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季晨幾乎不能想象他的未婚妻正對著一個植物人紓解欲念。
而那個植物人,是三年前害他差點丟了命的沈如風(fēng)。
女人還穿著她親手挑選的高定裙子,唯獨裙擺被高高撩起。
許念笙一手紓解,一手摸著沈如風(fēng)的臉。
“如風(fēng),幫我,求你。”
她的速度漸漸加快,甚至情難自抑地仰起頭,死死的握住男人的手。
透明的液體粘到了沈如風(fēng)的臉頰。
女人才戀戀不舍地松手喃喃自語道:
“如風(fēng),你也喜歡吧,曾經(jīng)你在的時候也是這么讓我快樂的?!?br/>季晨死死地捂著嘴,才沒讓自己叫喊出聲,嘴唇被咬破了也渾然不覺。
如果不是昨天他半夜醒來聽到了許念笙和系統(tǒng)的對話,他也不敢相信這個曾經(jīng)要和他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女人會背叛了他們之間的感情。
“系統(tǒng),是不是只要十天之后我和季晨結(jié)婚,如風(fēng)就可以回來了?”
許念笙臉上是季晨從來沒有見過的神情。
虔誠、期待、還摻雜著忽略不了的愛意。
“是,只要你能在十天后和季晨結(jié)婚,沈如風(fēng)就能蘇醒?!?br/>“否則,他將被立刻抹殺!”
季晨愣愣地站在門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的未婚妻,和他結(jié)婚的目的居然是要救他最恨的人。
沈如風(fēng),時至今日季晨在午夜夢回還時常想起他。
在三年前,他像是一塊甩不掉的狗皮膏藥一樣纏在他和許念笙之間。
他會每天給許念笙寫情書,在許念笙舞蹈比賽時抱著鮮花站在一邊。
“沈如風(fēng),我這輩子只會喜歡季晨的?!?br/>那時的許念笙對沈如風(fēng)的死纏爛打不屑一顧,他送的東西也都進(jìn)了垃圾桶。
直到三年前,季晨和許念笙訂婚的消息傳來。
那天的沈如風(fēng)瘋了一般狠狠地給了季晨的肚子一刀。
然后決絕地從許念笙家的別墅下一躍而下。
“許念笙,哪怕是恨,我也要你永遠(yuǎn)都記得我!”
而季晨的母親卻因為這場意外突發(fā)心臟病,死在了當(dāng)場。
季晨腎臟破裂在ICU住了兩個月。
醒來時,看到的就是紅著眼眶的許念笙。
許念笙說沈如風(fēng)死了,可直到今天他才知道。
沈如風(fēng)只是成了植物人,被許念笙藏起來好好養(yǎng)著了。
“季晨,他死了,以后再也沒有人纏著我了?!?br/>那時候,季晨以為許念笙是憤怒的。
現(xiàn)在看著他,季晨不得不嘲笑自己的幼稚——那時的許念笙該是多么悔恨啊!
為了讓沈如風(fēng)蘇醒,她和他虛以為蛇了三年。
“季先生,您的航班將于十日后起飛?!?br/>季晨收到短信的時候,許念笙草草地收拾了自己身上的污濁。
她貼心地為沈如風(fēng)擦了手,認(rèn)真專注地像是在對待什么稀世珍寶。
最后許念笙在他的唇上落下了一個吻,分開時甚至拉出一條長長的線。
季晨決定在十天后婚禮上逃婚出國。
許念笙身份特殊出不了國。
這個“驚喜”,就當(dāng)做他給許念笙任務(wù)失敗的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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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念笙回來的時候,身上還帶著縱欲過后的味道。
淡淡的香氣,混雜著療養(yǎng)院的消毒水味。
“老公,我回來了?!彼龔谋澈蟓h(huán)住他,語氣寵溺。
下一秒,季晨的脖子上帶上了冰冷的領(lǐng)帶夾,是上個世紀(jì)歐洲皇室的藏品。
“上次拍賣會上,我看到了覺得適合你就買了?!?br/>她的手指劃過他的脖頸時,季晨似乎還能感受到腥濁的液體弄臟了他。
臟,不僅僅是生理上的,更是心理上的。
許念笙寵溺地攬住了他的腰,語氣親昵地一如往常。
這些年,許念笙對他好得人盡皆知。
“嗡嗡——”許念笙的電話不合時宜地響起。
電話那頭的人只說了幾句話,許念笙的面色變得一點點凝重起來。
“公司還有一點事情,你自己先休息吧!”
說完,她轉(zhuǎn)身就想要離開,沒有一絲的猶豫。
看著許念笙離開的背影,季晨的心動了動,
他艱澀地開口:“小笙,我們的婚禮能不能推遲一些?”
多年戀愛長跑,他到底心里還有一絲期盼。
氣氛在一瞬間有些凝結(jié),許念笙猛地抬眼,眼睛里都是警惕:
“不行——”
她的聲音都提高了,帶上了不自覺的防備。
似乎察覺到自己的態(tài)度,許念笙立刻放軟了聲音:“季晨,婚禮的事情都定下了,你可不能反悔?!?br/>季晨怔怔地看著這個愛了這么多年的女人,一時間只剩下失望。
“我只是覺得,十天后是我母親的......”
季晨還想說寫什么,卻被許念笙不耐煩地打斷:
“季晨,當(dāng)初的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了,你媽也不會再回來?!?br/>“你現(xiàn)在講這些還有什么意義?!?br/>“當(dāng)年是你媽自己命薄,沒有機(jī)會安享晚年,怪不了別人。”
季晨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許念笙,眉眼間都是濃濃的疲憊。
明明那是他的母親,更是將她如珠似寶捧在手心的干媽,可是現(xiàn)在許念笙滿心滿眼全是要救沈如風(fēng)。
她早就在漫長的歲月中遺忘了他和季母。
“婚禮的事情絕對沒有商量的余地。”
說完,許念笙沒有一絲的猶豫,轉(zhuǎn)身離開了家門。
季晨靜靜地坐在客廳里,陪伴她的只有時鐘滴答滴答的響聲。
半晌,他突然站起了身,徑直往樓上走去。
三樓,是許念笙存放商業(yè)機(jī)密的地方。
這三年,她從不讓任何人進(jìn)入,用電子鎖將房門牢牢地鎖住了。
就連他都不曾踏足。
季晨站在門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嘗試輸入密碼。
他們的紀(jì)念日,密碼報錯。
他的生日,密碼還是報錯。
季晨自虐似的一個個嘗試著密碼,直到只剩下做后一次機(jī)會。
他終于死心,麻木地輸入了沈如風(fēng)的生日。
“咔噠——”一聲,門開了。
映入眼簾的場景卻像是一張深淵巨口一般吞噬了他。
文章后序
(貢)
(仲)
(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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