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故事,非封建迷信,部分內(nèi)容來源于網(wǎng)絡,旨在修心明性,啟迪智慧,請讀者朋友注意辨別。
峨眉山的四月,云霧像碎絮一樣在金頂翻涌。李明遠一步步往上攀爬,掌心的老繭被鐵鏈蹭破,火辣辣地疼。他汗?jié)袂嗌溃箢i還粘著幾片枯葉,那是雷洞坪小憩時沾上的。抬頭望向隱在云里的十方普賢像,心里忽然升起一種說不出的惶恐。
很久以前,他也是城里響當當?shù)娜宋铩@罴揖I緞莊的幌子一挑,整條街都跟著亮堂。少年時,兄長李明輝總愛拍拍他的肩膀:“老二啊,等咱攢夠了錢,就在老宅后頭挖個荷花池?!?/strong>兩兄弟擠在狹小賬房里,燭火跳動著,把他們的影子映得又長又亮。那時候,一塊銅板要對半掰著花,一個饅頭也舍不得獨自吃。

一、
可如今,老宅的磚墻還在,人卻各守一方。兄長換了門鎖,留下冰冷的幾個字:“李家,長子繼承?!?/strong>連個解釋也懶得給。
李明遠心里像堵著團棉絮,悶得發(fā)緊。他不是沒想過低頭,卻總覺得,自己才是那個該守家族門風的人。一次,他站在老宅門外,看著銹跡斑斑的門環(huán),猶豫再三,最終轉身離去。門后頭,誰也不知道,他那晚在冷風里站了多久。
妻子素云嫁進來時,李家正風光。八抬大轎抬進門,她手繡的鴛鴦帕,輕輕一晃,晃得他眼花。素云笑著說:“往后咱兩口子,就像這帕子上的鳥兒,雙宿雙飛?!?/strong>他那時心想,這輩子,定要護她周全。
可現(xiàn)在,鴛鴦帕泛黃了,擱在衣柜最底層。兩人分房睡了三年,每夜回家,他都能看見素云房里亮著燈,可從未敲過門問一句:“今日可好?”有一回,他醉眼朦朧地回到家,聽見她輕咳幾聲,想吩咐丫鬟送碗梨湯,卻鬼使神差地又翻出兒子的舊信。

小兒子明軒,曾是他的掌中寶。三歲能背三字經(jīng),五歲學算盤,小手扒拉著算珠,眼里像綴著星星。他曾指著賬本驕傲地說:“這日后,都是你掌的局?!?/strong>
可是,明軒15歲那年,卻紅著眼眶,把一本西醫(yī)書塞進綢緞堆里。被李明遠翻出時,書角早染上了靛藍染料。他怒不可遏,指著“忠孝傳家”的匾額咆哮:“李家的子孫怎能去當江湖郎中?”明軒只是冷冷盯著他,一字一頓地說:“我不是你的算盤子?!?/strong>
此后,明軒離家,三年只寄回過兩封信。信封上,寥寥兩個字:“父安”,寫得比賬本上的數(shù)字還生硬。
李明遠揣著那封信,許多次在夜里燭光下發(fā)呆。墻上的畫,案頭的香爐,都像在無聲地嘲笑他,笑他曾經(jīng)自詡能護住一個家,結果親手把家撕得四分五裂。
一聲佛號從山風里飄來,把他驚得腳下一滑。他慌忙抓住鐵鏈,抬頭,卻見石臺上坐著個白衣僧人。那人眉骨高聳,眼尾微挑,像極了畫里菩薩的模樣。更詭異的是,陽光穿透云霧照在他身上,卻半點影子也沒有。
李明遠心中一震,膝蓋一軟,撲通跪下。石階硌得生疼,但比不過心口那團積壓多年的鈍痛。他哽咽著開口:“大師救我……家,已經(jīng)不像家了?!?/p>
白衣僧人睜開眼,聲音如山泉潺潺:“施主莫急。且說,家中究竟出了何事?”
二、
就在這一問一答之間,峨眉山頂?shù)脑坪>従従蹟n,像要將這段苦澀歲月,連同李明遠的秘密,一起吞噬。
李明遠喉頭一緊,攥著衣擺的手指發(fā)白。那些年堆積的委屈和悔恨,終于像決堤的洪水涌了出來。他不知道眼前人是真僧還是幻覺,只知道,如果不說,他怕自己會在這翻涌的云霧中,徹底迷失。
石臺上,白衣僧人低眉垂目,指尖輕輕掠過青苔,聲音如同山泉叮咚,在云霧中回響。
“家庭不和,不是從爭宅子、怨妻子、怒子女開始的?!?/strong>他緩緩開口,每一個字像敲在李明遠心上。
李明遠屏息凝神。他以為自己的家是被一樁樁瑣事推倒的,可這時卻隱隱察覺,真正的病根,藏得更深。

白衣僧人抬手一指遠方,只見翻涌的云海驟然一變,化作層層浪濤,一波又一波拍打著無形的岸線。“表象如波,根源如海,家宅不和有三重因緣。施主,可知,第一重因緣是什么?”
李明遠咬緊牙關,腦中飛快思索,還是搖了搖頭。
僧人輕嘆,聲音低得像云縫中漏出的風:“第一重,執(zhí)著之相。”
執(zhí)著?李明遠怔住了。
僧人淡淡道:“人與人爭,不為宅,不為物,只為一口氣。你與兄長爭,是爭祖產(chǎn),還是爭當年那句‘老二該多吃點’的心安?心里若無執(zhí)念,宅子不過是瓦礫。心里若有執(zhí)念,一片落葉也能刺痛眉心?!?/strong>
一句話,把李明遠釘在原地。
那年冬天,兄長冒著大雪為他尋藥,凍得發(fā)抖??傻染I緞莊生意做大,他只記得自己挑貨眼光準,卻忘了當年是誰給他背著藥袋走雪路。宅子爭到手又如何?兄弟情分還能撿回來嗎?
李明遠喉嚨發(fā)緊,想開口,卻被僧人輕輕一擺手止住。
“施主,聽我細說。第二重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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