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千金女友讓我謹(jǐn)遵男德經(jīng),她說男人有錢就變壞。
所以她收走了我所有的積蓄,整整一百萬。
為賺錢我熬壞了身體,患上漸凍癥,只能靠高價特效藥維持生命。
我想要問她要五萬治病,卻遭她冷漠嘲諷。
“就你那點錢,都不夠我一晚酒水費,你還好意思問我要?”
她說我就惦記著那點存款,典型小男人,轉(zhuǎn)頭就為她回國的好哥們買下五千萬豪車。

1
凌晨兩點,倪初初才戀戀不舍的從聚會回來。
密碼門剛被她打開的那一刻,濃重的煙酒味就朝我撲面而來。
她應(yīng)該是玩嗨了,從進(jìn)來時就毫不吝嗇的笑著,平日里的疏離都淡了幾分。
可看到我后,倪初初嘴角的笑意迅速淺下去,像打發(fā)叫花子一般扔給我一個塑料袋。
“你這個月的藥,省著點吃。”
我垂下眼瞼,看了一眼后,隨手放在一邊。
似是這不明的態(tài)度惹惱了倪初初。
她輕蔑的掃了我一眼,語氣里的疲憊和不耐煩摻半。
“許慕白,你身為一個男人,為什么一點氣量都沒有?吵架后冷戰(zhàn)就是你的解決方式嗎?”
“我的好哥們終于回國了,我和他從小一塊長大,關(guān)心鐵的很,為他接風(fēng)洗塵辦場派對怎么了?你太小心眼了?!?br/>我拿出塑料袋里面的藥,面對她的質(zhì)問依舊平靜。
“我沒有因為那個怪你,是你多想了,用不著和我解釋那些?!?br/>當(dāng)看清那陌生的藥盒包裝后,我指尖頓了一下。
這和我以前一直吃的特效藥不一樣。
“你一直吃的藥那么貴,我看你吃著也不起作用,所以給你換了一種?!?br/>似是察覺到我的異樣,倪初初滿不在乎的敷衍了一句。
她坐到我旁邊親昵的挽住我的胳膊。
“我也不是故意兇你的,你的那些積蓄不是小數(shù)目,你也應(yīng)該知道現(xiàn)在錢不好賺?!?br/>“我最近手頭緊,你就再等等?!?br/>“比起五千萬的限量豪車,我那點積蓄零頭都算不上吧?!?br/>話音落下,倪初初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
她張著嘴還想說什么,一通電話鈴卻打斷了我們之間的爭吵局面。
不用想,是她的“好哥們”打來的。
“初初,你送我的禮物我很喜歡,你也太夠意思了,有時間出來玩啊?!?br/>電話那頭,蘇錦恒的喜悅都快順著網(wǎng)線溢到我這頭來了。
在兩人的曖昧對話里,我像極了電燈泡。
我不動神色的甩開倪初初,拿著藥準(zhǔn)備離開。
卻被倪初初猛的拽住。
她捂住電話的聽筒,似是不想讓蘇錦恒知道我的存在。
“馬上家庭聚會了,我家里人都很想見你,今天的事情是我欠考慮,是我的錯?!?br/>“你也別亂想,我和蘇錦恒上學(xué)時候就是好哥們,不要吃醋了啊?!?br/>我敷衍的應(yīng)了一聲,只想逃離這方和倪初初的空間里。
關(guān)上房門的那刻,我用盡了所有力氣。
肌肉劇烈抽搐,喉嚨就像被人扼住,差點上不來氣。
不幸確診漸凍癥后,我只能靠特定的特效藥維持現(xiàn)狀。
藥價昂貴,我的這種病癥幾乎沒有治愈的可能,停止吃藥,必死無疑。
我突然想起,倪初初知道我患病時,抱著我心疼著哭得泣不成聲。
她跪在醫(yī)生面前,求他一定要救我。
找到合適我的特效藥后,她笑著對我承諾。
“慕白,一定會好的,不管藥多貴,只要能治好你都不是問題!”
有些話,聽聽就行了,我看著手上廉價的藥盒,自嘲的扯動嘴角。
我深呼吸,盡可能的平穩(wěn)住呼吸。
拿起手機找到我的主治醫(yī)生。
“您費心了,我的治療方案不用制定了?!?br/>2
將近一個星期的時間,我都沒怎么見過倪初初。
她不在,我的病情反而更穩(wěn)定了。
或許是真的有了需要我出面的場合。
今天,倪初初回到家說要帶我去她爸媽家一趟。
“我不在你就這樣照顧自己的嗎?你這副無精打采的樣子我怎么把你帶回家?別的親戚看了肯定會笑話我的?!?br/>倪初初動作粗暴的從衣柜找出衣服扔給我。
這是我第一次,覺得倪初初好陌生。
我推開她想幫我的手。
拒絕得太突然,她顯然愣了一會。
“對,我活該這副死樣,是我給你丟臉了?!?br/>我不避諱的自嘲一句,起身離開。
到了她家的別墅門口,倪初初才氣喘吁吁的追上來。
她喘著粗氣,不解的看著我。
“你還在因為那件事生氣?不是都解釋清楚了嗎,一個星期的時間你就是這樣反省的嗎?我都給你道過歉了!”
我咳嗽了一聲,時刻提醒自己不能動氣。
“事情都過去了。”
看我一臉的淡漠,倪初初半信半疑,很快她的注意力就不在我身上了。
明明是家庭聚會,蘇錦恒卻也來了。
看樣子他把倪初初爸媽哄得很好。
倪初初看到蘇錦恒的那刻兩眼都在放光,屁顛顛地跑上去摟住他。
一時我無地自容,就近隨便挑了個位置坐下。
“大家都到齊了,這次呢是想宣布一件喜事?!?br/>倪初初的父母說著客套話,目光卻有意無意的掃過我。
“初初,你和錦恒的訂婚日就定在這個月月底吧。”
我手一顫,筷子掉落發(fā)出刺耳的咣當(dāng)聲,抬頭時不偏不倚的撞上倪初初的目光。
她尷尬的閃躲,沉默的低下頭。
“許慕白,有些話我不想說得太絕。談了這么久的戀愛,你對我女兒怎么樣我們都看在眼里,但是一碼歸一碼,你這病,只會害了初初?!?br/>“你要是真的愛她為她好,就趁早放手,好聚好散,祝初初能找到自己的幸福?!?br/>倪初初的父母一直看不起我,只是她們家向來嬌縱倪初初。
談戀愛的時候,她的父母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她是倪家的千金,集萬千寵愛于一身。
為了能配的上她,我沒日沒夜的工作應(yīng)酬。
可隨之傳來噩耗,我患上了漸凍癥,自然而然的,結(jié)婚的事情一擱再擱。
在所有人的眼里,是我一直拖累倪初初。
還想辯解什么,可當(dāng)看到倪初初中指上的戒指時。
我一下沉默了。
原來他們不是在詢問,是在通知。
我深吸一口氣,擠出一個笑容。
“好,我同意,”
3
反正倪家的人沒一個歡迎我,再繼續(xù)待下去,也只會成為他們議論的話題。
我腳從大門內(nèi)踏出半步時,倪初初叫著我名字。
“許慕白!”
思緒混亂,但我的腳步從未停止,身后傳來高跟鞋撞擊地面的急切聲。
許是跑的太著急,她腳下一滑差點栽倒,抱怨的拽住我的衣角。
“雖然我爸我媽一直希望我和錦恒結(jié)婚,但我還沒表態(tài)呢,你別聽他們的?!?br/>“好不容易聚一次,你別小題大做了,我和蘇錦恒要在一起早在一起了,哪還輪得到你?!?br/>“再說了,有些話我爸媽也不是說得沒道理,你的病……”
她的解釋起不到絲毫的安慰作用,我忍無可忍的打斷她。
“倪初初,我的病是怎么來的,你一點都不知道嗎?”
她臉子瞬的沉下來,怔在原地。
我對上她那雙充滿敵意的眼。
如果她真的和蘇錦恒沒什么,倪家人那么寵她,肯定不會亂點鴛鴦譜。
現(xiàn)在她卻要裝出一副同為受害者的模樣,勸我息事寧人。
我忽地扯動嘴角。
“沒事挺好的。你和蘇錦恒做了這么多年的好哥們,性格合得來,你不是挺喜歡他那款的嗎?”
說不痛是假的,我腦海不自覺的浮現(xiàn)出和倪初初第一次見面的場景。
她對我一見鐘情,自那以后開始追求我,整天就像個小跟班一樣。
真是應(yīng)了那句,愛不會消逝,只會轉(zhuǎn)移。
曾經(jīng)那個抱著我哭讓我別死,和如今面前這個句句帶刺的倪初初,居然是一個人。
我拿開倪初初抓著我的手,徑直上了車。
走后,倪初初在別墅門口站了好久。
兜里的手機傳出消息提示音。
是蘇錦恒發(fā)來的。
【有些事也不能怪初初是不是?許慕白,你就別再纏著初初了,初初心地善良不好意思和你直說,剛剛看見你那副死樣的時候我都快被嚇?biāo)懒斯!?br/>毫不避諱的嘲笑,我刪除和蘇錦恒的對話框。
身上所有的力氣瞬間被抽空,手機順著我的掌心滑落。
呵,現(xiàn)在連手機都快拿不住了。
我的病,無藥可救。
可是,我還不想就這么死了。
我去醫(yī)院找到自己的主治醫(yī)師,申請再做一次完整的全身檢查。
結(jié)果卻不盡人意。
“不應(yīng)該啊,上次檢查病情控制的還很好,為什么這次……”
醫(yī)生看著報告單,一嘆再嘆。
“不能再拖了,你必須馬上住院接受化療,還要二十四小時都有人看護(hù)你。”
我目光下移,看著合計賬單的那一列。
“化療,我的病就能得到控制嗎?”
主治醫(yī)生被我問住,他知道,說實話只會令我焦慮。
我把倪初初給我新?lián)Q的藥給他。
“這個藥,和我之前吃的效果一樣嗎?”
只看了一眼包裝,醫(yī)生猛地皺起眉頭,語氣迫切。
“真是胡鬧!你的特效藥是特地制定的,不可能有平替,怪不得病情一下會變得這么嚴(yán)重!”
醫(yī)生數(shù)落一通,我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我收起藥,卻沒辦法開口說一句話。
我說不出口。
前功盡棄這個詞用在我身上簡直再合適不過。
和醫(yī)生道別后,我只想先回家,卻在醫(yī)院的門口,突然被叫住。
4
我下意識地轉(zhuǎn)頭,面前的人讓我有些晃神。
宋蕪,我的初戀女友。
分手時我們彼此都很體面,當(dāng)初她要出國留學(xué),我不想耽誤她。
這段青澀的戀愛自然而然被畫上了句號。
后來她確實在自己的領(lǐng)域做出了一些成就,得知我患病后,會時不時的勸我去國外接受治療。
沒想到,居然會在這遇見她。
“慕白,好久不見?!?br/>“對不起,沒經(jīng)過你的同意,我看了你的病歷單,你真的打算放棄嗎?”
“如果是費用問題,我會替你解決的。”
宋蕪似乎很害怕我的打斷。
之前我們談?wù)撨^治療的問題,她說她正在研究漸凍癥相關(guān)的課題。
讓我無論如何都不要放棄。
當(dāng)時為了顧及倪初初的感受,我沒有接受。
為了配得上她,我拼命工作操勞過度。
現(xiàn)在蘇錦恒回來了,她早就不需要我了。
這一次,我想為自己而活。
“好,現(xiàn)在就出發(fā)?!?br/>我答應(yīng)后,宋蕪掩蓋不住的喜悅。
沒有其余的廢話,我從醫(yī)院打車回到家,開始收拾行李。
屬于我的東西不多,我的物欲一向平淡。
只是在收拾衣物時,衣柜角落的小盒子吸引了我的注意。
下面壓著一張小紙條,上面是倪初初的字跡。
【慕白,不知道你什么時候會發(fā)現(xiàn)。這是給你準(zhǔn)備的小驚喜!等你痊愈了,一定要拿著這枚結(jié)婚向我求婚!!你說過你一定會娶我,你可千萬不能食言?!?br/>我顫抖著打開那精致的首飾盒。
愣了許久,久到咸澀的液體蓄滿了眼眶。
這是倪初初什么時候準(zhǔn)備好的呢,我怎么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
但我知道,那時的她是真的愛我。
而現(xiàn)在,也是真的厭我。
倪初初,是你先食言的。
很快家里便沒了我的痕跡,我收拾好情緒,轉(zhuǎn)身離開。
去機場的路上,宋蕪貼心的詢問。
“這么大的事,你真的不告訴初初嗎?”
聽到倪初初的名字,我渾身一僵。
她有蘇錦恒陪著。
“不用?!?br/>“倪初初,不用她再為我費心了?!?br/>飛機起飛后,我心里的大石頭忽地落下。
卻不知道倪初初給我發(fā)來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