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 聲明:本虛擬文章僅為創(chuàng)作產(chǎn)物,不針對特定個人或團體。內(nèi)容純屬虛構(gòu),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所以你真的決定了?”嬸嬸站在門口,眼眶泛紅。
我抬頭看她一眼,繼續(xù)往行李箱里塞衣服。
“小雨,有什么事我們可以好好談?!贝蟛穆曇魪纳砗髠鱽恚练€(wěn)中帶著我從未聽過的顫抖。
我握緊手中的錄取通知書,心如刀絞卻又無比堅定——十二年的真相與謊言,是時候做個了斷了。
01
我第一次來到大伯家時,只有六歲。那是個陰雨綿綿的春天,天空灰蒙蒙的,就像我當時的心情。
爸爸媽媽剛剛在一場車禍中永遠地離開了我,世界仿佛一下子失去了所有色彩。
我記得很清楚,是大伯林建國牽著我的手來到了這個陌生的家。
“小雨,以后這里就是你的家了?!贝蟛紫律恚臀移揭?,他的眼睛里有我看不懂的復雜情緒。

六歲的我不明白什么是“永遠離開”,只知道爸爸媽媽再也不會來接我了。
我的世界里只剩下了大伯林建國、嬸嬸張美麗和比我小三歲的表弟林小宇。
大伯家是城郊的一套老舊兩居室,比我原來的家小了一半。大伯是個普通工廠的工人,嬸嬸在附近的市場賣菜。
他們給我騰出了書房,簡單地放了張單人床,就成了我的臥室。
小學的日子在大伯一家的關(guān)愛中慢慢流淌。我很快適應了新環(huán)境,成績也一直名列前茅。每次拿到好成績,大伯和嬸嬸總是比我還高興。
“我們小雨真棒!”大伯會驕傲地向鄰居們展示我的獎狀。
表弟小宇雖然學習不如我,但他性格開朗,討人喜歡。
小時候,我曾因為自己的“外來者”身份而感到不安,但大伯一家從未讓我感受到半點區(qū)別對待。
至少,那時的我是這么認為的。
記得十歲那年,我和小宇一起參加了學校的才藝表演。
我表演鋼琴,小宇表演口琴。那天,大伯和嬸嬸都請假來觀看。
演出結(jié)束后,嬸嬸抱著小宇,眼睛里滿是驕傲和愛意:“我們家小宇太棒了!”大伯也使勁揉著小宇的頭發(fā),笑得合不攏嘴。
而對我,他們只是簡單地說了句:“小雨,你也表演得很好?!?/p>
那一刻,我第一次感到了一絲微妙的不同。
但很快,這種感覺就被日常生活中的溫暖所淹沒。畢竟,是他們給了我家的溫暖,我不應該有任何抱怨。
小學六年級時,我意外地發(fā)現(xiàn)了一張照片。那是一張泛黃的全家福,照片中的爸爸和大伯站在一起,爸爸的表情有些勉強,大伯則面無表情。
照片背面寫著一行小字:“恩怨皆因利,不共戴天日?!?/p>
當時的我并不理解這句話的含義,但隱約感覺到了爸爸和大伯之間可能存在某種我不知道的矛盾。
這個發(fā)現(xiàn)像一粒小小的種子,埋在了我心底最深處。
“大伯,你和我爸爸關(guān)系好嗎?”一天晚上,我終于鼓起勇氣問道。
大伯的手明顯頓了一下,然后才慢慢地說:“我們是兄弟,關(guān)系當然好?!?/p>
我注意到他說這話時并沒有看我的眼睛。這讓種子開始在我心底發(fā)芽,長出了懷疑的嫩葉。
隨著年齡的增長,我開始注意到更多的細節(jié)。大伯家對小宇的寵愛確實比對我多一些。
比如,小宇想要的玩具幾乎都能得到滿足,而我提出的要求卻經(jīng)常被以“家里經(jīng)濟困難”為由拒絕。
“小雨,你已經(jīng)是大姑娘了,應該懂事些?!贝蟛3_@樣對我說。
我理解他們的難處,也明白自己只是個被收養(yǎng)的孩子,沒有資格要求更多。但心底的那株懷疑之苗卻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茁壯成長。
初三那年,我偶然聽到大伯和嬸嬸的一次談話。
“建國,你說我們這樣對小雨,真的好嗎?”嬸嬸的聲音里充滿疑慮。
“美麗,我們已經(jīng)做得夠多了?!贝蟛穆曇舻统炼鴪远ǎ斑@是我應該做的?!?/p>
“可是你這樣,不是折磨自己嗎?”嬸嬸似乎有些激動。
“不要再提了,就這樣吧。”大伯的語氣不容置疑。
這段對話更加深了我的困惑。大伯口中的“應該做的”是什么?他為什么要“折磨自己”?這些問題如同一團亂麻,纏繞在我心頭。
中考那年,我獲得了全區(qū)第一的好成績,被市重點高中錄取。
大伯難得地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甚至破例帶全家去了一次高檔餐廳慶祝。
“小雨,你長大了,有些事情你應該明白?!毕g,大伯突然鄭重地對我說,“我和你爸爸之間有些過去的事情,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我們家的一份子,永遠都是。”
我點點頭,心中卻五味雜陳。大伯的話既像是一種解釋,又像是一種告誡。那頓飯我吃得心不在焉,回家后輾轉(zhuǎn)反側(cè),無法入睡。
02
高中生活的開始意味著新的挑戰(zhàn)。重點高中的學習壓力遠超初中,但我依然保持著優(yōu)異的成績。
大伯為了籌集我的學費,開始了第二份工作,每天下班后還要去附近的修車鋪幫忙,經(jīng)常深夜才回家。
看著他日漸消瘦的身影,我心中充滿了感激與愧疚。
盡管對家庭中的一些不平等感到不滿,但我無法否認大伯和嬸嬸為我付出的一切。
高一結(jié)束時,小宇因為籃球特長生的身份被提前錄取到了一所體育大學。
全家人都為他高興,大伯甚至專門請了一天假,帶著小宇去參觀他未來的學校。
而我,即使每次考試都是年級第一,也從未得到過如此特殊的待遇。
“大伯,你們是不是更喜歡小宇?”一天晚上,我終于問出了這個埋藏在心底多年的問題。

大伯愣了一下,然后嚴肅地說:“小雨,你怎么會這么想?我們對你和小宇是一樣的。”
“不,不一樣?!蔽逸p聲反駁,“你們對他總是更溫柔,對我卻總是更嚴格。”
大伯沉默了很久,最后只是說:“等你長大后,你會明白的?!?/p>
這句話并沒有給我任何解釋,反而讓我更加困惑。大伯口中的“明白”到底是什么?
是他們確實偏愛親生兒子的坦白,還是其他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
高二下學期的一個周末,大伯和嬸嬸帶著小宇去外地參加一個籃球比賽,留我一個人在家復習功課。
房子里難得的安靜給了我探索的勇氣。我決定趁這個機會,好好尋找一下關(guān)于父母的更多線索。
我先是翻遍了自己的房間,只找到幾張已經(jīng)看過無數(shù)遍的照片。
正當失望之際,我想到了大伯的書房。那里有一個上鎖的老式木柜,平時大伯從不讓我和小宇靠近。
出于某種無法解釋的直覺,我感覺那里可能藏有我想知道的秘密。
我找來幾根鐵絲,試著模仿電視劇里的開鎖方法。令人驚訝的是,幾番嘗試后,鎖竟然真的被我打開了。
木柜里整齊地擺放著一些文件夾和舊相冊。我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本看起來最舊的相冊,里面的照片大多是大伯年輕時和我父親的合影。
照片中的兩人有時勾肩搭背,有時卻站得很遠,表情各異。
最讓我震驚的是在相冊夾層中發(fā)現(xiàn)的一封信。信紙已經(jīng)泛黃,但字跡依然清晰可辨。這是我父親寫給大伯的,日期顯示是在我出生前不久。
信中,父親提到了一筆巨款和一場生意上的爭執(zhí)。字里行間充滿了憤怒和失望。
“你明知道這筆投資對我意味著什么,卻還是背著我把錢投給了競爭對手。這不僅是背叛了我的信任,更是斷了我的后路。建國,我們雖是親兄弟,但從今往后,恩斷義絕!”
這封信讓我心頭一震。原來大伯和父親之間確實存在嚴重的矛盾,甚至到了“恩斷義絕”的地步。
那么,大伯為什么還要收養(yǎng)我?是愧疚?是補償?還是別有用心?
我繼續(xù)翻找,在另一個文件夾里發(fā)現(xiàn)了更多的信件和文件。
其中有一份醫(yī)院的檢查報告,是關(guān)于我母親的。報告上的日期是在我出生前幾個月,內(nèi)容顯示母親患有嚴重的心臟問題,醫(yī)生建議終止妊娠。
“這怎么可能...”我喃喃自語。母親明明是在車禍中去世的,為什么會有這樣的醫(yī)療記錄?
更讓我困惑的是一份轉(zhuǎn)賬記錄。記錄顯示,在父母去世前不久,他們向大伯轉(zhuǎn)了一筆數(shù)目不小的款項,附言是“最后的心愿,請照顧好小雨”。
這些零散的信息像拼圖一樣在我腦海中組合,卻始終無法形成一個完整的畫面。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大伯和父親之間的關(guān)系絕非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簡單,而我被收養(yǎng)的原因也可能不僅僅是親情。
大伯一家回來后,我努力表現(xiàn)得和平時一樣,但內(nèi)心已經(jīng)無法平靜。
我開始更加留意大伯和嬸嬸的一言一行,試圖從中找出更多線索。
03
高三開學后,學習壓力陡然增加,但我的心思卻經(jīng)常不在課本上。一天放學后,我偶然碰見了大伯的同事王叔叔。
“小雨,你長大了不少??!”王叔叔熱情地打招呼,“你大伯最近怎么樣?那個夜班還在上嗎?”
“夜班?”我疑惑地問,“大伯沒上夜班啊,他每天晚上都在家?!?/p>
王叔叔似乎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啊,可能是我記錯了。沒事,你別在意。”
這個小插曲引起了我的警覺。回家后,我旁敲側(cè)擊地問嬸嬸:“大伯最近工作很忙嗎?”
“還好吧,就是有時候加班晚一點。”嬸嬸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
“他會上夜班嗎?”我繼續(xù)問道。
嬸嬸的手明顯頓了一下:“他告訴你了?”
“告訴我什么?”我裝作不知情。
嬸嬸嘆了口氣:“你大伯不想讓你知道,他怕你有負擔。自從你上高中后,學費和生活費都增加了不少。他就去工廠里接了夜班,每周三天,從晚上十點到凌晨六點?!?/p>
“什么?”我震驚不已,“那他什么時候休息?”
“白天回來睡幾個小時,然后又去上正常的班。”嬸嬸說,“這就是他這兩年瘦了那么多的原因?!?/p>
這個事實如同一把利劍,刺穿了我筑起的防備墻。
大伯竟然一直在瞞著我做夜班工作,就為了能多賺些錢供我上學。
這和我設想中為了圖謀我父母財產(chǎn)的形象完全不符。
當晚,大伯回來得很晚,看起來疲憊不堪。
我遞給他一杯熱水,鼓起勇氣問道:“大伯,你為什么要這么辛苦地工作?僅僅是為了供我上學嗎?”
大伯愣了一下,然后看向嬸嬸:“你告訴她了?”
嬸嬸點點頭:“她應該知道的?!?/p>
大伯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輕聲說:“小雨,你是我們家的孩子,為你付出是應該的。”
“是因為愧疚嗎?因為你和我父親之間的那些事?”我直接問道。
大伯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你...你都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你們兄弟之間有過嚴重的矛盾,知道父親寫信說要和你'恩斷義絕'?!蔽疑钗豢跉?,把心中的疑問一次性道出,“我也知道父母在去世前給了你一筆錢,知道母親有心臟問題...大伯,你能告訴我真相嗎?你收養(yǎng)我,到底是出于親情,還是其他什么原因?”
大伯和嬸嬸交換了一個復雜的眼神,客廳里陷入了可怕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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