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嘉慶九年(1804 年),貴州玉屏知縣張澍因父親病重告退回到原籍涼州(今武威)。
有一天閑來無事,他獨自一人來到涼州“清應寺”游玩。
清應寺始建于西漢時期,雖歷經兩千余年,但歷代都有大規(guī)模修繕,由此保存的相對完好,也是河西走廊著名的寺院之一。
游玩過程中,張澍忽然發(fā)現(xiàn)了一座被磚封的亭子,四周荒草叢生。
張澍不解,問主持時,主持告訴他亭子已經封了幾百年,相傳是為了鎮(zhèn)壓妖邪而建的,不可貿然打開。
但張澍執(zhí)意要求拆封。
加之張澍有官銜在身,主持無奈只得撬開磚墻,只見亭中立著一座巨大石碑。
石碑正面文字乍看可識,細看卻無一字能識,字體方整似今楷書。張澍也算讀書人,可一個字也不認識,令他十分不解。

而轉到塔后,塔的后邊刻著熟悉的漢字,記載的是修建護國寺和感通塔之事,落款年號為“天祐民安五年”。
“天祐民安五年”很明顯是年號,但張澍苦思冥想,就是想不起來這個年號到底是哪一朝的年號。
要知道張澍也是一位史學家,熟讀史書,對于年號只要稍加思索就可以想出來,但這個,他搜腸刮肚,就是想不出來。
回家后又遍查資料,最終在《宋史·夏國傳》中才看到,原來“天祐民安”是西夏夏崇宗的年號,對應的是北宋哲宗紹圣元年,即公元1094年,距當時已經有七百年的歷史了。
此時,張澍才意識到自己揭開了一段塵封七百年的歷史,讓西夏王朝重現(xiàn)世人眼前。
然而,他又發(fā)現(xiàn)當時西夏相關史書匱乏,元朝修前朝史時,并沒有為西夏作史,僅在《宋史》《遼史》《金史》附屬部分有少量記載,似對西夏有所歧視。
那么,西夏王朝到底是怎樣的存在呢?為何會被前朝的史學家集體遺忘呢?

西夏王朝“神秘面紗”
西夏王朝是我國歷史上一個重要的少數民族政權,由黨項族建立,其歷史發(fā)展、政治制度、文化成就等方面都具有獨特之處。
黨項族原本是古代羌族的一支,唐朝末年因平定黃巢起義有功,首領拓跋思恭被賜姓李,封夏國公,奠定了割據基礎。
后經李繼遷、李德明兩代經營,到李元昊時期(1038年)正式稱帝建國,國號“大夏”。
因其位于中原以西,宋人稱之為“西夏”。
李元昊在位期間創(chuàng)造了西夏文字,頒布禿發(fā)令,建立軍政制度,并在三川口、好水川、定川寨等戰(zhàn)役中連續(xù)擊敗北宋軍隊,迫使宋仁宗簽訂了“慶歷和約”。
那時起,形成了宋、遼、夏三國鼎立的格局。
然而,在那種鼎立局面中,西夏始終是最弱的一方。

與宋、遼、金那些擁有龐大人口和經濟基礎的王朝相比,西夏國土面積雖廣(鼎盛時期包括今寧夏全部、甘肅、青海大部分和內蒙古部分地區(qū),約為當時中國領土的十分之一)。
但人口稀少,資源有限,長期處于“被幾大國’包餃子’”的境地。
為求生存,西夏采取了一種極為靈活的“騎墻”外交策略:時而聯(lián)遼抗宋,時而聯(lián)金抗遼,最后又依附蒙古對抗金朝。
那種策略雖使其在強敵環(huán)伺中存活下來,卻也使其被視為“反復無常”的小國,難以獲得歷史書寫者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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