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水師私生女×賭場繼承人
關(guān)鍵詞:黃大仙簽文暗語、賭船拍賣會、風(fēng)水局反噬
簡介:女主被雇來破賭場風(fēng)水局,卻算出男主活不過28歲。男主以"賭命游戲"強留她,每破解一個風(fēng)水陣就吻她一次

第一章
"阿茵,這次你不接也得接。"
黃大仙祠后巷的算命攤前,師叔把鎏金請柬拍在我面前時,震翻了手邊的龜殼。三枚乾隆通寶在油膩的桌面上打轉(zhuǎn),最后齊齊立著卡進(jìn)木縫里——兇卦,大兇。
我盯著銅錢冷笑:"周家的單子?師叔忘了當(dāng)年我阿爸怎么死的?"
"就是記得才要你去。"師叔壓低聲音,黃大仙的香火味混著他身上的跌打酒味撲面而來," 我猛地站起來,竹凳刮擦水泥地發(fā)出刺耳聲響。巷口賣缽仔糕的阿婆探頭張望,我一把抓起請柬,燙金的周氏家徽烙得掌心生疼。 三天后我站在淺水灣別墅的玻璃穹頂下,水晶吊燈的光刺得眼睛發(fā)酸。管家說少爺在琴房,推開門的瞬間,德彪西的《月光》混著海風(fēng)撲面而來。 彈鋼琴的男人背對著我,白襯衫下肩胛骨像兩把出鞘的刀。琴聲戛然而止時,他轉(zhuǎn)過來的輪椅碾碎一地月光。 "溫小姐比我想象的年輕。"周世琛的手指還懸在琴鍵上,腕骨突出處文著個小小的"卍"字符,"聽說你能看見人將死的模樣?" 我握緊羅盤的手在發(fā)抖。不是因為他殘缺的雙腿,而是他眉心那團(tuán)黑氣——和我爸臨終前臉上的一模一樣。 "周先生印堂發(fā)青,怕是活不過..."我咬住舌頭。 "這個月十五?"他輕笑,輪椅碾過我的影子靠近,"我父親也是那天死的。溫師傅沒告訴你?" 落地窗外的泳池突然掀起浪花,我這才發(fā)現(xiàn)水里浮著七盞蓮花燈,擺成北斗七星狀。最末那盞燈芯"啪"地炸開,水面泛起血色的光。 "第一個陣在泳池底。"周世琛突然抓住我手腕,他掌心燙得反常,"溫小姐敢不敢玩?zhèn)€游戲?每破一個陣,我欠你一個吻。" 我甩開他:"周先生,我是風(fēng)水師不是..." "不是溫師傅的女兒嗎?"他轉(zhuǎn)動輪椅,從琴凳暗格抽出一張泛黃的照片甩在我裙擺上,"那你應(yīng)該認(rèn)得這個。" 照片里二十年前的維多利亞港,我爸站在賭船甲板上布陣,身后穿紅旗袍的女人——是我失蹤多年的母親。 第二章 泳池更衣室的鏡子全被紅布蒙著,我換潛水服時總覺得有東西在布料后蠕動。周世琛在門外敲第三下時,我正把桃木簪插進(jìn)發(fā)髻。 "溫小姐再不出來,我要破門了。"他的聲音裹著笑,"或者你更希望我進(jìn)去幫忙?" 我拉開門撞進(jìn)他懷里。這人居然撐著金屬支架站了起來,浴袍領(lǐng)口露出大片蒼白的胸膛。他垂眼看我時,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翅狀的陰影:"怕了?" "怕你死得太快。"我彎腰檢查他腿上綁的銅錢,"五帝錢壓不住煞氣,等會跟緊我。" 午夜十二點的泳池像塊墨玉。我們潛到池底時,周世琛的銀質(zhì)打火機照亮了鑲嵌在瓷磚里的七面銅鏡。鏡面用血畫著符咒,正是我爸的手筆。 我比劃著讓他撬開第三面鏡子,突然有頭發(fā)似的東西纏住我的腳踝。周世琛猛地拽過我,氧氣面罩相撞的瞬間,我看見鏡中浮現(xiàn)的不是我們的倒影,而是一對穿民國婚服的男女。 那男人的臉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腐爛。 周世琛突然扣住我后腦勺渡來一口氣,血腥味在唇齒間炸開。他咬破了自己舌尖,而池底所有銅鏡同時滲出黑霧,纏上他裸露的腳踝。 我抽出桃木簪扎向主鏡,突然聽見記憶中父親的聲音:"阿茵快走!"——是錄音,鏡框里藏著微型播放器。 浮出水面時,周世琛的鼻血染紅了我半邊肩膀。他靠在池邊喘氣,濕發(fā)黏在泛青的眼皮上:"第一個賭注。"然后拽著我浸濕的衣領(lǐng)吻下來。 這個吻帶著鐵銹味和深海的壓力,我咬破他下唇時,嘗到了當(dāng)年母親常用的梔子花頭油味。遠(yuǎn)處傳來管家驚惶的喊聲,說賭船控制室突然起火。 周世琛抹著唇角的血低笑:"看,第二個陣已經(jīng)等不及了。" 第三章 維多利亞號賭船像頭擱淺的鯨魚趴在夜色里。我跟著周世琛從私人碼頭登船時,咸腥的海風(fēng)里混著焦糊味??刂剖业拈T把手燙得嚇人,周世琛卻直接用手帕包著擰開了。 "周先生!"管家在后面喊,"消防說里面結(jié)構(gòu)不穩(wěn)..." "在外面等著。"周世琛把西裝外套甩給我,"溫小姐需要什么?" 我盯著他襯衫后背隱約透出的脊椎輪廓,"要你離火場遠(yuǎn)點。" 結(jié)果這人笑了一聲,直接推門進(jìn)去了。 控制室像個被撕爛的錫紙盒。燒焦的電路板滋滋作響,天花板垂下的電線像水母觸須。周世琛的輪椅碾過滿地灰燼,金屬支架反射著詭異的藍(lán)光。 "七星陣的第二處。"他指向半融化的監(jiān)控屏幕,"每天凌晨三點,所有屏幕會同時播放這段錄像。" 我蹲下來查看主機箱,突然有東西從炸開的控制臺里滑出來——是張民國時期的婚書。紙質(zhì)泛黃但字跡清晰:"周氏長子溫氏長女締姻,若違此約,子嗣斷絕。" "這不是我母親的筆跡。"我抬頭,卻見周世琛摸出打火機燒了婚書一角。 火焰舔上他指尖時我撲過去搶:"你干什么!" "假貨。"他松手讓灰燼飄落,突然劇烈咳嗽起來,暗紅的血點濺在我手背,"三十年代哪有用簡體字的..." 話沒說完他就向前栽倒。我接住他時,發(fā)現(xiàn)他后頸浮現(xiàn)出蛛網(wǎng)狀的紅痕,正和我爸臨終前的癥狀一樣。 更衣室的空調(diào)噴著白霧。我把周世琛平放在長沙發(fā)上,他西裝褲管已經(jīng)被鼻血浸透。管家送來的醫(yī)藥箱里,鎮(zhèn)靜劑針管結(jié)著霜花。 "他經(jīng)常這樣?"我掰開周世琛眼皮,虹膜周圍有圈不正常的金環(huán)。 "自從老爺去世..."管家突然噤聲,因為周世琛抓住了我正要注射的手腕。 "別用這個。"他聲音啞得像砂紙磨過,"你碰我就好。" 我甩開他:"周先生,我不是你的止疼藥。" "那這是什么?"他扯開襯衫領(lǐng)口,露出鎖骨下方——我小時候被開水燙傷的月牙形疤痕,此刻正浮現(xiàn)在他皮膚上,"從你碰到泳池那面鏡子開始..." 我猛地后退撞翻醫(yī)藥箱。玻璃碎裂聲中,周世琛撐著沙發(fā)坐起來,血從他捂著嘴的指縫溢出來。 "第二個賭注。"他染血的嘴唇開合,"幫我止血,我告訴你照片的真相。" 我鬼使神差地伸手碰他嘴角。碰到皮膚的瞬間,那些紅痕真的開始消退。周世琛的呼吸噴在我虎口,溫度高得不正常。 "你母親和我父親,"他忽然含住我指尖舔掉血漬,"是青梅竹馬。" 更衣室全身鏡突然"咔"地裂開一道縫。我轉(zhuǎn)頭時,有什么在鏡后閃光——是枚珍珠耳墜,和我母親失蹤那天戴的一模一樣。 但照片里的旗袍女人,戴的分明是翡翠墜子。 第四章 賭船底艙的門要用周世琛的虹膜解鎖。掃描儀紅光劃過他眼睛時,我注意到他右眼瞳孔比左眼略大。 "后遺癥。"他察覺我的視線,"車禍時腦部淤血壓迫視神經(jīng)。"說著突然把我的手按在他太陽穴,"要摸摸看嗎?" 我抽回手:"專心破解你的死局吧,周少爺。" 艙門打開的瞬間,霉味混著檀香撲面而來。二十平米的空間里,八面落地鏡擺成八卦陣,每面鏡前都點著白蠟燭。鏡中我們的倒影全都背對著現(xiàn)實,像一群沉默的觀眾。 "鏡面陣。"我摸出 他解開皮帶扣扔過來:"繼續(xù)。" 金屬扣內(nèi)側(cè)刻著生辰八字——是他父親的。我蹲下來檢查時,周世琛突然從后面抱住我,雙手覆在我拿羅盤的手上。 "別動。"他氣息噴在我耳后,"看第三面鏡子。" 鏡中本該是我們背影的位置,赫然站著穿紅旗袍的女人。她腳邊躺著個嬰兒,臍帶還連在母親身上。當(dāng)我瞪大眼睛時,那嬰兒突然轉(zhuǎn)向我們,臉上浮現(xiàn)出周世琛現(xiàn)在的表情。 "站到坎位去。"我掙開周世琛,"這陣要兩個人同時破。" 我們背靠背站在陣眼位置時,所有蠟燭突然躥起綠火。鏡中的"我們"開始動作不一地轉(zhuǎn)身,有個我的倒影甚至開始解衣扣。 "別看鏡子。"周世琛從后面捂住我眼睛,"你父親最擅長的不是風(fēng)水,是催眠。" 他掌心的溫度讓我眩暈。這時真正的異變發(fā)生了——所有鏡面同時浮現(xiàn)血字:"以血親之血破"。我的羅盤突然炸裂,碎片劃破周世琛臉頰。 "走!"我拽著他往外沖,卻聽見他在劇烈咳嗽中笑了。 "溫茵,"他咳著血沫喊我乳名,"你終于肯主動牽我了。" 我一怔。這個名字只有母親會叫,連師叔都不知道。 艙門在身后重重閉合時,暴雨正砸在甲板上。周世琛的輪椅被風(fēng)吹得滑動,我撲過去固定扶手,卻被他趁機圈在雙臂之間。 "第三個賭注。"雨滴順著他睫毛滴在我唇上,"告訴我你為什么發(fā)抖。" 閃電劃過時,我看見他瞳孔收縮成針尖大小。下一秒整艘船劇烈傾斜,頭頂?shù)匿摷苻Z然砸下。周世琛用身體護(hù)住我,后腦勺撞在艙門上發(fā)出悶響。 我在搖晃的手電光中摸到他后腦的濕黏。高燒般的溫度里,他含糊地說:"找了你十五年..." 賭船醫(yī)務(wù)室的燈光慘白。我坐在昏迷的周世琛床邊,用棉簽蘸水潤他開裂的嘴唇。管家送來換洗衣物時,欲言又止地指了指床頭柜。 抽屜里是我父親常用的青銅羅盤,指針像被磁鐵吸住似的,無論怎么轉(zhuǎn)動都指向我。 第五章 周家老宅的門鎖用了指紋識別。當(dāng)周世琛抓著我的手按上去時,系統(tǒng)居然顯示"歡迎回家"。 "你改過系統(tǒng)?"我盯著自動開啟的雕花鐵門。 周世琛的輪椅碾過枯葉,發(fā)出細(xì)碎的碎裂聲。"這房子認(rèn)主。"他指向二樓飄窗,"你母親以前最愛在那里插白玫瑰。" 我后背沁出冷汗。母親討厭玫瑰,她說花刺像毒蛇的牙。但照片里穿紅旗袍的女人,鬢角確實別著朵白玫瑰。 書房積著厚厚的灰。周世琛從暗格里取出一摞文件時,咳嗽聲在空曠的房間里回蕩。我?guī)退谋硶r,摸到他蝴蝶骨間凸起的疤痕——月牙形,和我鎖骨下的一模一樣。 "1998年的出生證明。"他抽出兩張遞給我,"看看有什么不同。" 兩張泛黃的紙上并排寫著"周世琛"和"溫茵",出生時間相差三分鐘,父母欄卻對調(diào)了。我的那張背面有父親的字跡:"以女為陣眼,可保周氏三代昌隆。" 文件從我指間滑落。周世琛突然劇烈咳嗽起來,血點濺在紙上,那些字跡遇血后竟浮現(xiàn)出更多內(nèi)容:"阿茵非我親生,乃周氏血脈..." 頭頂?shù)?a class="keyword-search" >水晶 記憶像被撕開的傷口般涌出。五歲那年發(fā)燒,母親把我和另一個孩子鎖在衣柜里,說這樣"命格才能融合"。衣柜外傳來父親的咒罵聲和瓷器碎裂聲... "溫茵!"周世琛冰涼的手捧住我的臉,"呼吸,跟著我呼吸。" 我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蜷縮在書桌下,指甲深深掐進(jìn)掌心。周世琛的白襯衫領(lǐng)口被我的血手印染紅,他右手指關(guān)節(jié)有新鮮的咬痕——是我干的。 "你早就知道。"我抓起裁紙刀抵住他喉嚨,"為什么不說?" 刀尖在他蒼白的皮膚上壓出凹痕。周世琛居然笑了,握住我持刀的手往自己心口帶:"第七個陣眼在這里。" 鮮血順著刀槽滴在出生證明上,隱藏的文字完全顯現(xiàn):"調(diào)包計成,以琛為祭。" 窗外炸響驚雷。我哆嗦著去拿醫(yī)藥箱,卻被周世琛拽倒在波斯地毯上。他發(fā)著高燒,力氣卻大得嚇人,滾燙的嘴唇擦過我耳垂:"衣柜里陪你三天的是我。你發(fā)燒說胡話,叫我'琛哥哥'。" 暴雨拍打著落地窗。我給周世琛換藥時,他心口的鎮(zhèn)魂符在紗布下若隱若現(xiàn)——那歪歪扭扭的筆跡,分明是我六歲時的涂鴉。 "為什么紋這個?"我撕開黏連傷口的布料。 周世琛在止痛藥的藥效下眼神渙散:"你畫的...說能保護(hù)我..." 管家突然敲門說賭船又出事了。我起身時,周世琛在昏迷中抓住我手腕,無意識呢喃:"這次換我進(jìn)衣柜陪你..." 第六章 維多利亞號的鏡屋原本是魔術(shù)表演場地。當(dāng)我追著父親留下的線索闖進(jìn)來時,三百六十面鏡子同時亮起,照出無數(shù)個支離破碎的我。 "阿茵。"父親的錄音從隱藏音響里傳出,"看仔細(xì)。" 某些鏡面開始浮現(xiàn)畫面:五歲的周世琛替我擋下墜落的吊燈,十歲的周世琛在孤兒院燒掉寫著我名字的販賣契約,十五歲的周世琛在車禍瞬間打方向盤讓副駕駛位撞向山壁... "都是假的!"我砸向最近的鏡子,手背被割得鮮血淋漓。那些畫面卻越來越多,最后所有鏡中的"我"都轉(zhuǎn)過身,齊聲說:"他為你死過三次了。" 中央鏡面突然浮現(xiàn)父親的臉:"站到陣眼去,阿茵。完成你作為容器的使命。" 我的腿不受控制地向前移動,仿佛有看不見的線在牽引。鏡屋地面刻著巨大的太極圖,我正被拖向陰魚眼的位置——那里擺著個青銅甕,甕身刻著周世琛的生辰八字。 "溫茵!" 周世琛的輪椅撞開鏡屋大門時,三百多面鏡子同時炸裂。我眼睜睜看著碎玻璃像刀雨般向他襲去,他卻撐著支架撲向我,用后背擋住大部分碎片。 "別看鏡子..."他咳出的血染紅我前襟,"你父親最擅長..." 催眠。這個詞在我腦中炸開時,周世琛已經(jīng)撕開襯衫下擺綁住我流血的手腕。他的動作熟練得可怕,仿佛練習(xí)過千百次。 "第七個陣。"他指向青銅甕,"要兩個人一起破。" 我們十指相扣按在甕口時,整個賭船劇烈震顫。周世琛突然痛苦地弓起背,兩道血淚從他眼角滑落。我驚恐地發(fā)現(xiàn)他的瞳孔變成了淡金色,和我父親臨終時一模一樣。 "別看!"他捂住我的眼睛,自己卻盯著甕里的東西,"原來是這樣..." 青銅甕底沉著兩張泛黃的符紙,分別寫著我和周世琛的名字,但生辰八字卻是相反的。更可怕的是,兩張符紙被紅繩纏在一起,繩結(jié)處還連著幾根糾纏的發(fā)絲——一撮黑發(fā),一撮白發(fā)。 "換命契。"周世琛的聲音突然變得異常平靜,"你母親用自己壽命換了我們命格相連。" 記憶的最后一重迷霧被撥開。我終于明白母親為什么總在深夜對著空氣說話,為什么父親死前咒罵"毒婦騙了我二十年"。根本不是調(diào)包計——母親從一開始就把真正的周家血脈(周世琛)和她的親生骨肉(我)的命運綁在了一起。 周世琛突然劇烈抽搐起來,大量鮮血從他口鼻涌出。我徒勞地用手去堵,卻摸到他后頸浮現(xiàn)出和我一模一樣的胎記。 "終于..."他在我懷里露出解脫般的微笑,"變成你的樣子了..." 第七章 周世琛的呼吸越來越弱,我抱著他,掌心全是黏膩的血。他的瞳孔已經(jīng)徹底變成了淡金色,像是被某種古老的力量侵蝕。 "溫茵……"他艱難地抬起手,指尖擦過我的臉頰,"你……得……破陣……" "閉嘴!"我聲音發(fā)抖,撕開他的襯衫,想替他止血。可他的傷口根本不在身體上——那些血是從皮膚下滲出來的,像是有什么東西在吞噬他。 青銅甕里的符紙突然無火自燃,黑煙盤旋上升,形成一道扭曲的符咒。我猛地抬頭,發(fā)現(xiàn)鏡屋的殘片里映出的不再是我們的倒影,而是一個穿旗袍的女人——我的母親。 她站在煙霧里,嘴唇微動,聲音卻清晰地傳進(jìn)我的耳朵:"阿茵,破陣的方法……在他心口。" 我低頭看向周世琛的胸膛,那里紋著的鎮(zhèn)魂符正在滲血。 "……殺了我。"周世琛突然笑了,嘴角溢出血沫,"陣眼……是我的命。" 我的手在發(fā)抖。 殺了他? 我做不到。 可如果不破陣,他會死得更痛苦。 "不,一定有別的辦法……"我咬牙,抓起地上的碎玻璃,狠狠劃開自己的手掌。血滴進(jìn)青銅甕里,火焰驟然轉(zhuǎn)成幽藍(lán)色。 "以血換血。"我盯著周世琛的眼睛,"既然我們的命格相連,那我的血……也能破陣。" 他瞳孔驟縮,猛地抓住我的手腕:"不行!" 但已經(jīng)晚了。 火焰暴漲,整個鏡屋劇烈震顫,無數(shù)鏡面碎片懸浮而起,在空中組成一個巨大的符陣。我的血被某種力量牽引,化作細(xì)密的血線,纏繞上周世琛的身體。 劇痛席卷全身,我聽見自己的骨骼在咯咯作響,仿佛有什么東西正從體內(nèi)被抽離。周世琛掙扎著想要推開我,卻被血線死死禁錮。 "溫茵!停下!"他嘶吼著,聲音幾乎撕裂。 可我已經(jīng)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 符陣中央,母親的身影越來越清晰。她伸出手,指尖輕輕點在我的眉心—— "阿茵,記住,你才是真正的陣眼。" 第八章 世界在那一瞬間陷入黑暗。 再睜眼時,我站在一片虛無里,面前是一扇雕花木門——我小時候家里的衣柜門。 門后傳來孩子的哭聲。 我推開門,看見五歲的自己蜷縮在角落,而另一個孩子——年幼的周世琛——正緊緊抱著她,低聲哄著:"別怕,我在。" 記憶如潮水般涌來。 那場高燒不是意外。 父親在衣柜外布陣,母親在門外交代周世琛:"護(hù)著她,別讓她看見。" 他們不是在調(diào)換我們的命格—— 他們是在封印某種東西。 而周世琛,從來都不是周家的血脈。 他是母親從某個古老儀式里帶回來的"容器",用來封存真正的詛咒。 而我,才是周家真正的繼承人。 "阿茵!" 現(xiàn)實的聲音驟然刺入腦海,我猛地回神,發(fā)現(xiàn)自己仍跪在鏡屋里,而周世琛正死死抓著我的肩膀,眼底的金色已經(jīng)褪去,只剩下深不見底的黑。 "你看見了什么?"他聲音嘶啞。 我顫抖著抬手,撫上他的臉。 "……你不是周世琛。" 他的表情凝固了一瞬,隨即苦笑:"終于想起來了?" "你是我母親帶回來的'守陣人'。"我輕聲說,"你的命……從一開始就是我的。" 他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底只剩決絕。 "那就拿走。" 他抓起我的手,按在他心口的鎮(zhèn)魂符上。 "破陣,溫茵。" "結(jié)束這一切。" 第九章 我的指尖陷進(jìn)周世琛心口的皮膚,鎮(zhèn)魂符的紋路在滲血,滾燙得像是烙鐵。 "如果我破陣……你會怎樣?"我聲音發(fā)抖。 他低笑,嘴角的血已經(jīng)干涸,"不知道??赡芟?,可能變成一具空殼,也可能……" 他頓了頓,黑眸沉沉地看著我,"什么都不變。" 他在撒謊。 我能感覺到——他的心跳越來越慢,像是某種力量正在抽離他的生命。而我的血,正在成為替代品。 "有沒有第三種選擇?"我咬牙問。 周世琛沉默了一瞬,突然抬手扣住我的后頸,額頭抵上我的。 "有。"他嗓音低啞,"你成為真正的'陣主',接管整個風(fēng)水局。" "那代價呢?" "你的自由。"他指腹擦過我的眼角,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哭了,"從此以后,你的命和這座賭場綁在一起,再也不能離開。" 我閉上眼,腦海里閃過無數(shù)畫面—— 母親站在衣柜外,輕聲說:"阿茵,有些債,是要用一輩子還的。" 父親臨死前抓著我的手腕,指甲掐進(jìn)肉里:"別讓周家……找到你……" 而現(xiàn)在,周世琛在我面前,等著我決定他的生死。 "我選第三種。"我睜開眼,直視他。 他瞳孔微縮,似乎沒想到我會這么干脆。 "你確定?" "確定。"我抓住他的手,按在我的心口,"既然我們的命早就綁在一起了,那就綁得更緊一點。" 周世琛的呼吸一滯,隨即低笑出聲,笑聲里帶著幾分瘋勁。 "好。" 他猛地拽過我,吻下來的瞬間,我嘗到了血腥味和某種古老的檀香。 鏡屋的碎片突然全部懸浮,圍繞著我們旋轉(zhuǎn),最終化作一道金光,沒入我的心口。 劇痛席卷全身,我弓起身子,感覺有什么東西在體內(nèi)扎根—— 風(fēng)水局認(rèn)主了。 第十章 三天后,維多利亞號重新開業(yè)。 我站在賭場頂樓的VIP室,透過落地窗俯瞰整個維多利亞港。周世琛坐在輪椅上,手里把玩著一枚籌碼。 "后悔嗎?"他問。 我轉(zhuǎn)身,走到他面前,俯身捏住他的下巴。 "周世琛。"我瞇起眼,"你是不是還有事瞞著我?" 他挑眉,"比如?" "比如——你根本不是'守陣人'。"我冷笑,"你才是真正的周家血脈,而我母親當(dāng)年帶走的,是我。" 空氣凝固了一瞬。 周世琛忽然笑了,伸手將我拉到他腿上,輪椅發(fā)出不堪重負(fù)的聲響。 "終于想起來了?"他咬住我的耳垂,"那你現(xiàn)在是不是該叫我一聲……哥哥?" 我狠狠掐住他的脖子,他卻不躲,反而笑得更加放肆。 "晚了,溫茵。"他抵著我的額頭,嗓音低啞,"風(fēng)水局已經(jīng)認(rèn)主,你這輩子……都別想甩開我了。" 窗外,維多利亞港的燈火璀璨如星。 而我們的賭局,才剛剛開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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