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shí)關(guān)聯(lián)

第一章:燈落之后,影帝成酒客

1. 昨天的電影里,他是英雄

1998年9月,深圳南山·“皇潮夜總會”二樓貴賓包廂

包廂煙霧繚繞,一群人圍著一個中年男人灌酒,男人滿臉胡茬,醉眼迷離地念著一句臺詞:

“你說我們這些人,干什么都是錯的,那……那活著,是不是也是錯?”

臺下幾個小弟笑得直拍桌子:“哎喲,影帝就是影帝,喝醉都帶戲!”

而他——正是呂漢東,曾主演電影《特區(qū)生死線》《南方往事》,在1995年憑借一部《英雄與狗》獲過華表獎最佳男主角。

但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兩年沒拍戲,老婆離婚、廣告代言被撤,最后一次出現(xiàn)在電視里,是他醉酒毆打副導(dǎo)演被封殺的新聞畫面。

如今,他靠著一個潮汕老板的“投資保護(hù)”,窩在夜場唱幾句,喝點(diǎn)酒,換一份溫飽。

2. 兄弟請加代去看戲

李正光找加代:“代哥,今晚你一定得去看看——那呂漢東,喝多了在包廂唱自己戲里臺詞,唱一半還哭?!?/p>

加代一聽愣住:“呂漢東?你說的是……《南方往事》那個?”

“對啊,就是他。他現(xiàn)在天天在‘皇潮’陪酒,據(jù)說欠了一屁股賬?!?/p>

加代不吭聲,站在窗前抽了兩口煙:“這人我小時候在鐵嶺影院排隊(duì)看他電影,連著看了三場?!?/p>

李正光笑著說:“那你今晚要不要見見他?”

加代淡淡:“見?!?/p>

“以前他演英雄,現(xiàn)在他該知道——活著沒演好,也別讓人笑話了?!?/p>

3.初見,不是英雄,是一灘泥

當(dāng)晚,加代來到皇潮夜總會,剛進(jìn)包廂,呂漢東正光著上身,一杯杯灌酒,唱的是電影里最后一段獨(dú)白。

“我不是英雄,我就是個懦夫……我怕過,我躲過,我沒敢去面對……”

臺下有人起哄:“喲,加代也來了,你看你影迷來了!”

呂漢東眼神迷糊,看清了他,愣住幾秒,隨后笑著舉杯:

“你是……南山那個加代?聽說過你?!?/p>

“那你告訴我,你混了這么多年江湖——有沒有怕的時候?”

加代不笑,也不回話,只走過去,把他手里酒杯拿下,低聲說:

“你這臺詞我十年前聽得熱血,現(xiàn)在聽得心疼?!?/strong>

呂漢東啞然失笑,眼圈卻突然紅了:“我現(xiàn)在連個像樣的鏡頭都沒有了……我以為我能活成自己演過的樣子?!?/p>

“但我不是?!?/p>

4. 一杯茶之后,舊債翻上來

當(dāng)天晚上,加代讓人送呂漢東到黑桃K后廳休息,還特意泡了一壺東北的磚茶。

半夜,李正光送來一份資料:“代哥,你說得對,呂漢東現(xiàn)在不僅沒錢,還欠了‘晉南堂’的錢?!?/p>

“他老婆當(dāng)年買房,是他們幫著走賬的,現(xiàn)在離婚了,那邊要從他身上討回來。幾百萬?!?/p>

“而且‘晉南堂’派人南下了,要在深圳開一條文化線——拿呂漢東做臉。”

加代點(diǎn)了點(diǎn)頭:“所以他們不是在養(yǎng)他,是在押他。”

第二章:臺上是人,臺下是局

1. 他站上了舞臺,卻不是為了唱戲

1998年9月12日晚,福田區(qū)·“金悅匯演藝廳”

這是一場打著“深晉影視合作啟動禮”名義的文化活動,臺上大幕一拉,燈光打出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背影——呂漢東

他穿著得體,剪了發(fā),胡子剃干凈,眼神卻像打碎了的玻璃,亮得沒神。

主持人宣布:“今天,我們特別請到曾經(jīng)的影帝呂漢東,為我們深晉文化發(fā)展計劃發(fā)聲,也為新一代演藝之路揭幕!”

臺下掌聲熱烈,卻有不少眼熟的老道上的人心知肚明:這是“站臺”。

站臺的代價,是“背書”晉南堂的資本路線,等于給他們洗白文娛版圖。

更遠(yuǎn)的地方,加代坐在二樓包廂,臉色陰沉,一言不發(fā)。

身邊是武猛,他低聲道:“代哥,你還要等嗎?”

加代淡淡:“再等他開口?!?/p>

2. 他說了一句“謝謝”,就說不下去了

呂漢東站在臺上,拿著話筒,臺下燈光打得他眼睛睜不開。

他張嘴,半天才擠出一句:

“謝謝大家……我沒想到今天還能站在這兒……”

他頓了頓,看向角落某個方向——他知道加代在那。

然后他低頭看著那張稿紙,手指輕微顫抖,忽然啞聲說:

“但我不是來做生意的?!?/p>

全場一怔。

“我……我演了很多年戲,但戲里的人活得比我像樣?!?/p>

“今天讓我上來,是想讓我?guī)蛣e人證明什么。我說不了?!?/p>

他說完這句,把話筒放下,鞠了一躬,轉(zhuǎn)身下臺,走得像是卸了盔甲。

3. 晉南堂的臉色,變了

后臺,晉南堂南線操盤人“馬道軍”臉色鐵青。

他身邊一名秘書怒道:“這人反了!他這不是砸了咱整條文化洗錢鏈么?”

馬道軍掏出煙,咬著牙冷聲說:

“他是廢了?!?/p>

“但敢讓他改詞的人——才是真麻煩。”

“給我查,從南山來的人誰跟他接過頭?!?/p>

秘書低聲:“查到了,一個叫加代的……”

馬道軍冷笑:

“南山那個講規(guī)矩的加代?那更得動動他——讓他知道,這年頭規(guī)矩管不了生意?!?/strong>

4. 加代請吃飯,桌子換成了局

三天后,“黑桃K”二樓包間,加代親自請馬道軍吃飯。

桌上都是山西酒、東北菜,不提一口呂漢東的事,只談“生意”。

馬道軍一邊吃一邊笑:“加哥,您這地頭硬,兄弟我早就聽說了?!?/p>

“您要是愿意開個口,‘深晉文投’這個項(xiàng)目,給您留三成干股,分您線,不動您場子?!?/p>

加代夾了口菜,不緊不慢地說:

“你們想投文化沒問題,但別拿爛戲?qū)懸?guī)矩?!?/strong>

“呂漢東我罩下了,從此以后你們要找人站臺,另請高明?!?/p>

馬道軍眼神冷了兩分:“加哥,您這話要是放十年前,我聽得佩服??涩F(xiàn)在深圳這地,講規(guī)矩的多,活得久的少?!?/p>

加代淡淡放下筷子,抬頭望著他:

“我活得久,是因?yàn)槲抑?strong>什么能做,什么不能碰。

“你要做文化,咱還能喝酒。”

“你要把人當(dāng)臉、把臉當(dāng)錢、把戲當(dāng)洗衣機(jī)——那我們就別再見?!?/p>

說完他起身,拂袖而去,只留下一句:

“你洗你的錢,我守我的人?!?/strong>

第三章:戲收幕后,誰該謝幕?

1. 火燒到了夜場的門口

1998年9月18日,凌晨兩點(diǎn),南山“天璽夜場”

夜場后門突發(fā)火情,一樓電表箱短路起火,燒毀三個包間,一名服務(wù)員被燒傷,消防記錄上寫著“人為破壞跡象”。

幾乎同時,南山區(qū)文化局臨時通告:

“因《天璽夜場》存在消防疏漏、藝人登記手續(xù)不全,暫時責(zé)令停業(yè)整頓?!?/p>

李正光拍桌怒罵:“這不是明擺著的報復(fù)?!”

“先是咱的人不配合站臺,現(xiàn)在開始搞夜場?他們要整誰,根本不遮掩了!”

武猛冷著臉:“馬道軍這是公開下場了,背后是‘晉南堂’的人力和錢,一夜之間能讓十個場子出事?!?/p>

李正光看向加代:“代哥,我們是不是該——動一下了?”

2. 他又被“請喝酒”了

兩天后,呂漢東突然失聯(lián)。

中午十二點(diǎn),黑桃K接到匿名電話:“影帝今晚有飯局,地點(diǎn)‘粵海天大酒店’,有興趣的老朋友可以過去看看?!?/p>

李正光一下明白了:“這是請喝酒,不是請吃飯?!?/p>

“代哥,他們要拿呂漢東當(dāng)人質(zhì),要你換人、換場子、換態(tài)度?!?/p>

加代坐著沒動,眼神落在窗外老舊的“夜總會”霓虹燈上,像在回憶什么。

過了一會兒,他說了一句:

“我十五歲那年,在老家的小電影院,看呂漢東演的那部《長街短刀》?!?/strong>

“他說:‘混這一行,要有膽,也得有個像樣的退場?!?/p>

“我得幫他——收個像樣的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