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 創(chuàng)作聲明: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圖片和文字均不涉及真實人物和事件。
梁倩寧站在陜西那座嶄新的二層小樓前,遲疑著抬起手。
"您是說... 這里就是宋鳳蘭的家?"她回頭問著身旁的村民,眉頭緊鎖。
"沒錯,就是宋教授的家。"老人笑著點頭,"您找她有事?"
梁倩寧深吸一口氣:"我是來自上海的,我父親讓我來找她..."

01
上海同濟醫(yī)院的VIP病房里,消毒水的氣味與藥香混合在一起,仿佛在提醒著每個人生命的脆弱。
梁志銘,這位曾經(jīng)精神矍鑠的老人,如今只剩下皮包骨的身軀躺在病床上,臉色蠟黃,眼窩深陷。
"又疼了?我去叫醫(yī)生。"梁倩寧看到養(yǎng)父緊蹙的眉頭,立刻站起身準備按呼叫鈴。
梁志銘微微搖頭,虛弱地抬起手阻止了她:"不用了,止痛藥剛打過,一會兒就好。"他淺淺地呼吸著,仿佛深呼吸都會帶來巨大的痛苦。
三個月前,梁志銘因為持續(xù)的腹痛和消化不良來醫(yī)院檢查,結果被確診為胃癌晚期。
當醫(yī)生宣布他最多只剩下六個月生命時,這位七十歲的老人出奇地平靜,仿佛早已預料到這一天的到來。
梁倩寧是他的養(yǎng)女,三十五歲,在一家知名建筑設計公司擔任高級設計師。得知養(yǎng)父病情后,她立即請了長假,全身心投入到照顧工作中。
她找遍了所有權威專家,嘗試了所有可能的治療方案,但梁志銘的病情還是每況愈下。
"倩寧,別忙了,坐下陪我說說話。"梁志銘拍了拍床邊的位置。
梁倩寧順從地坐下,努力壓抑著內(nèi)心的悲傷。她深知,按照醫(yī)生的估計,養(yǎng)父可能撐不過這個月了。
"爸,您有什么想吃的嗎?我明天去做。"她強顏歡笑,試圖用日常的話題驅(qū)散病房里沉重的氣氛。
梁志銘微笑著搖頭:"吃不下什么了。倩寧,我有事想跟你說..."
他的話引起了梁倩寧的注意。在她的記憶中,養(yǎng)父一直是個沉默寡言的人,很少主動提起過去的事情。

"爸,您說。"
梁志銘閉上眼睛,仿佛在整理思緒,又像是在回憶什么。片刻后,他睜開眼睛,眼神變得清澈而堅定。
"倩寧,你知道我年輕時做過知青嗎?"
梁倩寧點點頭。她知道養(yǎng)父曾經(jīng)參加過上山下鄉(xiāng)運動,在農(nóng)村待過幾年,但具體細節(jié)他從未提起過。
"我被分配到了陜西省延安市一個叫石溝村的地方。"梁志銘的聲音雖然微弱,但語調(diào)中帶著少有的溫柔,"那里山高溝深,土地貧瘠,生活條件艱苦。但就是在那樣的地方,我遇到了一個人..."
梁倩寧驚訝地發(fā)現(xiàn),養(yǎng)父的眼中閃爍著她從未見過的光芒。
"她叫宋鳳蘭,是村里的姑娘,比我小兩歲。"梁志銘繼續(xù)說道,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一絲微笑,"第一次見她,是在村口的井邊。她穿著褪色的藍布衣裳,扎著兩條粗粗的麻花辮,正吃力地提水。我?guī)退崃怂?,她靦腆地笑了,那笑容..."
他停頓了一下,目光仿佛穿越了時空,看到了那個遙遠的笑容。
"那是我見過最純凈的笑容。"
梁倩寧靜靜地聽著,她從未見過養(yǎng)父這樣的表情,仿佛整個人都年輕了幾十歲。
梁志銘詳細地講述了他與宋鳳蘭相識、相知的過程。
他告訴梁倩寧,如何在一次偶然中發(fā)現(xiàn)宋鳳蘭被迫答應嫁給村里的惡霸趙大壯,如何冒險幫她拒絕了這門親事,以及兩人在接下來的日子里如何暗生情愫,彼此相愛。
"那時候,每天天不亮我就要去地里干活,但再累我都不覺得苦,因為知道干完活后能在村口的大槐樹下等她經(jīng)過。她總會給我?guī)c自家做的點心,有時是玉米面餅子,有時是紅薯干,可在我眼里,那都是世上最美味的食物。"
梁志銘的聲音中帶著懷念,梁倩寧能感受到那段記憶對他的珍貴。
"有一次,村里組織看露天電影,我們借著黑暗偷偷牽了手,那是我們第一次有親密接觸。她的手粗糙但溫暖,我至今都記得那種感覺..."
講到動情處,老人的眼中泛起了淚光。
"那是我這輩子最單純、最美好的時光。沒有復雜的人際關系,沒有功利的算計,只有純粹的感情。我們約定,等時機成熟,我就向她求婚。"
梁倩寧聽得入神,她從未想過,自己嚴肅、內(nèi)斂的養(yǎng)父竟有過如此浪漫的青春。
"但是,好景不長。1978年,知青返城政策出臺,我接到了回上海的通知。"
梁志銘的語氣突然低落下來,"我本想帶鳳蘭一起回上海,但我母親堅決反對。當時我給家里打電話,說要帶個鄉(xiāng)下姑娘回來,母親在電話那頭歇斯底里地反對,說如果我敢娶個鄉(xiāng)下丫頭回來,她就去死。"
梁志銘痛苦地閉上眼睛:"你奶奶那一代人,有很深的城鄉(xiāng)觀念。再加上她從小望子成龍,希望我能娶個門當戶對的上海姑娘,怎么會接受一個農(nóng)村姑娘呢?"
梁倩寧握緊了養(yǎng)父的手,感受到他的悲痛。

"但我還是決定帶鳳蘭走,不顧一切地帶她走。我偷偷約她在村口見面,準備連夜離開。但當我們剛走到村口,就被她父母和村里的人攔住了。"
梁志銘回憶道,宋國富和宋九芳得知女兒要跟知青私奔,勃然大怒。
他們不是擔心女兒的幸福,而是擔心失去了勞動力和養(yǎng)老的依靠。在農(nóng)村,女兒是家里的主要勞動力,也是父母養(yǎng)老的希望。
"鳳蘭的父母把我大罵一通,說我要拐走他們女兒,讓他們老了沒人照顧。村里的人也都指責我不講道德,說知青來了吃了用了,轉頭就要帶走村里的姑娘。"
梁志銘的聲音中充滿了懊悔:"我當時太年輕,面對那么多人的指責,我退縮了。我怕我堅持帶走鳳蘭會給她帶來更大的傷害,會讓她背上不孝的罵名。最終,我只留下了一百元錢給她父母,讓他們別把女兒嫁給趙大壯,然后含淚告別。"
說到這里,梁志銘的眼淚終于落了下來:"我以為我會再回去接她,但回到上海后,家里的阻力比我想象的更大。母親以死相逼,甚至真的吃安眠藥自殺過。我被各種現(xiàn)實問題纏身,漸漸地...漸漸地就沒了音信。等我?guī)啄旰蠊钠鹩職庠偃ゴ謇镎宜龝r,村民告訴我她已經(jīng)嫁人了。"
梁倩寧感到一陣心痛,她從未想過,養(yǎng)父會有這樣一段刻骨銘心的感情經(jīng)歷。
"我以為時間會沖淡一切,但這么多年過去了,我發(fā)現(xiàn)我錯了。"梁志銘看著天花板,目光悠遠,"倩寧,你知道我為什么一直不結婚嗎?"
梁倩寧搖搖頭。她曾好奇過這個問題,但從未問過。在她的印象中,養(yǎng)父一直是獨身一人,直到二十年前從福利院收養(yǎng)了她。
"因為我心里始終有個結,一個關于宋鳳蘭的結。"
梁志銘緩緩道出了真相,"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當年沒有堅持帶她離開,沒有為我們的愛情勇敢一次。"
說完,梁志銘閉上眼睛,疲憊地喘息著。梁倩寧靜靜地坐在一旁,不知道該說什么。這個突如其來的故事,讓她對養(yǎng)父有了全新的認識。
過了好一會兒,梁志銘才再次開口:"倩寧,我知道我時日無多了。我有個請求...我想在離開前,再見鳳蘭一面,哪怕最后一面。我想親口對她說聲對不起,為我當年的怯懦和背棄。"
梁倩寧心頭一震,明白了養(yǎng)父為何突然講述這段往事。
"爸,您想讓我去陜西找宋阿姨嗎?"
梁志銘點點頭,眼中充滿期盼:"我不知道她現(xiàn)在過得怎么樣,是否幸福。但我想,在我生命的最后時刻,能再見她一面,了卻這個心愿。"
梁倩寧緊握住養(yǎng)父的手:"爸,您放心,我一定幫您找到宋阿姨,把她帶來見您。"
梁志銘感激地看著養(yǎng)女:"謝謝你,倩寧。我給你寫了她當年住的地址,還有一張我們的合影。雖然過了這么多年,地方可能變了,人也可能搬走了,但總有線索可尋。"
他從枕頭下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個泛黃的信封,交給梁倩寧。信封里有一張褪色的黑白照片,照片上是年輕時的梁志銘,身旁站著一個扎著麻花辮的姑娘,兩人都笑得羞澀而甜蜜。照片背面寫著地址:陜西省延安市山陽縣石溝村宋家。
梁倩寧看著照片,心中泛起復雜的情緒。這個看起來靦腆的姑娘,竟是養(yǎng)父一生的牽掛。
"爸,您好好休息,保重身體。我明天就動身去陜西,一定盡快把宋阿姨帶回來見您。"
梁志銘欣慰地點點頭,閉上了眼睛。梁倩寧看著他枯瘦的臉龐,心中暗暗發(fā)誓,一定要完成這個心愿,不讓養(yǎng)父帶著遺憾離開。
02
第二天清晨,梁倩寧簡單收拾了行李,預訂了前往西安的機票。臨行前,她去醫(yī)院看望了養(yǎng)父,并安排了專業(yè)的護工24小時照顧他。
"爸,我去去就回。您一定要堅持住,等著我?guī)伟⒁袒貋硪娔?梁倩寧握著養(yǎng)父的手叮囑道。
梁志銘虛弱地點點頭:"我會等你們回來。"
離開醫(yī)院,梁倩寧直奔機場。在飛機上,她再次仔細查看了那張泛黃的照片。照片上的宋鳳蘭看起來十分青澀,但眼神清澈,笑容純凈,難怪會讓養(yǎng)父念念不忘。
梁倩寧嘗試想象宋鳳蘭現(xiàn)在的樣子。六十八歲的農(nóng)村婦女,經(jīng)過歲月的洗禮,恐怕早已是滿臉皺紋,身材佝僂。
她不知道宋鳳蘭是否嫁人生子,是否還記得這段塵封的感情,是否愿意跟她回上海見梁志銘最后一面。
飛機在西安咸陽機場降落后,梁倩寧立即換乘高鐵前往延安,再轉乘長途汽車到達山陽縣。一路奔波,直到傍晚才到達目的地。
山陽縣已經(jīng)發(fā)展成了一個小城鎮(zhèn),比梁倩寧想象的要現(xiàn)代化得多,她在縣城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便租了車,按照地址尋找石溝村。
石溝村距離縣城約三十公里,道路曲折蜿蜒,兩旁是連綿起伏的黃土高坡。梁倩寧一邊開車,一邊感受著這片土地的滄桑與厚重。
養(yǎng)父年輕時就是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度過了幾年知青生活,也在這里遇到了他一生的摯愛。
車子駛入村口時,梁倩寧略感意外。這個村莊并沒有她想象中那么破敗,反而有些現(xiàn)代化的氣息。
村口立著一塊石碑,上書"石溝村"三個大字,旁邊還標注著"全國文明村"的字樣。
村里的道路已經(jīng)硬化,房屋也大多是磚瓦結構,間或有幾棟小樓房。幾個老人坐在路邊的石凳上曬太陽,看到陌生車輛駛入,都投來好奇的目光。
梁倩寧停下車,走向那幾位老人:"大爺好,請問您知道宋家在哪里嗎?我找一位叫宋鳳蘭的人。"
老人們面面相覷,其中一位七十多歲的老者開口道:"宋鳳蘭?你找她做啥?"
"我是她一個老朋友的女兒,特地來看望她。"梁倩寧回答。
老者上下打量了梁倩寧一番,若有所思:"宋鳳蘭啊,她原來住在村東頭,不過早就不在那兒了。你先說說,你爹是誰?"
梁倩寧拿出那張照片:"我父親叫梁志銘,是當年在這里插隊的知青。"
老者接過照片,瞇著眼睛仔細端詳,突然眼前一亮:"這不是小梁嗎?當年的上海知青!"他指著照片上的梁志銘,又看向宋鳳蘭,"這是鳳蘭丫頭,那時候可水靈了。"
梁倩寧心中一喜:"大爺,您認識我父親?"
"認識,當然認識!"老者激動地說,"我叫張有福,當年和你爹一起參加過村里的建設,他是個好后生,肯吃苦,還有文化。"

他話鋒一轉,"不過,他走了這么多年,怎么突然想起來找鳳蘭了?"
梁倩寧簡單解釋了養(yǎng)父病重,想見宋鳳蘭最后一面的心愿。
張有福聽完,嘆了口氣:"你爹和鳳蘭丫頭當年的事,村里人都知道。他走后,鳳蘭整個人都變了,成天悶悶不樂。她爹娘想把她嫁給村里的趙大壯,但她堅決不肯,說寧可一輩子不嫁人,也不嫁給那種人。"
梁倩寧驚訝地問:"宋阿姨沒有嫁人嗎?"
"沒有。"張有福搖搖頭,"她一直單著。后來聽說她用你爹留下的錢報了什么函授班,成天看書學習。再后來考上了大學,離開了村子。"
這個消息大出梁倩寧的意料。她原以為宋鳳蘭會像大多數(shù)農(nóng)村女子一樣,嫁人生子,過著平凡的生活。
沒想到她不僅沒有嫁人,還考上了大學,改變了自己的命運。
"那宋阿姨現(xiàn)在在哪里?我怎么才能找到她?"梁倩寧急切地問道。
張有福想了想:"她大學畢業(yè)后好像去了省城當老師,這么多年也很少回村里。不過前幾年她退休了,買了村里一塊地,蓋了新房子,偶爾會回來住幾天。你可以去村委會問問,他們應該有她的聯(lián)系方式。"
03
梁倩寧謝過老人,按照指引找到了村委會。在村委會的幫助下,她終于得到了宋鳳蘭的確切地址——就在村東頭的一棟二層小樓。
"宋老師前天剛回村里。"村委會的工作人員告訴她,"她每年這個時候都會回來住一段時間。"
梁倩寧心中激動不已,沒想到這么順利就找到了宋鳳蘭的下落。她謝過村委會的工作人員,立即驅(qū)車前往村東頭。
按照地址,很快她就找到了那棟二層小樓。
這是一棟現(xiàn)代風格的建筑,白墻藍瓦,窗明幾凈,周圍種滿了花草,與村里其他住宅截然不同,更像是城市里的別墅。
梁倩寧深吸一口氣,走到門前,按響了門鈴。
她的心跳加速,不知道即將見到的宋鳳蘭會是什么樣子,更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告訴她,梁志銘想在臨終前見她一面。
門鈴響了幾聲后,屋內(nèi)傳來腳步聲。門緩緩打開,眼前的這番景象讓梁倩寧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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