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韜鈐深處
司徒夜
他被前女友的父母當眾羞辱:
“臉長得就像被別人坐了一屁股似的?!?br/>
他的演技不被話劇團看好,團里的導(dǎo)演說:
“你再演戲就是個死!”

2006年《士兵突擊》熱播時,人們見證了兵王許三多的蛻變,卻忽視了退伍時哭成淚人的史今班長。
19年后,張譯捧起人生的第四座影帝獎杯,實現(xiàn)了電影三大獎大滿貫。
從被嘲“驢臉”的龍?zhí)祝桨賰|票房影帝,這個總被命運捉弄的東北男人,完成了這場史詩級的逆襲。

然而,張譯卻在人生的高光時刻宣布暫時息影。
當娛樂圈都在追求流量時,為何張譯要在巔峰期按下暫停鍵?
答案,就藏在他的獲獎感言里。

激流勇退
張譯再次封神。
他憑借電影《三大隊》中刑警程兵一角在第二十屆華表獎第二次獲得中國電影華表獎優(yōu)秀男演員獎。
當主持人揭曉獲獎名單后,全場掌聲雷動。
這是人們對張譯的認可,也是對他職業(yè)生涯的最佳褒獎。
張譯緩緩起身,他的步伐沉穩(wěn)卻又難掩內(nèi)心的激動。
走上領(lǐng)獎臺的每一步,都仿佛是他演藝生涯中無數(shù)個日夜拼搏的縮影。
這是他第四次獲封“影帝”,也讓他成為了華表獎歷史上第三位“二封影帝”的傳奇人物。

可誰也沒想到,張譯在獲獎后的采訪中,作出了一個震驚眾人的決定——暫時息影。
他坦言:
“前幾年集中上映了一批作品,我覺得有點太密了,所以故意讓自己停下來?!?br/>

張譯認為,演員不能離開生活,否則表演就是紙上談兵。
接下來的這段時間里,他會回歸生活、享受生活、扎根生活。
他希望自己能多多沉淀一下,等到自己狀態(tài)恢復(fù)到最佳狀態(tài)時再接戲。
張譯的選擇在意料之外,卻又在情理之中。
畢竟他不止一次公開表示:
“演員要保持神秘感?!?br/>

一直以來,張譯堅持“不代言、不上綜藝、不炒作”的三不原則。
為了保持神秘感,他推掉了很多天價酬金的綜藝節(jié)目。
過度地曝光會讓演員失去了神秘感,也讓觀眾在觀看作品時容易出戲。

張譯在人生的高光時刻宣布“隱退”,這何嘗不是一種巨大的勇氣?
不得不說,他的急流勇退是一個很明智的選擇。
殊不知,在《狂飆》播出后,就已經(jīng)很多人對他有“偏見”了。

明智的選擇
《狂飆》的爆火帶紅了一眾演員,卻唯獨把張譯推向一種極端。
許多人開始質(zhì)疑:他是不是只會演一個類型的角色?
《攀登者》《八佰》《金剛川》《懸崖之上》,還有《狂飆》。
他飾演的都是苦哈哈的角色。
不是造型慘,就是命運極其悲慘。

《狂飆》中,張譯飾演的安欣被一部分人認為是行走的“正義標簽”。
之后的《他是誰》,與獲獎的《三大隊》,他在這些作品中飾演的角色具有高度的相似性,都是歷盡艱辛、不忘初心、堅持正義的人民警察。
人們開始質(zhì)疑他的表演套路化,不管啥片子,按著“安欣”的模版演就行了。
于是很多人開始宣傳“張譯演技過譽”等話題。

其實這并非空穴來風(fēng)。
網(wǎng)絡(luò)上的一些理智網(wǎng)友,也覺得張譯這幾年翻來覆去地演一個類型的角色,確實會讓人覺得乏味、膩歪。
網(wǎng)友的出發(fā)點也不是黑他,而是陳述事實罷了。

其實,這些年張譯也換過賽道的。
《滿江紅》里心思縝密、口蜜腹劍的何立,一出場就讓人眼前一亮。

《第二十條》里嚴肅刻板、公私分明卻又內(nèi)心復(fù)雜的張主任,讓人恨也不是,愛也不是。

張譯在這兩部作品中所展現(xiàn)出的張力是其他作品中所沒有的。
這也讓我們看到了張譯作為演員的可塑性。
但可惜的是,他的主流作品呈現(xiàn)出了與《狂飆》中角色類似的特點。

張譯顯然也認識到了這個問題。
過于繁多的作品和過于雷同的角色,讓他也陷入了自我懷疑。
“我自己煩自己,而不是觀眾煩我,首先是自己煩自己?!?br/>

當表演成為一種機械的重復(fù),當創(chuàng)作靈感不斷地消耗,當演員的神秘感逐漸褪去。
張譯意識到,是時候停下來了。
他不想自己的表演陷入套路,不想成為觀眾眼中千篇一律的演員。
他渴望突破,渴望改變。
而這一切,都需要時間去思考,去沉淀。

人們常常在失敗時才會選擇沉淀。
而能在獲得來之不易的成功后選擇沉淀則更加來之不易。
張譯就是如此,他的人生,簡直就是逆襲爽文。

不斷被否定
張譯并非出身演藝世家,也沒有帥氣出眾的外表。
他從小學(xué)習(xí)成績就不算拔尖,而且性格比較木訥。
張譯父母為讓他出人頭地,在得知他嗓音不錯后便帶他學(xué)唱歌,還常讓他在親友聚餐時表演。
這讓靦腆的他倍感壓力,多次失敗后愈發(fā)不自信。

在乏味的生活中,張譯愛上了聽廣播。
于是他立志要做播音員,這份工作不僅體面,而且不用露臉。
所以在填高考志愿時,他填報了北京廣播學(xué)院。

張譯的成績也不錯,是第三名。
但遺憾的是,學(xué)校在東北只有兩個招生名額。

“播音員”夢碎后,他轉(zhuǎn)身報考了中戲。
但中戲的老師覺得小伙子長得有點抱歉,婉拒了。
之后他報考軍藝,卻因面試老師認為他不夠壯實而未被錄取。

無奈之下,張譯來到了北京軍區(qū)的戰(zhàn)友話劇團。
在學(xué)員班時,他以顏值上的絕對“優(yōu)勢”成為了“三大丑男”之一,并榮獲綽號“驢臉”。

好不容易談了個對象,結(jié)果對方的父母一臉嫌棄。
“你長得不好看,臉就像被人不小心坐了一屁股似的。”
帶著針尖的話語,擊碎了張譯所有的期待。
其實張譯哪有那么丑,只是人們將對他沒有能力的偏見投射到外貌批判上的一種體現(xiàn)。

張譯的演技并不被話劇團認可,他的工作不是打雜就是跑龍?zhí)住?/p>
他性格靦腆,一上臺就緊張,說臺詞跟背課文似的,四肢還不協(xié)調(diào),整個人看上去笨笨的。
于是團里的一位導(dǎo)演對他說:
“你再演戲就是個死!”

后來,團里有一個導(dǎo)演邀請他演戲,人們說他踩了狗屎運。
結(jié)果團里就以“不會挑演員”為由開除了這位導(dǎo)演。
這簡直是地獄笑話,而對身為笑話主角的張譯來說更是致命打擊。
好在,即使再受打擊,他都沒有放棄自己。

清醒的頭腦
在話劇團工作時,張譯結(jié)識了康洪雷導(dǎo)演。
雖然別人對張譯的評價都有些刻薄,但康洪雷卻很看好他。
康洪雷邀請他飾演《民工》的男三號,并在殺青時夸贊張譯:
“你演得最好!”

這份來之不易的認可,如同一束光,照亮了張譯在演藝道路上前行的方向。
自《民工》之后,張譯與康洪雷導(dǎo)演的合作愈發(fā)緊密。
一部《士兵突擊》,讓張譯正式走進公眾視野。

拍攝史今退伍那場戲時,張譯也恰好到了從部隊退役的時刻。
戲里戲外地告別重疊在一起,讓這場戲的拍攝充滿了宿命感。
他坐在車上望著街道哭泣的戲份中并沒有刻意去表現(xiàn)悲傷,而是選擇了對細節(jié)的極致打磨。

每一個細微的顫抖、每一次哽咽的呼吸,都仿佛是自己與部隊告別和史今離開軍營的雙重寫照。
這段戲,最終成為了《士兵突擊》中無法復(fù)刻的經(jīng)典。
張譯也正式完成了從軍人到職業(yè)演員的蛻變。

之后,他和康洪雷導(dǎo)演再次合作《我的團長我的團》。
他將孟煩了的尖酸刻薄、敏感脆弱,以及內(nèi)心深處對家國的眷戀,刻畫得入木三分。
至此,張譯正式吹響逆襲人生的號角。

他從性格靦腆的小孩,到話劇演員,再到影視演員,最終成為影帝。
他的每一步都走得十分艱辛。
更可貴的是,他沒有被勝利沖昏了頭腦,他畏懼觀眾的審美疲勞,也畏懼自己的表演模式化,所以他選擇了激流勇退。

人必須學(xué)會畏懼,因為畏懼并不全是消極的。
事實上,它是一個人強大的開始。
只有懂得畏懼的人,才能用沉淀去喚醒力量。
只有懂得畏懼的人,才能擁有戰(zhàn)勝畏懼的勇氣。
懂得畏懼,然后戰(zhàn)勝畏懼,才能成為人間清醒。
這種清醒意識,不是每個演員都具有的。

馬景濤,人稱“咆哮教主”。
年輕的時候,他憑借玉樹臨風(fēng)的外表和精湛的演技俘獲一眾少女的芳心。
但隨著時間推移,人們發(fā)現(xiàn)他的表演方式千篇一律。

生離死別時,他咆哮;
為愛癲狂時,他咆哮;
情緒崩潰時,他依舊咆哮。
“大哥,咱能不能來點新鮮的?”

張鐵林的表演也被批評為“只會吹胡子瞪眼”。
演皇帝用這一套就罷了,但在《倚天屠龍記》里,他飾演的楊逍,本應(yīng)是瀟灑不羈、風(fēng)度翩翩的角色。
可他一出場還是那一套招牌動作,破壞了角色的獨特氣質(zhì)。

也許他們的演技并沒有問題,表現(xiàn)手法也沒毛病。
但相似的情節(jié)看多了,觀眾就會感到膩,就會審美疲勞。
還好張譯很聰明,他意識到了這點:
觀眾也許會愛你100次地重復(fù),但也會在第101次時審判你。
有時候,沉淀何嘗不是一種前進呢?

結(jié)語
從“被坐扁的臉”到“被記住的魂”,張譯用二十年寫下逆襲悖論:
真正的演員,永遠在觀眾遺忘時重生。

他的息影不是退場,而是把娛樂圈變成待機模式——下次開機時,必是王炸。

所謂沉淀,不過是等待著一場爆發(fā)。

部分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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