分說地把草帽扣在他頭上。

"夫人,這..."

"拿著吧,別淋病了。"

文雅君說完轉(zhuǎn)身要走,又停下腳步,"對了,你會認字嗎?"

程鐵柱一愣:"會一些,在村里上過三年學。"

文雅君眼睛一亮:"那太好了。"

"我書房里有些舊報紙,你要是有空可以看看。"

她頓了頓,聲音低了些,"總比整天站著發(fā)呆強。"

程鐵柱張了張嘴,不知該怎么回答。

首長的夫人關(guān)心一個警衛(wèi)員的學習,這超出了他的認知范圍。

他只能機械地點點頭,看著文雅君的背影消失在門內(nèi)。

雨下了整整一天。

傍晚換崗時,程鐵柱把傘仔細地靠在門廊的角落里,確保不會被雨水打濕。

他剛要走,卻聽見書房傳來爭吵聲。

"...你就不能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嗎?"

是文雅君的聲音,帶著壓抑的顫抖。

"胡鬧!這是組織決定!"

鄭參謀長的聲音像炸雷一樣。

程鐵柱僵在原地。

班長的警告在耳邊回響:不該聽的不聽。

他快步離開,但那些話語卻像雨水一樣滲進心里。

接下來的日子,程鐵柱發(fā)現(xiàn)文雅君常常獨自在花園里發(fā)呆。

她會盯著那株剛栽下的月季看很久,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左手無名指——那里有一圈淡淡的痕跡,像是常年戴戒指留下的。

一個晴朗的午后,程鐵柱正在修剪院子里的冬青,文雅君突然出現(xiàn)在他身后。

"小程,你老家是哪里的?"

程鐵柱差點剪到自己的手指:"報告夫人,山東沂蒙山區(qū)。"

"沂蒙山..."

文雅君的眼神飄向遠方,"那里出過很多英雄。"

她頓了頓,"你想家嗎?"

程鐵柱的剪刀停在半空。

這個問題太突然了,他突然想起母親佝僂著腰在玉米地里干活的樣子,想起離家時她偷偷抹眼淚的模樣。

"...想。"

他最終只擠出這一個字。

文雅君輕輕點頭,沒再說什么。

但那天之后,程鐵柱發(fā)現(xiàn)自己的枕頭下多了一疊信紙和信封。

最上面那張紙上用工整的字跡寫著:"給娘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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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陽光毒辣得能把人曬脫一層皮。程鐵柱站在花園的葡萄架下,軍裝后背已經(jīng)濕透,緊貼在皮膚上。文雅君正在修剪玫瑰花枝,剪刀的咔嚓聲在悶熱的空氣中格外清脆。

"小程,過來幫我把這根枝條扶住。"文雅君頭也不抬地說道。

程鐵柱快步走過去,小心翼翼地扶住那根帶刺的花枝。他的手指被扎了一下,但他沒敢出聲。

"疼嗎?"文雅君突然問道。

程鐵柱一驚:"不疼,夫人。"

文雅君停下手中的剪刀,直視著他的眼睛:"你總是這樣,明明疼也不說。"她嘆了口氣,"就像那天站崗淋雨,明明腿都僵了也不肯進來。"

程鐵柱不知該如何接話,只能低頭盯著自己的鞋尖。陽光透過葡萄葉的縫隙,在他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你今年多大了?"文雅君繼續(xù)修剪著花枝。

"二十一,夫人。"

"二十一..."文雅君輕聲重復,"我像你這么大的時候,正在北大讀書。"她的聲音突然變得遙遠,"那時候覺得整個世界都是新的。"

程鐵柱偷偷抬眼,看見文雅君的側(cè)臉在陽光下顯得格外柔和,眼角細小的皺紋里藏著說不清的情緒。

"你想過以后要做什么嗎?"文雅君突然問道。

這個問題讓程鐵柱措手不及。在村里時,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吃飽飯;當兵后,他只想做個好士兵。至于未來...他從未認真思考過。

"我...不知道,夫人。"他老實回答。

文雅君放下剪刀,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疊得方方正正的紙:"你看看這個。"

程鐵柱接過紙,小心翼翼地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