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聲明:本文為原創(chuàng)內(nèi)容,請勿搬運抄襲!如果發(fā)現(xiàn)直接投訴!】
十年前,我偷拿家里三百塊給同桌母親治病,換來的卻是她的離去與斷聯(lián);
十年后,我西裝革履去見未曾謀面的相親對象時,卻在陌生公寓門前被一位中年婦女攔下。
「林志明,我有話對你說?!顾曇纛澏叮抗鈴碗s。
而她接下來的話,讓我平靜了十年的心,再次泛起了漣漪!

01
1998年冬天,刺骨的寒風無情地拍打著教室的窗戶,玻璃上結(jié)出的霜花像一幅冰冷的畫。
老舊的暖氣片發(fā)出咝咝的哀鳴,徒勞地對抗著滲透進來的寒意。
我縮了縮脖子,手指凍得幾乎握不住筆,卻在這時聽到了一聲幾乎被掩蓋的啜泣。
那聲音細微得像一片落在雪地上的羽毛,我側(cè)耳傾聽,確定聲音來自我的同桌陳雨萍。
她低著頭,黑發(fā)垂落遮住了臉龐,但我能看到她的肩膀在微微顫抖。
這已經(jīng)是這周第三次了,而這一次,我決定不再假裝沒聽見。
「雨萍,你怎么了?」我小聲問道,推了推滑到鼻尖的黑框眼鏡。
她迅速搖頭,「沒事,林志明,你做你的題吧?!?/p>
我低下頭,繼續(xù)做題,但心思早已飛到九霄云外。
陳雨萍是班上出了名的堅強女生,父親早逝,母親一人拉扯她長大。我從沒見她這樣過。
放學鈴響起,同學們像放飛的小鳥一樣沖出教室。我故意慢吞吞地收拾書包,等到教室里只剩我們兩人。
「真的沒事嗎?」我再次問道,「最近你總是心不在焉的?!?/p>
她沉默片刻,抬起頭,眼圈紅紅的。窗外寒風呼嘯,吹起操場上的落葉,在空中打著旋兒。

「我媽病了,」她聲音很低,像是害怕說出口這個事實會讓它變得更加真實,「醫(yī)生說要做手術(shù),需要三百塊錢?!?/p>
「三百塊?」我心里一驚。在1998年,這幾乎相當于一個普通工人半個月的工資。
「我們沒有錢,」她咬著嘴唇,聲音哽咽,「媽媽說不做了,可醫(yī)生說再拖下去會更嚴重?!?/p>
我們默默走出校門,寒風刮得臉生疼。
陳雨萍家住在學校附近的平房區(qū),我家在不遠處的單位宿舍樓。
分別前,她勉強扯出一個笑容:「別擔心,會有辦法的?!沟切θ荼瓤捱€令人心碎。
回家路上,我腦子里全是雨萍的事。
我們家也不算富裕,爸爸在紡織廠當工人,媽媽是中學教師,但比起雨萍家,已經(jīng)好太多了。
晚飯后,爸爸坐在沙發(fā)上看《新聞聯(lián)播》,媽媽批改作業(yè)。我假裝看書,卻怎么也靜不下心來。
突然,我聽到爸爸對媽媽說:「明天要交公糧錢,我放在衣柜抽屜里了,三百塊?!?/p>
那一刻,我的心猛地一跳,仿佛有一個聲音在我耳邊響起:這就是你能幫助雨萍的方式。

深夜,家里安靜得只剩下鐘表的滴答聲。我躡手躡腳地起床,爸媽的鼾聲從隔壁傳來。
我站在他們房門前,猶豫著,手心全是冷汗。最終,我還是輕輕地推開了門。
黑暗中,我摸到衣柜,慢慢拉開抽屜。爸爸總是把錢放在一個藍色的布袋里。
摸到那袋子的一刻,我的手抖得厲害。我數(shù)了三遍,正好三百元,全是嶄新的紅色毛爺爺頭像。
我把錢揣在睡衣口袋里,輕輕帶上房門,回到自己床上,整夜沒睡著。
窗外,雨點開始敲打玻璃,仿佛是上天對我行為的譴責。
第二天,我上學時專門帶了個信封。
課間操時,趁雨萍去打水,我迅速把錢塞進了她的抽屜,底下壓著一張字條:「給阿姨治病用。不用還?!?/strong>
沒寫名字,但她肯定知道是誰。
回到座位后,我的心怦怦直跳,手心濕漉漉的,像剛從水里撈出來一樣。
下課鈴響后,雨萍回來,發(fā)現(xiàn)信封時愣住了。她打開看了一眼,猛地轉(zhuǎn)頭看我,眼睛瞪得大大的。
「這是你給的?」她壓低聲音問我,眼中閃爍著不可思議的光芒。
我點點頭,又搖搖頭,語無倫次地說:「你先拿去用,你媽媽的病要緊。」
她盯著我看了好一會,眼淚突然涌出來?!缚墒牵@么多錢,我不能要?!?/p>
「不許哭,」我慌張地環(huán)顧四周,生怕被同學看見,「你媽媽要緊,錢的事以后再說?!?/strong>
雨萍攥緊了信封,低著頭,肩膀止不住地抖動。

那一刻,窗外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在她的臉上,我看到她的淚珠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像是一顆顆小星星。
她什么也沒說,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那個小動作里包含的感激與愧疚,比任何語言都更有分量。
02
當晚,我早早地躲進了房間,心里忐忑不安。果然,不到半小時,就聽到爸爸的吼聲從客廳傳來。
「錢呢?柜子里的三百塊錢呢?」
我把頭埋進被子里,心跳得像是要蹦出胸口。腳步聲越來越近,房門被猛地推開。
「志明,出來!」
我顫抖著走出房間。客廳里,媽媽坐在沙發(fā)上憂心忡忡,爸爸站在桌前,臉色鐵青。
茶幾上的臺燈散發(fā)著昏黃的光,照在爸爸氣得發(fā)抖的臉上。
「你有沒有看到衣柜里的錢?」爸爸盯著我的眼睛,聲音低沉而危險。
我低著頭,不敢看他,喉嚨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怎么了?說話!」他的聲音陡然提高,像一道驚雷劈在我身上。
「我……我拿了。」我的聲音小得像蚊子叫。
「你說什么?」爸爸的聲音陡然提高。
「我拿了那三百塊錢?!刮医K于抬起頭,看著爸爸的眼睛,聲音大了些。
一陣可怕的沉默。接著,爸爸一把揪住我的衣領(lǐng),我?guī)缀醣涣嗔似饋怼?/p>
「你拿錢干什么?」爸爸的眼睛里燃燒著怒火,聲音像刀子一樣刺進我的耳朵,「去玩游戲機?還是買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努力保持聲音不顫抖,卻感到一陣眩暈,「沒有,我沒有亂花?!?/strong>
「那錢呢?現(xiàn)在在哪?」父親逼近一步,我能感到他呼吸中的灼熱。
我咬著嘴唇,嘗到了一絲血腥味。
怎么告訴爸爸真相?告訴他我把全家的救命錢給了一個幾乎素不相識的女孩?
他會相信嗎?還是會認為我被騙,是個傻瓜?
那一刻,我寧愿承認自己去玩了游戲機。但雨萍哭泣的臉龐浮現(xiàn)在我腦海,我知道我必須說實話。
「我給了同學……」我的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但每個字都像是用盡了全身力氣。
「什么?你把錢給了同學?」爸爸的聲音像炸雷一樣,「什么同學這么大本事,能騙走你三百塊錢?」

「不是騙!」我急忙辯解,「是雨萍,我同桌,她媽媽生病了,需要錢做手術(shù)?!?/strong>
爸爸松開我的衣領(lǐng),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你把公糧錢給了同學?你知不知道這錢要是交不上去,我們家會有多大麻煩?」
媽媽這時拉住了爸爸的手,輕聲說:「老林,有話好好說,先別急?!?/p>
「我們辛辛苦苦攢的錢,就讓他這么給人了?」
爸爸指著我,氣得發(fā)抖,「跪下!跪下好好想想你做的好事!」
我慢慢跪在了客廳的地板上。冰涼的觸感透過褲子傳來,但我已經(jīng)感覺不到冷了。淚水模糊了視線,但我沒讓它流下來。
「說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媽媽蹲下來,語氣緩和了些。
我一五一十地講了雨萍家的情況,講她一個單親家庭多么不容易,講她媽媽病得多么嚴重。
說著說著,眼淚還是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爸爸長嘆一口氣,「這錢不是我不想給,可這是公糧錢啊,必須今天交,不然我們家就要被登記為拖欠戶了?!?/strong>
他的聲音已經(jīng)不再那么憤怒,反而帶著一絲無奈。
「老林,」媽媽突然開口,「我這個月的工資還沒動,湊一下應(yīng)該夠?!?/strong>
「可那是你準備給你媽買冬衣的錢?!拱职职櫭?。
「衣服可以等下個月再買,」媽媽看了我一眼,「先把公糧錢交了吧。」
爸爸沉思片刻,起身去拿了媽媽的工資袋。
點了點錢后,他看向我,眼中的怒火已經(jīng)消退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復雜的神情。
「這次算你小子走運。不過你小小年紀,能有這份善心,倒也難得?!?/p>
他的語氣緩和了不少,「但下不為例!以后有這種事,必須先跟家里商量!」
「知道了,爸。」我抹了抹眼淚,心中的大石頭終于落地。
「還有,這事我得找那女孩子的家長談?wù)?。不能就這么算了?!?/strong>

「爸!不行!」我急忙阻止,「雨萍肯定不知道錢是我拿的,她媽媽病得那么嚴重,你這一去不是添亂嗎?」
「那你想怎樣?這錢就白給了?」爸爸瞪著我。
「等,等她媽媽病好了,」我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我自己去問她要,行嗎?」
爸爸思索片刻,最終點了點頭,「好吧,給你三個月時間。三個月后,不管錢要回來沒有,這事都得跟她家里說清楚?!?/p>
「謝謝爸!」我如釋重負。
「還不快起來,地上涼。」媽媽拍了拍我的肩膀。
回到房間后,躺在床上,我才感覺到腿已經(jīng)麻了。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我心里卻莫名涌出一股暖流。不知道此刻的雨萍,是不是已經(jīng)帶著她媽媽去了醫(yī)院?
03
一周后的周五,放學路上下起了小雪。我和雨萍一起走出校門,她比前幾天精神多了,眼睛也有了神采。
「我媽媽做完手術(shù)了,」她輕聲說,「醫(yī)生說恢復得很好。」
「那就好。」我心里暗自高興,卻不敢多問。
「志明,」她突然停下腳步,認真地看著我,「那三百塊錢,是你給的,對嗎?」
我心里一驚,「你怎么知道?」
「字條上沒署名,但我認得你的筆跡,」她扯了扯書包帶,「而且,除了你,還會有誰這么傻?」
我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沒什么,舉手之勞。你家情況我知道,阿姨身體要緊?!?/p>
「我媽媽知道了,」她低著頭,「她說一定要當面謝謝你,還要把錢還給你。」
「不用了!」我急忙說,「阿姨身體要緊,錢的事以后再說?!?/p>
「不行,」雨萍固執(zhí)地搖頭,「我媽說了,有借有還,這是做人的道理?!?/p>
就在這時,學校廣播喇叭響起,播音員用略帶沙啞的聲音喊道:「八年級三班的林志明同學,請速到教導處!」
我和雨萍對視一眼,心里咯噔一下?!冈趺椿厥拢俊顾龁?。
「不知道,」我努力保持鎮(zhèn)定,「可能是上次數(shù)學競賽的事吧。你先回家,我去看看?!?/strong>
雨萍點點頭,目送我跑回學校。但我心里明白,十有八九是錢的事情暴露了。
教導處里,王老師正和一位中年婦女交談。
看到我進來,王老師招手示意我過去?!钢久鳎@位是陳雨萍的母親,她有話要對你說?!?/strong>
我這才看清,那位婦女雖然臉色蒼白,但眉眼間和雨萍很像。
她穿著一件深藍色的棉襖,袖口有些磨損??吹轿?,她勉強站起來,沖我點點頭。
「阿姨,您別起來,」我趕緊說,「您身體還沒好利索呢。」
「孩子,」她的聲音有些虛弱,眼睛卻炯炯有神,「雨萍告訴我了,那三百塊錢是你給的?!?/strong>

我低下頭,不知所措。王老師的目光仿佛能穿透我的心。
「錢是你從家里拿的嗎?」王老師突然問道。
我沒敢抬頭,輕輕點了點頭。
「我就想,這么大一筆錢,孩子家里知道嗎?」陳母繼續(xù)說,「昨天雨萍才告訴我實情,我就跟老師聯(lián)系了?!?/strong>
「志明,」王老師的聲音嚴肅起來,「我剛才給你家里打電話了。你爸爸說,你是未經(jīng)允許拿了家里的錢,是這樣嗎?」
我咬著嘴唇,點了點頭。教室外隱約傳來下課鈴聲,同學們的嬉鬧聲顯得那么遙遠。
「孩子,你為什么要這么做?」陳母問道,聲音里帶著疑惑和關(guān)切。
我抬起頭,看著她蒼白的臉色,鼓起勇氣說:「因為雨萍說您病得很重,需要做手術(shù)。我想幫忙,但又不知道怎么開口,所以就……就那樣做了。」
陳母的眼圈紅了,她伸出有些粗糙的手,輕輕握住我的手?!干岛⒆?,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給家里添麻煩?」
「我知道,」我點點頭,「爸爸已經(jīng)批評我了,說我應(yīng)該先跟家里商量?!?/p>
「你爸爸說得對,」王老師接過話,「幫助同學是好事,但方式不對。不過,你能主動承認錯誤,并且有這份助人之心,還是值得肯定的?!?/p>
陳母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皺巴巴的信封,遞給我?!高@錢我一定要還給你,雖然暫時只能還一百。剩下的,我一定盡快還上?!?/p>
我沒接,后退一步,「阿姨,您別這樣。您的身體要緊,錢的事不急?!?/p>
「不行,」陳母堅持道,眼中閃著淚光,「雨萍還小,沒了爸爸,就我一個人帶她。我得給她做個榜樣,讓她明白做人的道理?!?/p>
我猶豫地接過信封,感覺沉甸甸的,不只是因為錢的重量。
出了教導處,雨萍靠在墻邊等我。她穿著略大的深綠色校服,臉被凍得通紅??吹轿遥o張地跑過來。
「我媽媽找你了?」她問,聲音里帶著歉意。
我點點頭,把信封遞給她,「你媽媽太客氣了,這錢你們留著用吧?!?/p>
「不行,」她用力搖頭,「我媽說了,錢一定要還。我們雖然窮,但不能沒有尊嚴。」
我看著她倔強的眼神,突然明白了什么?!改沁@樣,先留著,等你媽媽身體完全好了再說,好嗎?」
她思索片刻,點了點頭。「志明,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同學之間,別這么客氣?!刮矣行┎缓靡馑肌?/p>
「不僅僅是同學,」她看著我的眼睛,認真地說,「是朋友,好朋友?!?/p>
操場上的廣播喇叭里傳來《軍港之夜》的歌聲,伴隨著寒風吹過樹梢的沙沙聲。那一刻,我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流,驅(qū)散了冬日的寒意。
04
學期結(jié)束前一周的周三,雨萍沒來上學。我看著她空蕩蕩的座位,心里莫名不安。
放學后,她終于出現(xiàn)在班級門口,臉色凝重。
「志明,」她神色慌張地拉住我,「我有事跟你說?!?/p>
我們在學校后門的小賣部旁邊站定。
小賣部的收音機播放著張國榮的《Monica》,老板娘在用鐵盤烤著糖葫蘆,空氣中彌漫著焦糖的香甜氣息。
「怎么了?」我問,「你今天怎么沒來上學?」
雨萍低著頭,踢著地上的小石子,半晌才開口:「我要轉(zhuǎn)學了。」
「什么?」我驚訝地看著她,「為什么?去哪里?」
「去蘇州,我姨媽在那邊。她幫我媽找了個工作,縫紉廠的,工資比這邊高?!?/strong>
她的聲音很低,像是害怕說出這個事實,「而且那邊有更好的醫(yī)院,媽媽的身體還需要定期檢查?!?/strong>
我沉默了。冬日的陽光斜照在地面上,拉出長長的影子。小賣部的彩色塑料布在風中嘩嘩作響。
「什么時候走?」我終于問道,努力控制著聲音不要顫抖。
「后天,」她抬起頭,強顏歡笑,「我今天是來辦退學手續(xù)的?!?/strong>

「這么突然?」我心里一陣失落,「那你初中怎么辦?」
「姨媽說,到那邊再找學校??赡艿眯輰W一段時間,幫媽媽一起做點活計?!顾难凵裰袔е鵁o奈和堅定。
我突然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我們明明只是同桌了不到一年,卻讓我有種要失去重要東西的感覺。
「那個,」我結(jié)結(jié)巴巴地開口,「你們走之前,能不能告訴我地址?這樣以后有機會,我還能去看你們。」
雨萍猶豫了一下,「我連姨媽家具體在哪都不清楚,只知道是在蘇州郊區(qū)的一個鎮(zhèn)上。」
「那你有電話嗎?」
她搖搖頭,「姨媽家沒裝電話。志明,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但我們可能真的很難再聯(lián)系了?!?/strong>
風吹亂了她的劉海,她隨手撥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不舍。
「不過,我和媽媽都不會忘記你的。你那份恩情,我們記在心里?!?/p>
「別這么說,」我急忙擺手,「什么恩情不恩情的,太見外了?!?/p>
「不,這對我們很重要,」她認真地說,「沒有你,我媽媽不知道會怎樣?!?/strong>
沉默再次籠罩了我們。小賣部的老板娘開始收攤,收音機里的音樂也停了下來。天色漸暗,校園里的人越來越少。
臨別前,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從書包里掏出一個小本子。那是我平時記錄作業(yè)的,只用了幾頁,其余都是空白。
我撕下用過的部分,在第一頁寫下:「欠條:欠林志明一個微笑,十年后歸還。1998年12月16日?!?/strong>
「給你,」我把本子遞給她,「以后無論在哪里,都要開心,知道嗎?」
雨萍接過本子,看了看第一頁,眼淚頓時涌了出來?!改阏媸莻€傻瓜,」她用力眨著眼睛,試圖阻止淚水,但還是止不住,「怎么這么傻?」
「我也不知道,」我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就是不想看你不開心?!?/p>
她緊握著小本子,抬頭看向我,淚水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她的嘴唇微微顫抖,似乎有什么重要的話想說。
就在這時,雨萍突然向前一步,做了一個我完全沒有預料到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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