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再一次給女兒捐骨髓后,妻子一直沒有出現(xiàn)。

當(dāng)我趕到ICU門口,卻見到妻子和竹馬手牽手從里面走了出來。

“林易,謝謝你救了我的命!”

竹馬對著我,一臉感激,妻子眼神閃躲。

我聲音顫抖的問我女兒在哪,他們的笑容消失了。

還是妻子滿是厭惡與不耐的回答。

“那個小賤種?現(xiàn)在大概躺在太平間吧?!?br/>“別管她了,你趕緊養(yǎng)好身體,準(zhǔn)備下一次捐獻骨髓……”

沒人認(rèn)為我敢拒絕。

畢竟結(jié)婚五年,我像條狗一樣對妻子言聽計從。

可她卻忘了,我就是因為女兒,才忍受她這么多年。

女兒不在了,那也沒有什么能桎梏住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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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爸爸,媽媽會記的小寶嗎?”

“我好舍不得你們,我不想死……”

女兒死后第三天,我麻木的在她房間里整理著衣物和玩具。

她那流著淚的蒼白小臉不停的浮現(xiàn)在我腦海里,讓我心痛到窒息。

就在這時,凌薇帶著保鏢一腳踹開房門。

她厭惡的打掉我手中的衣物,揪住我的衣領(lǐng)。

“林易,你竟敢不去醫(yī)院捐骨髓?誰給你的膽子!”

“你現(xiàn)在唯一的用處就是給江年提供骨髓!”

“千萬別挑戰(zhàn)我的耐心,不然……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她神情狠厲的推開我,一腳踩爛我還沒收拾的玩具。

額頭不慎劃過衣柜,刺痛很快浮現(xiàn),帶起一抹淤紅。

我苦笑。

生不如死?

可她難道不知道,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生不如死了嗎?

“我不會再去醫(yī)院,而且小寶是你女兒,你親生女兒!你難道就沒有一點在意過她嗎……”

低沉的聲音讓凌薇下意識的目光一緊。

像是聽到了什么十惡不赦的話,讓她瞬間厭惡不已,一巴掌甩在我臉上。

“什么女兒,她不是我的女兒!”

“別想著在我面前裝可憐,沒用!”

“今天你不去也得去!”

她冷聲命令保鏢控制住我,不顧我憤怒的掙扎強拉著把我往外拖。

我想要大聲呼救,吸引別人的注意。

可凌薇的一句話,卻死死的掐住了我的命脈。

“你可要想清楚,那個賤種的骨灰還在殯儀館,你不去,我就把它丟到大海里……”

冷漠無情的話,瞬間打散了我所有要反抗的力氣。

我盯著她,目睚欲裂。

又是這樣。

任何有關(guān)江年的事,凌薇總會拋棄一切,無條件的滿足他,哪怕用女兒的命!

小寶年齡還小時,有次深夜發(fā)了高燒,但我卻還在外地出差。

而凌薇把小寶一個人丟在家里,冒著暴雨趕去找江年,就因為江年手上劃了一個小口子。

“發(fā)燒而已,哭什么哭!自己滾去醫(yī)院拿藥!”

可一個剛會走路的小娃娃,連醫(yī)院都不知道在哪。

也正是因為那次高燒不退,小寶患上了敗血癥。

不久后,江年也被診斷得了白血病。

凌薇瞞著我將我捐獻給小寶的骨髓,偷偷拿去給江年配型。

配型成功后,就全部用來給江年治病。

三天前,小寶再次發(fā)病。

凌薇背著我簽了放棄治療同意書。

當(dāng)我忍著抽骨髓的痛,去手術(shù)室門口等小寶出來。

卻被告知骨髓被挪用,小寶早已不治身亡了。

支撐著我的最后一絲信念倒塌。

我跌坐在手術(shù)室門口,泣不成聲。

轉(zhuǎn)頭,卻看到凌薇陪著滿臉得意的江年,從ICU里走了出來。

“林易,謝謝你捐的骨髓,我和薇薇一定會好好感謝你的。”

回憶起當(dāng)初江年挑釁的話,哪怕我被保鏢死死的壓在病床上,還是忍不住攥緊了拳頭。

下一秒,脊柱傳來的劇烈疼痛不禁讓我痛呼出聲。

對上凌薇冷漠的目光,我眼眶通紅。

“凌薇,小寶已經(jīng)死了,我最后的希望也沒了?!?/p>

“離婚吧,我們放過彼此好不好?”

2.

離婚兩個字讓凌薇楞了一瞬,片刻后突然冷笑出聲。
“不行!你欠我的可不止一條命!你有什么資格提離婚!”

“林易,自從你們父女害死我爸媽后,我就不可能放過你們?!?/p>

“你最好聽話給江年提供骨髓,不然,那個賤種的骨灰,我說不定就當(dāng)肥料用了。”

她怎么忍心的?

那可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肉??!

我死死攥緊床單,咬著牙劇烈掙扎起來。
“凌薇,為什么?是我打的那通電話,你怨我恨我就行了,為什么要針對小寶呢?”

“算我求你了,你要怎么報復(fù)我都可以,讓小寶入土為安吧。”

質(zhì)問變成祈求,讓凌薇的目光也變的掙扎起來。

可片刻后,她眼中的不忍消失,冷漠和憤怒再次浮現(xiàn),“做夢!”

留給我的,是她絕情離去的背影。

頹然的放棄掙扎,我心中心中最后一點希望徹底破滅。

算了,我不是早就預(yù)料到這一幕了嗎?

反正再過一天,我就會在她的世界里‘死’去,也算是放過我們彼此吧。

當(dāng)初,她并不是現(xiàn)在這樣的。

我們也曾互相深愛,是羨煞旁人的一對情侶。

但是戀情被凌家夫婦知道后,他們直接甩給我一張五百萬的銀行卡,肆意的侮辱我。

“林易,你這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配不配!”

“識相的就趕緊拿錢滾,不然我就打斷你的腿!”

是凌薇護著我。

她不惜和家里決裂,也要堅定不移的選擇我。

“爸媽,你們憑什么認(rèn)為林易不會出人頭地呢?我非他不嫁!”

我感動于她的付出,發(fā)誓絕不會辜負(fù)她。

為了給凌薇爭口氣,我沒日沒夜的加班、兼職賺錢。

談合作陪客戶喝酒,哪怕是跪下當(dāng)小丑,我也心甘情愿。

只為了凌薇能在父母面前抬得起頭,證明她沒有看錯人。

直到多年后,我創(chuàng)業(yè)成功攢下一筆可觀的財富,凌家夫婦才對我的印象大為改觀。

甚至在知道凌薇懷了小寶后也沒怪我,暗示我可以找個好日子結(jié)婚。

我欣喜若狂,打電話邀請他們來參加婚禮……

他們卻在來的路上意外遭遇車禍,雙雙去世。

凌薇將自己關(guān)在房間一個月,后來她沒有說過一句責(zé)怪我的話。

但卻對我越來越冷淡,還和江年曖昧不斷。

獨留我和小寶守著空空蕩蕩的家。

我想,如果我當(dāng)初就把命還給她,也許小寶就不會死了吧。

短時間內(nèi)連續(xù)兩次抽取骨髓,我的身體仿佛被掏空了。

整個人一點血色也沒有。

保鏢冷著連將我丟進了別墅地下室。

防止我逃跑,他們還給我栓了條鏈子固定在地上,隨后就冷漠的關(guān)上了門。

拳頭粗的鏈子拴在我脖子上,和拴狗沒兩樣。

我蜷縮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失去了意識。

直到傍晚,外面才突然傳來凌薇和江年的交談。

“薇薇,要不我還是走吧,我要是住進來,林易會不會不高興???”

“我不想讓你為難……”

凌薇立馬心疼的不行。

“他有什么資格不高興,他要是再動你一下,我就讓他生不如死!”

隨后的語氣更是溫柔的像是要把人暖化。

“放心吧江年,你要是覺得栓鏈子不行,我這就讓保鏢打斷他的腿怎么樣?”

“只要你別走,哪怕讓他就此殘廢都行,大不了我下半輩子養(yǎng)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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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我虛弱的趴地上悶咳,不敢相信這是從凌薇嘴里說出來的話。

對江年,我確實動過手。

兩年前小寶發(fā)病,在急救室門口,我狠狠在他那張?zhí)搨蔚哪樕洗蛄艘蝗?/p>

現(xiàn)在我更后悔,當(dāng)時怎么沒打死他。。

可這些年因為經(jīng)常抽骨髓想要救治小寶,我身體早已虛弱不堪,根本沒有力氣爬起來對他動手了。

已經(jīng)如此了,凌薇還要對我這么殘忍嗎?

看著掌心咳出來的鮮紅,我臉上露出一抹苦笑。

我真的想小寶了,我想去找她,也想讓凌薇徹底放下。

可三天前小寶進手術(shù)室時,曾虛弱的笑著對我說:

“爸爸,如果……我是說如果我這次沒撐過去,拜托你替我看看這個世界好不好?”

“順便替我告訴媽媽,我愛她,從沒怪過她……”

直到現(xiàn)在我才明白,小寶恐怕早就知道凌薇挪用骨髓的事了。

但為了不讓我徹底絕望,并沒說出來。

反而用最后的遺愿,想幫我找到活下去的希望。

我當(dāng)然不能辜負(fù)她,就像不能辜負(fù)當(dāng)初的凌薇一樣。

而現(xiàn)在距離我和那人約定‘死亡’的時間僅剩一天。

我不能讓他們傷害我,我還要逃出去呢。

強撐起身體,我剛想藏到一個角落,凌薇和江年就帶著保鏢魚貫而入。

女人眼神冷漠,男人目光深處藏著濃濃的譏諷和得意。

我剛想忍著屈辱和怒意低聲求饒,但江年竟然一下跪在我面前,聲淚俱下。

“林易,是我對不起你,都怪我這個病才害死了小寶?!?/p>

“求求你原諒我吧,別再打我了好不好?”

他痛哭著把頭磕在地上砰砰作響,額頭都紅腫起來。

我愣住了,心中有種不好的預(yù)感,急忙想開口質(zhì)問,

“你干什么……”

“閉嘴!”

可下一秒就被凌薇冷喝著打斷,

“林易,你又想趁我不在傷害江年?”

“果然,打斷你兩條腿都是輕的,給我按住他!”

江年的話讓凌薇眼中最后一抹掙扎消失,看向我的眼神充滿了無盡的冷漠。

對上江年陰狠的眼神我才明白,原來這才是他的目的。

我不否認(rèn)凌薇對我還有感情,畢竟我們曾互相深愛,視彼此為自己的全部。

否則,凌薇又何必和我結(jié)婚,生下小寶呢。

可如今江年明顯是壓上了自己,賭我們兩人在凌薇心里誰更重要。

很明顯,他成功了。

“凌薇,他在騙你,他的病肯定都是裝的!”

“是他害死了小寶!你不要相信他!”

隨著保鏢面容猙獰的按住我,我拼命的掙扎起來。

凌薇的神情有一絲動搖。

但江年這時卻突然劇烈咳嗽起來,攤開的掌心中露出一的抹鮮紅。

瞬間讓女人的目光再次堅定下來。

“還在這胡言亂語!我看是你在演戲才對!”

“還不打斷他的腿,你們在等什么!”

話音剛落。

下一秒,保鏢就揮舞著鐵棍朝我腿上狠狠砸了下來。

4.

無法忍受的劇痛,讓我瞪大了眼睛幾乎喘不過來氣。

好半晌才發(fā)出一聲慘叫,捂著腿痛苦的哀嚎,

“好自為之吧?!?/p>

凌薇下意識的渾身一顫,將眼底的一抹不忍藏起,咬牙冷聲說道:

“希望你能記住今天的教訓(xùn)!”

隨后就頭也不回的轉(zhuǎn)身離去。

我獨自蜷縮在地上,疼的額頭直冒冷汗,看向她離去的背影心里徹底絕望。

就在這時,江年竟然面帶得意和猖狂擋住了我的視線。

“林易,最后果然是我贏了,你輸了,哈哈哈!”

“薇薇本來就屬于我,誰也不能把她從我身邊搶走!要怪就怪你自己吧?!?/p>

我有白著臉看向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江年眼中浮現(xiàn)一抹癲狂的興奮

“你說我想干什么?我想弄死你,就像弄死你那個賤種女兒一樣弄死你!”

“還有凌家那兩個老不死,也是我動了他們的剎車,他們死了活該!誰讓他們又選擇你!”

“哈哈哈,這些你大可以告訴薇薇,看她是相信你,還是相信我……”

他滿面戲謔的用腳碾著我受傷的腿,見我面露震驚和痛苦,臉上滿是享受的神情。

他就像一個勝利者,猖狂的拍了拍我的臉,大笑著離去。

絲毫不擔(dān)心我會拆穿他。

也難怪,他已經(jīng)用苦肉計證實了這一點。

可是誰說,我要靠凌薇才能讓他付出代價?

我咬牙忍著疼,面上的痛苦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恨意。

我早就有了猜測,只是江年,希望下次見,你不會后悔告訴我這些。

而對凌薇,我只想說一句話,

“希望我們以后,再也不會見到了?!?/p>

第二天中午,凌薇很高興的訂了去國外旅行的機票。

因為江年突然告訴她,自己白血病大有好轉(zhuǎn),只要放松心情,痊愈指日可待。

所以女人立馬拋下公司的一堆事,準(zhǔn)備陪江年好好慶祝一下。

只是剛和男人趕到機場,殯儀館那邊就打來電話。

凌薇歉疚的對面露疑惑的江年指了指手機。

接通的一瞬,電話里傳來工作人員焦急的聲音。

“不好了凌總,您女兒的骨灰……昨晚被人盜走了,現(xiàn)場沒留下任何痕跡?!?/p>

“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

凌薇瞳孔猛縮,片刻后才緩過來,大聲怒斥,

“你說什么?那還不趕緊找!”

女人的聲音第一次失去了冷靜,面上更是有些驚慌失措。

結(jié)果這邊剛掛斷,別墅保鏢那邊又打來電話。

“凌總……很抱歉,我們……我們沒看好林先生!”

“他抱著一個盒子從別墅逃跑后,就跳海了……”

“我們找了一上午都沒找到,人恐怕已經(jīng),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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