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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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戀愛長跑,總裁未婚妻又一次以開會為理由,將我晾在民政局門口接近五個小時。

可轉(zhuǎn)頭,她的助理就在朋友圈發(fā)了他們兩個的九宮格婚紗照。

配文是:結(jié)婚照都拍了,結(jié)婚證還會遠嗎?

所有共友都以為我會鬧個天翻地覆。

可我卻只是默默點贊,并評論了一句“很般配,99”。

下一秒,妻子的電話就打了進來,語氣中滿是不耐煩:

“你能不能別總是胡思亂想?我和寧徹只是試試公司樣品而已,你至于那么陰陽怪氣?”

“就因為你的評論,別人都以為寧徹是個第三者,你讓他以后還怎么工作!”

“把你的評論刪了,明天到我公司來趁著早會當眾向?qū)帍氐狼?,否則領(lǐng)證的事你就別想了!”

面對她又一次的推脫和責罵,我平靜掛斷了電話。

她不知道,我已經(jīng)收到了另一家公司的入職申請,馬上就會離開這個城市。

而我和她,也會從此不再相見。

01

這是我第一次主動掛斷林語若的電話,所以也不難想象她現(xiàn)在暴跳如雷的樣子。

接二連三的語音條像子彈一樣向我打過來。

我大概聽了一下,無一例外是罵我現(xiàn)在太不知好歹。

“時安你現(xiàn)在翅膀硬了是吧,還敢掛我電話?!”

“你知不知道寧徹因為你受了多少委屈?他這個受害者都在幫你開脫,讓我別跟你置氣?!?/p>

“你反倒跟我耍上脾氣了?哪來的臉!我告訴你,不把寧徹這件事解決,你休想跟我結(jié)婚!”

我麻木熄滅手機屏幕,看了眼房檐外滂沱的大雨,沒有回復(fù)。

正當我思考如何回公司時,一旁便利店的店員突然走出來,好心將一把花花綠綠的雨傘遞到我手里:

“看你在這里等好久了,是有什么困難嗎?這把傘送你,雨下這么大,快回家去吧?!?/p>

我看了眼手表。

是啊,我已經(jīng)站在這里等林語若等了五個小時了。

從晴天到陰雨,從白天到傍晚。

連陌生人看到都會關(guān)心我一句。

可和我在一起七年的未婚妻,就在前一刻剛為了另一個男人對我大發(fā)雷霆。

多諷刺。

我笑了笑,執(zhí)意要付錢給店員。

剛掏出手機掃碼,就看到朋友圈向來空空如也的林語若竟發(fā)了創(chuàng)號以來第一條朋友圈。

只不過,是為了寧徹。

“我與寧徹拍婚紗照完全是工作所需,希望有些人不要無理取鬧、捕風捉影,平白無故地讓無辜的人陷入輿論爭端。再有下次,即便是和我有幾分關(guān)系我也絕不輕饒,公司不需要這種蛀蟲!”

這個“和我有幾分關(guān)系”,就差指名道姓說出我了吧。

我不由得感覺有幾分可笑,但更多的,則是心寒。

從前和林語若在一起的時候,我就常常問她為什么朋友圈從來沒有我的身影。

她隨口敷衍道:“有什么好發(fā)的?我身邊的朋友不都知道你嗎?”

“而且發(fā)那東西多麻煩,一堆同學(xué)要好奇來問,我不喜歡?!?/p>

我相信了她的話,體貼地沒再跟她提過這件事。

可后來有了工作,她說:“現(xiàn)在是創(chuàng)業(yè)初期,讓客戶看到我不專注工作,朋友圈都是男朋友像什么樣子?”

再后來,我們的公司逐漸起了規(guī)模。

她幾乎從來沒在外人面前承認過我的身份,導(dǎo)致好多人私下議論我是憑著什么走后門的關(guān)系進來的。

我小心翼翼向她提起時,她又說:“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裝聽不到不就得了?”

“我這邊已經(jīng)夠忙了,你能別再給我添亂,什么芝麻小事兒都來找我嗎?”

林語若不耐煩的語氣我到現(xiàn)在仍記得清晰。

可她對我推諉拒絕了那么多次,現(xiàn)在只因為怕其他人對寧徹誤會,她就迫不及待專門為他解釋。

七年了,我為了和她長長久久放棄自我、卑微到土里,卻從沒有在她這里得到過同等的愛意。

我想,我是真的很累了。

02

我付過錢后就撐傘離開了民政局。

雨天的車不好打,等我回公司時,已經(jīng)被淋成了一只落湯雞。

我渾身濕透地推開公司玻璃門時,前臺的幾個同事正湊在一起刷手機。

看到我進來,她們互相捅了捅胳膊,發(fā)出夸張的嗤笑聲。

“哎喲,這不是咱們時大情圣嗎?聽說今天要去領(lǐng)證啊,怎么淋成這副德行?”

財務(wù)部的李姐尖著嗓子附和:

“人家這是苦肉計懂不懂?總裁最吃這套了,是不是啊時安?”

整個辦公區(qū)頓時爆發(fā)出哄笑。

我攥緊手里的傘,指節(jié)發(fā)白。

這把便利店買的傘還印著幼稚的卡通圖案,就像個可笑的隱喻——

我時安在林語若眼里,大概也就是這么個廉價玩意兒。

幾人的嘲諷聲不斷,我只當聽不到,伸手去收拾抽屜里的東西。

反正我快走了,為了這些人生次氣,不值當。

“這就收拾包袱啦?”小張湊過來,假模假樣朝我搭腔:

“要不要我們幫你叫個搬家公司?這么多破爛,收拾可得費點功夫吧?反正林總她……”

她話沒說完,總裁辦公室的門突然開了。

林語若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走出來,寧徹跟在她身后,兩人有說有笑地商量晚飯吃什么。

寧徹今天穿了件淺灰色西裝,領(lǐng)帶是我上周在林語若購物車里看到的那條。

可笑的是,我原本還以為這是她即將送我的周年禮物。

直到那天員工評優(yōu)大會,我看著她親自將領(lǐng)帶交到了寧徹的手里。

林語若看到我時一愣,目光再掃到我濕漉漉的頭發(fā)臉色瞬間拉了下來。

她沒有任何語句上的關(guān)心,反而眼中滿是嫌惡:

“怎么回事?公司是你家澡堂子?”

我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話,寧徹就附和道:

“是啊,時總監(jiān),就算你再怎么對我不滿、對公司不滿,也得在意一點公司的形象?!?/p>

“你這個樣子被客戶看到了,要被他們怎么想……”

有了寧徹的對比,林語若便對我更看不過眼。

她突然伸手攔住我繼續(xù)收拾的動作。

我以為她終于要說什么,心臟漏跳一拍。

結(jié)果她只是皺眉捏起我的一縷濕發(fā):

“你看看你現(xiàn)在什么樣子?頭發(fā)像抹布,西裝像咸菜?!?/p>

她松開手,借著一旁遞來的紙巾蹭了蹭指尖:

“多跟寧總監(jiān)學(xué)學(xué),三十歲的人了還這么邋遢?!?/p>

寧徹適時露出謙遜的笑容:“語若你別這么說,時助理可能只是心情不好。”

“他心情不好?我心情才不好!就因為他在朋友圈陰陽怪氣,剛剛董事會都在問我是不是公私不分!”

她轉(zhuǎn)向我,涂著裸色指甲油的手指差點戳到我鼻尖:

“天天就知道給我添麻煩!趕緊走,別在這兒丟人現(xiàn)眼!”

紙箱邊沿被我捏得變形。

我看著眼前這個妝容精致的女人,突然覺得好陌生。

七年前在大學(xué)禮堂后臺,她也是這樣指著我說“你彈吉他真好聽”,只不過那時候她眼里有光。

林語若狠狠剜了我一眼就和寧徹并肩離開。

在她上電梯前,我聽見自己干澀的聲音,顫顫巍巍的好像還抱有最后一絲希望:

“林語若,你知道我今天在民政局門口冒著雨等了你五個小時嗎?”

她回過頭,終于肯正眼看我,可面上卻是一副“我就猜到”的表情。

“知道啊,那又怎樣?把自己說得這么慘,不就是為了逼婚?”

“行了行了,明天晨會你當眾給寧徹道完歉之后,我就跟你去領(lǐng)證,可以了吧?”

“真無語,一個大男人怎么磨磨嘰嘰這么纏人……”

她又隨便敷衍了一次。

然而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也不是唯一一次。

每次我覺得和她的關(guān)系可以更穩(wěn)定一點,足夠向著婚姻殿堂邁步的時候。

她就會佯裝答應(yīng),然后有無數(shù)的理由推脫。

會議繁忙、客戶應(yīng)酬、樣品抽查,好像只要一和我領(lǐng)證,突然之間所有的事就都會落到她這個執(zhí)行總裁的肩上。

她一次次地把我誆到民政局來,又一次次將冷水往我頭上潑。

終于把我心里這盆火徹底澆滅了。

他們轉(zhuǎn)身往電梯走的時候,我突然笑了。

笑聲太突兀,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

林語若回頭瞪我:“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

我搖頭:“沒什么,就是突然想明白一件事?!?/p>

七年了,我總以為只要再等等,再忍忍,她總會看見我的好。

大學(xué)時她忙著學(xué)生會,我等;

創(chuàng)業(yè)時她天天加班,我等;

現(xiàn)在公司上市了,她身邊有了更體面的寧徹,我還在等。

等來等去,只等來她朋友圈里那條“與我有關(guān)”的警告。

電梯門開了,寧徹用手擋著門,林語若頭也不回地走進去。

在門關(guān)上前一秒,我輕聲說:“明天我不會來了。”

03

第二天早上,我關(guān)掉了所有鬧鐘,睡到了自然醒。

手機從七點就開始瘋狂震動,林語若的未接來電堆滿了屏幕,微信消息一條接一條地彈出來——

“時安,你人呢?”

“晨會馬上開始了,你最好別給我玩失蹤!”

“董事會都在等著,寧徹已經(jīng)替你解釋了半天,你知不知道你讓我多難堪?”

“接電話!”

我慢悠悠地刷牙,順手把手機調(diào)成了靜音。

等到九點半,門鈴?fù)蝗槐话吹谜鹛祉憽?/p>

我拉開門,林語若站在外面,妝容精致,但眼神里的怒火幾乎要燒出來。

她一把推開我,直接闖進屋里,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fā)出尖銳的聲響。

“時安!你什么意思?!”

我靠在門框上,看著她怒氣沖沖地在客廳里轉(zhuǎn)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臥室半開的行李箱上。

“呵,又來這套?收拾行李威脅我?”她抱起手臂,眼神輕蔑,“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妥協(xié)?幼稚!”

我沒說話,轉(zhuǎn)身從抽屜里抽出一份文件,遞給她。

“什么東西?”

她不耐煩地接過去,掃了一眼后眉頭皺得更緊:

“離職申請?”

她抬頭看我,眼神里閃過一絲困惑:“你什么時候交的?”

“上個月15號,你簽的字?!?/p>

她盯著那份文件看了幾秒,似乎在回憶,但很快,她的表情從疑惑變成了惱怒。

“你算計我?趁我沒注意的時候遞這種文件?”

我笑了笑:“那天寧徹感冒,給你打電話,你急著去他家,看都沒看就簽了?!?/p>

她的表情僵了一下,顯然是想起來了。

但很快又恢復(fù)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一把將文件甩在茶幾上:

“行啊,時安,長本事了?你以為離職就能威脅到我?公司離了你照樣轉(zhuǎn)!”

我彎腰把文件撿起來,放回包里:

“我沒想威脅你,我只是通知你,我要走了?!?/p>

她愣了一下,隨即嗤笑出聲:

“走?你能去哪兒?七年了,你吃我的用我的,離開我,你連住的地方都沒有吧?”

我沒反駁,只是繼續(xù)收拾行李。

林語若見我不說話,語氣稍微軟了一點,但依舊帶著施舍般的傲慢。

她走過來,伸手想拉我:

“行了,別鬧了。跟我回公司,把離職申請撤了,今天的事我可以當沒發(fā)生過?!?/p>

我躲開她的手,抬眼看她:

“林語若,我們分手吧。”

空氣凝固了一秒。

她盯著我,像在看一個笑話。

“分手?”她重復(fù)了一遍,突然笑了,“時安,你是不是以為我會求你?”

我搖搖頭:“我沒這么想?!?/p>

“那你就是在賭氣。你不可能離開我的,七年了,你哪次不是這樣?再吵再鬧最后不還是乖乖回來?”

我看著她眼里的蔑視,突然覺得心里發(fā)酸。

她說的對,的確這樣。

這七年來,我被一個“愛”字吃得死死的。

因為愛她,所以不忍心讓她難過。

因為愛她,所以無條件無底線地退讓。

因為愛她,所以不管是誰的錯,然后都是我率先低頭。

可是,最后呢?

我在她面前永遠是敝履,是可以優(yōu)先放棄的選項。

“我最后給你一次機會,現(xiàn)在跟我回去,好好給寧徹道歉,我還可以考慮原諒你?!?/p>

我看著她,輕輕撥開她的手:

“不用了?!?/p>

她的表情終于變了,眼神冷了下來,笑道:“好,很好。時安,這是我給你臺階你不下?!?/p>

“既然如此……你別后悔!”

說完,她轉(zhuǎn)身就走。

門被狠狠摔上,震得墻壁都在顫。

我站在原地,看著空蕩蕩的客廳,忽然覺得前所未有的輕松。

手機又亮了一下,是林語若發(fā)來的最后一條消息——

“時安,你最好想清楚,走出這個門,就別想再回來!”

我笑了笑。

既然決定離開,我就沒想過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