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得知我主動捐獻(xiàn)部分腦干,喚醒她昏迷的白月光后,七年來一步不曾離開寺廟為他祈福的總裁妻子,第一次親自趕來公司問我想要什么補償。

所有人都以為我會趁機和她要個孩子穩(wěn)住家庭,可我卻遞給妻子一份離婚協(xié)議。

一時間,所有人都以為我在欲擒故縱。

妻子更是冷著臉要取消我的一切職務(wù),轉(zhuǎn)頭給白月光升職加薪,讓我好好反省自己的錯誤。

可她不知道,我因為手術(shù)失憶了。

現(xiàn)在站在她面前的,不再是那個委曲求全的丈夫,而是七年前那個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少年。

再也不會委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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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妻子楚瑤剛下令停職,阿哲立馬出面替我解釋起來:

「嫂子,醫(yī)生說葉辰他因為手術(shù)暫時失去了這七年的記憶,剛才只是沖動之舉,你千萬別生氣?!?/p>

阿哲是我從小玩到大的發(fā)小,小時候我救過他一命,過命的交情。

我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失憶后,也是他一路送我出院,帶我來公司的。

可他不知道,我離婚并不是沖動之舉。

自打我醒來后,發(fā)現(xiàn)自己突然老了不少,年代也對不上。

我找醫(yī)生詢問,這才得知自己因為切除部分腦干產(chǎn)生副作用,失去了大概七年左右的記憶,意識還停留在剛畢業(yè)那年。

醫(yī)生主動幫我聯(lián)系家屬,不得不承認(rèn),在看到我的妻子是楚瑤,這個上學(xué)時人盡皆知的大?;〞r。

我還很慶幸,自己竟然娶了人人羨慕的女神。

可只是辦理出院手續(xù)的短短一個上午,我就看出來了,楚瑤并不愛我。

她不知道我對水蜜桃過敏,給我?guī)У囊路右捕际遣缓线m的尺碼,就連在填寫出院單的時候,連我出生年月都不清楚。

不等醫(yī)生告訴她我失憶的事情,她就匆匆簽完字,丟給我一個公司地址后,就跑到了另一個病房悉心照顧起了別的男人。

我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可我看得出楚瑤對他和對我的不同。

直到剛才,我才從兄弟口中得知,那個男人叫做顧黎。

是楚瑤的前任,也是她曾經(jīng)的助理。

但不論這七年發(fā)生了什么,肯定是些不愉快的記憶,忘了就忘了。

反正,這段婚姻也要散了。

不等我開口,楚瑤卻神情冰冷:

「你當(dāng)我是傻子?」

「欲擒故縱被我發(fā)現(xiàn),就想著裝失憶向我博同情是吧?」

而楚瑤身后,顧黎明明得意的都快壓不住嘴角,卻還是露出驚訝的表情,假意關(guān)心道:

「瑤瑤,我看葉辰今天怪怪的,好像不是裝的?!?/p>

「萬一真失憶了怎么辦,要不要帶他去醫(yī)院看看?」

「畢竟這些年你為了我一直在寺廟祈福,讓葉辰天天一個人在家,實在是委屈了他?!?/p>

「而且腦干組織也是葉辰捐給我的,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我也沒臉見人了。」

我看著顧黎浮夸的演技,差點沒把早飯吐出來。

我還以為他有什么過人之處,迷得我的妻子對他念念不忘。

卻沒想到,是個說話矯揉造作的男綠茶。

不得不說,楚瑤的眼光是真差,這么低劣的演技都看不出來,也不知道是怎么坐上公司總裁的位置的。

感受到我視線,楚瑤嫌棄地瞥了我一眼,隨即安慰起了顧黎:

「用不著去醫(yī)院?!?/p>

「顧黎,你就是太善良了,才會一再被他欺騙?!?/p>

「何況,要不是七年前他做的那件事,你也不會昏迷,就算移植給你腦干細(xì)胞,也無法彌補你失去的七年青春!」

我卻眉頭一皺:

「七年前?我做什么了?」

看我一臉疑惑,楚瑤卻不屑一笑:

「葉辰,我之前看你是我名義上的丈夫,才給你留了幾分顏面沒有當(dāng)眾處罰你,你真以為沒人知道你的真面目?」

「七年前,顧黎在你項目里幫忙,不小心填錯了數(shù)據(jù),丟了一個項目而已。」

「你就為了泄憤,在會議上甩鍋給顧黎還不夠,下班后還把顧黎約出去,專門躲在沒監(jiān)控的地方把他推下樓!」

「說到底,真要離開公司,也應(yīng)該是你葉辰才對!」

不等我開口,阿哲便皺眉道:

「嫂子,當(dāng)初那個項目可是葉辰兩年的心血,幾千萬的訂單沒了,只是丟了而已嗎?」

「當(dāng)年的事情明明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了,推下樓只是顧黎昏迷前的一面之詞,沒有任何證據(jù)?!?/p>

「這些年也是葉辰在替你打理公司,不然公司早就……」

不等阿哲說完,楚瑤冷著臉直接打斷:

「夠了,這是我公司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插手?!?/p>

「還有,工作的時候稱職務(wù),麻煩叫我楚總。」

我看著楚瑤維護(hù)顧黎的模樣,不禁咂了咂嘴。

看來,她不僅不是個合格的妻子,甚至不是一個合格的老板。

幾千萬的訂單都感情用事,怎么可能管理好幾百人的公司。

一旁,看我沉默不語,楚瑤以為我是心虛,眼神更加得意:

「算了,我今天來不是和你吵架的?!?/p>

「葉辰,看在你將功補過給顧黎捐獻(xiàn)腦干的份上,你為七年前的事情向他道歉,我可以考慮再給你一次機會,減輕對你的處罰?!?/p>

我卻搖搖頭,徑直走到她和顧黎面前:

「楚總,不用考慮了?!?/p>

見我如此自覺,楚瑤欣慰一笑:

「這還差不多?!?/p>

「只要你像之前一樣聽話,我保證,公司永遠(yuǎn)有你的一席之地。」

直到此刻,楚瑤還以為我是她記憶里的那個葉辰。

可她不知道,我因為手術(shù)真的失憶了。

現(xiàn)在站在她面前的,不再是那個委曲求全的丈夫,而是七年前那個剛畢業(yè),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少年。

再也不會委屈自己!

不等楚瑤說完,我直接打斷,遞給她一份文件:

「你誤會了。」

「我的意思是,辭職信我已經(jīng)寫好了,你直接審批就好?!?/p>

「至于離婚協(xié)議,就算你不簽字也無所謂,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律師起訴?!?/p>

「到時候,你可別忘了出庭!」

2

看著我手上的辭職信,楚瑤頓時情緒失控,下意識揉成一團(tuán)。

直到顧黎提醒,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冷著臉道:

「葉辰,你是在威脅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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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就是覺得,我們家當(dāng)初欠了你的恩情,怕傳出去被人恥笑,所以斷定我不敢和你鬧翻嗎?」

「恩情?」

看我疑惑,阿哲在一旁小聲提醒:

「七年前楚瑤家道中落,是你利用家里的關(guān)系幫了楚瑤,她也因此嫁給了你?!?/p>

還不等我消化這個消息,顧黎又趁機賣起了慘。

「葉辰,我知道你肯定心里有怨,但我和瑤瑤之間真的只是朋友和上下級關(guān)系?!?/p>

「就算她日夜為我祈福,每天派人照顧我,也只是出于朋友間的關(guān)心,她心里愛的永遠(yuǎn)是你?!?/p>

可我看著顧黎那炫耀的模樣,差點吐出來。

我剛要開口,兄弟卻按住我肩膀,勸道:

「葉辰,別沖動,再忍一忍吧。」

「三年前,你爸媽突然車禍離世,集團(tuán)動蕩,楚瑤閉關(guān)寺廟后發(fā)了聲明不問世事,沒出手幫你,你就已經(jīng)被集團(tuán)架空?!?/p>

「如果再和楚瑤鬧翻,再想奪回繼承權(quán)就難了。」

聽到阿哲說的,我對楚瑤更沒什么好感了。

連他一個外人都清楚這些內(nèi)幕,楚瑤自然心知肚明。

可她依然選擇見死不救。

不過,就算沒有她的幫助,我相信,以我的天賦和能力,也可以走出自己的路。

我打斷阿哲,徑直看向楚瑤。

「你們什么關(guān)系,我不在乎?!?/p>

「還有,記住,今天是我炒你魷魚?!?/p>

說罷,我懶得管楚瑤什么反應(yīng),帶著阿哲走人。

剛出公司,阿哲就松開我的手,追問道:

「葉辰,你小子是不是瘋了?」

「算了,你失憶了,我跟你說也是白扯,我再去找嫂子談一談,她看在你們七年夫妻的感情上,肯定會網(wǎng)開一面。」

我眉頭一皺。

看來,這七年,我過的大概比自己想象還窩囊。

我伸手拽住了他:

「勸個屁,跟我一起喝酒去!」

聽到我說要喝酒,阿哲卻突然愣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向我:

「你不是因為嫂子接受不了煙酒味,七年前早就戒了嗎?」

「那會兒你為了戒酒,還和我們動手打了一架,說以后誰在你面前提酒,就跟誰絕交?!?/p>

我卻越聽越覺得離譜。

印象里,我嗜酒如命,還不到七歲的時候,就在家就拿橘子粉兌啤酒當(dāng)雞尾酒。

沒想到我會為了一個不愛我的女人戒酒,甚至不惜跟從小玩到大的兄弟鬧翻,真是蠢到家了。

回神,我給了阿哲一記捶胸,輕笑道:

「說了一堆借口,你該不會是老了,怕自己喝不過我吧?」

阿哲頓時紅溫,直接在好友群里群發(fā)消息。

「等著,今晚我把兄弟們都喊來,灌不死你小子!」

很快,我就和要好的幾個哥們聚到了一起,七嘴八舌地問起了我最近的狀況。

但最終,話題還是落在了楚瑤身上。

「聽阿哲說你要離婚了?」

「是啊,你之前不是還說楚瑤是你此生的摯愛,沒了她寧可去死嗎?」

我怕兄弟們擔(dān)心,并沒有透漏自己失去記憶的事情,只是淡然一笑:

「突然想通了而已?!?/p>

「來,喝酒!」

幾杯酒下肚,氣氛活躍了不少,大家都開始拿我打趣。

聽他們說,剛結(jié)婚的時候,楚瑤就立了一堆規(guī)矩。

不讓我抽煙喝酒,12點前必須回家,不許查崗,不能碰她的手機……

之后顧黎出事,楚瑤更是變本加厲,不僅從家里搬到寺廟,連公司也撒手不管。

說我因為擔(dān)心楚瑤的身體,不論風(fēng)吹日曬,每天都送自己親手熬的湯藥。

可七年了,連一面都沒見到過。

我更加無語,明明記憶里,自己意氣風(fēng)發(fā),才情無雙,立志畢業(yè)后要闖出一番天地。

沒想到,卻越活越憋屈了。

可我心底不免有些慶幸,自己失去記憶或許并非一件壞事。

雖然遲了七年,但至少從今往后,我依舊可以做自己。

回神,我莞爾一笑。

「行了,放心吧,我已經(jīng)委托中介準(zhǔn)備把房子賣了?!?/p>

「等財產(chǎn)分割掉,我就能徹底擺脫那個瘋女人了,到時候……」

不等我說完,門口卻突然傳來一道寒聲:

「葉辰,你再說一遍?」

3

我轉(zhuǎn)頭看去,不由一愣。

楚瑤?她怎么會來這里?

她不是最討厭煙酒味了嗎?

「來找我干嘛,不去照顧你的寶貝顧黎了?」

聞言,楚瑤卻并沒有如我所料生氣,只是深深看了我一眼。

「已經(jīng)1點了?!?/p>

「你答應(yīng)過我,12點前必須回家?!?/p>

我卻覺得這女人有病,冷笑道:

「我們都要離婚了,還回什么家?」

楚瑤并不意外,從包里拿出一張卡遞給我。

「你做這些,不就是想跟我要錢嗎?」

「這次又要多少,三百萬,五百萬?」

我敏銳地捕捉到了“又”這個字。

從她的態(tài)度來看,這種情況并不是第一次發(fā)生。

我面色一沉,拍掉她手上的卡。

「誰稀罕你的臭錢?」

「這里不歡迎你,麻煩你滾遠(yuǎn)點,別擾了我們喝酒的興致?!?/p>

我轉(zhuǎn)頭就和服務(wù)員又要了兩箱酒。

我沒看到楚瑤臉上是什么表情,只聽到高跟鞋重重敲擊地面的聲音。

等到楚瑤離開,兄弟們紛紛圍了上來。

「你還是葉辰嗎?怎么突然變得這么硬氣!」

「是啊,你都沒看到楚瑤的臉色,比黃瓜還綠,我還是第一次看到號稱江城冰山的她這么生氣!」

對此,我只是淡然一笑,又開了一瓶酒。

「大驚小怪,繼續(xù)喝!」

直到第二天下午,我才決定回家一趟。

路上,我看著手里的結(jié)婚證,不由諷刺一笑。

今早,律師急匆匆找到我,告訴我訴狀被退了回來,沒法起訴離婚。

本以為是材料出了什么問題。

可他卻說,是因為我和楚瑤壓根就沒有婚姻關(guān)系。

簡單來說,我們的結(jié)婚證是假的。

楚瑤當(dāng)初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出于什么目的蒙騙我,我不記得,也不重要了。

我本來也不想和她在一起,如此一來,反倒還省了我不少時間。

我打算回家先收拾行李。

當(dāng)然,是楚瑤的行李。

昨晚聽朋友說,我當(dāng)初和楚瑤在一起,被喜悅沖昏了頭,壓根沒有婚前公證財產(chǎn)的想法,說自己一輩子也不會離婚。

本來以為財產(chǎn)分割是個麻煩事。

沒想到楚瑤比我想象的還絕情,壓根沒和我領(lǐng)證。

不過這樣一來,房子自然還是我的。

趁白天楚瑤陪著顧黎,趕緊把她的東西都處理完,省得之后和我掰扯。

可我一開門,整個人便愣在原地。

客廳里,楚瑤正蜷縮在沙發(fā)上,臉上的黑眼圈,看樣子似乎是一宿沒睡。

我正發(fā)愁免不了又要大吵一架時,楚瑤卻摁了摁眉心,吩咐道:

「你回來了……」

「我有點頭疼,幫我煮碗之前的藥湯吧?!?/p>

直到此刻,我才發(fā)現(xiàn)桌子下面七零八落擺著一堆空酒瓶。

我一時有些詫異。

昨晚阿哲不是說楚瑤滴酒不沾,只是聞到味道就想吐嗎?

怎么突然喝這么多酒?

而她口中的藥湯,我更是沒印象啊。

回神,我擺了擺手,淡漠道:

「我說過,我失憶了,壓根不清楚你說的什么藥湯?!?/p>

「再說,你又不是癱瘓,頭疼而已,你自己點個外送買瓶止疼藥不就行了?」

楚瑤身體一顫,旋即皺眉道:

「葉辰,你鬧脾氣也要有個度。」

「我頭疼的毛病你怎么可能不知道?那藥方還是你花了半年時間軟磨硬泡才從大師那求過來的。」

「如果你還因為之前在公司的事情跟我賭氣,我再說最后一次,我和顧黎之間什么都沒有,我只是想要替你補償他失去的這七年青春?!?/p>

「我要真愛他,七年前就和他結(jié)婚了,還輪得到你嗎?」

我聽著她冠冕堂皇的借口,只覺得可笑。

自己真是眼瞎,居然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白白浪費了七年的光陰。

有那時間熬藥,發(fā)展事業(yè)早就成功了。

「說完了嗎,說完我就去忙了?!?/p>

眼看我一臉的無所謂,楚瑤卻突然從沙發(fā)上直起身子:

「你就不打算為我做些什么嗎?」

「葉辰……你明明不是這樣的?!?/p>

「結(jié)婚七年,你從沒拒絕過我,可最近你卻幾次三番疏遠(yuǎn)我,對抗我,葉辰,你這次到底想要什么?」

我卻覺得好笑。

「我說過,我要和你離婚?!?/p>

我回房收拾行李。

才剛收拾到一半,廚房便突然傳來一道慘叫。

我過去一看,卻發(fā)現(xiàn)楚瑤捂著被燙出水泡的手坐在地上。

原來是楚瑤拉不下臉求我,自己去熬湯,結(jié)果把自己燙到了。

可她卻沒有及時處理,只是直勾勾看著我。

我皺了下眉頭,半晌,還是走上前。

楚瑤的嘴角頓時揚起一絲勝利者的微笑。

「我就知道,你還是放心不下……」

話音未落,我卻直接從她身旁略過。

「別擋道!」

「用完火不關(guān)燃?xì)庠?,炸了我的房子怎么辦?」

4

確認(rèn)燃?xì)鈴氐钻P(guān)閉后,我才長出一口氣,轉(zhuǎn)頭回屋繼續(xù)收拾行李。

楚瑤氣得憋臉都紅了。

我卻懶得管她,拖著她的行李就要扔到門外。

楚瑤這也才發(fā)現(xiàn)我的舉動,一臉詫異:

「你收拾我東西干嘛?」

我卻覺得莫名其妙:

「當(dāng)然是扔外面,請你離開啊。」

「你要趕我走?!」

楚瑤先是一愣,隨即像是想到什么,輕蔑一笑:

「葉辰,這又是你從哪兒學(xué)來的手段?」

「我承認(rèn),剛才差一點就被你騙到了。」

「不過……你卻忘了那個?!?/p>

楚瑤抬手指向我的無名指,上面的戒指雖然樸素,外環(huán)卻鐫刻著我和楚瑤名字的縮寫。

這大概就是我和楚瑤的婚戒。

或許是戴的時間久了,我居然都忘記了婚戒的存在。

「如果你真的要和我離婚,為什么還留著它……」

不等楚瑤說完,我直接摘下,和行李一起扔到了屋外。

楚瑤臉色一變,剛想說什么,這一幕卻碰巧被顧黎撞見。

他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大好的機會,立馬假惺惺擠出眼淚。

「葉辰,你果然還是吃我的醋了。」

這人有病吧?

還吃醋。

有這個精力,我干點什么不好,非要跟自己過不去。

顧黎卻并不打算善罷甘休,又?jǐn)[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葉辰,我知道你恨我,但瑤瑤她也是在乎你,才會和你生氣。」

「你今天確實過分了,那可是婚戒,怎么能隨便扔了呢?」

「你想她一個姑娘家,這些年要打理一家公司有多不容易,壓力大說你幾句一點也很正常,你怎么就不能也體諒下她呢?」

要不是昨晚兄弟跟我透了底,我差點就信了。

她這七年什么也不管一個人跑到深山老林里,公司上上下下的項目都是我一個人操辦推進(jìn)的,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

不等我懟回去,顧黎突然握住我的手:

「葉辰,都是我的錯?!?/p>

「我愿意向你道歉,以后我們冰釋前嫌,一起幫瑤瑤分擔(dān)壓力,把公司做大做強吧!」

他冷笑一聲,下一秒,突然摔在地上哀嚎起來。

楚瑤先是一愣,旋即快步上前將顧黎扶起,惡狠狠給了我一巴掌。

「葉辰,顧黎都主動讓步了,你為什么要推他,不知道他剛做過手術(shù)嗎?」

「你還想再殺他一次嗎?!」

我看著她義憤填膺的模樣,一陣無語。

看來楚瑤真是喝大了,居然眼瞎到這個地步。

顧黎再怎么弱不禁風(fēng),也不至于像張紙一樣,一推就倒吧?

「我沒推,是他自己摔倒的?!?/p>

「你的意思是,顧黎他為了誣陷你,連命都不要了?」

不等楚瑤罵完,顧黎裝出善解人意的模樣,拉住了她:

「瑤瑤,你別誤會,葉辰他不是那樣的人。」

「不論是七年前,還是剛才,都只是我自己低血糖的老毛病犯了而已。」

「你千萬別因為我,再跟葉辰生氣了?!?/p>

我看著顧黎惺惺作態(tài),差點沒把晚上的酒吐出來。

雖然我沒七年前的記憶,但我不是傻子。

我會中招一次,絕不會有第二次。

我一巴掌扇向顧黎,后者直接被我打懵愣在原地。

不等楚瑤開口發(fā)難,我無所謂地攤了攤手。

「你看,我這么用力都扇不倒,怎么可能在不被你發(fā)現(xiàn)的前提下推倒他?」

楚瑤怔了片刻,酒瞬間醒了不少。

「葉辰,你真是瘋了!」

「不管怎么樣,你也不應(yīng)該對一個病人動手!」

「你不是懷疑我和顧黎有什么嗎?好,我就如你所愿,這就搬出去和顧黎住!」

楚瑤說著就要離開,我卻突然拽住了她的胳膊。

「等等!」

楚瑤立馬頓住腳步,雙手抱臂,似笑非笑地打量著我的表情。

「怎么,后悔了?」

「之前不是還非要趕我走,和我離婚嗎?」

「我承認(rèn),這七年我也有不對的地方。但只要你肯和顧黎道歉,我可以當(dāng)這兩天的事情沒發(fā)生過,從山里搬回來?!?/p>

「我們畢竟是七年的夫妻,你之前不是想和我要個孩子嗎?只要你聽話,我也可以給你……」

不等她說完,我嫌棄地皺了皺眉,將那本假結(jié)婚證甩在桌上。

「我們都不是夫妻,還生什么孩子?」

「還有,你誤會了?!?/p>

「我并沒有要挽留你,只是你在我家白住了七年,麻煩房租交了再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