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名:

莊雨眠周以勛

莊雨眠在結(jié)婚三十周年這一天,自殺了。

她死之后,她的丈夫周以勛在第二個月就娶了新妻子。

她屋子里的東西都被丟掉。

她最喜歡的那棵銀杏也被砍了換做梧桐。

她沒有孩子,所以連最后可能記得她的人也沒有。

▼后續(xù)文:青絲文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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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英雖神色不虞,卻也是在一旁回禮。

倒是身后的莊雨眠聽見這稱呼十分詫異。

大哥?周以勛一定是讓人奪舍了吧?竟然會叫她哥做大哥。

幾人打完招呼,夏英又看向周以勛身后。

在看見一名頭戴帷帽的白衣女子后,她眼中出現(xiàn)一抹不屑與鄙夷。

當初阿寧剛死,這人做出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這才過了多久,還不是另尋新歡。

想了想,她還是忍不住冷嘲熱諷地開口:“沒了一個蘇清荷,永安王這是又尋了一個新王妃?當初那樣,我還以為永安王打算為我們阿寧終身不娶?!?/p>

莊雨眠背脊都僵住。

周以勛面容不改,依舊好聲好氣:“夏小姐誤會了,只是朋友?!?/p>

夏英還想說些什么,卻被紀靖阻止:“英英莫再胡言?!?/p>

無論那兩人是什么關(guān)系,都已經(jīng)與他們紀家再無半分干系。

夏英悻悻住口。

紀靖沖周以勛點點頭,一副不愿多言的模樣,兩方人馬擦肩而過。

在走過那名白衣女子身邊時,紀靖只感覺心中一動,有股莫名熟悉的感覺升起。

但看著那兩人走遠,他又搖了下頭,將那奇異的感覺揮散。

另一邊,周以勛輕聲道:“他們倆每逢初一十五,都會來鎮(zhèn)國寺為莊雨眠祈福。”

沒人看得見,那帷帽下面,莊雨眠早已淚珠流了滿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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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莊雨眠不說話,周以勛又自言自語道:“對了,紀將軍與夏小姐定親了,半年過后便會成婚?!?/p>

莊雨眠眼眸瞪大,隨即涌出巨大的驚喜與神采。

她突然想起當年夏英總來紀家找她玩,一看見紀靖便眼睛發(fā)亮的模樣。

只可惜那時的紀靖已經(jīng)與太傅千金有婚約,而夏英看著颯爽,大家閨秀的教養(yǎng)卻不少,故此兩人從未有過私下交集。

又轉(zhuǎn)眼看向遠處那兩個背影,莊雨眠不禁失笑。

夏英是個極好極好的女子,她的大哥亦是這世間少有的偉岸兒郎。

這兩個她最親近的人能在一起,也算了卻她一樁心事。

但她依然嘴硬:“我又不認識他們,你與我說這個干什么?”

周以勛也不拆穿她見到這兩人就驚慌失措的模樣,順著她道:“只是閑極無聊,與你找些話題?!?/p>

莊雨眠透過帷帽看他,薄紗晃晃悠悠,她看不清這人眼中情緒。

怔忡片刻,她終于問道:“我來盛京,已經(jīng)聽到許多次蘇清荷這名字,你當初為她……負了莊雨眠?”

周以勛還以為她會一直逃避這問題。

見她問出,漆黑眼眸中漾出一抹笑意。

這似乎是一個好的開始。

不過想起蘇清荷,他又抑制不住心底升起的寒意與惡心。

他頓了頓,看向前方,冷冽聲音中是無法壓抑的恨意:“那女人,是個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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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清晰的答案在莊雨眠心中呼之欲出,但她還是故作茫然地問:“她偷了你東西?”

周以勛搖搖頭,看向莊雨眠,眼中似乎有著瑩然水光。

“她偷了阿寧的東西。”

莊雨眠輕輕呼出一口氣,突然間想透了許多事情。

——果然如此!

所以當初周以勛是被蘇清荷欺騙,而現(xiàn)在這一切轉(zhuǎn)變,又是因為知曉了真相。

“可惜,一切都太遲了!”

這人怎么油鹽不進呢?

但她確實要回南越,于是她應聲:“好。”

這下,桌上兩人都愣了。

莊雨眠索性攤牌道:“但回去之前,我還有些話想跟你們說。”

兩人看她神色,莫名就覺得她接下來的話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