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信嗎?其實李世民是鮮卑族的后代,宇文士及、尉遲恭、宇文成都, 這些響當當?shù)暮脻h其實也是鮮卑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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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卑族在歷史上曾是名噪一時,在南北朝時期縱橫中原、又在隋唐舞臺上頻繁露臉的族群,曾建立過北魏、北周、北齊、南燕等多個政權(quán)。甚至享譽世界的“大唐”都流淌著鮮卑血液。

然而現(xiàn)在卻很少聽到有鮮卑族的人了,這是為什么呢?

其實他們歷經(jīng)了千年的演變,變成了任何人都想不到的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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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上的恩怨情仇

故事得從兩千多年前的大興安嶺說起,那時的鮮卑族還不叫鮮卑,而是 “東胡” 的一支,和匈奴一起在草原上放牧、遷徙。

直到公元前 209 年,匈奴冒頓單于一聲令下,匈奴騎兵像狂風般掃過東胡領(lǐng)地,搶走了他們的牛羊、女人和草場。

東胡人不得不分成兩支逃亡:一支躲進烏桓山,成了烏桓族;另一支鉆進鮮卑山(今內(nèi)蒙古興安盟),這就是鮮卑族的前身。

很長一段時間里,鮮卑人只能在深山里 “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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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漢武帝打跑匈奴,他們才敢慢慢回到草原。可剛站穩(wěn)腳跟,鮮卑人就想試試漢朝的 “深淺”。

公元 45 年,他們集結(jié)騎兵南下,沒想到碰到了硬茬子 —— 光武帝劉秀。

漢軍的騎兵和強弩讓鮮卑人見識了什么叫 “天威”,史書用 “鮮卑震怖” 四個字形容他們的慘敗。

從此,鮮卑人乖乖當起了漢朝的 “馬前卒”,每年幫著漢軍攻打北匈奴,搶來的牛羊、地盤都歸自己。

這種 “借刀殺人” 的買賣,讓鮮卑的地盤從大興安嶺一路擴展到蒙古高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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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東漢末年,鮮卑出了個狠人 —— 檀石槐。

這人有多厲害?他統(tǒng)一了鮮卑各部,建立起東到遼東、西到西域的龐大汗國,連日本史書都記載他 “渡海攻倭”。

但游牧民族的老問題又來了:地盤太大管不住。檀石槐一死,鮮卑立刻分裂成慕容、宇文、拓跋、段氏等多個部落,像撒在草原上的珍珠,等著下一個雄主來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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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時期,軻比能成了那個 “串珍珠” 的人。

曹操北征烏桓時,他帶著貂皮、戰(zhàn)馬向曹軍示好,換來 “附義王” 的封號。借著曹魏的名號,他東征西討,差點統(tǒng)一鮮卑各部。

可惜曹魏不想看到草原上出現(xiàn)強敵,一邊封官許愿,一邊派刺客暗殺。

軻比能死后,鮮卑各部再次陷入混戰(zhàn),直到 “五胡亂華” 的號角響起,他們才帶著戰(zhàn)馬和彎刀,踏上了南下中原的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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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卑族的中原變形記

公元 493 年,洛陽城南的洛水渡口擠滿了車馬牛羊。

北魏孝文帝拓跋宏望著對岸的漢魏故城,親手解開自己的鮮卑皮甲,換上寬袖長袍 —— 這是他遷都洛陽的第六個月,也是鮮卑族 “漢化革命” 的真正開端。

在此之前,鮮卑貴族們還在平城(今大同)的草原營帳里烤羊肉,如今卻要在中原腹地學會用筷子夾菜,用毛筆寫字,甚至給孩子起 “元”“陸”“賀” 這樣的漢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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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文帝的改革像一把精準的手術(shù)刀,劃開了游牧與農(nóng)耕文明的界限。

他首先拿姓氏開刀:皇族 “拓跋” 改姓 “元”,獨孤氏改姓 “劉”,賀賴氏改姓 “賀”,一夜之間,300 多個鮮卑姓氏消失在戶籍簿上。

時任尚書令的元澄(原拓跋澄)曾在朝堂上展示新官服:交領(lǐng)右衽的絲綢長袍取代了窄袖胡服,腰間的蹀躞帶換成了玉帶,連靴子都從牛皮靴變成了翹頭履。

“陛下,鮮卑兒郎騎馬射箭的威風,會不會被漢服磨沒了?” 有人小聲嘀咕。

孝文帝卻指著《周禮》抄本:“當年周公制禮,華夏才有了規(guī)矩,如今我們要做‘禮儀之邦’的主人,不是草原的客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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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婚政策更是直擊要害,孝文帝親自為六個弟弟挑選漢人大族之女:廣陵王元羽娶了滎陽鄭氏,彭城王元勰娶了范陽盧氏,自己則納了滎陽鄭氏的閨秀為妃。

這種政治聯(lián)姻像催化劑,讓鮮卑貴族的血脈里漸漸融入了中原士族的基因。

到了宣武帝時期,洛陽的鮮卑貴族府邸里,古琴聲取代了胡笳,《詩經(jīng)》吟誦蓋過了草原牧歌,就連馬廄里的戰(zhàn)馬,都開始適應中原的苜蓿飼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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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鮮卑族的另一支 —— 宇文氏在關(guān)中建立北周時,他們玩出了更高級的漢化套路。

北周太祖宇文泰仿照《周禮》設(shè)立 “六官制”:天官大冢宰、地官大司徒、春官大宗伯……

這套看似復古的官制,實則巧妙融合了鮮卑八部制與漢族官僚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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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侄子宇文護更是厲害,在長安修建了第一座國子監(jiān),讓鮮卑貴族子弟和漢族學子同堂讀書,連教材都用《論語》《春秋》。

史載北周滅北齊時,齊地百姓看到宇文大軍里的將領(lǐng)們討論兵法時引用《孫子》,竟誤以為是 “漢軍重臨”。

這種制度性漢化,為隋唐帝國埋下了伏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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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文帝楊堅的父親楊忠,曾是北周的柱國大將軍,母親呂苦桃是漢族豪強之女;唐高祖李淵的祖父李虎,同為北周八柱國之一,祖母是鮮卑獨孤氏。

當李世民在玄武門之變后登上皇位,他身上流淌的鮮卑血液,因為他的祖母獨孤氏、母親竇氏、妻子長孫氏均為鮮卑族,這種混血反而成了融合胡漢的最佳象征。

貞觀年間,長安西市的波斯商人見過這樣的奇景:尉遲恭穿著明光鎧巡視街道,腰間卻別著漢人儒生的玉佩;宇文士及用鮮卑語向突厥使節(jié)傳令,轉(zhuǎn)頭又用漢語與科舉士子論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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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開元盛世,洛陽街頭的鮮卑后裔們早已忘了 “拓跋”“宇文” 曾經(jīng)的含義。

他們住在里坊的四合院里,吃著胡餅配酪漿,說著帶關(guān)中口音的 “雅言”,連祭祖時的祝文都用駢體文寫成。

《新唐書》記載,唐玄宗的寵臣高力士,其先祖是鮮卑馮翊郡公,到他這一代,早已沒人記得家族的草原起源。

而在大興安嶺深處,一支拒絕南下的鮮卑部落正在書寫另一段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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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乾隆二十九年,3000 多名錫伯族官兵帶著家眷,從沈陽出發(fā),歷經(jīng)一年零四個月,徒步萬里抵達新疆伊犁。

他們在察布查爾草原上開墾出 “八卦城”,至今仍用鮮卑語的活化石 —— 錫伯語交流。

在錫伯族的 “西遷節(jié)” 上,老人們會用滿文拼寫的《鮮卑史詩》講述祖先故事,弓箭競技時的 “貝倫舞”,還保留著拓跋鮮卑狩獵的古老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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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文帝的漢化改革,不是簡單的 “改頭換面”,而是讓游牧民族的驍勇與中原文明的包容產(chǎn)生了化學反應。

當李世民喊出 “華夷一家” 時,當李白寫下 “胡姬貌如花,當壚笑春風” 時,那個曾經(jīng)在草原上奔馳的鮮卑族,早已化作中華文明的基因片段,在 56 個民族的血脈里代代相傳。

如今,新疆的錫伯族少年們在學習漢語的同時,依然會翻開《錫伯語會話手冊》,尋找 “阿穆呼郎”(平安)、“霍吉雅”(你好)這些源自鮮卑語的詞匯。

他們不知道,1500 年前的洛陽城里,他們的祖先曾用同樣的語言,向漢人鄰居討教如何種植小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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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些漢人的后代,或許正穿著帶有鮮卑元素的唐代服飾,在博物館里凝視著一塊刻有 “拓跋” 字樣的墓志銘。

在看到那些明顯是少數(shù)民族的文化時,我們并不會覺得陌生,反而覺得親切,因為正是因為無數(shù)文化的融合,才造就了如今絢麗多彩的中華文明。

56個民族像石榴籽一樣緊緊團結(jié)在一起,才能實現(xiàn)中國民族的偉大復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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