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蘇州后,我就開始泡圖書館了,蘇大獨墅湖校區(qū)的圖書館,蘇大本部圖書館,獨墅湖圖書館,都成為記憶里最溫暖的地方,在那樣一個屁事沒有的時代,除了上課就是上網(wǎng),除了上網(wǎng)就是代課,學業(yè)反而成為毫不重要的內(nèi)容。
當年,決定考蘇州大學,我還有一個私心,除了其比較好考之外,還特意搜了搜蘇大圖書館里關于李敖的藏書,結(jié)果是超越了曲阜師范大學圖書館的藏書,遂覺值得??既≈蟮氖滓蝿?,就是把圖書館里李敖的書全部給看一遍。
李敖的書,后來發(fā)現(xiàn),以40冊的《李敖大全集》為主軸,其余的書則都是些修修補補,即使后來的《李敖自傳》也都是從大全集里摘錄的。在這40本書里,記憶深刻的是《北京法源寺》中描寫的譚嗣同的風骨,還有則是《老年人與棒子》等雜文了。
五十年來,五百年內(nèi),中國寫白話文的前三名是李敖,李敖,李敖。他一個1935年出生的人,其實領先了半個世紀之多,先知總是這樣不被別人理解,也總是有超越當下的行為,無論這種行為多么怪誕。
實話實話,我走上時評寫作的路,深深地受到他的影響。讀完了李敖的所有書,就開始針砭時弊,覺得自己對一切事都有了自己的獨特的看法,眼高手低起來了。
從李敖的書到王小波的書,還得因為李銀河的書,她有一本紀念王小波去世的紀念文集,里面提及李敖,說是王小波的文字有超越之美。于是決定拿來讀讀,一讀之下,頓時愛不釋手,從雜文到小說,又是一個全盤讀完。
怎么評價呢,王小波的雜文讀起來順暢無比,但有一定的溫度在內(nèi),是娓娓道來的講道理,而不是像李敖那樣要罵架的姿態(tài)。而王小波的小說,如果第一次閱讀的話,感覺有些絮絮叨叨,十分啰嗦。但如果第二次第三次甚至多次閱讀的時候,就覺得太有意思,像是在文字里編程序,連貫性太強,且根本停不下來。
當然,我最愛的他的小說還是那個中篇《黃金時代》,無論是黑色幽默的說法,還是色情元素,我總覺得這就是思無邪,性元素本就是特別自然的內(nèi)容,越是偽君子,越是假道學,越是能夠引發(fā)人們的唾棄。
獨墅湖圖書館里的書都很新,我卻把有的書硬生生地讀到了爛,這要是多大的耐力啊。畢業(yè)之后,我就開始買書了,而買書變成了一種類似于病的存在形式,在這種存在形式之下,我們能夠看到的是這樣的一種存在形式,即總以為買到就是讀到,就是這本書已經(jīng)讀完了,事實,本非如此。
既然在蘇州,那就了解蘇州。于是,我又開始買蘇州本地的文化書籍,在這些書籍里,有些古籍,如《吳地記》《吳郡圖經(jīng)續(xù)記》等等,自然還有諸多現(xiàn)代的,諸如《蘇州文學通史》等等這樣的書籍。
蘇州,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存在?我在這里也生活了20年,這是一個崇文的城市,在蘇州園林里每每都會遇到老者,他們總是會漫不經(jīng)心地在那里,遇到有人需要,就會義務上來幫講解,真可謂面面俱到,不辭勞苦。
書,最終去了哪里?這是岳父去世后,我思考的問題。岳父的很多書都被我拿過來看了,也有些不看的被放到網(wǎng)絡上。而我的很多書也都直接轉(zhuǎn)讓出去了?,F(xiàn)在讀完就想著轉(zhuǎn)手,給需要的人看,不希望再囤積太多的書,成為累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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