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學生們的天塌了，曾經(jīng)的一夜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里外不是人了，兩頭都說自己是間諜！在美國持續(xù)對中國學生、科研人員展開“安全篩查”的同時，有“鐵娘子”之稱的董明珠在股東大會上向留學生開炮：“絕不用一個海歸派”。
4月22日，格力電器召開臨時股東大會，董事長董明珠在會上針對人才選拔問題拋出驚人言論：“格力電器絕不用海歸派，因為里面有間諜，不知道誰是誰不是。在無法辨別的情況下，只能保守選擇，在國內的高校里培養(yǎng)自己的人才?！贝搜砸怀?，猶如一顆重磅炸彈，瞬間引爆輿論場。
董明珠這一言論，直接將“間諜嫌疑”的標簽貼在了1000萬出國留學人員和600萬學成歸國人員身上。若放在美國，這樣的言論極有可能被定性為群體歧視，甚至面臨集體訴訟索賠。然而在中國，因社會習慣息事寧人，給了董明珠如此信口開河的空間。
從法律層面看，《勞動法》明確規(guī)定勞動者享有平等就業(yè)和選擇職業(yè)的權利。董明珠將間諜標簽草率地加諸整個海歸群體，屬于身份歧視。若這一言論轉化為企業(yè)用人政策，將對海歸群體的就業(yè)造成嚴重排斥和歧視，侵犯其平等就業(yè)權。盡管目前該言論僅停留在爭議層面，尚未構成實質性違法，但已造成不良影響。
社會輿論對此迅速分化為兩派。挺董派認為董明珠“充滿了正能量”，支持其觀點；反董派則批評其“沒開化”，與國家十部門去年底支持留學鼓勵回國的政策背道而馳。而真正受到?jīng)_擊的海歸群體，內心破防不已。知名企業(yè)將海歸與間諜畫等號，無疑讓他們未來的就業(yè)環(huán)境蒙上陰影。
海歸群體被污名化并非新鮮事。自庚子賠款清朝幼童赴美留學以來，海歸間諜的污名化現(xiàn)象便時有發(fā)生，少數(shù)案例被無限放大，成為否定留學生價值的工具。然而，歷史和現(xiàn)實都證明，海歸群體為國家做出了巨大貢獻。
改革開放后，海外留學的中國人中涌現(xiàn)出眾多優(yōu)秀人才。2012年到2022年間，中國赴美留學生學成回國比例從30%大幅升至80%，他們帶回了人工智能、生物醫(yī)藥等領域的核心技術。僅2023年，歸國人才創(chuàng)辦企業(yè)就獲得風險投資超500億元。中國留學生占聯(lián)合國教科文組織青年專家?guī)斓?8%，在全球氣候變化、公共衛(wèi)生等議題中發(fā)揮著關鍵作用。
但現(xiàn)實中，海歸群體仍面臨諸多偏見。社會普遍認為留學生多來自富裕家庭，可數(shù)據(jù)顯示，95%的本科留學生來自普通家庭。還有人將留學生與高考失利掛鉤，卻忽視了他們通過雅思/托福等標準化考試進入世界名校的艱辛。2024年QS前百高校中國留學生錄取率僅12%，競爭激烈程度遠超國內高考。
在國內，海歸群體不僅面臨輿論污名化，還遭遇制度性歧視。2024年起，北京、廣東等地定向選調明確排除留學生，僅接收國內雙一流畢業(yè)生，這已在官方層面形成制度性歧視，留學群體缺乏發(fā)聲機會。
在美國，海歸群體同樣被列為間諜嫌疑人群。1950年代麥卡錫主義時期，錢學森等華裔科學家因共產主義傾向指控被軟禁5年，2200名華裔科學家遭解雇或限制科研權限。2002年《國土安全法案》實施后，F(xiàn)-1簽證拒簽率飆升，中國留學生被要求提交社交媒體記錄、財務流水等敏感信息。2018年特朗普政府以防范技術盜竊為名，對1400多名華裔科研人員展開調查，40%涉及莫須有指控。2025年4月，特朗普政府啟動學術凈化行動，以國家安全為由撤銷529名中國留學生簽證，92%涉及STEM專業(yè)。
美國對STEM領域留學生的打壓，實則是出于對《中國制造2025》戰(zhàn)略的焦慮。為保護留學群體，自2018年起，教育部聯(lián)合外交部推出“平安留學”計劃，年均培訓超50萬人次。2020年《出口管制法》實施后，涉密專業(yè)留學生歸國需通過國家安全審查，審查周期延長。2024年《反外國制裁法》明確，可追究詆毀中國留學政策的境外言論法律責任。然而，國內對海歸群體的污名化言論卻未得到有效遏制。
盡管面臨重重困境，但國家對海歸群體的支持從未停止。2025年，國家新增“海歸科創(chuàng)基金”，對人工智能、生物醫(yī)藥等領域留學生創(chuàng)業(yè)提供最高5000萬元補貼，較2015年增長20倍。華為、字節(jié)跳動等企業(yè)設立“海歸人才日”，2025年累計舉辦214場招聘會，錄用留學生超3.2萬人，其中78%進入核心技術崗位。2025年中國駐外使領館設立“留學權益保護中心”，處理糾紛案件1789起。
美國方面，在特朗普再次就任總統(tǒng)后，一系列針對移民與國際留學生的措施讓約4700名國際學生身份受損，面臨遣返，中國留學生群體受影響顯著。4月初教育部下場預警后，美國國際留學生簽證消息引發(fā)家長和留學生擔憂，相關同學和高校發(fā)起超100起聯(lián)邦訴訟。
不過一個令人想不到的反轉出現(xiàn)了，當?shù)貢r間4月25日，美國司法部宣布全面恢復因近期政策變動而被取消的國際學生合法身份與簽證注冊，特朗普政府撤回此前取消的超過1500名國際學生簽證的決定。移民官員將制定新的國際學生簽證審查和終止系統(tǒng)，在完成前不會做出進一步變化或撤銷決定，這標志著留學生權益保護取得重大階段性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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