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雨兒,建軍哥的婚事,咱們可不能小氣,至少要隨四萬塊?!?/strong>
母親目光堅決地望著我,眼神里透著一種不允許反駁的意味。
我怔了片刻,然后輕輕點頭:「媽,我懂的?!?/strong>
然而婚禮第二天,繼父竟然連打我十幾個電話,我心頭涌起一陣不好的預(yù)感。

01
我是林雨兒,四歲那年,一場突如其來的事故永遠帶走了我的父親。
印象中,那天下著大雨,父親出去工作后再未踏進家門。母親趙慧接到噩耗后癱軟在地上,整個人仿佛失去了靈魂。
「她媽啊,別在那裝了!人都不在了,哭又有什么用?趕緊去做飯吧?」奶奶陳花刺耳的嗓音回響在房間里。
父親離世后,奶奶對待我們的方式徹底改變。本就因為重男輕女對我們不太親近的她,現(xiàn)在變得更加苛刻。家中還有二叔尚未成家,奶奶常念叨:「兩個白吃飯的,整天只知道添麻煩!」
父親去世不到六個月,一個雨夜,奶奶終于撕破了最后一層臉皮。「給我滾出去!這里不是你們的家!我們養(yǎng)你們這么久已經(jīng)夠仁義了!」她指向門外漆黑的雨夜,聲音冷得像冰。
那晚,我們投靠了外婆王蘭家,但生活并未好轉(zhuǎn)多少。舅媽見到我們,臉色立刻變得難看:「你們怎么來這里了?家里已經(jīng)很擠了。」
舅媽總對我們說些冷淡刻薄的話,舅舅雖然不說什么,但眼中的嫌棄藏不住。「慧啊,你得盡快找條出路,我們家也不寬裕啊。」舅媽時常這樣暗示。
生活的轉(zhuǎn)機出現(xiàn)在我們住進舅舅家的第三個月。隔壁的李姐心地善良,看我們母女倆可憐,主動提出給母親介紹對象。

「慧啊,村東邊有個叫程國的,為人老實,妻子幾年前走了,留下一個兒子。你們挺般配的,都是再婚,也都帶著孩子?!?/strong>
為了給我一個穩(wěn)定的家,母親接受了這門婚事。于是,我們搬入了程家的宅院。
程軍比我年長十歲,性格內(nèi)向少言,初次見面只是微微點頭,叫了聲「阿姨」。晚間,我無意中聽到母親與程國的交談。
「軍兒這孩子話不多,但內(nèi)心很善良。他媽媽走得早,吃了不少苦頭?!钩虈鴩@著氣說道。
「我會像照顧雨兒一樣照顧軍兒的?!鼓赣H溫柔地許諾。
02
從那天開始,我們正式組成了一個新家庭。
程國每天天不亮就出門,日落才歸家,辛勤工作;母親將家務(wù)打理得一絲不茍;程軍雖然沉默寡言,卻會主動承擔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務(wù)活。
讓我感到驚喜的是,程國對我非常疼愛。家中若有什么可口的食物,他總是首先為我留出一份;每當村里有小商販來賣玩具,他總會悄悄給我買個小娃娃或是幾支彩色鉛筆。
「雨兒是女孩子,應(yīng)該細心培養(yǎng)?!钩虈_@樣說,「軍兒是男孩子,吃點苦沒關(guān)系?!?/strong>
程軍從未因此流露出任何嫉妒之情,相反,他像真正的兄長那樣處處關(guān)照我。剛搬到程家時,村里一些孩子常嘲笑我是「沒有父親的孩子」,程軍總是立即沖上前去替我據(jù)理力爭。
「誰要是再敢欺負我妹妹半句,我絕對不會輕饒!」程軍氣場十足,村里的孩子們后來都不敢再來招惹我。

平和的日子在程軍高二那年突然被打破。那年秋季,程國前往城市的建筑工地務(wù)工,不幸從腳手架上墜落,導致腰椎骨折。
醫(yī)生的診斷結(jié)果令人心碎:「脊柱損傷非常嚴重,很可能會導致下肢癱瘓,需要進行長期的治療康復?!?/strong>
鄰里街坊私下都在議論紛紛,說母親肯定會領(lǐng)著我離開程家,畢竟誰愿意照顧一個可能終生癱瘓的丈夫呢。程國似乎也持相同想法,有次他對母親說:「慧啊,你帶著雨兒離開吧,別管我了。」
母親卻堅決搖頭:「我們已經(jīng)是一家人了,無論遇到什么困難都應(yīng)該共同面對。」
那段日子里,母親每天天剛亮就起床,送我上學后立即奔赴田間勞作,中午匆匆吃幾口飯,下午又趕去醫(yī)院照料程國,晚上回家還要操持家務(wù)。她的雙手布滿了厚厚的老繭,臉上的皺紋也日漸增多。
程軍目睹這一切,內(nèi)心焦急萬分。有一天放學后,他并未直接回家,而是前往工地找施工負責人理論。經(jīng)過據(jù)理力爭,工地方面不僅全額支付了醫(yī)療費用,還提供了一筆可觀的賠償金。
03
家庭生活剛有起色,不幸卻再次光顧我們家門。程軍大學畢業(yè)步入職場那年,母親突然感到胸口不適,醫(yī)院檢查后確診患上了乳腺癌。
為了給母親治療,程國賣掉了家中所有值錢物品,包括那剛購置不久的彩色電視機和電冰箱。我當時正在初三,面對母親的病情和家庭的經(jīng)濟窘?jīng)r,我暗下決心初中畢業(yè)后就放棄學業(yè),出去打工減輕家里負擔。
一天夜里,正當我收拾書籍時,程軍突然推門而入。
「雨兒,爸告訴我你打算初中畢業(yè)就不繼續(xù)念書了?」他聲音既嚴肅又關(guān)切。
「家里現(xiàn)在經(jīng)濟困難,媽又生病了,我不能再讓家里為我負擔太多。」
程軍坐到我身旁,輕輕撫摸我的頭發(fā):「雨兒,記住,無論發(fā)生什么事,你都必須堅持學業(yè)。家里的困難,交給我處理。」
「可是……」
「沒有什么可是!」程軍難得地提高了嗓門,「我曾向媽承諾,一定會確保你接受良好教育,考入大學。即使有一天媽不幸離開我們,我永遠是你的親人,你是我唯一的妹妹,我會終生照顧你。」

從那時起,程軍每月只保留最基本的生活費用,其余全部寄回家中,用于母親的醫(yī)療費和我的學習開支。他住在單位提供的宿舍里,選擇最經(jīng)濟實惠的食堂就餐,從不添置新衣物,只為能多寄些錢回家。
功夫不負有心人,母親的病情在有效治療下得到控制,我也順利完成高中學業(yè),如愿考入大學。
大學畢業(yè)后,我順利入職一家不錯的公司,每月有穩(wěn)定收入。我常對程軍說:「哥,從今往后,爸媽就由我來照料。你該為自己打算了,該存錢買套房子,找個好女孩組建家庭了?!?/strong>
歲月如梭,工作五年后,我遇見了現(xiàn)在的丈夫李輝,我們不久便走進了婚姻殿堂?;槎Y當天,程軍特意請假回來參加,他送了我一個大紅包,內(nèi)裝兩萬元現(xiàn)金。
「哥,你自己還沒成家,怎么給我這么多錢?」我既驚訝又感動。
「妹妹出嫁,做哥哥的怎能不表示心意?」程軍笑著說,但我注意到他眼角已有了細紋,額頭也開始出現(xiàn)了些許皺紋。
終于,在程軍滿四十歲那年,經(jīng)由眾多親友的多方牽線搭橋,他認識了如今的妻子張燕。張燕是一名小學教師,性格溫婉賢淑,很快就與程軍確定了婚期。
得悉這一消息,我和母親激動得熱淚盈眶。母親握著我的手說:「雨兒,軍兒結(jié)婚是人生大事,你打算隨多少禮金?」
我思考片刻:「兩萬元吧,剛好和當年他送我的相同?!?/strong>
母親卻搖頭表示不同意:「不,至少要四萬。你想一想軍兒這些年為我們付出了多少?如果沒有他的支持,你可能連大學都無法完成?!?/strong>
我內(nèi)心一陣溫暖,點頭答應(yīng):「媽,我完全理解,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strong>

婚禮當天,我準備了一個特別大的紅包,里面裝了四萬元現(xiàn)金,恭敬地遞給了程軍和張燕。程軍接過紅包,感動得語塞,只是緊緊握住了我的手表達心意。
婚禮雖然簡樸卻充滿溫情,大家紛紛說程家總算熬出了頭,長子成婚,小女兒也已成家,全家人和睦美滿。
次日清晨,我正在公司參加會議,手機被調(diào)至靜音狀態(tài)。會議結(jié)束后,我驚訝地發(fā)現(xiàn)手機上有十多個未接來電,全部來自程國。
一種不祥的預(yù)感瞬間襲上心頭。
母親的病情是否惡化了?還是建軍哥的婚禮出了什么意外?
我慌張地回撥電話,然而繼父接下來的話語令我瞬間呆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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