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提要:
華夏與猶太文明的較量,就是一千四百年前,唐朝與突厥博弈的延續(xù)。
千年之前的唐突(唐朝vs突厥)大戰(zhàn),與今日的中美博弈存在諸多相似之處。
突厥和美國,一個是可薩猶太之父,一個是可薩猶太的好大兒,怪不得套路差不多,原來是祖孫??!
祖孫三代,雖然相隔千年,卻都在“專治各種不服”的中國面前,踢到鐵板!
今天猶太人的主體,是曾經(jīng)在東歐黑海之濱建國的可薩猶太人的后裔,可薩猶太人的統(tǒng)治者,是中國歷史上的突厥王室阿史那氏。
南北朝時期,北周北齊相互攻伐不止。兩者都傾盡府庫討好突厥,以借兵壓制對手。突厥獲得了“美利堅體驗卡”,左右逢源,大發(fā)戰(zhàn)爭財,收錢收到手軟。
隋朝統(tǒng)一后,突厥與隋“攻守之勢異也”。突厥不僅分裂為東西突厥,而且向隋朝稱臣。
好景不長,楊廣-裴矩二人組,正如今日的特馬聯(lián)盟(特朗普-馬斯克),追求一種“無盡贏麻”的贏學氛圍,得罪的利益集團太多,因為太想贏所以輸了,把大隋江山搞崩。
突厥則再次獲得“美利堅體驗卡”,扶植各種代理人戰(zhàn)爭,把中原打得一塌糊涂,從而讓自身利益最大化。
李唐依靠天降猛男李世民,迅速統(tǒng)一天下,使得突厥失去了制衡中原的抓手。但是李唐內(nèi)部,圍繞太子李建成和秦王李世民,形成了新老利益集團的兩黨相爭。
李世民不僅要贏,而且要贏得“合乎周禮”,因此一直逆來順受,隱忍不發(fā),坐等李建成走向瘋狂,最終再來一波極限反殺。
如果說,唐太宗李世民和兵部尚書李靖是華夏贏學的官方代表,分別從宏觀戰(zhàn)略和中觀戰(zhàn)術層,踐行了華夏贏學的理念;
那么《西游記》中的唐僧玄奘的原型,就是華夏贏學的民間代表,從微觀個人層面,身體力行地進行華夏贏學的具體實踐。
正是玄奘的取經(jīng)之旅,導致突厥王族阿史那氏在東方再無立足之地,不得不踏上舉族西遷之路;也正是這次慘痛的經(jīng)歷,使得他們在選擇信仰時特立獨行,皈依了非主流的猶太教,這才誕生了所謂“可薩猶太”!
玄奘在敏感時期提出的取經(jīng)申請,使他難以洗脫間諜的嫌疑,因此得到了諜報大師李世民的特別關照;
而能夠從李世民親自布置的監(jiān)視網(wǎng)中擺脫,踏上西行之路,玄奘顯然也并非尋常人,很可能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01 至圣先師如何以“德服人”?
在玄奘之前一千年左右的春秋時期,偉大的教育家孔子有教無類,周游列國傳播儒家學說,我們印象中的孔子,就是一個溫文爾雅的謙謙君子,教書先生。
但如果你深入了解孔子,就會完全顛覆這一想法。
孔子的老爹叔梁紇以力大如虎著稱,與魯國名將狄虒彌、孟氏家臣秦堇父并稱為“魯國三虎將”。
公元前563年,以晉國為首的十三個諸侯國,聯(lián)合攻打偪國,叔梁紇隨軍參戰(zhàn)。當諸侯軍進入偪陽城時,偪陽人突然將懸著的閘門放下,企圖來個關門打狗,一網(wǎng)打盡。
千鈞一發(fā)的關頭,叔梁紇挺身而出,雙手撐住門,讓已經(jīng)攻入城里的將士安全撤出,而自己也全身而退。

叔梁紇的力氣,到底有多大呢?
古代城門上的閘門,被稱為“千斤閘”,春秋時期的城門多為實木結(jié)構(gòu),堅固且沉重,結(jié)合當時的建筑技術和材料,哪怕“千斤”是夸張的說法,城門的重量也得在400到1000斤之間。
“霸王舉鼎”的項羽,他所舉的鼎大約在400-500斤之間。在武俠小說中,《倚天屠龍記》里的魔教教主張無忌,身負九陽神功、波斯圣火令武功和乾坤大挪移,也就勉強舉動千斤閘。
也就是說,孔子老爹的力氣,至少是與項羽和張無忌肩并肩。

俗話說,虎父無犬子!
孔子繼承了父親的基因,身高超過兩米,年輕時也是一名武將,曾經(jīng)擔任過魯國的“司寇”,負責管理治安和軍事。孔子不僅要處理朝政,緝拿賊寇,還要訓練士兵,維護國家的安全。
鬧了半天,“孔武有力”,就是孔子武力值很高的意思;
以德服人,就是別人看著孔子發(fā)達的肌肉,頭腦就會迅速冷靜下來,無論他跟你掰赤什么,你也沒法興起跟他掰頭的念頭。

孔子教授的君子六藝,其中就包括了行軍打仗的軍事技術(射御),培養(yǎng)出來的人才,還不都是文武雙全的武將?
孔子周游列國,身邊帶著三千弟子(訓練有素的士兵),七十二賢人(武將)。儼然就是一支小型的軍隊。這些人馬放在軍神李靖手里,那是能滅掉一個國家的!
孔子就算軍事才能比不過軍神李靖,畢竟也做過堂堂武將,一般的中小型國家的君主,看到這樣身高兩米的魁梧大漢,帶著一支訓練有素的隊伍,上門來跟自己“講道理”,心里也得掂量掂量,不聽道理的后果是什么。
但是,為什么孔子沒有給人留下武力很高的印象呢?
《列子》中的一句話,泄露了天機:
“孔子之勁,能拓國門之關,而不肯以力聞。”
意思是說,孔子力氣很大,能直接徒手推開城門,但是他卻不肯讓別人知道他力量大這件事。
孔子希望推行儒家學說,各國實行仁政,而不是打打殺殺。如果他以力大天下聞名,那別人只會認為他是以力壓人,而不是以德服人,因此孔子及其弟子們在孔子的武力方面都極為低調(diào),能不提就不提。
也許有讀者會抬杠,孔子畢竟是春秋時期的人,到了隋唐時期,玄奘跟高僧大德們,也許真的只是坐而論道,君子動口不動手?
事實恰恰相反!
要論習武風氣,隋唐更勝春秋!
玄奘的武力,恐怕也在孔子之上!
要是在畫江湖宇宙中,玄奘怎么也得是比肩四大尸祖,大天位級別的頂尖高手,說不定跟“不良人”的創(chuàng)始人——不良帥袁天罡,都能掰掰手腕。

在真實的歷史中,不僅唐僧有原型,孫悟空同樣也有原型!
只不過,不是孫悟空保護唐僧西天取經(jīng),而是孫悟空想殺唐僧,反而被唐僧所制服!
“雕蟲小技,竟敢班門弄斧!”
“就讓為師,來馴服你這只猴子!”

02 玄奘的武力有多高?
春秋戰(zhàn)國時期,華夏大地尚武之風很盛,甚至誕生了“以武犯禁”的游俠階層,比如漢高祖劉邦,年輕時就以游俠身份在外闖蕩15年,積累了豐富的江湖經(jīng)驗,并最終成為中國歷史上唯一的游俠皇帝。
參見:漢民族締造者劉邦,也是中國歷史上唯一的俠客皇帝!
漢代建立之后,打擊民間武器,禁絕游俠,習武風氣稍減,但總體來說依然十分興盛,否則殺豬匠張飛、賣棗大漢關羽,如何成為萬人敵?
五胡亂華之后,北方地區(qū)常年戰(zhàn)亂,異族大舉入侵,讓北方漢族的生存面臨生死存亡的危機,于是尚武之風更勝從前。
中華大地特別是北方地區(qū),出現(xiàn)了眾多塢堡,以宗族、鄉(xiāng)黨為核心,兼納流民,形成集生產(chǎn)、防御為一體的自治集團。男子“旦則習武,暮則耕田”(《魏書·地形志》),婦女兒童參與后勤,形成“戰(zhàn)時為兵、閑時為民”的生存模式。

在福建省永泰縣,至今仍然保留著許多被稱為莊寨的建筑群,其實就是塢堡,只不過修建年代主要在明清時期。
幾百年的戰(zhàn)亂生存模式,使得習武已經(jīng)刻在人們的文化基因中。在隋唐時期,會武術是男子的默認設置,根本無需再提,就好像現(xiàn)在你會用智能手機,沒人會說你是掌握了先進的通信技術一樣。
至于那些名門望族,之所以能屹立數(shù)百年而不倒,除了朝中有人做官之外,鼓勵宗族子弟習武強身,結(jié)鎮(zhèn)自保也是必備條件。所謂窮文富武,名門子弟也有更好的條件習武。比如《顏氏家訓》鼓勵子弟兼習騎射。
前文提到的軍神李靖,他的軍事作戰(zhàn)能力就是是宗族家學。同樣出身于名門望族的玄奘,自幼除了習讀詩書之外,舞槍弄劍也是必須的。

即使到了盛唐,中原地區(qū)已經(jīng)和平了一百多年,習武之風仍然不減。在《長安三萬里》中,我們看到高適從小被父親教育,既要讀書也要騎馬射箭,就是那時候世家弟子的常態(tài)。詩仙李白也是有名的劍客。

中國的尚武風氣,直到宋朝才發(fā)生根本性的轉(zhuǎn)變,甚至產(chǎn)生了鄙視練武的風氣,才會出現(xiàn)所謂弱不禁風,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士。
所以,西游記中的唐僧形象,只會拜佛念經(jīng),一遇到妖魔鬼怪就束手無策,哭哭啼啼,完全是仿照明朝的文士形象而來,與歷史上的唐僧玄奘相去甚遠。
在家學奠定良好武學底子的前提下,玄奘十歲時進入洛陽凈土寺出家。
凈土寺又名東都凈土道場,屬于隋朝的皇家寺院,地位崇高,下轄洛陽附近的眾多寺廟,少林寺就是凈土寺下轄的眾多寺廟之一。
洛陽周邊是兵家必爭之地,民間習武風氣最盛。寺廟擁有廣大田產(chǎn)和財富,原本就是盜匪們覬覦的對象。因此,洛陽的僧人們出家之前普遍習武,出家之后更要操練起來以自保,寺院本質(zhì)上就是帶有宗教屬性的塢堡。
所謂少林寺派棍僧助李世民,其實本質(zhì)上是凈土寺助李世民,只不過凈土寺在唐武宗滅佛之時被毀,遺跡無存。后世就將這個故事,轉(zhuǎn)移到因習武出名的少林寺身上。
在凈土寺中,天資聰穎的玄奘,無論是身體和頭腦,都得到了充分的鍛煉,從十歲開始苦修八年,練成了一副過硬的本領。只不過出家人慈悲為懷,動手一般點到即止,對方認輸也就放一馬,被打敗的人出于面子,也不會宣揚這事。
真實的玄奘大概就像下圖這個模樣,才能在亂世中闖蕩江湖而安然無恙,才能實現(xiàn)行走天下,遍尋名師。

二十多歲的玄奘,在全國各地找高僧請教。
那么,這些功成名就的有道高僧們,就這么禮賢下士?
隨便一個毛頭小伙登門請教,他就要親自接待,并與之辯經(jīng)?
如果真是這樣,那高僧一天到晚啥也不用干了,跟人辯經(jīng)都忙不過來。
想通過這種方式一戰(zhàn)成名的年輕人,如同過江之鯽。
因此,年輕的玄奘去各處辯經(jīng),如果他是一副溫良恭敬讓的模樣,那么他可能連住持的模樣都見不到,更別說與對方當面探討佛法中,最為精深晦澀的問題。
專門負責接待的僧人,往往又修行不夠,玄奘那些高深的理論他們恐怕聽都聽不懂,也分辨不出玄奘的水平,也不可能就這樣放玄奘進去。
所以玄奘辯經(jīng),前提是他能見到這些高僧。
如果你以禮待人,那我也以禮相待,咱么就客客氣氣地好好辯經(jīng);
如果你以貌取人,甚至動粗,那貧僧也略懂一些拳腳,咱們就來比劃比劃。
這極為類似武俠小說的橋段:主角得到絕世武林秘籍,或者在前輩高手那里拜師學藝,學成下山后紅塵歷練,方式就是到處找高手決斗,打敗已經(jīng)成名的高手,就是自己成名最好的方式。
玄奘的行為,本質(zhì)上就是四處“踢館”,各地德高望重的有道高僧,無論過程如何,反正結(jié)果是都被請到玄奘面前,在他的詰問面前無法招架,紛紛敗下陣來。于是,他名聲鵲起,被譽為佛門“千里之駒”。
XX法師,如果你再不出來,恐怕你的山門要保不住了!

二十五歲的玄奘,成為空前絕后的中土佛教第一人。
學術探討嘛,就要多多開放交流。
但是在玄奘之后,再也沒人能像他這樣“打遍天下無敵手”,僧人們彼此交流起來就多了很多障礙,佛學發(fā)展也就停滯不前。
正如儒家對于孔子會武術這點諱莫如深,玄奘以佛法精深聞名,佛教比儒學更加講究和平,禁止動武,那么玄奘的武力,就更成為不能說的秘密。
玄奘在西行取經(jīng)路上,多次遭遇盜匪、異教徒、猛獸等各種危險,玄奘只要信仰虔誠,誦讀佛經(jīng),也別管大家語言通不通,反正都是現(xiàn)場感化對手,從而化險為夷。
邏輯上不合理?不合理就對了,不合理才能成為神跡嘛!
主打一個佛法博大精深,神奇無比。
孔子周游列國,是上千人結(jié)伴而行;玄奘則是孤身一人,平蹚西域諸國。
其中還包括像西突厥這樣,信仰異教,崇尚武力,還跟大唐敵對的國家。
這樣我不由得想起一位故人的形象。

這么一對比,玄奘的真實武力,恐怕還要遠在在孔子之上。
玄奘在國內(nèi)這一圈跑下來,發(fā)現(xiàn)所謂的“高手在民間”都是扯淡,真正的高手只能在資源最豐富、國際交往最頻繁的都城長安。當他來到長安之后,與許多比他資歷高許多的高僧并列,被評為“長安十大高手”(長安十大德)。
之所以并列,還是看在這些老僧的資歷,尊重一下老年人,否則會影響佛門的安定團結(jié)。
唉,無敵是多么的寂寞!

一次偶然的機緣,玄奘參加了一場佛教國際學術研討會,結(jié)識了印度僧人波頓。從波頓那里得知,印度那爛陀寺是佛學的最高學府,戒賢法師是當世的高僧,通曉一切佛法經(jīng)論。
本著“文無第一,武無第二”的精神,玄奘決心前往天竺,會一會這位戒賢法師。
玄奘的眼界和格局決定了他一生的道路。唐朝那么多和尚,許多高僧也都知道佛法分歧普遍存在,但是能像玄奘那樣,想到并做到回本溯源的,實屬鳳毛麟角。
03唐僧收伏“孫悟空”
從前文論述中,我們理解了玄奘西行時遠超常人的體力、逢山開路遇水搭橋、雖有追兵但吾往矣的能力,到底是從哪里來了。
玄奘對于自己兩年來被監(jiān)視的情況,早已心知肚明,每日行動如常,等待機會。當“災民出境”這一良機到來之時,他第一時間甩開眼線,成功離開長安。
玄奘以為只要離開長安,朝廷不會調(diào)動人力物力,跟他一個僧人較勁,但他低估了李世民對他的“格外關照”。
涼州總督李大亮親自勸說玄奘回返,也算是給足了他面子。
但玄奘既然已經(jīng)上路了,哪有就此乖乖回返的道理?
只不過這還是大唐的地界,玄奘不方便直接跟官府動手。在當?shù)鼗弁◣焹蓚€徒弟(廣智、廣謀的原型?)的掩護下,玄奘地躲過了李大亮派來的士兵小隊的監(jiān)視,再次秘密出走,白天休息,夜里趕路,沿著河西走廊一路向西,風餐露宿到達瓜州(今甘肅安西縣東)。

瓜州刺史獨孤達自稱自己是個虔誠的佛教徒,對玄奘十分客氣,給予殷厚招待,卻不允許他走,實際上暗中派遣士兵,將其嚴密地監(jiān)視起來,等待朝廷方面的進一步指示。
玄奘從李大亮眼皮底下逃跑了。
作為堂堂西北軍區(qū)司令,李大亮就不要面子的嗎?

正在玄奘與獨孤達談經(jīng)論道,虛與委蛇之時,由涼州總督李大亮簽批,追捕玄奘的通緝令到達了瓜州。
公文上寫道:“有鬙玄奘,欲入西蕃,所在州縣宜嚴候捉”。
這個口氣就比原來的公文嚴厲多了,已經(jīng)把玄奘看做嫌疑犯了。
州吏李昌為玄奘立志去西天取經(jīng)的精神所感動,當面撕毀通緝令,促他快速西行。
一位名叫石磐陀的胡商,愿意受戒為徒,并護送玄奘偷越邊界。
胡人石磐陀,就是石猴孫悟空的原型。
在皇漢眼中,胡人與猢猻(猴子)無異,七傳八傳,姓石的胡人變成了石頭里蹦出的猴子。

西夏壁畫中的玄奘與石盤陀(已經(jīng)猴化了)
“石”這個姓,表明石磐陀是粟特人,來自石國,位于今烏茲別克斯坦(共和國首都塔什干市?!堕L安三萬里》中的柘枝舞,就來自石國,與胡旋舞和胡騰舞為唐代流行的三大西域樂舞。這三大舞蹈都是來自粟特人。

粟特人是曾經(jīng)活躍在中亞的商業(yè)民族,依附于絲綢之路之上,以經(jīng)商為生。
粟特人在絲綢之路必經(jīng)之路上,共建立了九個綠洲城邦,在中國史書上被稱為“昭武九姓”。中國人懶得區(qū)分這些小國家的名字,因此也將他們統(tǒng)稱為“雜胡”,意思是除了“突厥”等我們熟悉的胡人之外的其他胡人。
粟特人從沒有建立過統(tǒng)一的國家,因此長期受周邊的強大外族勢力的控制。
其生存方式和意識形態(tài),很類似于中東的猶太人。由于當時最強大的西域民族就是突厥,突厥人與粟特人之間,結(jié)成了類似歐洲日耳曼人與猶太人之間的共生關系。
發(fā)動安史之亂的安祿山,就是粟特人,他的副將史思明,則是突厥阿史那氏。
突厥人西遷之時,粟特人也跟著西遷,因此所謂的“可薩猶太人”,本質(zhì)上也是突厥人和粟特人的混合,同時結(jié)合了突厥人的陰鷙狠辣和粟特人的詭計多端、精于算計的特點。
粟特人與突厥人信仰的宗教,是源自波斯的瑣羅亞斯德教或者摩尼教,中國人將其統(tǒng)稱為“拜火教”,也就是倚天屠龍記中所說的“明教”。
問題來了,一個江湖經(jīng)驗豐富的明教信徒,怎么可能幾句話就被素昧平生的玄奘說服,背棄明教改為皈依佛教?
這種可能性不能說一點沒有吧,也基本上跟走在大街上被流星砸死的概率差不多了。
如果玄奘的傳教能力真有如此強悍,那么三大教創(chuàng)始人都要甘拜下風,甚至給其提鞋都不配。
事有反常必有妖!
果然,當兩人偷渡過了玉門關,四處茫茫無人,滿眼盡是黃沙,正是殺人越貨的好地方。
在一般的材料提到此事時,通常是這么說的:
石磐陀忽然變卦,不愿繼續(xù)前行,甚至打算殺掉玄奘。
經(jīng)過玄奘一番大乘佛法的“說理”之后,石磐陀被唐僧感化,放下屠刀。玄奘于是放他回去,自己孑然一人一馬,孤行茫茫大漠。
這合理嗎?
感覺任何兩個分句之間想把邏輯連上,都挺困難的。
這段記載一定是隱藏了什么重要的事實!
真實的情況很有可能是這樣的:
李大亮的通緝令,要比原先的政府公文嚴厲得多,而且寫明了玄奘十分詭詐,善于逃脫追捕。
這個任務在身為邊將的獨孤達看來,就是個燙手的山芋。
你不能明著干,萬一把這個高僧弄出個好歹來,會得罪民間的佛教徒;
即使是李大亮,也不知道李世民到底是個什么意思,玄奘到底殺還是不能殺,也沒個明確的指示;
玄奘狡猾得很,表面很配合,一不留神就金蟬脫殼,實在是沒法抓;一不留神就留下辦事不力的罪名;
最佳解決方案就是:派人騙取其信任之后,在四下無人之處,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其做掉。
這樣一來,既完成了任務,萬一上級追究起來,人也不是我殺的,跟我沒關系。
邊關守將嘛,山高皇帝遠,膽大手段黑,又要完成上級下達的KPI,又要撈錢撈好處,平時搞點灰黑產(chǎn)不要太正常,否則怎么有殺良冒功,養(yǎng)寇自重的說法?
尤其是絲綢之路上的那幫大爺們,最常干的事情就是勾結(jié)本國或外國商人團體,充當走私集團的保護傘。這里面經(jīng)常需要干些殺人越貨,黑吃黑的勾當,不方便動用明面上的武裝力量,往往需要動用私人武裝,殺手組織,來干臟活。
你要實在理解不了,看看駐伊拉克、阿富汗的漂亮國大兵平時都搞點啥勾當,總該秒懂了吧?

石磐陀,就是干這種臟活的專家!
所謂州吏李昌被佛法感動,當面撕毀通緝令,就是配合石磐陀,獲得玄奘信任演得一場戲。
再怎么被佛法感動,也沒有人會拿自己的身家性命開玩笑。否則,那就不是宗教而是邪教了。
石磐陀雖然江湖經(jīng)驗豐富,玄奘跟他一比,那就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玄奘江湖經(jīng)驗豐富得很,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
否則也不能活到現(xiàn)在了。
既然你們要演戲,貧僧就配合你們演,看看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經(jīng)常殺人的朋友都知道,玉門關外四下無人,月黑風高,正是殺人越貨的好地方!
石磐陀見玄奘正背對自己休息,于是亮出早已準備好的利刃,打算摸過去一刀捅個對穿,賞金就到手了!
玄奘則完全覺察到石磐陀的舉動,他終于不用藏著掖著了,冷笑一聲:
“雕蟲小技,也敢班門弄斧!”
“就讓為師,來馴服你這只潑猴!”

在《西游記》中,為了讓神通廣大的孫悟空被唐僧制伏,就增加了緊箍咒這個補丁。但現(xiàn)實中哪有這樣神奇的咒語?那就只能靠唐僧“略懂一些拳腳”了。
玄奘作為僧人,不方便使用兵刃,真要空手奪白刃難度又太大,大概率是用的是棍術,也就是他從不離身的錫杖。
在錫杖的加持下,石磐陀被唐僧的大乘佛法“深深折服”,“五體投地”,也就是趴在地上起不來了,渾身被打得傷痕累累,痛不欲生。

石磐陀被制伏之后,石磐陀自然要痛哭流涕,求圣僧放過。佛教講究“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再說玄奘也是藝高人膽大,看他水平太次,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樣,于是就放其離去。
但是這一念之仁,卻給玄奘后續(xù)的西行之旅,增加了不少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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