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母親的尖叫聲刺破了宴會廳的寂靜。

她的臉因憤怒而扭曲,指甲深深掐進了掌心。

父親站在一旁,面無表情地看著這出鬧劇。

那個姓王的男人縮在角落,臉色蒼白。

我握緊拳頭,心跳如鼓,五十年的秘密在這個晚上轟然倒塌。

誰能想到一場精心準備的七十歲生日宴會,會變成我們家族史上最黑暗的一頁?

01

我出生在北方一個工業(yè)城市,那是1975年的冬天。

父親是當?shù)匾患掖笮蛧蟮母吖埽瑸槿司鲝姼?,在單位里很有威望?/p>

母親比父親小六歲,是單位的會計,容貌秀麗,氣質優(yōu)雅。

在別人眼里,我們是個完美的三口之家。

父親事業(yè)有成,母親賢惠美麗,我是家里唯一的兒子,備受寵愛。

但只有生活在其中的人才知道,這個家庭的溫度有多低。

父親整日忙于工作,很少回家。

母親表面上對父親噓寒問暖,背地里卻常常抱怨父親不解風情。

我從小就感覺家里有種說不出的怪異氛圍。

直到我十二歲那年的一個下午,我才明白這種怪異從何而來。

那天放學早,母親不知道我提前回家。

我推開家門時,看到客廳里母親正和一個陌生男人坐在沙發(fā)上。

他們靠得很近,男人的手搭在母親肩上,兩人說話時眼神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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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開門聲,他們像觸電般分開。

"小峰,你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母親慌張地站起來,臉上還帶著不自然的紅暈。

男人也迅速起身,假裝整理衣服。

"這是王叔叔,單位的同事,來家里商量工作的事。"母親解釋道。

王叔叔向我點頭笑了笑,那笑容讓我莫名感到不舒服。

"你好,小朋友,聽你媽媽常提起你,說你學習很好。"

他的聲音油滑,眼神閃爍

我強忍著不適,喊了聲叔叔好,就鉆進了自己房間。

關上門后,我靠在門上,心砰砰直跳。

雖然年紀小,但我隱約感覺到了什么不對勁。

那天晚上,我做了個噩夢,夢見那個王叔叔和母親在對我笑,而父親站在遠處,面無表情地看著我們。

第二天放學后,我故意繞到父親單位。

趁著下班時間,我在門口等到了父親。

看到我,父親明顯吃了一驚。

"小峰,怎么來了?出什么事了嗎?"

我鼓起勇氣,把昨天看到的事告訴了父親。

說完后,我緊張地等待父親的反應,以為他會暴怒。

但父親只是平靜地看了我一眼,語氣平淡得像在談論天氣。

"那是王建軍,財務科的,我知道他。"

父親的反應讓我困惑。

"你不生氣嗎?"我小心翼翼地問。

父親帶我到附近的公園長椅上坐下,點了根煙,深深吸了一口。

"小峰,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簡單。"

他看著遠處,目光深邃。

"我和你媽媽的婚姻,有著你不知道的復雜性。"

"那王叔叔和媽媽..."我欲言又止。

父親轉過頭,認真地看著我。

"他們的事,我早就知道了,不只是昨天。"

這個回答如晴天霹靂,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你為什么不阻止?"我?guī)缀鹾俺鰜怼?/p>

父親苦笑了一下,揉了揉我的頭。

"有時候,男人要學會用腦子解決問題,不能沖動。"

他吐出一口煙圈,煙霧在空中緩緩散開。

"王建軍對我構不成任何威脅,我有我的計劃。"

"可是..."

"記住,忍不是怕,有時候是為了等到最好的時機。"

父親的話我似懂非懂。

回家的路上,他囑咐我不要把這事告訴母親。

"假裝你什么都不知道,這是我們父子間的秘密。"

就這樣,我開始帶著這個秘密生活,內(nèi)心充滿困惑和不安。

每次看到母親和那個王叔叔在一起,我都感到一陣惡心。

但看到父親平靜的表情,我又不得不佩服他的隱忍。

02

隨著年齡增長,我漸漸明白了更多。

原來那個王建軍是個小人物,雖然能說會道,但在單位里毫無建樹。

他對母親百般奉承,嘴上抹了蜜似的,但骨子里盡是虛偽。

母親卻像著了魔一樣,被他的甜言蜜語沖昏了頭腦。

我越來越厭惡母親,也越來越敬佩父親。

父親表面上對母親體貼入微,從不讓她感到半點異樣。

有一次,在我的生日宴會上,父親甚至邀請了王建軍作為"好友"出席。

三人相談甚歡,看起來和和美美,只有我知道背后的真相。

"為什么要邀請他?"事后我不解地問父親。

"一個小小的棋子而已,"父親淡淡地說,"下棋時總要有所取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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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似懂非懂,只知道父親心里一定有自己的算盤。

時間流逝,轉眼間我已經(jīng)二十歲了。

父親的事業(yè)蒸蒸日上,已經(jīng)升任集團副總。

母親依然在財務科工作,和王建軍的關系也持續(xù)著,但更加隱蔽了。

家里的生活水平提高了,我們搬進了市中心的大房子。

表面上,我們是令人羨慕的家庭。

但只有我知道,這個家早已名存實亡。

高考那年,我考上了市里最好的大學,父親卻建議我出國留學。

"國外見識更廣,機會更多,"他說,"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一切。"

母親對此表示反對,說舍不得我。

"孩子這么小就出國,太遠了,我不放心。"她紅著眼睛說。

父親難得強硬一次:"這是為了小峰好,你不要干擾他的前程。"

臨行前,父親單獨送我去機場。

一路上,他對我說:"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好好學習,不要被家里的事困擾。"

"你盡管放心,一切都在我掌控中。"

他眼中閃爍著我看不懂的光芒。

國外的日子過得很快,我專注于學業(yè),盡量不去想家里的事。

偶爾收到母親的來信,字里行間都是對我的思念和一些家常瑣事。

我冷漠地看完,然后隨手扔進垃圾桶。

父親的信則保存得很好,他的字跡工整有力,內(nèi)容多是對我學業(yè)的關心和一些社會見解。

在信的末尾,他偶爾會簡短提及家里的情況。

"最近單位里不太平靜,有人想借機上位,不過都在我的掌控中。"

"你媽身體不太好,總是頭疼,醫(yī)生說是神經(jīng)衰弱。"

這些簡短的信息讓我能夠拼湊出家里的狀況,猜測父親話中的深意。

大學期間,我交了個女朋友,美麗聰慧,對我體貼入微。

我們相處融洽,說好畢業(yè)后就訂婚。

但每當我想到父母的婚姻,心中就會涌起一股恐懼。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信任愛情,是否有能力構建一個真正的家庭。

臨近畢業(yè),我向父親提起了這件事。

他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最后只說了一句:"等你回來再說吧。"

畢業(yè)后,我決定回國發(fā)展。

臨行前,女友送我去機場,眼中含著淚水:"你會回來接我的,對嗎?"

我抱緊她,許下承諾:"會的,等我安頓好就回來接你。"

03

五年的留學生活結束了,我?guī)е鴿M腔抱負回到祖國。

接機的只有父親一人,他比我記憶中老了許多,頭發(fā)花白了大半。

但眼神依然銳利。

回家的路上,父親告訴我他已經(jīng)退休了,但在圈子里依然有很大影響力。

"你媽這幾年變了很多,"父親意味深長地說,"人老了,開始怕死了。"

到家后,看到母親的第一眼,我就明白了父親的話。

曾經(jīng)光彩照人的母親,如今鬢發(fā)斑白,臉上布滿細紋。

她激動地擁抱我,我能感覺到她身體的顫抖。

"小峰,你終于回來了,媽想死你了!"

我機械地回應著,心中卻毫無波瀾。

晚飯時,母親問起我國外的生活,又說起最近身體不好,常去醫(yī)院檢查。

"醫(yī)生說我血壓高,讓我少操心,多休息。"她嘆了口氣。

父親在一旁靜靜地吃飯,目光偶爾和我交匯,里面有我們才懂的默契。

飯后,母親去廚房洗碗,父親把我叫到書房。

"工作的事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他直截了當?shù)卣f,"市里一家外企,待遇不錯,還能用上你的外語。"

我點點頭,沒有異議。

父親繼續(xù)說道:"你之前說的那個女孩,打算怎么辦?"

"我想把她接過來,結婚。"我回答。

父親沉思片刻:"你確定她是真心的嗎?"

"什么意思?"我不解地問。

"人心難測,特別是女人。"父親意味深長地說,"我可以幫你調查一下她的底細,以防萬一。"

我猶豫了,想起父母的婚姻,以及那個王建軍。

"好吧,"最終我妥協(xié)了,"麻煩您了。"

父親拍拍我的肩膀:"這是為你好,不要重蹈我的覆轍。"

這是父親第一次直接提及他和母親的婚姻問題。

等了兩周,父親遞給我一份調查報告。

"她在你走后不到一個月,就和學校的一個教授好上了。"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報告中附有照片為證。

那是我深愛的女孩,正依偎在一個中年男人懷里,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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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如刀絞,一夜之間似乎老了十歲。

父親安慰我:"幸好發(fā)現(xiàn)得早,不然后患無窮。"

我點點頭,突然理解了父親多年來的隱忍。

也許,他也曾像我一樣,滿懷希望,卻遭遇背叛。

這次打擊讓我變得更加冷漠,開始專注于工作。

父親安排的這份工作確實不錯,待遇優(yōu)厚,發(fā)展空間大。

我很快就嶄露頭角,成為公司的骨干。

工作之余,我開始頻繁出入各種社交場合,認識了不少商界精英。

母親對我這種生活方式表示擔憂:"小峰,別太拼了,注意身體。"

"找個好姑娘安定下來不好嗎?"

我只是笑笑,沒有回應。

自從那次背叛后,我對婚姻和愛情都失去了信心。

有一天,父親突然對我說:"王建軍最近經(jīng)濟拮據(jù),向你媽借了不少錢。"

我有些驚訝:"他們還有聯(lián)系?"

父親冷笑一聲:"幾十年的老情人,怎么會斷聯(lián)系?"

"我已經(jīng)安排人監(jiān)控你媽的銀行賬戶,一有異常就會通知我。"

我這才明白,父親這些年來一直在暗中監(jiān)視母親和王建軍。

表面上風平浪靜,實則暗流涌動。

"王建軍現(xiàn)在什么情況?"我問道。

父親冷靜地分析:"他這輩子就是個小人物,沒什么能耐,只會巴結奉承。"

"這些年也沒攢下什么錢,聽說還染上了賭博的惡習。"

通過父親的描述,我拼湊出了王建軍的形象:一個落魄的中年男人,在賭場上欠下巨債,不得不向多年的情人伸手要錢。

我不禁感嘆:"母親怎么會被這種人迷惑這么多年?"

父親意味深長地說:"感情這東西,最是難以捉摸。"

他似乎還想說什么,但最終只是擺擺手:"不談這些了,你好好工作就行。"

在接下來的日子里,我發(fā)現(xiàn)母親的行為越來越反常。

她頻繁出入銀行,神色匆忙;接打電話時總是躲開我們;夜里常常輾轉難眠。

有一次,我偶然聽到她在電話里焦急地說:"錢已經(jīng)不多了,你再等等。"

顯然,王建軍的胃口越來越大,而母親已經(jīng)捉襟見肘。

我把這些情況告訴了父親,他只是平靜地點點頭:"我都知道。"

"不管她?"我有些疑惑。

父親微微一笑:"再等等,時機未到。"

04

母親六十五歲生日那年,父親送了她一條價值不菲的鉆石項鏈。

母親激動得熱淚盈眶,當場戴上,在所有親友面前夸贊父親的體貼。

"你爸真是越老越疼我了,"她對我說,"這條項鏈至少值十幾萬。"

我看了父親一眼,他面帶微笑,仿佛真的只是一個疼愛妻子的普通丈夫。

晚上,父親對我說:"你媽這輩子最愛虛榮,最在乎面子。"

"送她這條項鏈,讓她在親友面前有面子,她高興得很。"

我忍不住問:"您為什么還要對她這么好?明知道她..."

父親打斷了我:"世事難料,人生如棋,下好每一步才是關鍵。"

我不再追問,但心里卻越來越好奇父親究竟在謀劃什么。

時間一天天過去,母親的精神狀態(tài)越來越差,常常坐立不安。

有一次,我偶然發(fā)現(xiàn)她的首飾盒幾乎空了,連父親送的那條鉆石項鏈也不見了。

我試探著問道:"媽,您的項鏈呢?爸送您的那條。"

母親臉色一變,慌張地解釋:"哦,那個啊,送去保養(yǎng)了,太貴重了,得小心保管。"

我點點頭,假裝相信了她的解釋。

晚上,我把這事告訴了父親。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說:"明天你陪我去趟醫(yī)院。"

"您生病了?"我緊張地問。

父親搖搖頭:"去看看你媽的主治醫(yī)生。"

第二天,我們來到母親常去的那家醫(yī)院。

醫(yī)生是個和藹的中年人,見到父親非常恭敬。

"張總,您最近身體還好吧?"醫(yī)生問道。

"我沒事,"父親直截了當?shù)卣f,"我是來問我愛人的情況的。"

醫(yī)生有些為難地看了我一眼:"這個...病人隱私..."

父親打斷他:"她是我妻子,我有權知道。"

醫(yī)生嘆了口氣,拿出一份檢查報告:"張?zhí)那闆r不太樂觀,初步診斷是惡性腫瘤。"

"需要盡快手術,否則..."

醫(yī)生沒有說完,但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

父親臉色凝重:"她知道嗎?"

"知道,"醫(yī)生回答,"我親自告訴她的,但她拒絕了手術建議,說要考慮一下。"

"這已經(jīng)是兩個月前的事了,她一直沒有回復。"

我震驚地看著父親,不知道他會如何反應。

父親沉默了片刻,然后問:"手術費用大概多少?"

"至少需要三十萬,"醫(yī)生說,"如果后續(xù)還需要化療,費用會更高。"

離開醫(yī)院后,父親陷入了沉思。

我忍不住問:"您打算怎么辦?"

父親嘆了口氣:"先不要告訴她我們知道了,我需要時間考慮。"

回家后,我仔細觀察母親,發(fā)現(xiàn)她確實憔悴了許多,臉色蒼白,食欲不振。

但她依然強撐著精神,裝作一切正常的樣子。

晚上,父親把我叫到書房,關上門。

"我查了你媽的銀行記錄,"他平靜地說,"過去兩個月,她總共取出了四十多萬。"

"但醫(yī)院的系統(tǒng)顯示,她沒有繳納任何手術費用。"

我震驚地看著父親:"您是說,這些錢..."

父親點點頭:"都給了王建軍。"

"她寧愿放棄治療,也要滿足那個人渣的貪婪。"

父親的聲音很平靜,但我能感受到其中的怒火。

"這次,我不會再忍了。"

父親站起身,走到窗前,背對著我。

"小峰,我對不起你,讓你生活在這樣的家庭里。"

"但我向你保證,很快就會結束了。"

我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默默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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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天起,父親開始頻繁外出,有時一整天都不在家。

母親似乎也察覺到了什么,變得更加神經(jīng)質,常常躲在房間里打電話。

有一次,我路過她的房門,聽到她激動的聲音:

"不行,不能再拖了,我時間不多了..."

"那些錢是我最后的積蓄,你不能再要了..."

"我知道你有困難,但我也有自己的問題要解決..."

聽到這些話,我心如刀絞,不敢相信母親竟然如此糊涂。

明明患了重病,卻把錢給了那個無恥的情人,而不是用來救自己的命。

05

三個月后,母親的身體狀況急劇惡化,她不得不住院治療。

父親每天都去醫(yī)院照顧她,態(tài)度溫柔體貼,絲毫看不出半點異樣。

有一天,當我去醫(yī)院換班時,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鬼鬼祟祟地從母親的病房出來。

是王建軍,他比我記憶中老了許多,頭發(fā)花白,臉上布滿皺紋,眼神閃爍不定。

看到我,他明顯吃了一驚,慌忙低頭想要離開。

我攔住了他:"王叔叔,好久不見啊。"

他尷尬地笑了笑:"小峰啊,你長這么大了,都認不出來了。"

"是啊,認不出來的人多著呢,"我冷冷地說,"比如我媽,她現(xiàn)在重病在床,你知道嗎?"

王建軍的臉色變了變:"我...我剛知道,特意來看看她..."

"看看她還能給你多少錢是吧?"我忍不住諷刺道。

王建軍慌張地四處張望:"小峰,你別誤會,我和你媽媽是多年的好朋友..."

"朋友?"我冷笑一聲,"朋友會拿走病人的救命錢嗎?"

王建軍臉色煞白,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滾吧,"我壓低聲音,"別讓我爸看到你,否則后果自負。"

王建軍如蒙大赦,轉身就跑,連頭都不敢回。

我進入病房,看到母親躺在床上,面容憔悴,眼窩深陷。

看到我,她強撐著微笑:"小峰來了,媽沒事,別擔心。"

我坐在床邊,心情復雜:"媽,您需要手術,醫(yī)生都說了。"

母親搖搖頭:"太貴了,不值得,我這把年紀了..."

"錢不是問題,"我打斷她,"爸已經(jīng)準備好了,就等您點頭。"

母親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真的嗎?你爸說的?"

我點點頭,心中五味雜陳。

她沉默了片刻,然后緩緩點頭:"那...那就手術吧。"

我起身離開,在門口遇到了父親。

"媽同意手術了,"我低聲說,"剛才王建軍來過。"

父親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我知道,醫(yī)院有監(jiān)控,"他平靜地說,"一切盡在掌握。"

父親轉身進入病房,我則去辦理手術相關手續(xù)。

在交費窗口,我遇到了母親的主治醫(yī)生。

"張?zhí)K于同意手術了,"醫(yī)生松了一口氣,"不過已經(jīng)拖了這么久,風險會增加很多。"

我點點頭:"麻煩您了,請盡力而為。"

手術定在兩天后,父親安排了最好的專家團隊。

手術當天,母親突然拉住父親的手:"老張,謝謝你...這么多年來..."

父親溫柔地撫摸她的頭發(fā):"別說這些,好好養(yǎng)病就是了。"

手術進行了六個小時,比預計的時間長了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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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醫(yī)生走出手術室時,我和父親同時站起來。

"手術很成功,"醫(yī)生摘下口罩,"不過后續(xù)還需要化療和放療,路還很長。"

父親點點頭:"無論花多少錢,都要治好她。"

醫(yī)生拍拍父親的肩膀:"張總的心意我們都看在眼里,會盡全力的。"

母親的恢復期很艱難,化療的副作用讓她痛不欲生。

父親卻意外地耐心,每天都陪在她身邊,照顧她的飲食起居,從不抱怨。

看到父親這樣,我有些不解:"您為什么還要對她這么好?"

父親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做人要有始有終,這是我的責任。"

三個月后,母親的病情基本穩(wěn)定,可以出院回家調養(yǎng)了。

出院那天,父親破天荒地買了一大束鮮花,親自推著輪椅接母親回家。

母親感動得淚流滿面,一路上握著父親的手不放。

"老張,這輩子虧欠你太多,"她哽咽著說,"如果有來世,我一定好好補償你。"

父親寵溺地看著她:"別說這些喪氣話,你會好起來的。"

回到家后,父親親自為母親布置了一個舒適的環(huán)境,請了專業(yè)護工照料她的日常起居。

母親的病情在精心照料下逐漸好轉,半年后已經(jīng)能夠下床活動了。

06

一天晚上,父親對我說:"你媽明年就七十歲了,我打算給她辦個生日宴會。"

"隆重一點的那種,邀請所有親朋好友。"

我有些驚訝:"這么大排場?"

父親微微一笑:"你媽最愛面子,趁她現(xiàn)在身體好轉,高興高興也好。"

我點點頭,沒有多想。

父親開始著手準備母親的七十歲壽宴,事無巨細,親力親為。

他租下了市里最豪華的酒店,精心設計了邀請函,甚至連母親當天要穿的禮服都親自挑選。

母親對此非常激動,整天念叨著要見的人,要買的東西。

看著她興奮的樣子,我不禁有些疑惑:父親為什么突然對這個生日如此重視?

父親微笑著應和,溫柔得仿佛他們是世界上最恩愛的夫妻。

我坐在后座,看著這場荒誕的戲劇,內(nèi)心波瀾不驚。

酒店門口,父親安排了迎賓隊伍,母親被這排場弄得飄飄然。

"老張,你今天太破費了,"她挽著父親的手臂,笑靨如花,"用不著這么興師動眾。"

父親寵溺地看著她:"你七十大壽,當然要隆重一點。"

他的語氣溫柔,眼神卻冰冷。

宴會廳布置得金碧輝煌,中央是一個巨大的生日蛋糕,上面寫著"七十華誕"四個大字。

舞臺上掛著巨幅"福如東海壽比南山"的橫幅,兩側是父母的結婚照。

這些細節(jié)都是父親親自安排的,諷刺意味十足。

六點整,賓客陸續(xù)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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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站在門口,一一與客人握手寒暄。

母親站在他身邊,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僵硬。

我注意到她的目光不停地掃視人群,似乎在尋找什么人。

"在找王建軍嗎?"我冷不丁地問道。

母親臉色一變,警惕地看了我一眼:"你在說什么?什么王建軍?"

"沒什么,"我聳聳肩,"只是單位有個叫王建軍的,聽說也要來。"

母親的手微微顫抖起來:"你...你知道什么?"

我沒有回答,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走開了。

留下母親一人,臉色煞白。

七點,宴會正式開始。

父親站在舞臺上致辭,感謝大家在百忙之中來參加他"摯愛妻子"的生日宴會。

他的言辭懇切,情真意切,臺下掌聲不斷。

母親坐在主桌上,強顏歡笑,但我能看出她的不安。

宴會進行得很順利,賓客們推杯換盞,氣氛熱烈。

九點整,到了切蛋糕的環(huán)節(jié)。

父親站起身,走向舞臺,示意大家安靜。

"各位親朋好友,感謝大家今天的光臨。"

他的聲音沉穩(wěn)有力。

"在我愛妻七十華誕之際,我有一個特別的禮物要送給她。"

說著,他做了個手勢,舞臺兩側的屏幕亮了起來。

母親瞬間面如土色,身體劇烈顫抖起來。

"張志遠,你這是干什么?"她尖聲叫道,聲音里充滿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