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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0年10月1日,正值新中國成立一周年,北京熱忱邀請全國各地的少數(shù)民族代表參加慶典,西盟佤族頭人拉勐赫然在列。

拉勐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受到毛主席的親自接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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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主席熱情地握著拉勐的手,親切地詢問:“你們家鄉(xiāng)的人頭祭,還做不做了?能不能不要再用人頭祭祀?”

毛主席的提問讓拉勐感到十分吃驚,因為人頭祭祀事西蒙佤族流傳千年的風(fēng)俗,很少有外人知道。

此時,經(jīng)過毛主席的特地詢問,拉勐回去后改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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佤族人頭祭流傳千年的原因

砍掉人頭,祭祀神明的“人頭祭”,在中國歷史中并不稀奇。

《誠齋雜記》記載,三國時期諸葛亮南征孟獲時,瀘水當(dāng)?shù)鼐陀幸匀祟^祭祀,祈求神明庇佑的習(xí)俗。

當(dāng)時諸葛亮不忍濫殺無辜,于是用面團(tuán)包裹肉餡,將其投入瀘水之中,用來代替人頭祭神,時稱“瞞頭”(欺瞞神明之頭),也是今天面食“饅頭”的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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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饅頭”的普及使殘暴“人頭祭”逐漸退出華夏的歷史舞臺,然而偏遠(yuǎn)地區(qū)的西盟佤族,直到建國初期也保留著“人頭祭”的習(xí)俗。

那么,近千年的時光,佤族為何不曾變化?

佤族內(nèi)部流傳著一則傳說:很久以前,佤族人以打獵和采果為生,不會種莊稼。

在佤族人整日過著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的生活時,有一名善良的老媽,教佤族人如何播種收獲,這才讓他們有了安穩(wěn)的生活。

不幸的是,這名善良的老媽被人殘忍殺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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佤族的“地震神”降下神諭,必須砍掉兇手的頭顱,用以祭祀神明,才能延續(xù)佤族的連年豐收。

從此,佤族人便有了以人頭祭祀的陋習(xí),并流傳至新中國成立初期。

作為佤族領(lǐng)頭人的拉勐,曾多次主持“人頭祭”。

1916年,北洋軍閥將領(lǐng)沈兆興派兵大舉入侵佤族地區(qū),拉勐率領(lǐng)族人奮起反抗,掉入佤族人埋伏圈的沈兆興被佤族弓箭射中,其頭顱被砍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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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西盟佤族有了近三十余年的實質(zhì)性獨立,直到新中國成立,期間沒有任何外部力量干涉佤族當(dāng)?shù)氐膬?nèi)務(wù)和風(fēng)俗。

那么,這種殘忍至極的風(fēng)俗,如何在新中國成立后消失的?

毛主席勸佤族放棄人頭祭

1950年國慶,毛主席邀請全國各少數(shù)民族的代表齊聚北京。

雖然位居云南普洱的西盟佤族是一個人口有限的民族,但佤族領(lǐng)頭人拉勐還是收到了北京發(fā)來的邀請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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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邀請函后,拉勐的第一反應(yīng)不是喜悅,而是打起了退堂鼓。

在拉勐看來,自己為保衛(wèi)本族人的一方水土,曾和國民黨漢人的部隊多次交手,手上沾著漢族的血,外邊的人不會放過他。

就連西盟佤族的族人,也紛紛勸拉勐不要去北京。

就在拉勐猶豫不決時,當(dāng)?shù)刂裉羺^(qū)區(qū)長龔志夷主動勸說,甚至把自己的兒子作為人質(zhì),留在佤族部落。

我黨展現(xiàn)出如此大的誠意,拉勐吃下定心丸,決定前往北京參加國慶慶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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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北京后,從未走出過西南叢林的拉勐才意識到:中華大地改頭換面了,面朝黃土背朝天的景象不復(fù)存在,各地陸陸續(xù)續(xù)蓋上了工廠和新房。

10月1日這天,拉勐更是受到毛主席的熱情接待。

毛主席親切地握住拉勐的手,詢問他的部族過得怎么樣,有困難可以找國家?guī)兔Α?/strong>

毛主席熱忱的態(tài)度讓拉勐十分感動,在和毛主席的交談中,他逐漸意識到共產(chǎn)黨是和國民黨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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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兩人交談興致高漲之際,毛主席忽然說:“你們佤族的人頭祭習(xí)俗還做不做?用牲畜來代替會不會更合適?”

毛主席的這番話讓拉勐倍感驚訝。實際上,紅軍抵達(dá)云南的時候,毛主席就考察過當(dāng)?shù)氐娘L(fēng)土人情。

讀萬卷書、行萬里路,毛主席了解佤族習(xí)俗不足為奇。

聽到毛主席勸佤族放棄“人頭祭”,拉勐連連擺手,說道:“我們曾嘗試過,根本不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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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主席語重心長地說:“如果農(nóng)業(yè)收成有困難,中央可以幫忙。用人頭祭祀始終憂傷天和,全國都將進(jìn)行移風(fēng)易俗行動,你可以起一個頭嘛!”

其實,拉勐何嘗不知“人頭祭”的殘忍。

每逢歉收之年,佤族人為了祭祀神明,不得不獻(xiàn)祭出族人的性命。

若是族內(nèi)挑不出可祭祀的人,佤族就會攻打結(jié)仇怨的村落,一來二去,因為村落之間相互斗毆而死傷的人,比祭祀死掉的人還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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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佤族的“人頭祭”流傳千年,當(dāng)?shù)睾V信神明的人不止一個兩個,絕非拉勐一己之力就能扭轉(zhuǎn)乾坤。

出于對毛主席的尊重,拉勐還是鄭重其事地答應(yīng)下來,并且保證將竭盡全力,讓族人改變想法。

那么,拉勐的努力奏效了嗎?

技術(shù)改變生活

拉勐回到部族勸說族人放棄人頭祭,不少族人強(qiáng)烈反對,甚至還有人想要謀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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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運(yùn)的是,拉勐在和毛主席告別之際,毛主席特別贈予一支手槍和50發(fā)子彈,讓他留作防身和留作紀(jì)念。

危急時刻,手槍起了大作用,那些謀害拉勐的人,陰謀未能得逞。

面對族人的一片質(zhì)疑聲,拉勐決定以身作則,帶頭用喝符水、殺牛祭祀的方式代替原來的祭祀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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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1年1月,拉勐拖著沉重的病體,勸誡族人不要再使用人頭祭,并鼓勵族人多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遺憾的是,他終究沒有等到人頭祭被廢黜的那天,1952年拉勐因病去世,臨終之際依舊叮囑族人早日放棄陋習(xí)。

在拉勐的感化之下,越來越多的族人主動移風(fēng)易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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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新中國開展移風(fēng)易俗行動,相應(yīng)的法律法規(guī)得到完善,佤族人的生命安全得到保證,進(jìn)行陋習(xí)的人也有了處理辦法。

1958年,佤族爆發(fā)了一起因人頭祭導(dǎo)致一家7口被殺的惡性事件。得知消息的中央政府,立即下令徹查。

很快,以“人頭祭”為名,殘忍殺害7口之家的兇手被緝拿歸案。

隨著殺人兇手被槍斃,西盟佤族的民俗風(fēng)氣也為之一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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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化肥和農(nóng)藥技術(shù)的普及,讓西盟佤族人意識到,莊稼豐收可以依靠技術(shù)和農(nóng)民的勤勞。

到20世紀(jì)50年代末,西盟佤族徹底放棄了人頭祭的陋習(xí),佤族的老少兄弟們,永遠(yuǎn)不會忘記曾經(jīng)為移風(fēng)易俗而不懈努力的領(lǐng)頭人拉勐,更不會忘記毛主席!

參考文獻(xiàn):
CCTV:《佤山木鼓》第四集 “人頭樁”紀(jì)事
云南網(wǎng):「原創(chuàng)」樹牢國家意識 守護(hù)神圣國土——解讀1953年阿佤山頭人寫給毛澤東的信
淺析近代佤族認(rèn)同的國際化特性——牡丹江大學(xué)學(xué)報 作者:黃 光 健
佤族傳統(tǒng)社會組織制度——中國知網(wǎng) 作者:李波 胡興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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