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曾在大庭廣眾之下立誓不要子嗣的皇商夫君突然出現(xiàn)了個七歲大的孩子,多方探聽后,我發(fā)現(xiàn)他養(yǎng)在外面的女人又懷孕了,連婆母都經(jīng)常去探望她。
東窗事發(fā),我與沈裕安吵得天翻地覆。
爹娘聽說后,特意趕來勸我:
“沈家萬貫家財,總得有個人繼承不是?更何況沈裕安一介商戶,堂上卻只有你一個女主人,已經(jīng)待你不薄了!”
我紅著眼看向同樣氣憤的沈裕安,年過而立的富戶皇商,倒還有著一副英俊皮囊。
“把孩子抱回來就說是我的,那個女人攆走,這是我的底線?!?/strong>
沈裕安抬腳就要出去,我以為他是妥協(xié)了,沒想到他直直走向我,摘下當初我送給他定情的香囊扔到我身上。
“芷兒給我生了兒子,我不可能讓她在外面顛沛流離?!?/strong>
他盯著我,目露嘲諷與輕蔑。
“你嫉妒別人能生下孩子,我也不為難你。以后我一個月在外面陪她們,一個月回來住……”
我抓起身上的香囊,一把扔到火盆里。
“不必那么麻煩,我們直接和離!”
1
正堂內(nèi)突然變得安靜。
爹娘被我的話震驚到,急忙跑出來打圓場。
沈裕安卻不耐地打斷,語氣輕蔑。
“蕭寧月,你要是真有這份魄力,我還要高看你三分?!?/p>
“別是在這里逞口舌之快,過兩天又灰頭土臉地裝什么事都沒發(fā)生。”
他言語譏諷,擺明了沒把我的話放在心上,我卻無動于衷,只是認真地看他。
他這才意識到我并不是在說氣話。
再開口時,刻薄的話語里帶上了憤怒與不解。
“蕭寧月!日子過得好好的你又在鬧什么?”
“我可是個商人,皇商!平時為了你我推拒了多少人送來的美姬侍妾,你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日進斗金的沈府財庫掐在你一個人手里,你沒有孩子,難道要帶著我沈家的錢進棺材嗎?”
“芷兒就善解人意的多,你這個母老虎、母夜叉,還想搶她的孩子……”
啪——
一個杯子碎在沈裕安腳下,他不吱聲了。
看著這個滿腔怒意對著我的男人,我突然有些不解。
我當初為何嫁給他?
初見他時,他是窮酸倒賣小子,我是落魄官家小姐。
我找他賣字畫來補貼家用,他卻暗地里自己掏錢買下了這些。
我發(fā)現(xiàn)后,哭笑不得地攔下他,說不必如此,賣不出去也無所謂,不勞他破費。
他漲紅了臉說不出話,我隱約能猜到他幾分心思。
“你買我的字畫有什么用呢?我家很缺錢的,以后我得嫁到達官顯貴家去?!?/p>
“你等等我?!鄙倌甑难凵癯纬河终鎿?,“我會變得很有錢的!”
望著他堅定的眼睛,我鬼使神差答應了下來。
“但我提前和你說好,我小時候出過意外,以后沒法孕有子嗣?!?/p>
“我不在乎,我只要你?!?/p>
五年,他帶著我偷偷攢下的私銀外出行商,杳無音訊。
期間也有幾個富家子弟,見我頗有幾分姿色才情,想娶我過門,都被我斷然回絕了去。
我就這樣頂著爹娘的不解與質(zhì)問、街坊鄰居明里暗里的嘲笑,執(zhí)拗地等著沈裕安。
皇天不負有心人,五年后的一個春天,他帶著萬貫家財上門求娶,成婚時八抬大轎、十里紅妝,人人都說我嫁了個好夫家。
大婚當夜,我再一次問他。
“今時不同往日,你如今也是個富戶老爺了,還不介意子嗣之事?”
“這是自然?!彼焓謹堊∥?,“我說過,我只要你。不必擔心我娘在此事上為難你,我已同她講清了緣由,她也同意?!?/p>
再見面時,婆母果然不再提及這件事,我還慶幸自己還好沒遇上那背信棄義之徒,真是三生有幸。
現(xiàn)在看來,凌芷兒早在那時就上了沈裕安的床榻,還一舉生下了一個兒子。
難怪沈裕安一年里有大半年都在外出采買,剩下的時間還總是在外留宿,原來是去陪兒子。這短短的休息時日還要分給兩家,真是忙壞他了。
平日里不曾在意的點點滴滴匯聚到一起,就像是一盆涼水兜頭朝我潑下,讓我渾身變得冰冷麻木。
我莫名其妙地流出了淚水。
沈裕安見狀,瞬間慌了起來。
也許是平日甚少見我哭泣,他一下子被嚇到,上前小心拉住我的手,緩和著語氣,低聲向我辯解。
“這件事一直沒同你說,是我的不對,我就是怕你像現(xiàn)在這樣……”
“我也不是移情別戀了,我只是要一個孩子,現(xiàn)在這樣不好嗎?你也不用費心費力,就有了這么大一個孩子?!?/p>
我聽得火大,狠狠甩開他的手,被氣得發(fā)笑。
“沈裕安,現(xiàn)在這樣反倒是我的錯了?”
“我不知好歹?我無風起浪?”
不知道哪個詞句觸動到了沈裕安的逆鱗,他也發(fā)起怒來,兩個人對著嘶吼。
“不是你說的要和離嗎?隨便你,我現(xiàn)在要去芷兒那里陪她,你有本事就回娘家!”
沈裕安氣沖沖地離開了。
留我在原地百感交集,痛哭了好一會。
將情緒發(fā)泄過后,我重新梳妝洗漱,召來侍女陪我出門。
我要去衙門,找最貴的訟師為我寫一份和離書。
2
和離之事還需要沈裕安簽下名字,而他就像那天說得一樣,不知道去哪陪凌芷兒去了,一直沒有回府。
我只能等在這里,等沈裕安回來。
婆母聽說了我和沈裕安大吵一架,也不再偽裝這么多年對我的微詞,沒事就來跟我說沈裕安和他孫子的事。
“要我說,就該讓他們父子多接觸,你看,今天他們一家三口去郊外踏青了,這才是和和美美的一家人啊。”
“哎呦,看看,這不是我兒子給我孫孫買的桐煙徽墨嗎?一兩黃金一兩墨,我兒子真是重視我孫孫的學業(yè)啊?!?/p>
我毫無波瀾的反應很顯然沒有滿足她的傾瀉欲。
于是她叫了不少姐妹來家里閑敘,話里話外都是對凌芷兒母子多么滿意。
“我這個小兒媳,人可好了,知道我這腰不好,特意縫了個護腰送來,真是貼心?!?/p>
我在一旁不輕不重地提醒。
“她還沒嫁進來呢,婆母你這兒媳就叫上了,真是明節(jié)知禮?!?/p>
婆母出身不高,最怕別人說她不懂禮數(shù)。
此時她像被戳到痛腳,低聲呵斥起來。
“你最懂禮數(shù),那女誡還說妻子要為丈夫開枝散葉,不可善妒,主動為丈夫采納姬妾,你怎么沒做到?”
“正好,現(xiàn)在我也不要你給裕安納十個八個的妾室,你把芷兒母子盡快迎回來,就算你這個當家主母還不太失職?!?/p>
我諷刺一笑。
曾經(jīng)對我千般萬般好,終歸抵不過一個孩子。
婆母是這樣,沈裕安也是這樣。
可他們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生不出孩子。
我心里揣著事,沒注意到腳下,一不小心踩空臺階崴了腳。
本以為我會重重摔下,沒想到被人一把扶起。
熟悉的松香味包裹住我。
我知道,那是沈裕安。
他不發(fā)一言,一把將我抱起帶到最近的屋中放下。
有眼色的下人遞上了藥箱,他輕手輕腳褪去我的鞋襪,小心上藥。
看著他的動作,我不由想起曾經(jīng)。
那時他已決定要出海經(jīng)商,臨行前,我半夜偷偷出去找他,想送他一程。
為了不驚動下人,我生疏地翻墻而出,卻還是不小心跌傷了腿。
當時他就是這樣,輕輕托著我的腳踝,小心翼翼地檢查。
我掏出花費了好些時日精心繡制的香囊,紅著臉遞給他。
他竟也拿出了一只香囊,只是做工粗糙許多。
他羞赧地不敢看我。
“這是我自己悄悄跟著我娘學的,我想著要給你留一件我親手做的東西,你今天要是收下了,可就是答應了一定要等著我了?!?/p>
我什么也沒說,只是一把奪過香囊,又將我準備的丟到他身上。
他只是呆呆地笑了起來。
看著他細瘦的身體,我不由擔心起他在外能否平安。
他卻堅定無比。
“縱然是刀山火海,為了你,一切都是值得的?!?/p>
山盟海誓猶在耳畔,當年舊人卻已忘了舊約。
往日深情憶起,我下意識拉住沈裕安的衣袖。
“我們要一個孩子吧?!?/p>
他卻只是驚訝地看著我,目光還不由自主向我身后瞟去。
我猛然驚醒,意識到自己居然沉湎于舊夢。
回頭望去,一道柔婉身影款款而至。
原來這里除了我們之外,早已來了第三個人。
3
這就是我與凌芷兒的初見。
她打扮得弱柳扶風,身影窈窕,一支素銀簪子斜插在烏云般的鬢發(fā)之上,活脫脫一個浴水而出的洛神仙子。
而我,小時候受盡了窮困之苦,有錢之后就喜歡亮晶晶金燦燦的金玉珠寶,相比之下顯得俗氣非常。
一個是謫仙神女,一個是世俗紅妝。
更喜歡哪個是一目了然的事。
仙子輕輕蹙了眉,羨艷又隱約哀愁地望了我一眼,隨即緩緩伸手,攔住了她身側(cè)的小男孩。
沈裕安見狀,立刻就放開了我直奔她們母子身邊,憐愛地擁住了她們。
三人之間的氣氛很是和諧美滿,我心里卻莫名還是有些酸楚。
那畢竟是我十幾年的時光。
察覺到眼角泛起濕意,我立刻扭開臉不去看她們。
我不允許自己在凌芷兒面前流下淚來。
她似乎也察覺到了我的異常,沒有留太長喘息的時間給我,怯怯地湊了上來。
“姐姐,我?guī)г苾航o您請安?!?/p>
粉雕玉琢的小娃娃跟著母親行了個禮,倒是有些出乎意料地端正標準。
我隨口問了一句。
“禮數(shù)還算不錯。上的什么私塾,夫子是誰?”
“回主母,青云師從白鹿書院韓禱韓夫子。”
幼童稚嫩的聲音猶如驚雷炸響,我不可置信地望向沈裕安,他卻心虛地不肯與我對視。
“沈裕安,天下這么多書院,你為什么偏偏讓他去白鹿書院?”
“你明明知道當初為了讓韓夫子破格答應收取一個商戶子弟有多困難,這是留給我們孩子的!”
“你如今貴為皇商了,連自己給兒子找一個讀書的地方都找不到嗎?”
沈裕安梗著脖子不說話。
還是凌芷兒站出來,雙眼含淚地火上澆油。
“姐姐,當時沈郎說可以讓云兒拜最好的老師,我心下激動沒多想就答應了,竟不知是無意間占了姐姐孩子的,我這就讓云兒盡快離開?!?/p>
“沈郎,你一直深愛姐姐,這么多年我都看在眼里,從不上門打擾??晌覀兊脑苾阂膊皇钦l的替身,你讓云兒就這么用了姐姐孩子的東西,我們二人如何在姐姐面前自處!沈郎,我們母子倆還是回去好了……”
凌芷兒梨花帶雨地就要帶著沈青云離開,沈裕安這下急了,沖著我撂下狠話。
“你們就安心住下!不要說什么替身不替身的話,這沈府是我的地盤我說了算!”
“快別哭了,你還懷著孩子,不住下來還想去哪?”
沈裕安溫柔小意地哄凌芷兒去了,看著他熟悉的神色,我只覺得荒謬。
眼看著三個人就要離開屋內(nèi),我沖過去攔住他們。
沈裕安面帶不耐。
“又要做什么?”
我將袖中的和離書掏出來,甩在沈裕安面前。
“沈裕安,簽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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