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天給老領導介紹新公司的業(yè)務介紹得亂七八糟,嘴巴不受腦子指揮,講了些啥嘛?像一匹瘋馬拉著一輛破車在荒野里癲上顛下亂跑。
腦子到現在都是懵的,喝酒誤事啊。
想起畢業(yè)20周年同學們相聚,其中一個環(huán)節(jié)是大家講講上學期間有什么難忘的往事,酒囊飯袋們只能想起哪個女生美、誰和誰戀愛等傻大粗笨的記憶巖塊。只有那個后來去了軍隊的哥們兒連某節(jié)課堂上老師和同學們問答的字句和語氣、空氣里洋溢著歡樂的味道都描述得恍如昨日。旁邊的酒囊飯袋之一滿是惆悵和羨慕的贊美他:滴酒不沾,真是不會傷腦子啊。
對比自己接觸不良、時斷時續(xù)的回憶,我內心羞愧到顫抖。
也還是今天下午,去開家長會。旁邊是孩子同桌的爸爸,主動打了招呼,問了他家孩子的名字,一會兒就想不起了。又問了一次,問完才發(fā)現已經問過。然后過了一會兒,又想不起來了,實在不好意思再問人家。家長會結束回到家問我兒子:你同桌叫什么名字。兒子告訴我了。過了會兒,又忘了。然后又問一次。
然鵝,現在,我好像又忘了。
昨晚的酒還沒醒。
實際上,失憶這情況是很早就開始發(fā)生了。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想起,臥槽啊,約了昨晚要給領導電話匯報工作情況。趕緊把電話撥過去:不好意思啊,領導,昨晚出了點狀況,忘了給您匯報進展。領導倒是見過世面的,語氣甚是平和:你昨晚給我匯報過了!深夜一點多打給我。以后不要這么晚打過來了,少喝點,注意休息。
我擦!我打過電話了??!我咋一點兒記憶都沒有!

醉酒鬧過很多笑話。有一次很晚出來,不知道此刻何時、自己身處何方,醉眼朦朧的在公交站臺等車,一輛摩的湊過來,我說了地點,他回了價格。20元,很便宜?。∽?!
結果剛一坐上車就到了。
尼瑪的,原來就在家門口附近的公交站臺。醉眼惺忪,心有不甘,但不得不給他轉了20。摩的大哥看我輸入了金額,似乎一刻都不想多留,頭也不回的轟一聲走了。趕下一趟嗎?大哥真勤奮!我內心先是詫異轉而贊賞。
第二天酒醒了一看,我去,原來昨晚轉賬200。怪不得摩的大哥逃得飛快!直到后來好些年,朋友們都稱贊我一直保持著史上最貴摩的記錄。
沾染上喝酒這種惡習,一般都是年少輕狂的時候開始。那時候身體好,隨意霍霍。20多年前,那個少年能喝完一斤多五糧液后,就著星月爽朗的夜空,坐在草地上給女朋友打電話、唱歌、讀詩。
但腦子和身體的衰退是無聲無息的,記憶一點點的潰散,身體一點點的衰敗。雖然你還能一口氣30個引體向上,你還能一分鐘100個俯臥撐。但是你會發(fā)現,你的鍛煉稍微過量就需要更長時間去恢復,甚至似乎永遠沒有完全恢復。
即使喝酒這個事本身,也會將你的衰敗暴露無遺。以前你無論多醉,只要睡一晚,第二天就好。但是后來,你會第二天中午才好,第二天下午才好。你的身體像疲憊的氣囊,總是恢復不夠飽滿。
你也會發(fā)現腦子像卡頓的手機,運行會越來越慢。記憶像一輛遠去的列車,似乎永無休止的遠離,很多回憶變得越來越模糊;你發(fā)誓要永遠記住的那些美好的當下像流沙從手指中溜走。
對于已經過去的時間,記憶就是生命存在過的證據。如果我們無法保存記憶,我們就失去了過去。如果我們無法記住現在,也就預示我們必定失去將來。
反正我是下定決心了,不喝酒了。以后誰找我喝酒,我會將這篇心得轉發(fā)給他。
最高興的應該是我老婆。這個江南小女人早就癡癡怨怨的等著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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