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門鈴打破了雨夜的寧靜。
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去開門，兩名警察制服上的水珠在走廊燈光下閃著冷光。
“請問您是李淑華嗎？”年輕警察出示證件。
“是我，有什么事嗎？”我疑惑地看著他們。
“關(guān)于您外孫的事，需要您協(xié)助調(diào)查。”
老伴從身后焦急地問：“我們外孫怎么了？”
警察對視一眼，接下來的話如同一把鋒利的刀，無情地刺穿我的心臟。
01
退休后的生活本該悠閑自在。
我和老伴王大爺都是剛退休兩年的老教師。
每天早上我們相約去小區(qū)的健身角鍛煉身體。
晚飯后會在客廳里一起看看電視，聊聊退休生活。
王大爺最近迷上了書法，每天在書房揮毫潑墨。
我則愛上了插花，家里總是擺著各種時令鮮花。
那天早上，我正在澆花，王大爺坐在陽臺上翻閱旅游雜志。
“老李，你看這個西藏的七日游怎么樣？明年咱們可以考慮去?！?/p>
我走過去看了看:“景色確實不錯，票價也合適?！?/p>
“那就這么定了，我們開始攢錢，明年五月去?！?/p>
王大爺興奮地說，在日歷上圈出了日期。
我笑著點頭:“你先別急，我們得先去社區(qū)老年大學報名?！?/p>
“對對對，書法班下周就開課了，我都準備好筆墨紙硯了?！?/p>
我們正說著話，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打開門，看到女兒小琳抱著四歲的外孫小寶站在門口。
“媽，爸，你們在家太好了。”小琳臉上帶著疲憊。
小寶見到我們立刻撲了過來:“外公外婆！”
我驚喜地抱起外孫:“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來了？”
小琳欲言又止，眼圈微紅:“有點事想和你們商量。”
客廳里，小寶坐在王大爺腿上玩積木。
小琳坐立不安，手指不停絞著衣角。
“媽，公司要派我去南方的分公司，負責一個新項目?！?/p>
我有些意外:“這是好事啊，說明公司重視你?！?/p>
“時間有點長，至少一個月，可能更久?！?/p>
小琳聲音很低:“張明最近接了個大案子，日夜加班?！?/p>
“小寶呢？”我立即明白了女兒的來意。
“幼兒園只管到下午四點，張明經(jīng)常加班到晚上八九點。”
小琳嘆了口氣:“托兒所人太多，小寶不習慣，每天都哭?！?/p>
我看了看老伴，他對我點點頭。
“小琳，你放心去吧，小寶我們來照顧?！?/p>
女兒眼中閃爍著淚光:“謝謝媽，但我想請您去我家住?！?/p>
“爸年紀大了，照顧小寶恐怕力不從心。”
王大爺笑了:“你媽去就行，我每天去書法班，自己能照顧自己?！?/p>
“對，我去你家住比較方便，小寶也不用適應新環(huán)境。”
我拍拍女兒的手:“什么時候出發(fā)？需要準備什么？”
“后天就要走，什么都不用準備，家里一切都有?！?/p>
小琳松了口氣:“媽，真的太感謝你了?！?/p>
02
兩天后，王大爺開車送我到了女兒家。
行李不多，主要是些小寶喜歡的繪本和我平時吃的保健品。
還特意買了些新鮮的蔬菜水果和肉類。
張明開門時面無表情:“媽您來了，快請進?！?/p>
打招呼的語氣公式化，眼神也不看我。
小寶卻像只歡快的小鳥撲進我懷里:“外婆！”
“寶貝乖，外婆來陪你了。”我親親他的小臉。
張明接過我的行李放到客房:“這是您的房間，有需要隨時說?！?/p>
說完就回了書房，留下我和小寶在客廳。
“外婆，我?guī)憧次业耐婢?！”小寶拉著我的手?/p>
女兒從廚房出來:“媽，你坐會兒，我正做晚飯?！?/p>
“我來幫忙。”我放下包跟進廚房。
廚房里，女兒低聲說:“媽，張明最近工作壓力大，脾氣不太好?！?/p>
“沒事，我明白?！蔽野参克?“你放心去工作?！?/p>
晚餐時，張明全程看手機，幾乎不說話。
飯后，女兒拉我到陽臺:“媽，小寶最近不愛吃飯，要多哄哄他?！?/p>
“張明下班晚，您別等他吃飯，先給小寶做。”
我點點頭:“別擔心，這些我都懂?！?/p>
臨別前夜，女兒和我在客廳聊到很晚。
“媽，我和張明最近...有些矛盾?！?/p>
女兒猶豫著說:“他總說我把太多精力放在工作上?！?/p>
“每個家庭都有磨合期?！蔽椅兆∷氖帧?/p>
“記得多溝通，別把問題憋在心里?！?/p>
第二天一早，張明開車送女兒去機場。
我站在門口，看著小寶依依不舍地和媽媽道別。
女兒上車前緊緊抱住我:“媽，一切拜托你了?！?/p>
女兒走后，我迅速適應了照顧小寶的節(jié)奏。
每天早上六點起床，準備豐盛的早餐。
七點半叫醒小寶，幫他洗漱、穿衣。
“外婆，我要穿藍色的衣服！”小寶指著衣柜。
“好，藍色配卡其色的短褲，帥氣極了?！?/p>
早飯后，我送小寶去幼兒園，然后回家打掃衛(wèi)生。
下午三點半準時去接小寶放學。
“外婆！”小寶遠遠看見我就揮手。
他興奮地跑過來:“今天老師表揚我了！”
回家后，我陪小寶在小區(qū)公園玩耍。
“外婆，這是什么花？”小寶指著路邊的花朵。
“這是月季花，看這粉色多漂亮?！?/p>
我教他認識各種植物和小昆蟲。
小寶學得很快，眼睛里總是閃爍著求知的光芒。
晚上七點，我準時給小寶做晚飯。
“今天吃什么？”小寶趴在廚房門口。
“紅燒排骨和西藍花炒蝦仁，還有你最愛的紫菜湯?！?/p>
飯后，我陪小寶閱讀繪本，講睡前故事。
“外婆，再講一個故事嘛！”小寶央求道。
“好，最后一個?！蔽铱偸寝植贿^他。
每天晚上，我都會給王大爺打電話。
“老頭子，今天小寶學會了系鞋帶，可聰明了?！?/p>
“你在家還好嗎？記得按時吃藥?！?/p>
王大爺在電話那頭笑:“你就別操心我了，好好照顧小寶?！?/p>
張明通常八九點才回家，很少與我們互動。
有時小寶已經(jīng)睡著，他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來。
偶爾與我打個招呼，然后直接回房間。
我也不去打擾，自覺保持距離。
03
照顧小寶半個月后，問題開始顯現(xiàn)。
某天晚上，張明回來得比平時早。
他環(huán)顧客廳，皺起眉頭:“媽，沙發(fā)套哪去了？”
“我洗了，原來的有點臟?！蔽医忉尩馈?/p>
“不用洗，那是進口的特殊面料，不能機洗。”
他語氣生硬:“東西都有固定位置，請不要隨意移動?！?/p>
我有些尷尬:“對不起，我不知道?！?/p>
小寶怯生生地看著父親，不敢說話。
第二天早上，張明看到餐桌上的早餐撇了撇嘴。
“小寶，別吃煎蛋，油太大，對身體不好。”
我解釋道:“孩子正在長身體，需要營養(yǎng)?！?/p>
“我對孩子的教育自有規(guī)劃?！彼淅涞卣f。
飯后，我發(fā)現(xiàn)張明對小寶的態(tài)度很嚴厲。
小寶不小心把果汁灑在地上，張明立刻厲聲呵斥。
“看看你干的好事！一天到晚惹麻煩！”
小寶嚇得不敢動，眼里含著淚水。
我趕緊過去擦拭:“沒關(guān)系的，意外而已?！?/p>
張明瞪了我一眼:“媽，別太慣著他?！?/p>
隨著日子推移，這樣的小摩擦越來越多。
我發(fā)現(xiàn)小寶在父親面前總是小心翼翼。
一旦張明在家，那個活潑開朗的小男孩就會變得沉默寡言。
我開始注意到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小寶有時會無緣無故地害怕突然的聲音。
我給王大爺打電話時提到這些疑慮。
“你多觀察觀察，別急著下結(jié)論。”老伴提醒我。
“可能只是工作壓力大，人都會有脾氣。”
我點點頭，決定再多觀察一段時間。
一天下午，我?guī)毴ド虉鲑I了些學習用品。
“外婆，我想要這個恐龍拼圖?！毙氈钢浖?。
我看了看價格，并不貴:“好，外婆買給你?！?/p>
又給他買了一套蠟筆和幾本學前教育書籍。
回家后，小寶愛不釋手地玩著新拼圖。
“外婆，你看，我拼好了暴龍！”
“真棒！我們家小寶太聰明了?！?/p>
張明回來時，看到滿地的拼圖皺起眉頭。
“誰允許你買這些的？”他盯著我問。
我有些不解:“就是些學習用品，對孩子有好處。”
“這是我家，買什么東西應該先問過我。”
他冷冷地說:“請尊重我的家庭規(guī)則?！?/p>
小寶看到父親的表情，趕緊收起拼圖。
晚餐時，氣氛格外尷尬。
過了幾天，張明下班回來時表情格外嚴肅。
他坐在沙發(fā)上翻看一疊賬單。
“媽，我需要和您談談?！彼恼Z氣不容回絕。
我放下手中的活:“有什么事嗎？”
他遞給我一張紙條:“這是您住在這里一個月的水電費明細?！?/p>
紙條上詳細列出了水費、電費、燃氣費的增加部分。
“按照正常家庭使用標準，這些都是額外支出?！?/p>
他語氣冰冷:“希望您能分擔這部分費用?！?/p>
我看著紙條上的數(shù)字，震驚得說不出話。
“小寶也是我的外孫，我來照顧他是應該的?！?/p>
“這和照顧無關(guān)，是資源消耗問題。”
張明面無表情:“家庭開支需要精打細算?！?/p>
“我給你們省了請保姆的錢，還要交水電費？”
我?guī)缀醪桓蚁嘈抛约旱亩洹?/p>
“保姆是按小時計費，您全天候住在這里，使用所有資源?！?/p>
他的語氣像是在和客戶談判:“這很合理。”
小寶從房間里出來:“爸爸，你們在說什么？”
“沒什么，大人的事，回房間去。”張明厲聲道。
我深吸一口氣，盡量保持冷靜。
但內(nèi)心的怒火已經(jīng)無法抑制。
04
那天晚上，我徹夜難眠。
枕邊手機亮起，是老伴發(fā)來的信息。
“一切都好嗎？怎么今晚沒打電話？”
我不想讓他擔心，只回復說有點累。
第二天早上，張明上班前又提起水電費的事。
“媽，您考慮得怎么樣了？”
我平靜地看著他:“我不會付這筆錢。”
“這是我女兒的家，我來照顧外孫是出于愛?！?/p>
“愛不能當飯吃。”他冷笑一聲。
“如果您不愿意承擔責任，可以隨時離開?！?/p>
“我會給小琳安排保姆，至少她們明白職責所在?！?/p>
這句話徹底點燃了我的怒火。
“張明，你太讓我失望了?！?/p>
我聲音顫抖:“我照顧小寶不求回報，你卻這樣對我?！?/p>
“別說得這么偉大?！彼I諷道。
“每天開著空調(diào)，用著熱水，這些都是錢?！?/p>
小寶聽到爭吵聲，怯生生地走出房間。
“外婆，你和爸爸怎么了？”
我強忍淚水蹲下身:“外婆要回家了，過幾天再來看你?！?/p>
“不要走！”小寶抱住我的腿。
“放開你外婆！”張明一把拉過小寶。
“男子漢不許哭，去房間呆著?！?/p>
看到小寶被粗暴推進房間，我心如刀割。
“我現(xiàn)在就走，不用你再說第二遍?！?/p>
我迅速收拾行李，寫了張紙條給女兒。
“小琳，媽媽先回去了，有時間再給你解釋。好好照顧自己?！?/p>
張明冷眼旁觀我收拾東西，一言不發(fā)。
臨走前，我偷偷溜進小寶房間。
“寶貝，外婆過幾天就來看你，別難過?！?/p>
小寶哭著問:“外婆是不是不要我了？”
“怎么會，外婆最愛你了。”我親吻他的額頭。
拖著行李出門時，張明漠然地站在門口。
“媽您走好，替我向爸問好。”
沒有任何挽留，甚至顯得有些迫不及待。
我沒有回頭，徑直離開了女兒的家。
回到家中，王大爺看到我意外極了。
“怎么回事？不是說好一個月嗎？”
我把經(jīng)過一五一十地告訴他。
“豈有此理！”王大爺氣得拍桌子。
“虧小琳找了這么個女婿，簡直不是人！”
我疲憊地搖搖頭:“別生氣，氣壞身體不值得?！?/p>
三天后，女兒打來電話，語氣很不好。
“媽，你怎么能說走就走？小寶天天哭著找你?！?/p>
“張明跟我說你嫌照顧小寶太累，非要離開。”
我愣住了:“他這樣跟你說的？”
“不是這樣的，是他要我交水電費，我...”
“媽，我知道你們有代溝，但你也該體諒我們的困難?！?/p>
女兒打斷我:“張明工作壓力大，脾氣差點很正常?！?/p>
“你是長輩，應該多包容才是?！?/p>
我不知該如何解釋，只好嘆氣:“你回來再說吧?！?/p>
放下電話，我和王大爺面面相覷。
“這女婿太會顛倒黑白了。”王大爺氣憤地說。
“算了，等小琳回來，當面說清楚?！?/p>
我擔心小寶，時常在幼兒園放學時間路過。
遠遠地看著小寶被張明接走，不敢上前。
有幾次，我似乎看到小寶手臂上有淤青。
但距離太遠，不能確定。
“會不會是我看錯了？”我憂心忡忡。
王大爺安慰我:“別多想，可能是孩子玩?？呐龅?。”
一個月過去，女兒回來了，卻沒有聯(lián)系我們。
我打電話過去，總是無人接聽。
發(fā)短信也沒有回復。
我和王大爺商量著要不要直接去他們家看看。
“再等等吧，別讓矛盾更激化?！蓖醮鬆攧裎?。
就這樣，又過了一個月。
女兒音訊全無，我的擔憂一天天加深。
05
雨下了一整天，天色陰沉沉的。
我和王大爺坐在客廳里看電視新聞。
“老頭子，你看這雨什么時候能停？”
“天氣預報說要下三天呢?！?/p>
門鈴突然響起，刺耳的聲音打破寧靜。
王大爺起身去開門:“誰啊，這大雨天的?！?/p>
門外站著兩個穿制服的警察，肩膀上的水珠在閃光。
“請問是李女士家嗎？”年輕警察出示證件。
“是的，我是她丈夫，有什么事？”
我走到門口:“我是李淑華，請問有什么事？”
警察收起證件:“李女士，麻煩您跟我們到派出所協(xié)助調(diào)查?！?/p>
“調(diào)查什么？我們犯法了嗎？”王大爺緊張地問。
警察的接下來的話像一記重錘，狠狠砸在李淑華胸口。
熱門跟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