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 聲明:本虛擬文章僅為創(chuàng)作產(chǎn)物,不針對特定個人或團體。內(nèi)容純屬虛構(gòu),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你永遠不會忘記那一晚,對嗎?”小雨望著窗外的雨簾,輕聲問道。

檐下雨水滴答作響,像極了那天晚上我們在公園亭子里聽到的聲音。

“永遠不會?!蔽椅站o她的手,那種溫暖讓我想起在東莞最無助的夜晚,我們彼此依靠的感覺,“如果哪天我選擇走另一條路,或者我沒有鼓起勇氣......”

“但你沒有。”她微笑著打斷我,“你選擇了勇敢,而我選擇了信任。也許這就是命運?!?/strong>

窗外的雨依然下著,但我們的故事,從一場雨夜的邂逅開始,已經(jīng)走過了漫長的路......

01

01

東莞火車站人聲鼎沸,我拖著一個破舊的行李箱,站在站口張望。

二十多個小時的硬座讓我渾身酸痛,但興奮和緊張卻驅(qū)散了疲憊。

這是我第一次離開家鄉(xiāng),第一次獨自一人來到這座陌生的城市。

“李明,你可一定要爭氣??!”臨行前母親紅著眼睛囑咐我,“家里供不起你念大學(xué),但你比那些大學(xué)生差不到哪去。城里工資高,你好好干,攢些錢回來,咱家的日子就有盼頭了?!?/p>

我點頭答應(yīng),心中既有向往又有忐忑。母親佝僂的背影和父親粗糙的雙手深深刻在我的記憶里,是我勇往直前的動力。

站臺上,我按照招聘廣告上的地址,攔下一輛出租車。

“師傅,麻煩去振興電子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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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上下打量我一番,語氣中帶著幾分輕視:“又是來打工的???最近來的可真多?!?/p>

“是啊,聽說東莞工廠多,機會也多。”我不好意思地笑笑。

“呵,機會是有,就看你能不能抓住了。”司機踩下油門,車子駛?cè)氤鞘械暮榱髦小?/p>

透過車窗,東莞的繁華讓我目不暇接。高樓大廈鱗次櫛比,寬闊的馬路上車水馬龍,路邊的霓虹燈閃爍著誘人的光芒。

與我生活了二十八年的小山村相比,這里簡直像是另一個世界。

我從口袋里掏出那張皺巴巴的招聘廣告:振興電子廠招聘普工,月薪6000-8000元,包吃住,節(jié)假日雙薪。

這薪資是我在家鄉(xiāng)打零工一年都掙不到的數(shù)目。想到這里,我心中充滿期待,仿佛看到了家里蓋新房的希望。

車子在一個偏僻的工業(yè)區(qū)停下。振興電子廠是一棟陳舊的六層樓房,外墻斑駁,門口的招牌已經(jīng)褪色。與我想象中的現(xiàn)代化工廠相去甚遠。

招聘處的小姐冷冰冰地接過我的身份證,粗略看了一眼就丟回給我:“押金800,明天開始上班,住宿費每月從工資里扣?!?/p>

“等等,廣告上說包吃住的......”

“那是基礎(chǔ)工資加全勤加績效的總和,住宿費另算。不愿意就算了,外面排隊等著進廠的人多著呢?!?/p>

我握緊了拳頭,吞下了到嘴邊的反駁。我沒有選擇,身上的錢剛夠付這筆押金,甚至不夠我買張回家的車票。

宿舍是八人間,狹小的空間里擺滿了上下鋪的鐵床,空氣中彌漫著汗臭和霉味。我被分配到靠窗的上鋪,床墊薄得幾乎能感覺到鐵架的硬度。

“新來的?”床下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

我探出頭,看到一個約莫五十歲的中年男人正坐在床邊擦拭眼睛。

他的臉上刻滿歲月的痕跡,眼角的皺紋像風(fēng)干的土地上的裂縫。

“是的,我叫李明,今天剛到?!?/p>

“王建國,叫我老王就行?!彼匦麓魃涎坨R,上下打量我,“看你這樣子,農(nóng)村來的吧?”

我點點頭,有些局促不安。

老王笑了笑:“別緊張,我在這兒干了十多年了,什么人沒見過。初來乍到有啥不明白的,問我就行?!?/p>

老王的友善讓我稍稍放松下來。他告訴我工廠的各種規(guī)矩:早上七點到崗,晚上往往要加班到十點,周末休息與否要看訂單量。

基本工資遠沒有廣告上說的那么高,要靠加班和績效才能勉強達到承諾的數(shù)字。

“我聽說東莞工廠的待遇都挺好的......”我失落地說。

“呵,誰不是聽說東莞好才來的?”老王苦笑著拍拍我的肩膀,“不過比起老家種地,這里還是強多了。至少有固定收入,不用看天吃飯?!?/p>

接下來的日子,我逐漸適應(yīng)了工廠的生活。每天在流水線上重復(fù)同樣的動作,機械得像是生產(chǎn)線上的另一個零件。

雙手磨出了厚厚的繭子,肩膀因長時間保持同一姿勢而疼痛不已。

但比起身體的疲憊,更讓我難以忍受的是精神上的空虛與孤獨。

工友們來來去去,很少有人能堅持超過半年。老王是為數(shù)不多能在這里扎根的人,閑暇時他會講述自己年輕時的故事,或是分享一些省錢的小竅門。

在這個陌生的城市里,他成了我唯一的朋友和精神支柱。

“小明,你才二十八,正是大好年華?!币粋€周末,老王一邊喝著啤酒一邊對我說,“別像我一樣,一輩子就這么過去了。你得有個目標(biāo),攢夠錢做點什么,或者學(xué)門技術(shù),不然這輩子就只能在流水線上耗著了?!?/p>

我點點頭,心中默默下定決心:一定要在這座城市里闖出一番天地,不辜負父母的期望,也不辜負自己的青春。

三個月后的一個深夜,我經(jīng)歷了改變一生的邂逅。

02

02

那是一個雨夜。工廠趕訂單,我加班到凌晨一點才下班。外面下著傾盆大雨,我撐著一把快散架的雨傘,頂著狂風(fēng)往宿舍走。

平時我都走大路,雖然繞遠但安全。那天不知怎的,也許是太累了想早點回去休息,我選擇了一條穿過小巷的捷徑。這個決定,徹底改變了我的人生軌跡。

小巷幽暗狹窄,兩旁是高高的圍墻,地上的積水已經(jīng)沒過了腳踝。雨水從破舊的雨傘邊緣滴落,打濕了我的肩膀。

遠處傳來幾聲犬吠,讓這寂靜的夜更添幾分陰森。

正當(dāng)我低頭匆匆前行時,前方傳來一陣嘈雜聲。我抬頭望去,借著微弱的路燈,看到巷子拐角處有幾個人影在晃動。

“放開我!你們這是違法的!”一個女聲在雨聲中顯得格外清晰,語氣中充滿恐懼與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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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人,別這么不識抬舉。張總給你安排的可是高薪工作,多少人求都求不來呢?!币粋€男人粗獷的聲音回應(yīng)道。

我放慢腳步,小心翼翼地靠近。漸漸地,我看清了眼前的景象:三個彪形大漢圍著一個瘦弱的女孩,其中一人抓著女孩的手腕,另一人正試圖捂住她的嘴。

女孩約莫二十五六歲,穿著一件白色襯衫和牛仔褲,此刻已經(jīng)被雨水浸透。她拼命掙扎著,但在三個壯漢面前顯得那么無助。

“我只是來應(yīng)聘文職工作的!沒人說要做什么模特!放開我!救命??!”女孩尖叫起來,聲音中帶著哭腔。

“喊啊,這種天氣這種地方,誰會來救你?”一個光頭大漢獰笑著,伸手去抓女孩的頭發(fā)。

我的心跳加速,手心冒出冷汗。理智告訴我應(yīng)該趕緊離開,這種事情不是我一個普通工人能管的。但良知卻讓我無法轉(zhuǎn)身離去。

“救命!誰來救救我!”女孩的呼救聲在雨夜中顯得格外凄厲。

電光火石間,我想起了老家那句話:人在做,天在看。如果我今天見死不救,以后還有什么臉面對著父母和自己?

我深吸一口氣,放下行李,悄悄從地上撿起一塊磚頭。然后,我撐著雨傘大步走上前去。

“喂!你們在干什么?”我故作鎮(zhèn)定地喊道,聲音卻不自覺地發(fā)抖。

三個大漢回過頭來,兇狠的目光像刀子一樣扎向我。

“小子,沒你的事,識相的趕緊滾!”為首的光頭呵斥道。

女孩趁機掙脫了一下,但很快又被抓住。她的目光與我相遇,眼中滿是絕望和哀求。

那一刻,我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揚起手中的磚頭就砸向了路邊的一輛摩托車?!芭椤钡囊宦暰揄?,摩托車倒地的瞬間,警報聲刺破了雨夜的寧靜。

“什么人?偷車的?”幾棟民房的燈亮了起來,有人推開窗戶大聲喊道。

我抓住這個機會,沖上前一把拉住女孩的手:“跑!”

女孩反應(yīng)很快,立刻跟著我奔跑起來。身后傳來大漢們的咒罵聲和沉重的腳步聲,但雨勢逐漸變大,給了我們逃跑的掩護。

我們在錯綜復(fù)雜的小巷中穿梭,左拐右拐,像兩只受驚的兔子。女孩的手冰涼而濕滑,我不敢松開,生怕一松手她就會消失在雨夜中。

不知跑了多久,當(dāng)我們確定甩掉了追兵,才停下來喘息。此時我們已經(jīng)來到了城市的另一端,一個陌生的住宅區(qū)附近。

女孩靠在墻邊,彎下腰大口喘氣,雨水順著她的頭發(fā)滴落。她的臉色蒼白,嘴唇因寒冷而發(fā)抖。

“你......你沒事吧?”我小心地問道,遞過去自己的雨傘。

女孩搖搖頭,接過雨傘,抬起頭看我的眼睛。那是一雙漂亮的眼睛,即使在黑暗中也閃爍著光芒。

“謝謝你?!彼p聲說,聲音里帶著濃厚的感激,“如果不是你,我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

“不客氣,舉手之勞。”我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你怎么會遇到那些人?”

女孩嘆了口氣:“我叫林小雨,大學(xué)畢業(yè)后來東莞找工作。在招聘網(wǎng)站上看到一家公司招文員,薪資待遇很好,就去面試了。結(jié)果對方說先要拍一組照片作為應(yīng)聘資料,帶我去拍照的路上就......”她說不下去了,眼中含著淚水。

“那群人渣!”我憤怒地握緊拳頭,“我們得去報警!”

“他們搶走了我的包,手機、錢包、身份證都在里面?!绷中∮杲^望地說,“我剛來東莞不久,也沒有固定住處,暫時住在一個朋友家里,但我記不清具體地址......”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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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才注意到她除了身上濕透的衣服外,什么都沒有。此時已是凌晨兩點多,雨仍在下,天氣漸冷。

“我住在工廠宿舍,但不能帶外人進去?!蔽覟殡y地說,隨即靈機一動,“附近有個公園,里面有涼亭,至少能擋雨。我們先去那里避一避,等天亮了再想辦法。”

林小雨猶豫了一下,但寒冷和無助讓她點頭同意了。也許是剛才的救援建立了一點信任,又或許她別無選擇。

就這樣,在那個雨夜,我和一個陌生女孩一起,向著公園走去,開始了我們不同尋常的一夜。

城市公園的大門早已關(guān)閉,但圍墻不高,我們輕易就翻了進去。公園中央有一座六角亭,雖然簡陋但好歹能遮風(fēng)擋雨。

亭子里有幾張石凳,我脫下自己的外套鋪在上面:“你先坐下休息吧?!?/p>

林小雨感激地點點頭,小心地坐下。雨水順著她的頭發(fā)滴落,在石凳上形成一小灘水洼。她緊緊抱著雙臂,瑟瑟發(fā)抖。

“給,穿上吧。雖然有點潮,但總比沒有強?!蔽医忾_背包,取出一件備用的T恤遞給她。

“謝謝,但你只有這一件了吧?”林小雨遲疑著。

“我還有工作服呢,不要緊?!蔽椅⑿χf,隨即轉(zhuǎn)過身去,“你先換上吧,我不看?!?/p>

身后傳來衣物摩擦的輕微聲響,然后是林小雨的聲音:“好了?!?/p>

我轉(zhuǎn)過身,看到她穿著我那件略顯寬大的T恤,濕透的襯衫和牛仔褲搭在石凳旁邊。

她的黑發(fā)散落在肩頭,被雨水打濕后顯得格外柔順。雖然臉上還帶著驚魂未定的表情,但比剛才鎮(zhèn)定了許多。

“對了,我還沒做自我介紹。我叫李明,在振興電子廠做普工。”我坐在對面的石凳上,保持著適當(dāng)?shù)木嚯x。

“李明......”她輕聲重復(fù)著我的名字,似乎是想記住它,“謝謝你,李明。今晚如果沒有你,我真的不敢想象后果?!?/p>

“不用這么客氣?!蔽矣行┎缓靡馑?,“你餓嗎?我這里有點干糧?!?/p>

我從包里掏出一袋餅干和一瓶水,分給她一半。她接過食物,小口小口地吃著,像是怕太快吃完就沒有了。

雨聲漸小,四周一片寂靜,只有遠處偶爾傳來幾聲蛙鳴。我們坐在亭子里,兩個陌生人,因為一場意外而被命運聯(lián)系在一起。

“你是哪里人?”林小雨打破了沉默。

“河南南陽,一個小山村。”我回答,“家里有爸媽和一個妹妹,妹妹今年上高二了。我來東莞就是為了多掙點錢,供她念大學(xué)?!?/p>

林小雨點點頭:“我是湖南人,大學(xué)學(xué)的會計專業(yè)。畢業(yè)后找工作不順利,聽說東莞機會多,就來了。沒想到......”

我們就這樣聊了起來,從各自的家鄉(xiāng),到生活的夢想。漫長的夜晚在交談中漸漸流逝,陌生感也隨之消散。

“其實我一直覺得自己很幸運,”林小雨望著亭外的雨簾,輕聲說,“大學(xué)四年,雖然家里不富裕,但父母省吃儉用供我念完了學(xué)業(yè)。畢業(yè)后我以為可以找到好工作,改變家里的生活??涩F(xiàn)實卻給了我沉重一擊......”

“找工作本來就不容易,更別說現(xiàn)在經(jīng)濟不景氣?!蔽野参康?,“不過你有大學(xué)文憑,總比我這種初中畢業(yè)的農(nóng)村娃強多了。”

“學(xué)歷只是敲門磚而已?!绷中∮険u搖頭,“這兩個月我投了不下五十份簡歷,要么石沉大海,要么薪資低得可憐。今天這個招聘,月薪六千,我本來以為終于等來了轉(zhuǎn)機......”

“那些人是專門誘騙女孩子的吧?”我皺眉問道。

林小雨點點頭:“招聘廣告上說是文員,面試的'張經(jīng)理'態(tài)度很好,說我條件不錯,但需要拍幾張照片作為應(yīng)聘資料。我本來有些懷疑,但對方公司裝修得很正規(guī),我就信了......”

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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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她差點落入那些人販子的陷阱,我心中一陣后怕:“幸好我們及時逃脫了?!?/p>

“是啊,多虧了你。”林小雨感激地看著我,“李明,你冒著那么大風(fēng)險救我,真的很勇敢?!?/p>

我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我只是做了良心告訴我該做的事。老家有句話說,人之初,性本善。我想大多數(shù)人看到那種情況,都會出手相助吧?!?/p>

“不,很多人會選擇視而不見。”林小雨搖搖頭,“你知道我為什么那么害怕嗎?因為在他們把我?guī)У叫∠镏?,我們?jīng)過了好幾個路人,我向他們求救,但沒有一個人停下來......”

聽到這里,我心中一陣酸楚。這座城市的冷漠,我早已領(lǐng)教過。每天在工廠里,有多少工友因為工傷、欠薪而痛哭,又有多少人愿意伸出援手?

“你呢?為什么來東莞?”林小雨轉(zhuǎn)移了話題。

我嘆了口氣,將自己的故事娓娓道來。講述了家里的貧困,父親常年腰疼卻堅持下地干活,母親起早貪黑操持家務(wù),妹妹聰明好學(xué)卻因為家庭條件差而自卑。我來東莞,為的就是那一紙招聘廣告上承諾的高薪。

“結(jié)果工廠的實際工資只有廣告上說的一半,還要加班才能拿到。”我苦笑道,“但比起老家,已經(jīng)好太多了。”

“你很孝順?!绷中∮贻p聲說,“為了家人來到陌生城市打拼,很不容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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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家里就靠我了。”我望向遠方,雨絲在路燈下如銀線般閃爍,“我常想,人這一輩子,到底為了什么?小時候拼命學(xué)習(xí),長大后拼命工作,難道就是為了一日三餐溫飽?我希望能做點有意義的事情,讓生活變得更好一點?!?/p>

“我也有同樣的困惑。”林小雨若有所思,“大學(xué)時我們討論理想、價值,暢想畢業(yè)后如何改變世界??烧嬲饺肷鐣?,卻發(fā)現(xiàn)生存都是一個大問題......”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我們的交談從客套的閑聊變成了心與心的交流。兩個在這座城市掙扎求存的年輕人,在這個雨夜,毫無保留地分享著各自的故事、夢想與失落。

林小雨告訴我她的理想是開一家自己的小會計事務(wù)所,幫助像我們這樣的務(wù)工人員管理財務(wù)、爭取權(quán)益。

我則分享了想要學(xué)習(xí)電子技術(shù),有朝一日能從流水線工人晉升為技術(shù)員的愿望。

“等等,你不是學(xué)會計的嗎?”我突然想到一個點子,“我們工廠最近好像在招行政人員,要求大專以上學(xué)歷,會基本的財務(wù)工作。薪資雖然不高,但比起那些騙子公司要靠譜多了。”

林小雨眼前一亮:“真的嗎?你能幫我引薦一下嗎?”

“當(dāng)然可以,我認(rèn)識人事部的小張,明天就去問問?!蔽宜斓卮饝?yīng)道。

“謝謝你,李明?!绷中∮暾嬲\地說,“今晚你已經(jīng)幫了我太多......”

“舉手之勞而已?!蔽倚χ鴶[擺手,“你要是進了我們工廠,以后就是同事了,互相幫助是應(yīng)該的。”

不知不覺中,天邊泛起了魚肚白。雨停了,露出了清澈的天空。林小雨靠在石柱上,不知何時已經(jīng)睡著了。

她的睡姿像個孩子,臉上寫滿了疲憊,卻又帶著一絲安心。

我輕輕站起來,指尖小心地拂過她的臉頰,感受著她肌膚的柔滑溫?zé)帷?/p>

我脫下外套蓋在她身上,俯身時能聞到她發(fā)間淡淡的清香,忍不住多停留了幾秒。

她在睡夢中輕輕蹭了蹭我的手,這無意識的親密讓我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