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我是一只情緒穩(wěn)定的貓,卻穿到了我的悲情主人身上,還繼承了全部記憶和對妻子的情感。
妻子鐘情她的小竹馬,就連龍鳳胎兒女都成天想讓對方當(dāng)自己的爸爸。
那太好了,我正巧什么都不想做呢。
妻子再一次雨夜接到對方電話想要偷偷離開家的時候。
我捂著呼吸不暢的心口,主動將車鑰匙遞給她。
1.
蘭月萍接電話的聲音把我從睡夢中弄醒。
她一邊背對著我壓低聲音,一邊言語溫柔的安慰著電話那頭的小竹馬。
淅淅索索的聲音過后,她拿上外套就準(zhǔn)備偷偷離開。
“你去哪?”
聽見我突然出聲,她的俏臉被嚇得有些慍怒。
“阿晨感冒了,需要人照顧,你知道的,我很在乎他!”
“嗯,拿上車鑰匙,外面下雨了?!?/p>
她即將不耐煩的臉上頓時錯愣,不敢相信的看了我好一會兒。
而我只是神色怡如的轉(zhuǎn)過身,在她看不見的角落,皺著眉按壓著自己的越來越痛的心口。
蘭月萍看我居然沒像往日般苦惱,便走過來從背后抱住我。
“你不要跟我鬧情緒,我很快就回來了?!?/p>
我微微頷首,思緒毫無波瀾,只是胸口的疼痛愈發(fā)的濃烈。
直到聽見她的關(guān)門聲,我翻出布洛芬,吃了一粒。
雖然依舊沒什么效果,但心理上得到了一定的安慰。
因為主人自殺,我魂穿主人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了,蘭月萍一貫這樣,我甚至已經(jīng)習(xí)慣了。
生氣對于一只貓來說,是一件非常減壽的事情。
哪怕我繼承了主人全部記憶和情感。
特別是我每天早起給龍鳳胎兒女做早飯那會。
她們總是找各種理由嫌棄我,皺著眉將我用心準(zhǔn)備的食物直接丟進了垃圾桶。
女兒埋怨的聲音響起:“爸爸,我說過多少次了,我早上想要吃正宗意面,你總是記不住!”
兒子也跟在后面附和:“就是!爸爸你好笨,還是李叔叔好,我們說什么他都能記得??!”
兒女臉上的嫌棄之色盡顯,沒有一絲對爸爸的尊敬。
我想自己應(yīng)該是生氣的。
但也只是面無表情地喝著粥米。
“你們喜歡李叔叔,那就去找他啊?!?/p>
兒子女兒都愣住了,她們還有好多話準(zhǔn)備說呢,愣是被我一句話堵住了。
而我的淡然建議,到了兒女耳朵里,就像是惡毒的話一樣。
兒子立刻大哭,兩秒后女兒也假惺惺哭起來。
我知道,倆孩子這是演戲給我看呢,就是故意惡心我,想讓我給他們做好吃的。
兒子哭唧唧說:“爸爸壞!你就是壞爸爸!為什么媽媽會嫁給你這種男人!我要李叔叔當(dāng)我爸爸!”
女兒也喊:“你不是我爸!你一點都不關(guān)心我們!不像李叔叔,對我們噓寒問暖老好了!”
兒女哭嚎的聲音在空曠的別墅客廳顯得格外刺耳。
我卻喝了一口粥米,淡定轉(zhuǎn)身——
貓不會哄人,不予理會是我最后的底線。
見我沒什么表示,兒子的哭聲更大了,仿佛穿透空間。
女兒一口氣將桌布掀起,桌上的餐具食物碎落一地。
女兒最懂怎么傷人了,這些都是跟她媽媽學(xué)的。
她一邊哭,一邊沖我喊:“怪不得我媽不喜歡你,喜歡李叔叔。”
兒子也跟著附和:“他連給李爸爸提鞋的資格都沒有!我媽憑什么喜歡他?”
我越來越放縱孩子,孩子說的話也就越來越過分。
我左耳進右耳出,只是心口堵得難受。
于是我淡定走到沙發(fā)前,坐下玩手機,刷熱搜。
手機是我了解這個世界的重要方式之一,雖然智能機的操作復(fù)雜,可有了主人的記憶,這一切并不難。
“你們這是在干什么?”
2.
蘭月萍推門進屋時,看到了滿地的狼藉,苦惱的兒女和淡定的我。
兒子女兒像是找到靠山一樣,屁顛屁顛的跟媽媽告狀,控訴我剛才的惡行。
徹夜未歸的蘭月萍牽著兒子女兒陰沉沉看著我。
“不過就是孩子們一句玩笑話,童言無忌不知道嗎?你至于這么無理取鬧?倆孩子年紀(jì)這么小,萬一哭壞了嗓子哭瞎了眼睛怎么辦?顧周安,早飯都做不好以后就別照顧孩子了?!?/p>
我聽后輕輕點頭,繼續(xù)低頭看手機。
蘭月萍氣得不輕:“你這是什么意思?跟我裝死?如果我下次回來再遇到這種事,我會接李憑回家里??!”
我抿嘴點頭:“好啊?!?/p>
正在發(fā)火的蘭月萍更氣了。
她沖我拍手:“好好好,這可是你說的!別后悔!”
或許是怕我反悔,她當(dāng)即撥通了李憑的電話。
她打電話的時候,我正好刷到一個熱氣球告白視頻上了本地?zé)崴选?/p>
【昨夜大雨,我市十大杰出女總裁之一的蘭月萍為哄男友開心,搜集了本市所有熱氣球放上夜空,兩人在雨夜的熱氣球上深情擁吻】
雖然視頻拍攝角度很遠,可我放大一看,發(fā)現(xiàn)自己拿給她的車鑰匙,被掛在了李憑的腰帶上。
他也適時轉(zhuǎn)身,鏡頭特寫下,那車鑰匙格外刺眼。
也不知道為什么,他還故意把手放在車鑰匙上,就好像是無聲的炫耀一般。
蘭月萍聽著我手機里播放聲音,臉色頓時有些尷尬。
“你聽我解釋,我們不是你想的那樣,昨晚是因為……”
我臉色突然驟變,急忙從沙發(fā)上起來沖向臥室。
我頭也不回地敷衍:“不用解釋我信你!”
我盡可能讓自己語氣平淡,轉(zhuǎn)而進入臥室。
“你生氣了?”蘭月萍在后面追。
“顧周安,我不明白你到底在鬧什么?李憑只是我的弟弟,我為他做這些是姐姐應(yīng)該的,你能不能別亂看短視頻?那都是標(biāo)題黨!”
她每說一句,我的心就更痛一分。
沒一會兒,我就直挺挺的暈倒在床上。
恍然間,我似乎聽見了蘭月萍高高在上的聲音:
“你不要用裝病的這種方式博得我的可憐,很可笑!”
“趕緊起來!”
“哼!你就裝吧!接著裝!我看你能裝多久!”
徹底失去意識之前,我只聽見了刺耳的關(guān)門聲。
看來她真沒打算管我。
我在心里悄悄譴責(zé)對方?jīng)]有愛心,始終不能理解主人為什么會喜歡上這種女人。
只是每一次想要開口提出離婚的瞬間。
心中就有一份信念限制我無論如何也說不出那樣的話。
從昏迷中醒來時,家里空無一人。
我不僅不失落,反而很開心,有一種自由了的感覺。
我知道這種心理狀態(tài)是不對的。
便預(yù)約了心理醫(yī)生,想要查查自己是不是有什么毛病,主人的身體,每天帶來的心臟痛感,實在是讓我難以忍受。
心理醫(yī)生說:“你得狀態(tài)初步診斷為情感疾病,病情特別嚴重,鑒于你所說的情況,我們強烈建議你試一試‘情感轉(zhuǎn)移’?!?/p>
“情感轉(zhuǎn)移?”我愣了下。
醫(yī)生點頭:“字面意思。如果還不行,那我們會對你進行物理治療?!?/p>
回家的路上,心理醫(yī)生的話一直縈繞在我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推開門。
就聽見了屋里一陣歡聲笑語。
3.
李憑的行李放在玄關(guān)處,他人已經(jīng)坐在沙發(fā)上和妻子一家一起分享蛋糕了。
女兒更是將蛋糕喂進他的口中,兒子也不甘示弱的給李憑遞煙。
蘭月萍在旁邊滿臉幸福,笑著說孩子偏心李憑,不愛她這個媽媽了。
多么幸福開心的一家人啊。
直到我走進屋,一家人的笑容瞬間收斂。
孩子們看也不看我,蘭月萍臉色難看。
“怎么?現(xiàn)在不裝暈了?”
我驚訝自己的淡定的頷首,心情平靜。
因為我發(fā)現(xiàn)自己心口不疼了。
我懶得搭理他們,直直的朝著我的房間走去。
身后行李箱滾動的聲音響起。
“顧周安,”
我轉(zhuǎn)過身,李憑忐忑的目光看著我。
“顧周安,我剛剛看了下房子,你和萍萍的房間我很喜歡,不如讓給我吧?”
此話一出,就連一旁的蘭月萍一家人都齊刷刷看向我。
那眼神……似乎我只要說不,他們就會立馬站出來斥責(zé)我。
不過……
鬧脾氣對我來說本身就是很困難的事情。
“好啊,你住吧?!?/p>
李憑眼底的緊張,瞬間就變成了不屑。
“謝謝你,我就知道你大方,把你屋子里的東西收拾一下吧,我也不知道哪些東西對你來說比較貴重。而且萍萍說你很會做家務(wù),麻煩你了!”
話里話外,赤裸裸的戲謔和諷刺讓我感覺到了冒犯。
我面無表情的接過他的行李箱。
一腳就踢出老遠,行李箱繃的一聲炸開,里面滾落出一個瓷罐,炸開后滿地的灰塵。
“顧周安你干什么?!”
蘭月萍幾乎瞬間開始指責(zé)我。
“不愿意就不愿意,踢行李箱是什么意思?”
李憑見蘭月萍維護自己,立馬眼眶就紅了。
“萍萍,不是我要追究哈,這行李箱里是我爺爺?shù)墓腔遥摇?/p>
他哭著跪在瓷罐面前,將骨灰一點一點捧在懷里。
蘭月萍心疼壞了,連忙跟他一起收拾骨灰,同時還把他的頭壓進在自己的胸口里。
“不難過不難過,我讓他給你道歉!”
說完蘭月萍一把抓住我的手,
“顧周安,給李憑道歉!”
我心里暗爽,堅定地搖頭拒絕。
“顧周安!不要讓我說第二次!趕緊道歉!”
李憑也開口:“顧先生,你要是生我的氣可以,但你為什么要毀了我爺爺?shù)墓腔遥磕恪?/p>
說著說著,他眼上蒙上了一層水霧。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想笑,好像是被氣樂了。
這家伙怎么跟個女人似的?一個大男人茶里茶氣的。
誰家好人把骨灰放在瓷器里?怕不是路邊隨口抓的一把灰,故意帶回來惡心我的吧?
“給你道歉?你這骨灰保真嗎?該不會是從哪個火堆里隨便找的火灰,故意惡心我的吧?”
雖然我繼承了主人的身體和記憶,但不代表我分不清骨灰和火灰。
“顧周安!如果現(xiàn)在你不道歉,我倆馬上就去民政局離婚!你現(xiàn)在可以滾出我家了!”
看著為了另一個男人對自己丈夫歇斯底里的妻子,我愣了愣。
以為自己會很賞析,實際上,我內(nèi)心竟毫無波瀾。
“好啊?!?/p>
我進房間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顧周安!如果你敢走,就永遠不要回來了!”
我看著她認真地點了點頭,“好啊?!?/p>
提著行李路過李憑的時候,我將婚禮戒指摘下遞給他:“喏,這個給你。下回別弄火灰來糊弄人了,要弄,就弄個真的骨灰好嗎?”
見我摘下婚戒,蘭月萍的美眸終于有了慌亂的波動。
“顧周安!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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