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我蹲在電動車旁給輪胎打氣,工裝褲膝蓋處的補丁又裂開了。站長王德發(fā)的皮鞋尖戳進車轱轆輻條縫隙,金鏈子垂下來在剎車片上晃蕩:"許小滿,這個月超時率超標,工資扣五百。"

充電樁的綠光映著手機屏幕,催繳房租的短信跳出來。母親透析用的留置針管還塞在我外賣箱夾層,裹著三天前的麻辣燙訂單紙。我數著輪胎紋路里的碎石,王德發(fā)突然扯住我反光背心的系帶,汗酸味混著檳榔渣的氣味噴在耳后:"大學生送外賣屈才了。"

他指甲縫里的油污蹭過我胸前的工號牌,貨架頂的監(jiān)控探頭閃著休眠的紅光。上周暴雨夜換電瓶,他在倉庫角落堵住我說能調輕松路線,鑰匙串上的電動車遙控器貼著我的大腿外側震動。

配送站飄來隔夜盒飯的餿味,我盯著他皮帶扣上刻著"出入平安"的銅牌。前天送完最后一單,他在調度室電腦前調出我的差評記錄,屏幕上母親躺在病床的照片是客戶投訴"配送員態(tài)度冷漠"的附件。

"夜班單補每單加五毛。"排班表拍在我后頸,油墨蹭在曬蛻皮的皮膚上。電動車報警器在雨棚下尖叫,車筐里母親織的毛線手套吸飽了雨水,線頭散開像透析管里凝固的血栓。

充電樁突然跳閘,王德發(fā)拽著我往倉庫走時,貨架上的備用頭盔滾落一地。我鞋底粘著融化的雪糕,卷簾門拉下的瞬間,手機在外賣箱里唱起《生日快樂歌》——房東發(fā)來最后通牒,附帶著母親留置針滲血的換藥視頻。

暴雨砸在外賣箱的塑料布上,我弓著腰把麻辣燙護在雨披里。電動車在減速帶顛簸時,保溫箱里漏出的紅油滲進帆布鞋。手機在褲兜震動,腫瘤醫(yī)院發(fā)來母親血紅蛋白降到5.3的警報,屏幕裂痕把"病危通知"四個字割成碎片。

寫字樓保安攔住我刷健康碼,閘機口的冷氣裹著消毒水味撲在濕透的褲腿上。"超時兩分鐘,這單算我的。"我摘下雨帽擦工牌照片,王德發(fā)的鱷魚皮鞋聲從旋轉門后傳來。他金鏈子卡在襯衫領口,鑰匙串上的電動車遙控器抵住我后腰:"上個月預支的工資該還了吧?"

酸菜魚湯汁在保溫袋里晃蕩,我數著電梯樓層數,王德發(fā)突然扯開我雨披系帶。他指甲縫里的檳榔渣蹭過鎖骨,監(jiān)控探頭被保潔的拖把桿遮住半邊:"小劉當初也欠錢,現在都開上二手卡羅拉了。"

二十八樓走廊的穿堂風掀起工裝下擺,顧客簽收時瞪著我胸前的油漬打差評。手機自動播放新訂單提示音,王德發(fā)在消防通道堵住我,皮帶扣刮過外賣箱的塑料提手:"夜班單補漲到八毛,考慮下?"

我攥著濕透的配送單后退,他皮鞋尖碾住我左腳凍瘡。消防栓玻璃映出他扯松領帶的倒影,鑰匙串上的瑞士軍刀劃開麻辣燙包裝袋:"聽說護工偷止痛針賣錢?"

暴雨在玻璃幕墻外淌成瀑布,我盯著電梯顯示屏跳動的數字。王德發(fā)突然拽著我往貨運電梯拖,橡膠手套蹭掉我手背結痂的燙傷。貨運電梯的霉味混著他嘴里的酒氣,備用頭盔從貨架滾落,磕碎了護目鏡。

"敢咬人就停你媽透析!"他噴著唾沫星子撕開雨披魔術貼。我數著電梯鋼纜摩擦聲,和母親監(jiān)護儀的警報聲重疊。他金鏈子勒進我脖子時,外賣箱突然響起《世上只有媽媽好》——房東拍下留置針管扔進垃圾桶的視頻。

貨運電梯卡在十三樓,應急燈在他禿頭上照出蛛網狀青筋。我踢翻的奶茶潑在消防斧玻璃柜上,王德發(fā)揪著我頭發(fā)按在滅火器箱邊。他手腕的觀音吊墜甩進我領口,電動車遙控器貼著大腿震動:"智能柜要錄指紋,手指別抖。"

保潔推著污水車經過的聲響從門外傳來,我咬住他塞過來的橡膠手套。酸辣粉的醋味混著血腥氣涌進口腔,他反手扇來的巴掌撞翻堆成山的快遞盒。消防噴淋頭突然爆裂,我摸黑爬向安全出口,工牌鏈子斷在浸透的配送單里。

暴雨順著安全梯灌進領口,我縮在垃圾房后門擦工裝照片。腫瘤醫(yī)院又發(fā)來欠費停藥的紅色彈窗,母親織的毛線圍巾在污水里漂成暗紅色。王德發(fā)的鱷魚皮鞋聲從卸貨區(qū)逼近,鑰匙串晃動的聲響比催命符還急。

暴雨把電動車前燈澆得只剩一團黃暈,我縮在倉庫貨架縫隙里換雨披。王德發(fā)的鱷魚皮鞋碾碎滿地塑料包裝袋,鑰匙串上的電動車遙控器突然貼著大腿震動:"超時單都算你頭上,這個月工資夠買幾支人血白蛋白?"

他指甲縫里的油污蹭過我脖頸,貨架頂的監(jiān)控探頭電源線垂下來晃蕩——上周夜班他親手剪斷的線頭還露著銅絲。我攥著母親透析用的止血繃帶后退,他皮帶扣上的"出入平安"銅牌刮開外賣箱綁帶:"小劉當初也嘴硬,現在都開上二手面包車了。"

充電樁跳閘的瞬間,他拽著我往報廢電動車堆里拖。我鞋底粘著融化的冰淇淋,工裝褲膝蓋的補丁蹭在生銹車架上裂開。手機在雨披兜里唱起《生日快樂歌》,腫瘤醫(yī)院發(fā)來母親血小板降到20的警報視頻,屏幕裂紋把護士的嘴割成兩半。

"敢喊人就停透析!"他噴著檳榔渣的唾沫在耳后結霜。我數著貨架鐵管上的銹斑,和母親數透析機跳動的數字一模一樣。他金鏈子勒進鎖骨時,備用頭盔從高處滾落,護目鏡碎片扎進手背結痂的燙傷。

報廢電動車的警報器突然尖叫,王德發(fā)扯開我反光背心魔術貼。我踢翻的奶茶箱撞倒貨架,臨期方便面灑在機油洼里浮成血色。他揪住我頭發(fā)往車座按,觀音吊墜甩到眼皮上:"智能柜要錄指紋,手指別抖。"

暴雨在鐵皮屋頂砸出鼓點,我盯著兩米外的倉庫卷簾門開關。王德發(fā)的瑞士軍刀劃開工裝袖口,刀刃在電動車電瓶上刻出"59元回收"的粉筆字。手機在油污里震動,房東發(fā)來留置針管扔進垃圾桶的視頻,配文"今晚清房"。

他鱷魚皮鞋尖碾住我右腳凍瘡,鑰匙串上的遙控器貼著大腿內側震動。貨架突然被夜風吹得搖晃,隔壁便利店守夜人的收音機飄來《夜空中最亮的星》。我咬住他塞過來的橡膠手套,酸辣粉的醋味混著血腥氣沖進喉嚨。

"小張當初也亂動,現在縣城房子都住半年了。"他扯下皮帶捆住我手腕,皮帶扣在電動車坐墊壓出深坑。我數著天花板漏雨的水滴,和透析機報警聲重疊成催命符。報廢電瓶車的反光鏡碎片里,映出他禿頭上蛛網狀的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