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我哥心疼我芳心暗許七年,給他好兄弟下了藥,送到我床上。
我被迫當了解藥,醒來后,崔硯清冷冰冰地說會與我成親。
可大婚次日,他就自請外任,我和兒子等了四年,才終于等到他回京述職。
在府門外接他時,只因兒子喊了一聲爹爹。
在他身后走出馬車的蘇蓮心立刻慘白了臉,解下套索就要趕回江南,卻因不善騎策意外墜馬而亡。
自那之后,崔硯清再沒露出過一次笑容。
他留在了京城,日夜守在我和兒子身邊,我以為終于撥云見日迎來了幸福。
不料兒子四歲的誕辰那日,主屋意外失火,我第一反應(yīng)就是沖進去找兒子和崔硯清。
可我剛一進去門就被關(guān)上鎖住,他的聲音透過火光,依然滿是冰冷和厭惡。
“若非你們,蓮心怎么會出事?她離開后的每一天,我都恨不得拉著你們一起給她陪葬!”
火舌一點點吞噬了我和兒子,我才知道崔硯清從來就沒有愛過我們。
再睜眼,我回到了崔硯清被下藥的那天。
他正神色迷離,呼吸急促地盯著我,我趕緊掙脫他的懷抱,跑去敲響他心上人的房門……
1
急促的呼吸聲在深夜里異常明顯。
崔硯清雙目失焦,踉蹌著走來,一把將愣住的我擁入懷中。
我瞬間清醒,狠狠推開了他。
動作太急,他被磕到額角,一邊吃痛的抽了口氣,一邊目光迷離地看過來。
“知槿……”
我打了個激靈。
上一世,我就是在他溫柔懇切的呼喚中迷了心神,半推半就地與他行了魚水之歡,有了孩子。
結(jié)果他在婚后直接一走了之,對我們母子不聞不問,在江南一呆就是四年。
后來我才知道,他自請外任并不是因為所謂的理想抱負。
而是因為他的心上人蘇蓮心舉家搬至江南,他不過是隨她而去。
他那年突然回府,只是想與我徹底和離,與蘇蓮心長相廝守。
卻不料兒子的那一聲“爹爹”,當眾提醒了心高氣傲的蘇小姐自己勾搭了一個有婦之夫,羞憤之下逃離出了意外。
而崔硯清卻將這個惡果記在了我們母子的頭上。
一朝踏錯,萬劫不復(fù)。
這一次,我絕不能重蹈覆轍。
蘇家與我家也是世交,此時蘇蓮心正借住我府上。
若今夜與崔硯清被翻紅浪的不是我,是不是就能避開那個悲慘的命運?
思及此處,我用力推門想要離開。
門卻被被緊緊栓住。
一時情急,我的身體也開始燥熱不止渾身發(fā)軟。
我突然想起前世。
哥哥在外面大著舌頭,壞笑著鎖上了門。
“妹妹,今日是哥哥生辰宴,但哥哥幫你完成個愿望。”
“你不是喜歡崔硯清嗎?哥哥給你送來了!”
“別害羞,哥哥給你倆都吃了助興的藥,今夜過去,哥哥就找人協(xié)理提親事宜……”
他哼著小曲就走了,全然忘了問問這新科探花郎到底有沒有心上人。
想到上輩子在火場里的灼膚之痛,我渾身一麻,清醒了幾分。
快速翻窗逃開。
我腳步虛浮,敲響了蘇蓮心的房門。
過了好一會門才打開。
蘇蓮心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睡下了,只草草披了件外袍,皺著眉看著門口衣衫不整的我。
我卻顧不得許多,一把抓住她的小臂。
“快去我房里!崔硯清中藥了,得找一名女子……”
她卻狐疑地打量著我,言語里滿是不信。
“今日可是你哥的生辰宴,誰能給他下藥?!?/p>
她又瞟了我一眼,嗤笑道。
“更何況,他要是真中了藥,你早就撲上去了吧,還能想著來叫我?”
看她不為所動的樣子,我心急如焚。
前世,為了不碰我,崔硯清摔碎了茶碗,用碎瓷片在身上劃了十幾道口子。
但最終也沒抵擋住猛烈的藥效。
現(xiàn)在我跑了出來,崔硯清一人可扛不住。
我焦急地向蘇蓮心解釋。
“是我哥做的,他沒跟我說。蘇小姐,我知道崔探花心悅之人是你,我不想趁人之危。你若是不愿,我去另找他人……”
說著我就踉蹌著要離開。
蘇蓮心這下信了,臉色羞紅地攔住我。
“不必了!”
“你……你帶我去你的房間。”
剛走到我的房門口,就聽里面?zhèn)鱽泶善魉榱训穆曇簟?/p>
崔硯清的忍痛的悶哼聲更是惹得蘇蓮心擔憂。
她加快了腳步推門進去,不一會屋里就傳來了翻云覆雨的聲音。
我本以為我不會在乎,沒想到心里還是不由一痛。
2
體內(nèi)愈發(fā)燥熱,我知道,我該去尋找一個解決之法了。
支撐著殘存的理智,我跌跌撞撞地遠離了房間。
“砰——”。
我后退了幾步,好像撞到了一堵墻上。
來人扶住我,關(guān)切地詢問:“小姐,你……還好嗎?”
我朦朧著眼神,隱約分辨出他身上穿的是府上護衛(wèi)的衣服。
這就好辦了,今夜我找他解藥,明天讓哥哥給他一筆錢,遠遠地打發(fā)走就好。
思及此處,我伸手攬住他的脖頸,輕輕在他耳邊吹氣。
“幫幫我……我被下了藥,好難受……”
緊靠著的胸膛突然停頓了一下,然后劇烈地起伏起來。
我微微勾唇,沒想到下一瞬就被扯開放在原地。
男人拉開了距離,別開頭不肯看我。
“小姐自重。”
自重?
難道自甘下賤,尚在閨閣就找人春風一度,是我想的嗎?
怒氣與委屈瞬間爆發(fā)。
我沒了心情去引誘男人,直接威脅他。
“趕緊過來幫我解藥,不然明天就讓我哥發(fā)賣了你!”
他不動了。
我滿意地點點頭,湊上去親他一下。
打個巴掌給個甜棗,這我懂。
理智漸漸消散,昏昏沉沉間,我隱約聽到了我的名字。
“知槿……這是你自己要求的,你可要記得……”
我體會到了從未有過的快感。
第二天清晨,我在完全陌生的房間醒來,才意識到自己昨天草草找了個護衛(wèi)一夜春宵。
盯著他的睡顏,我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居然長得還不錯。
怎么我之前對他完全沒有印象。
荒唐的事雖然做下了,卻不能大張旗鼓地讓別人知道,我必須在大家晨起前回到一間單獨的房間。
至于警告他閉嘴的事,晚點再說。
匆忙穿好了衣衫,我躡手躡腳地離開。
閨房是回不去了,我打算去客房認真洗漱打理一番。
只是等我路過我的房間時,一聲冷淡的質(zhì)問在背后響起。
“你去哪了?”
我一個哆嗦,緩緩回頭。
崔硯清也是衣衫不整,頸間隱約露出些春色痕跡。
但他正板著張臉,直勾勾地盯著我。
他不是該和蘇蓮心在床上繾綣纏綿、春宵不醒嗎?
怎么這么早就起來了?
見我不答,他走進了幾步,開口要說些什么,目光卻突然鎖定我的頸間。
再出聲,竟有了一絲咬牙切齒的意味。
“林知槿,你給我下藥,結(jié)果去找別人云雨?”
“有賊心沒賊膽,怕真與我行歡我會惱怒于你,索性自暴自棄來引我同情惹我擔憂?”
“真是不可理喻!”
我疑惑,昨夜我們都中藥了不假,可我最后沒碰他,還為他找來了他的心上人。
他為何還是如此惱怒?
盡管昨夜我已決心不再糾纏于他,可聽到他對我惡意的揣測時,心里還是一陣酸澀。
原來在他的心里,我一直是這樣的人。
他還恍然不覺,繼續(xù)往我心里扎著刀子。
“不過我還是要多謝你,昨夜找來了蓮心。事已至此,我會對她負責,下聘娶她進門?!?/p>
“還請你以后好自為之,休要糾纏。”
3
我不禁低頭苦笑。
我是喜歡他不假,可這并不代表我會去打攪一個有了婚約的人,這是所有官家小姐的底線,否則就意味著你自甘為妾,惹人笑話。
崔硯清居然覺得我會是這樣的人。
怪不得上輩子能與蘇蓮心做出珠胎暗結(jié)的丑事。
我釋然一笑,向他保證。
“盡管放心?!?/p>
他卻皺起眉頭,上上下下地打量我。
的確,我之前為了多看他幾眼,鬧出過不少笑話,在京城里沸沸揚揚傳了好長一段時間。
但這決不能讓我放下臉面去糾纏有婦之夫!
前世的慘劇,我也不想再次重演。
崔硯清依舊一副不信的樣子,微微張嘴想說些什么,卻被一道不可置信的聲音打斷。
“知槿,硯清?你們倆怎么在這?”
哥哥疑惑地走了過來,此時我的閨房里傳來窸窸窣窣晨起梳洗的聲音。
他瞪圓了眼睛,幾近失聲。
“你房間里的……是什么!”
我趕緊將他拽走。
“是蘇小姐,她昨夜在我房里睡了一晚?!?/p>
“那你和崔硯清?”
“沒有沒有,哥,你也太胡鬧了!”
他的目光落在我凌亂的衣衫上,可能是想問我昨夜是怎么度過的。
我雙頰一熱,匆忙說了句“我去梳洗”,離開了這個令人窒息的場面。
哥哥與崔硯清的爭執(zhí)聲遠遠傳到我耳朵里。
我隨便找了間客房補眠。
晌午,我餓得前心貼后背也不愿出去。
哥哥靠著門,滔滔不絕地勸我。
我把腦袋一蒙,裝聽不見。
門外絮絮叨叨的聲音卻突然停下,我正疑惑,就聽外面響起了一道柔婉嫵媚的聲音。
“知槿妹妹怕是昨夜累著了,不過還是身體要緊?!?/p>
“硯清在知味樓訂了一廂雅間,特意叮囑我要叫上知槿妹妹一起,正式表達一下謝意?!?/p>
“莫不是知槿妹妹怕見了我傷心,不肯出來?”
很有用的激將法。
我一躍而起,假笑著開門。
雅致的廂房內(nèi),凝滯的氣息填滿了空氣。
蘇蓮心恍若未覺,只是親昵地給崔硯清夾菜。
崔硯清也是不甘示弱,捏起她喜歡的點心寵溺地喂給她。
徒留我和哥哥,坐在飯桌前面面相覷。
似是注意到我尷尬的神色,蘇蓮心小小地驚呼一聲,羞澀依偎在崔硯清懷里。
“硯清,這還有旁人呢,知槿妹妹看見了,心里會不舒服的?!?/p>
崔硯清看都沒看我,繼續(xù)著手里的動作。
“無妨,我與我的妻子恩愛,管旁人作甚,又與旁人有何干系?!?/p>
蘇蓮心在他看不見的角度給了我一個得意的眼神,被我哥哥看見了,氣得要跳起來。
我一下摁住他,用眼神狠狠扼制了他的行為。
蘇蓮心見狀更是得意,舉起酒杯軟著聲音開口。
“硯清,咱們昨天……太過匆忙,很多儀式未滿?!?/p>
“不如現(xiàn)在,我們補上一盞交杯酒,也不算完全沒了禮數(shù),如何?”
崔硯清自然是答應(yīng),兩條手臂交纏在一起,有如鴛鴦交頸般,提醒著我他們兩個是多么情投意合。
我實在沒了胃口,匆忙離席,哥哥也跟著我,怒氣沖沖地離開了。
4
回府的路上,他還在憤憤不平。
“明明我給你們都下了藥,還把你們送到了一起,怎么就讓那個蘇蓮心橫插一腳,瞧瞧她剛才小人得志的樣子!”
“還有你!怎么回事,你不是喜歡崔硯清嗎,怎么把他拱手讓人了?”
我淡淡打斷了他的憤憤之語。
“哥,他有喜歡的人,強求又有什么意思。不如做個順水人情,人家還要念我們幾分好。”
“對了哥哥,最近再有來提親的,別急著推拒,拿給我看看吧?!?/p>
哥哥一愣,隨即附和地大笑。
“就是,我妹妹花容月貌、冰雪聰明,哪里差人求娶?眼瞎的崔硯清錯把魚目當做明珠,以后有他后悔的!”
“妹妹你放心,哥哥絕對給你找個才高八斗、猿臂蜂腰的世家公子,比崔硯清好上十倍百倍,叫他拍馬都趕不上?!?/p>
他一拍腦袋,好像突然想起什么。
“眼下正好有這么個人,我這就去下帖子,約下過幾日去城外踏青。”
哥哥風風火火地走了,我在后面看得好笑。
“知槿妹妹——”
身后傳來蘇蓮心嬌柔的呼喚聲,我回頭一看,崔硯清攬著蘇蓮心的腰緩緩移步而來。
“知槿妹妹,硯清知道我一個人在府上借住,有些擔心,但未成婚就住進他府里不是很合適,于是他便想陪我在你府上借住一段時日?!?/p>
“不知知槿妹妹是否覺得方便?”
崔硯清只是在旁邊溫柔地注視著她,深情款款,滿是縱容。
我不由想起前世。
得知崔硯清與我糾纏一夜后,蘇蓮心立刻起身去了江南,崔硯清也在婚后立即啟程動身。
一場鬧劇下來,徒留我與稚子在京中苦等四年。
印象中的崔硯清總是冷漠中帶著強勢。
而現(xiàn)在,他好似春日里的煦風,溫暖又繾綣。
見蘇蓮心與我交談,還自覺地松開了手,退后幾步移走視線與我拉開距離。
我掛上一副禮貌的笑容,上前幾步剛要做出回應(yīng)。
“咔——”
輕微的碎裂聲從腳下傳來。
我輕輕抬起腳,是一支羊脂玉的發(fā)簪,此刻已經(jīng)斷成兩半。
蘇蓮心立刻紅了眼眶,撥亂頭發(fā),發(fā)出柔弱的驚呼。
“知槿妹妹,我知道你喜歡這支發(fā)簪,可這是硯清送我的,你怎么索要不到就強搶呢……”
崔硯清聽到了蘇蓮心的哭泣聲,一個箭步就沖了過來,怒視著我。
我急得口舌打結(jié)。
沒做過的事,憑什么算在我頭上。
“夠了!欺負一個柔弱女子算什么本事。”
“你既容不下蓮心,明日我們就搬去外面,不再麻煩府君了!”
言罷,他就護著蘇蓮心離開了。
我神思恍惚地回到閨房,卻看見蘇蓮心剛從里面出來。
頭上戴的,正是我平時根本舍不得戴的象牙發(fā)簪。
我立刻沖了上去,卻被等在門口的崔硯清攔住。
“這簪子我看你收在了最里面,想來也是不喜歡,正好給蓮心救急用?!?/p>
我苦笑一聲,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我收在妝奩深處,是因為珍愛、不舍。
這么多年,這是崔硯清唯一送給我的東西。
5
崔硯清不似京城中其他的那些花花公子,他與女子相處十分有分寸。
這唯一的禮物,還是他在我及笄時隨長輩一同送給我的。
我珍藏至今,從未舍得帶過。
只是現(xiàn)在,這份珍藏顯然已經(jīng)沒了必要。
我緩緩松開拳頭,點了點頭。
“正是如此?!?/p>
“我不太喜歡,那就送給蓮心姐姐吧?!?/p>
蘇蓮心得意的臉有一瞬扭曲。
我偷偷笑了笑。
接下來幾日,他們也沒有搬走,而是在這林府里大搖大擺地賞逛起來,好似故意讓別人看到他們有多恩愛。
崔硯清擬好了聘禮單子快馬加鞭送去江南時,我一個不慎,從藏書閣高高的樓梯上摔了下來。
萬幸沒有傷到要害,但我哥哥還是大呼小叫地叫來了好多郎中。
我為情所傷絕望自殘的消息很快就傳開了。
蘇蓮心拉著崔硯清,在我的床前哭得梨花帶雨。
“對不起知槿妹妹……我不知道你對硯清如此情深義重,都怪我,我不該催著硯清下聘禮的……”
崔硯清壓抑著眼角眉梢的煩躁,溫柔體貼地哄著她。
“與你無關(guān),她是自己不小心?!?/p>
“你不是讓小廚房給她燉了桃膠燕窩嗎,去看看好沒好?!?/p>
蘇蓮心點點頭,裊裊婷婷地出去了。
門一關(guān)上,崔硯清就不耐煩地朝我訓(xùn)斥。
“林知槿,你能不能不要胡鬧!我已經(jīng)說了,我會娶蓮心為妻,你這樣給她添堵,是還沒放棄嗎?”
“今生今世,我都不可能與你在一起,快死了這條心罷!”
看著他暴躁的神情,我知道,曾經(jīng)那個光風霽月的探花郎只會活在我的記憶中了。
我努力坐直身子,鄭重開口。
“崔硯清,我如今對你沒有半分想法,只當你同我哥哥一樣?!?/p>
“或是你覺得當哥哥也不好,我也可以把你視作鄰居、陌生人,都隨你。”
“今日意外,皆因我大意使然?!?/p>
“我林知槿可以指天發(fā)誓,我對你沒有半分綺念!”
崔硯清深深看了我一眼。
“那樣最好?!?/p>
他深吸里一口氣,緩緩開口。
“我只把你當做妹妹。”
“只要你在我完婚前不出什么亂子,日后走馬上任,我自會幫你留意合適的成婚人選?!?/p>
“若是實在不想成婚也無妨,你叫我一聲哥哥,我也養(yǎng)得起你下半輩子?!?/p>
恰在此時,蘇蓮心端著盞小盅進來了。
她坐在我的床邊,特意將帶了發(fā)簪那面扭到我面前,好像在默默挑釁。
看啊,你珍而重之的東西,我勾勾手,他就直接送給我了。
“知槿妹妹,既然硯清把你當妹妹,那你也是我的妹妹。”
“我們即將成婚,你年歲也到了,我認識很多與你年歲相當?shù)母患易拥?,你可想見一見??/p>
蘇蓮心眼里閃過一絲惡毒的光,想也知道,她不會給我介紹什么正經(jīng)人家。
“不必了,我已有了未婚夫家。”
“什么?”
茶盞失手被打破的聲音響起。
萬萬沒想到,這間屋子里最失態(tài)的居然是崔硯清。
“你訂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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