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那是我家的玉佩!”我指著老板娘胸前的玉墜大聲喊道。

店內(nèi)食客齊刷刷扭頭看向我們。

母親臉色驟變,碗中的湯汁泛起波紋。

“小孩子別亂說,”老板娘的笑容僵在臉上。

我執(zhí)拗地?fù)u頭,“真的,跟外婆給媽媽的那個一模一樣!”

面館突然變得安靜,只剩鍋里沸水的聲音。

“您這玉佩從哪來的?”母親直視老板娘的眼睛。

老板娘的手指不自覺地摸向胸前,“是家傳之物?!?/strong>

“真巧,我家也有一塊一模一樣的,”母親聲音里帶著懷疑。

老板娘的臉色變得蒼白,手中的筷子掉在地上。

“您這是在懷疑我偷了您家的東西?”老板娘的聲音微微發(fā)抖。

周圍食客的目光像針一樣刺來。

“我只想弄清楚這塊玉佩的來歷,”母親平靜地說。

老板娘咬著嘴唇,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這是父母留給我唯一的東西,”老板娘低聲說道。

母親盯著那塊玉佩,“不如這樣,請您跟我們回家一趟。”

老板娘擦了擦手,看著圍觀的顧客,緩緩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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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那是1987年的春天,陽光溫和地灑在小鎮(zhèn)的土路上,帶著些許暖意。

我剛剛上小學(xué)四年級,在鎮(zhèn)上最大的人民小學(xué)念書。

這所學(xué)校是鎮(zhèn)上最早的磚瓦結(jié)構(gòu)建筑之一。

每到春天,樹上的嫩葉舒展開來,為操場投下斑駁的陰影。

每天下午放學(xué)后,媽媽總會準(zhǔn)時站在校門口等我。

她總是穿著藍(lán)色的工裝,頭發(fā)齊齊地扎在腦后。即使在人群中,我也能一眼認(rèn)出她來。

媽媽在鎮(zhèn)上的紡織廠做工,是技術(shù)小組的組長。

紡織廠是鎮(zhèn)上最大的企業(yè),幾乎全鎮(zhèn)一半的人都直接或間接與紡織廠有關(guān)。

媽媽個子不高,臉上總是帶著疲憊卻堅毅的神情。

自從爸爸三年前在一次工廠事故中去世后,媽媽就一個人含辛茹苦地把我拉扯大。

那天放學(xué)后,和往常一樣,媽媽已經(jīng)在校門口等我了。

遠(yuǎn)遠(yuǎn)地,我就看見她站在槐樹下,手里拿著一把花傘。

盡管雨已經(jīng)停了,但她還是習(xí)慣性地帶著傘,生怕突如其來的春雨淋濕我。

“小宇,今天學(xué)校怎么樣?”媽媽接過我的書包,牽著我的手問道。

老師表揚我了,我的作文得了全班第一名。”我得意地晃著手里的獎狀,那是一張紅色的紙,上面有老師的簽名和一個大大的紅印章。

這在當(dāng)時是很值得驕傲的事情。

媽媽接過獎狀,仔細(xì)地看了看,嘴角難得地上揚,露出一絲笑容。

她輕輕撫摸我的頭發(fā),那是她表達喜愛和驕傲的方式。

“真棒,我們家小宇最聰明了。我們得好好保存起來,等周末外婆來了,給她看看。”

我們沿著小鎮(zhèn)的主街慢慢走著。主街兩旁是一排排低矮的平房,偶爾夾雜著幾棟兩層的小樓。

街道上人來人往,有推著三輪車吆喝賣豆腐的,有騎著自行車的郵遞員,還有三三兩兩放學(xué)回家的小學(xué)生。

一陣微風(fēng)吹過,帶來遠(yuǎn)處槐花的香氣。

小宇,你想吃什么?今天媽媽做你最愛吃的紅燒肉怎么樣?”媽媽問道,她每天都盡可能變換花樣,讓我吃得開心。

“好?。∵€要炒青菜!”我興奮地說,媽媽炒的青菜脆嫩可口,是我的最愛。

走到半路,媽媽突然停下腳步,拍了拍額頭,懊惱地說:“哎呀,今天在廠里加了班,家里的菜忘記買了。大師傅臨時要我們加工一批出口到香港的布料,我忙得連午飯都沒顧上吃?!?/p>

她低頭看著我,眼中帶著疲憊和歉意,“我又累了一整天,實在不想再燒火做飯了。你看,要不今天我們?nèi)ソ稚铣酝朊姘桑?/strong>犒勞一下我們班上的小作文家。”

“真的嗎?太好了!”我興奮地跳了起來。

平時媽媽很節(jié)儉,很少舍得花錢帶我在外面吃飯。

每次外出吃飯對我來說都是一種特殊的享受和獎勵。

媽媽笑著點點頭,“就這么定了。不過下次可不能這樣,在外面吃太貴了,還是家里做的健康。

我們轉(zhuǎn)向鎮(zhèn)上最熱鬧的那條街,拐進一條小巷。

這條巷子并不寬敞,兩邊是一些雜貨店、小飯館和理發(fā)店。

巷子里的店鋪招牌五顏六色,有些已經(jīng)掉了漆,但依然保持著各自的特色。

巷子盡頭有家新開的面館,之前和同學(xué)路過時,我就注意到了,但從未進去過

面館不大,門口掛著紅燈籠,上面寫著“家鄉(xiāng)面館”四個金色的大字。

門口擺著幾盆綠色的盆栽,顯得生機勃勃。

推門進去,一股暖暖的熱氣和濃郁的面香撲面而來,讓人頓時胃口大開。

店內(nèi)裝修簡單,墻上貼著幾張電影明星的海報——有張曼玉、周潤發(fā),還有當(dāng)時很紅的王祖賢。

十幾張木桌椅整齊地排列著,桌子上放著調(diào)味瓶和筷子盒。

店內(nèi)已經(jīng)坐了不少人,有穿著工裝的工人師傅,有拿著賬本的小商販,還有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聊天的年輕姑娘。

大家低頭吃面的樣子顯得很專注,偶爾傳出贊嘆聲和輕松的笑聲。

“來了啊,要吃點什么?”一個溫柔的聲音從柜臺后傳來。

我抬頭望去,是一位四十多歲的女人,扎著一條藍(lán)白相間的頭巾,圍著一條干凈的白圍裙,手里拿著一把長勺子。

她面容姣好,雖然眼角有些細(xì)紋,但看起來很和善,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彎成了月牙。

“有什么推薦的嗎?”媽媽問道,一邊環(huán)顧四周,尋找空位。

我們家的番茄雞蛋面最受歡迎,湯頭是用老母雞熬的,鮮得很。”老板娘熟練地擦了擦手,向我們推薦。

“那就來兩碗番茄雞蛋面吧。”媽媽說,她知道我喜歡吃番茄和雞蛋。

“好嘞,您先找地方坐,馬上就好?!崩习迥餆崆榈貞?yīng)著,轉(zhuǎn)身去灶臺忙活。

我們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玻璃窗上貼著幾張五顏六色的剪紙,有“福”字,有花朵,還有一些動物圖案。

透過窗戶,可以看到外面匆匆而過的行人和偶爾駛過的自行車。

媽媽看起來很累,她靠在椅背上,閉目養(yǎng)神。

02

工廠的工作很辛苦,每天都要站著工作十多個小時,手指在紡織機上翻飛,眼睛需要高度集中注意力。

她的額頭上有幾道細(xì)紋,那是長期操勞留下的痕跡。

我則好奇地東張西望,觀察著面館里的一切。

面館雖小,但收拾得很整潔。

墻上除了電影明星的海報,還掛著幾幅風(fēng)景畫,看起來是老板自己的作品。

灶臺后面擺著各種調(diào)料罐,整齊地排列著,有花椒、八角、桂皮等,散發(fā)出陣陣香氣。

柜臺上放著一個老式的木質(zhì)算盤和一個小收音機,正輕聲播放著鄧麗君的《甜蜜蜜》,歌聲柔和,與店內(nèi)的氛圍十分搭配。

不遠(yuǎn)處的一桌坐著幾個年輕工人,他們大概剛下班,談?wù)撝S里的事情和最近鎮(zhèn)上新開的商店。

另一桌是兩個中年婦女,看起來是街坊鄰居,一邊吃面一邊聊著家長里短,臉上帶著生活的喜悅。

“小朋友,讀幾年級啦?”老板娘一邊準(zhǔn)備面條,一邊隔著柜臺和我搭話。

“四年級?!蔽异t腆地回答。

“真好,好好學(xué)習(xí),將來考個好大學(xué)。”老板娘笑著說,“我兒子今年上大學(xué)了,在省城讀醫(yī)科,假期才能回來一次?!?/p>

媽媽睜開眼睛,加入了對話:“您兒子真優(yōu)秀,醫(yī)生是個好職業(yè)。

“是啊,當(dāng)年可吃了不少苦,總算熬出頭了?!崩习迥镎Z氣中帶著滿滿的驕傲和欣慰。

老板娘很快端上兩碗熱氣騰騰的面,湯色紅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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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飄著青蔥、香菜和紅椒絲,一顆完整的荷包蛋完美地躺在面上,四周點綴著新鮮的西紅柿塊和翠綠的油菜。光是看著就讓人食欲大增。

“趁熱吃,小朋友。”她親切地對我說,然后又補充道,“我特意多加了個蛋,不要錢。看你瘦瘦的,要多吃點兒。

“謝謝阿姨!”我笑著道謝,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準(zhǔn)備開動。

“慢點吃,別燙著?!眿寢尪诘溃瑤臀野衙鏀嚵藬?,讓它冷卻一些。

就在這時,老板娘轉(zhuǎn)身的瞬間,我突然注意到她胸前掛著一塊碧綠的玉佩。

玉佩不大,約莫拇指大小,在燈光下泛著溫潤的光澤,形狀像是一個不完整的太極圖案,一半圓潤,一半似乎是斷開的。

這塊玉佩不知怎的,讓我有一種異常熟悉的感覺。

我腦海中閃過一個畫面:外婆臥室里的紅木匣子,打開后露出的那塊翠綠玉佩——外婆曾告訴我那是祖?zhèn)飨聛淼膶氊?,連形狀和紋路都和老板娘胸前的這塊極為相似。

我瞪大了眼睛,筷子都忘了拿起來,情不自禁地叫了起來:“媽!快看,那不是咱家的傳家寶嗎?

我的聲音不算大,但在不大的面館里卻格外清晰。

幾個鄰桌的食客好奇地回頭看了看,但很快又低頭繼續(xù)吃面,只當(dāng)是小孩子的好奇話。

媽媽被我的叫聲驚醒,疑惑地順著我指的方向看去。

當(dāng)她的目光落在老板娘胸前的玉佩上時,她的表情變了,先是驚訝,隨后變成了一種難以言表的復(fù)雜神情,仿佛驚訝、困惑和懷疑同時涌上心頭。

“這塊玉佩……”媽媽的聲音微微發(fā)顫,眼睛緊盯著老板娘胸前的玉飾。

她的手輕輕抬起,似乎想觸碰那塊玉,但又猶豫著放了下來。

老板娘被我們的反應(yīng)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玉佩,有些疑惑地問:“怎么了?這塊玉有什么問題嗎?

媽媽深吸一口氣,努力使自己鎮(zhèn)定下來。她站起身,走近老板娘,眼睛仍然緊盯著那塊玉佩?!罢垎枺@塊玉佩是從哪里來的?我不是有意冒犯,只是它看起來……很特別?!?/p>

老板娘下意識地握住玉佩,表情變得有些防備和警惕。

她的手指輕輕摩挲著玉佩的表面,那是一種保護性的姿態(tài)?!?strong>這是我的家傳之物,從小就跟著我。怎么了?你們認(rèn)識這種玉?

媽媽的眼神閃爍著,似乎在斟酌該怎么解釋。“是的,它看起來跟我家里的一塊非常相似。那塊玉佩是我母親傳給我的,據(jù)說已經(jīng)傳了好幾代了?!?/p>

此時,我們的談話引起了其他食客的注意,幾個人抬起頭,好奇地看著我們。

面館里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老板娘丈夫從后廚走出來,他是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臉上帶著詢問的神色?!霸趺戳耍砍隽耸裁词??”他低聲問老板娘。

老板娘簡單地?fù)u了搖頭,示意沒事,然后轉(zhuǎn)向媽媽,“可能只是巧合吧,這世界上相似的玉佩應(yīng)該有很多。我這塊玉跟了我大半輩子了,是我唯一的念想。”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防御和不安。

媽媽注意到老板娘的不適,連忙解釋道:“對不起,我不是有意冒犯。只是這塊玉佩確實和我家里的那塊非常相似,讓我很驚訝?!?/p>

老板娘的表情稍微緩和了一些,但眼中仍有戒備。

媽媽繼續(xù)說道:“玉佩的形狀和紋路都很特別,我外婆曾經(jīng)告訴過我,這是我們家族的傳家寶,上面的花紋有特殊的含義。我很確定,你的這塊玉佩跟我家里的那塊非常相似。

03

老板娘的表情變得復(fù)雜起來,猶豫了一下,視線在媽媽和我之間來回移動,似乎在評估我們的可信度。

“那,你們家的玉佩現(xiàn)在在哪里?”她終于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就在家里,放在我的首飾盒里。是我母親給我的嫁妝,一直很珍惜?!眿寢尰卮鸬煤芸隙?,但語氣中也隱含著一絲擔(dān)憂,似乎突然意識到了什么。

周圍的食客更加好奇了,有人開始小聲議論。

面館里的氣氛變得有些緊張,老板娘丈夫站在一旁,警惕地看著我們,似乎隨時準(zhǔn)備介入。

老板娘深吸一口氣,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然后輕聲對媽媽說:“要不這樣,等店里客人少了,我跟你們?nèi)タ纯茨菈K玉佩?這樣可以嗎?

媽媽沉思片刻,點了點頭:“好的,我也很想弄清楚這是怎么回事。不過我現(xiàn)在有些擔(dān)心,我得確認(rèn)一下家里的玉佩是否安全?!?/p>

我看著媽媽和老板娘之間的對話,既興奮又困惑。

媽媽一向是個理性穩(wěn)重的人,很少見她這么緊張和認(rèn)真。

那塊玉佩對她來說一定非常重要,不僅因為它是外婆給的嫁妝,還因為它承載著家族的歷史和記憶。

面館里的氣氛開始恢復(fù)正常,但我們這一桌卻籠罩在一種奇特的氛圍中。

老板娘回到了柜臺,繼續(xù)招呼其他客人,但她的眼神不時瞟向我們。

我們沉默地吃著面,媽媽心不在焉,多次放下筷子,陷入思考。

面條的味道確實很好,湯頭鮮美,面條勁道,但此刻我們的心思都不在食物上。

吃完面,媽媽付了錢,老板娘找零時,兩人的手指短暫相觸,彼此都有些尷尬地迅速收回。

“我們住在紡織廠宿舍區(qū),三號樓二單元301室。”臨走前,媽媽對老板娘說,“你什么時候方便可以來我們家。”

老板娘點點頭:“今天晚上八點半后,店里客人就少了,我把店交給我丈夫,就過去找你們?!?/p>

“好的,我們等你?!眿寢屨f,然后拉著我的手準(zhǔn)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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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老板娘突然叫住我們,從柜臺下拿出一個紙袋,裝了幾個剛出爐的肉包子,“給小朋友帶上,晚上餓了可以吃。

媽媽想要推辭,但老板娘堅持塞給了我。“不用客氣,就當(dāng)是我的一點心意?!彼崧曊f道。

我接過包子,感受到袋子傳來的溫暖:“謝謝老板娘!”

出了面館,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街燈陸續(xù)亮起,給小鎮(zhèn)披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

回家的路上,媽媽緊鎖眉頭,腳步比平時快許多,似乎迫不及待想要確認(rèn)家中玉佩的情況。我小跑著跟在她身后,心里充滿了疑問和好奇。

“媽,那個玉佩真的跟我們家的一樣嗎?”我忍不住問道。

媽媽點點頭,眼神依然嚴(yán)肅:“看起來非常相似,形狀、顏色和紋路都很接近,但是要等對比了才能確定。

“為什么您這么緊張?是很貴重的東西嗎?”我又問。

媽媽放慢腳步,看了我一眼:“不只是價值的問題,小宇。那塊玉佩對我們家族很特別,是代代相傳的。外婆告訴過我,它不僅僅是一塊玉,還承載著我們家族的歷史和記憶?!?/p>

那老板娘的玉佩會不會是從我們家偷走的?”我天真地猜測。

媽媽搖搖頭,語氣嚴(yán)肅:“小宇,不要胡說。我們還不知道情況,不要隨便懷疑別人?!?/p>

她停頓了一下,又補充道:“而且,如果是被偷的,為什么她還會公開戴著它?這其中一定有其他原因?!?/p>

我點點頭,雖然不是很理解,但感覺這件事比我想象的要復(fù)雜得多。

紡織廠的宿舍區(qū)就在鎮(zhèn)中心的東邊,是一排排整齊的五層樓房,雖然簡樸,但在當(dāng)時已經(jīng)算是很不錯的住房條件了。

我們住在三號樓二單元的三樓,一個兩室一廳的小房子,雖然不大,但媽媽收拾得很整潔,處處顯露出生活的溫馨。

回到家,媽媽連外套都沒脫,直接奔向她的臥室。

我跟在后面,看著她急切的樣子,心里既緊張又期待。

媽媽的臥室里有一個老式的衣柜,深棕色的木質(zhì),上面雕刻著簡單的花紋,是爸爸生前給她買的。

柜子最底層的抽屜里藏著一個精致的雕花木盒,那里面裝著媽媽最珍貴的東西——爸爸送的結(jié)婚戒指、外婆給的玉佩,還有一些家族的老照片。

媽媽急切地打開抽屜,拿出那個木盒,小心翼翼地打開。

我湊過去看,只見盒子里靜靜地躺著一塊翠綠色的玉佩,形狀確實和面館老板娘戴的那塊很像,都是半圓形的,上面刻著精美的花紋,邊緣處有一條明顯的斷裂線,仿佛是從一個完整的圓形中分離出來的一半。

媽媽松了一口氣,輕輕撫摸著玉佩:“還好,玉佩還在這里?!?/strong>

“那老板娘的玉佩怎么會和我們的這么像呢?”我依然好奇,忍不住伸手想摸一摸這塊神秘的玉。

媽媽輕輕抓住我的手,阻止了我:“小心點,這塊玉很珍貴,也很脆弱?!?/p>

04

她沉思了一會兒,才回答我的問題:“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么相似,等她來了,我們對比一下就清楚了。”

我們正說話間,外婆從里屋走出來。

外婆平時住在另一個小房間里,已經(jīng)六十多歲了,但精神還算好,頭發(fā)已經(jīng)花白,臉上的皺紋勾勒出歲月的痕跡,但眼神依然明亮。

外婆性格溫和,平時幫著媽媽照顧我和家務(wù),我們?nèi)穗m然生活拮據(jù),但過得溫馨和諧。

“小琴,你們回來了啊,怎么這么晚?小宇餓了吧?”外婆關(guān)切地問道,她看到媽媽手里拿著玉佩盒子,表情頓時變得有些意外,“怎么把這個拿出來了?

媽媽簡單地講了面館里發(fā)生的事,外婆聽完后表情變得異常復(fù)雜。

但她什么也沒說,只是默默地回了自己的房間,留下我和媽媽面面相覷。

“外婆怎么了?”我小聲問道,不明白為什么外婆的反應(yīng)這么奇怪。

媽媽搖搖頭,眼中閃過一絲疑惑:“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她覺得玉佩很貴重,不該隨便拿出來吧?!?/p>

但我感覺不僅僅是這樣,外婆眼中的那種神情,復(fù)雜而沉重。

接下來的時間過得很慢,我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翻看著一本少年科學(xué)雜志,但心思完全不在上面。

媽媽則在廚房里忙碌,煮了一壺茶,又拿出了幾個小點心放在茶幾上,看得出她對老板娘的來訪既期待又緊張。

外婆一直沒有從房間里出來,但我能感覺到,她并不是在休息,而是在等待,等待著什么即將發(fā)生的事情。

終于,晚上八點半剛過,有人敲門了。

那聲清脆的敲門聲在安靜的夜晚顯得格外響亮,仿佛宣告著某種命運的轉(zhuǎn)折點即將到來。

媽媽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去開門。

我跟在她身后,好奇地望著門外,想看看那位神秘的老板娘。

門一打開,果然是面館的老板娘站在門口。

她已經(jīng)換下了工作時的圍裙,穿了一件簡單的碎花連衣裙,披著一件淺灰色的開衫。

手里還提著一個小袋子,面帶微笑,但眼神中流露出緊張和期待。

“不好意思,打擾了?!崩习迥镉行┚兄?jǐn)?shù)卣f,聲音輕柔,“我?guī)Я诵﹦偝鰻t的糕點,給小朋友吃?!?/p>

媽媽接過糕點,客氣地請老板娘進屋坐下。“我姓李,叫李小琴,這是我兒子小宇?!眿寢尳榻B道,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我姓趙,趙月華?!崩习迥镆沧晕医榻B,然后沖我溫柔地笑了笑。

我接過糕點,高興地說:“謝謝趙阿姨!”

趙阿姨的目光在我們家的客廳里掃視了一圈,似乎在尋找什么,然后直接問道:“那個玉佩在哪里?”

她的聲音雖然平靜,但掩蓋不住內(nèi)心的急切,顯然這次拜訪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那塊玉佩。

媽媽點點頭,起身回臥室去取玉佩。留下我和趙阿姨面面相覷,氣氛有些尷尬。

趙阿姨努力找話題和我聊天,問我在哪上學(xué),學(xué)習(xí)成績?nèi)绾?,但她的心思明顯不在對話上,眼睛頻頻望向媽媽離開的方向。

不一會兒,媽媽拿著那個精致的木盒回來了,小心地坐在趙阿姨對面的沙發(fā)上,然后緩緩打開盒子,從里面取出那塊翠綠的玉佩,放在茶幾上。

“這就是我們家的玉佩?!眿寢尯唵蔚卣f道,眼睛緊盯著趙阿姨的反應(yīng)。

趙阿姨的表情變得異常專注,她微微前傾身體,仔細(xì)打量著桌上的玉佩。

然后,她慢慢地從脖子上取下自己的玉佩,也放在茶幾上,就在媽媽的玉佩旁邊。

我們?nèi)齻€人都屏住呼吸,盯著桌上的兩塊玉佩。

它們的色澤確實一模一樣,都是那種溫潤的碧綠,形狀也驚人地相似,都是半圓形的,就像是被從中間分開的一個圓。

更令人驚訝的是,兩塊玉佩上的花紋看起來是連貫的,仿佛本就是一幅完整的圖案被分成了兩半。

空氣仿佛凝固了,時間似乎停止了流動。我們都被眼前的景象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把它們拼在一起看看?!蔽彝蝗徽f道,打破了沉默。

媽媽和趙阿姨對視一眼,似乎都在尋求對方的許可,然后同時伸手把兩塊玉佩拼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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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驚訝的是,兩塊玉佩完美地契合在一起,就像拼圖的兩半,形成了一個完整的圓形。

那些看似分散的花紋現(xiàn)在連成了一個完整的圖案,邊緣的斷裂處完全吻合,沒有任何縫隙。

“天哪……”媽媽驚訝說不出話來,手掌下意識地掩住嘴巴。

趙阿姨的手微微發(fā)抖,眼中含著淚水:“這不可能是巧合?!?/p>

她的聲音顫抖著,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情感,“這兩塊玉佩原本就是一塊,被人為地分成了兩半?!?/p>

我看著這一幕,心跳加速。這個發(fā)現(xiàn)意味著什么?為什么兩個陌生人會各自擁有原本屬于同一塊玉的兩半?

05

就在這時,一個蒼老的聲音從背后傳來,打破了房間內(nèi)的寂靜:“那么多年了,你終于還是來了嗎?”

我們回頭一看,外婆站在臥室門口。

突然她臉色蒼白,身體微微顫抖。

她的眼睛直直地盯著趙阿姨,眼神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和激動。

趙阿姨抬頭看向外婆,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

外婆的表情突然變得極為震驚,她雙手捂住胸口,身體前傾,踉蹌著后退了幾步,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景象。

“您怎么了?”趙阿姨不解地站起身,走向外婆,臉上滿是關(guān)切和困惑。

外婆的雙腿突然一軟,驚呼一聲,整個人向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