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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一場仗,六天六夜,打得天昏地暗。塔山,沒塔也沒山,不過百戶人家,卻成了遼沈戰(zhàn)役的咽喉眼。

敵人十一個師,海陸空齊上陣,炮彈像不要錢似的砸,咱第四縱隊就這么頂住了。打到最后,戰(zhàn)場上尸體堆得像山,工事塌了再修,陣地丟了再搶回來。

在這場慘烈的戰(zhàn)斗背后,9位開國將軍選擇在此長眠,不過復盤這場戰(zhàn)役,卻有人發(fā)現(xiàn),咱們前線那么危急,到了最后時刻,都有一支隊伍沒有上,那就是當時的總預備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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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刀不出鞘,也是刀

1948年10月初,東北野戰(zhàn)軍圍錦態(tài)勢初成。主攻錦州,是任務(wù)之一;阻擊增援,則是生死線。東進兵團11個師,??张浜?,從葫蘆島方向殺來,企圖強行通過塔山,打開錦州救援通道。

塔山村不過百戶,地勢平坦,連個小坡都沒有,卻成了錦州防線最緊要的卡口。第4縱隊頂上去了。吳克華、莫文驊二人坐鎮(zhèn)指揮,親自選定陣地,組織防御。東野在這里布下了“精兵堅守、民工預備、反復沖擊、梯隊作戰(zhàn)”的整套打法

戰(zhàn)斗開始于10月10日凌晨。炮火第一輪覆蓋,工事剛修好就被炸平。敵軍沖擊9次,每次集中兵力,帶著空軍艦炮火力配合,目標很明確:炸出缺口,趁亂突圍。

第4縱隊硬頂,工事被炸塌,人接著打;炮彈剛落地,戰(zhàn)士就撲出去修工事。六晝夜戰(zhàn)斗不停,打到子彈打光、刺刀見紅,一條防線換一條,每次后退只幾十米,但從未讓出塔山隘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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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仗之所以能頂?shù)米?,根子在兵力配比上?strong>第4縱隊不僅主力沒打光,第11師始終保持完整建制,并未投入一線。而高橋地區(qū),還有第1縱隊的兩把尖刀,第1師和第2師,就是所謂的“總預備隊”。

總預備隊,兵強馬壯,訓練精良。第1師坐鎮(zhèn)高橋東北,任務(wù)是支援攻錦;第2師在高橋西南,盯著塔山方向,隨時準備增援。指揮部設(shè)在陸家窩棚,離塔山不遠不近,正好處于決策中心。

在塔山最激烈的階段,第4縱隊的三個師還沒全部動用完畢,第10師、第12師先上,打到筋疲力盡,第11師還在等命令。這時候調(diào)動總預備隊沒有必要,甚至可能打亂節(jié)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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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縱隊不是不用,而是不能亂用。它的任務(wù)是戰(zhàn)略兜底,錦州打不下它上,塔山頂不住它上,兩個方向都要準備,誰吃緊就往哪補。這是一支備用力量,不是臨時拼殺的救火隊。

總預備隊的存在不是浪費,而是關(guān)鍵的底牌。正因為有它,前線部隊才敢頂、敢拼、不保留。部隊知道,打到最危險的時刻,后頭還有“萬歲軍”的前身頂著。正是這種信心,才能支撐塔山六天六夜,沒讓敵軍前進一步。

這場戰(zhàn)斗結(jié)束時,總預備隊沒有發(fā)起沖鋒,但它在戰(zhàn)爭全局里的作用已經(jīng)實現(xiàn)。塔山守住了,錦州城破了,這張牌最后沒出手,恰恰說明它壓得住陣腳。沒有動的那一刀,是最鋒利的那一把。

兵法中有一句話,“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塔山之戰(zhàn)正好印證了這句老話,而這場血戰(zhàn),還遠沒有結(jié)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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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九次沖,打得褲子都磨沒了

10月10日早晨5點30分,塔山上空傳來第一聲巨響。敵軍以艦炮、空襲配合地面集群沖鋒,第10師前線陣地被炸成焦土,陣地上人影全無,但無線電一直在響。司令部一開始還以為通信兵沒撤,后來才知道,是爆炸震動把電鍵卡住了,變成了“假通聯(lián)”。

這一天,敵人沖鋒九次,每次間隔不到兩小時。白天炸、晚上突。第10師戰(zhàn)至下午,人員大部傷亡,退守第二線;第12師接替,又打了一夜。國民黨兵種齊全,但打法單一,都是依靠炮火轟開口子,步兵沖進去。但塔山地勢太小,沖進去兩排人馬,立刻近身肉搏。

第4縱隊指揮部沒有后撤,而是不斷壓上預備隊。炮火一來,人上去補防線。防線失守,再組織反擊奪回來。民工支前隊當晚就開始運送彈藥、搶修掩體,幾乎輪班作戰(zhàn)。高橋方向雖然設(shè)有總預備隊,但當時塔山還沒打穿第11師,所以沒有調(diào)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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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2日,國民黨軍開始變陣,調(diào)來兩個炮兵團,一艘軍艦每天朝塔山發(fā)射近百發(fā)炮彈。火力增強,攻擊方式也從白天延伸到午夜,開始搞“疲勞戰(zhàn)”,意圖把塔山守軍輪番擊垮。

但第11師卻始終沒有出線,一直保持整建制。不是因為怕?lián)p失,而是要作為“防錦”的壓艙石。那時候第1師還在高橋北,盯著錦州敵援可能突破的方向。錦州作戰(zhàn)正酣,若塔山后撤,總預備隊將全面轉(zhuǎn)向進攻方向。

到10月15日,戰(zhàn)斗進入尾聲,敵人已無兵力換班。塔山陣地上的炮彈殼厚達半米,尸體堆在陣地前沿,掩體靠著炸出來的彈坑延伸,火線始終在陣地前沿不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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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贏塔山,并不是因為敵人不夠狠,也不是因為援軍趕得巧,而是前線部隊靠自己頂住了六天六夜,用有限的兵力做出了最大戰(zhàn)果。從開始就沒指望總預備隊“反敗為勝”,而是將勝負交給早早布下的陣地戰(zhàn)術(shù)與士兵意志。

每一次沖鋒后的反撲,都是以排為單位的小規(guī)模作戰(zhàn);每一段工事的轉(zhuǎn)移,都是以班為單位自行掩護。沒出現(xiàn)混亂,是因為整個第四縱隊始終保持統(tǒng)一調(diào)度,而不是被動應(yīng)對。

塔山不是靠奇襲拿下的,是靠一鍬一鎬挖出來的,是靠戰(zhàn)士雙手筑出來的,是靠指揮官定力維系出來的。守得住塔山,東進兵團就寸步難行。守住六天,錦州大門就敞開。塔山成了關(guān)鍵咽喉,也成了軍人記憶中最殘酷的一役。

這個地方,不只是戰(zhàn)斗的坐標。它后來便成了將軍的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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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動聲色的勝者,往往最深情

1948年戰(zhàn)后多年,有人問吳克華:為什么你愿意葬在塔山?他沒說話,只是指了指一張當年拍下的黑白照片。照片上是一片平地,幾根炸裂的木樁,一條模糊的壕溝,后面站著幾排戰(zhàn)士,全都低頭站立。

吳克華是第一個提出要葬在塔山的開國將軍。他去世于1987年,按遺愿在1988年8月1日葬于塔山,與六晝夜戰(zhàn)死的戰(zhàn)士們共眠。此后,越來越多的老戰(zhàn)士、老將軍,提出同樣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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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文驊中將,政委,戰(zhàn)斗中身負重傷仍堅持指揮,2000年逝于北京,亦歸塔山。胡奇才中將、歐陽文中將、李福澤少將等,總計九位開國將軍選擇了這個沒有山的“塔山”,作為自己最后的歸處。

這些人都不是錦州總攻部隊的指揮員,也沒有參與最光鮮的勝利會師,但他們共同經(jīng)歷了那六天六夜。塔山成為他們生命中最深刻的一段記憶,也成為后輩無法再觸碰的情感原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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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所有勝利都有紀念碑,但塔山有。也不是所有將軍都愿意歸宿戰(zhàn)地,但塔山成了特例。

這九位將軍的骨灰,都在一條線上,排列整齊。他們不在墓志銘上標注職務(wù),也不提戰(zhàn)功,只寫:“某年某日,與戰(zhàn)士們并肩作戰(zhàn)。”

他們的人生在那場血戰(zhàn)中完成了最高表達。總預備隊未出一兵一卒,卻讓主力部隊敢于拼死抵抗;守塔山的師團沒換指揮員,但全員完成六天六夜接力守衛(wèi)。這是全局的勝利,也是細節(jié)的奇跡。

塔山不高,卻讓九位將軍選擇了俯身;戰(zhàn)斗不長,卻足以載入史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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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資料

生死和你在一起——九位開國將軍歸葬塔山記-新華每日電訊-2021/07/16

塔山阻擊戰(zhàn):不可磨滅的經(jīng)典戰(zhàn)例-學習時報-2020年09月1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