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李軍,部隊不養(yǎng)閑人,也不養(yǎng)傷心人。"連長的煙霧繚繞在昏暗的燈光下,他那復雜的眼神似乎在訴說著自己的往事。

"可是連長,我真的很愛她。"十八歲的李軍,眼中含著不愿流下的淚水。

江面上泛著粼粼波光,夜色中,周曉雯的臉色蒼白如雪。"我會等你的,"她輕聲說,卻帶著一絲李軍聽不懂的遲疑。

一封信,一場離別,一個決定。

誰也不知道,這個因高考失利而選擇從軍的少年,將如何在命運的暗流中尋找自己的方向,而那個北京的大學生又會在何方等待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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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1989年的夏天,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

高考結(jié)束那天,我和周曉雯坐在小城江邊的石階上。

她靠在我肩膀上,長發(fā)隨風飄動,眼里滿是對未來的憧憬。

"李軍,我們一定能考上同一所大學。"她笑著說,聲音清脆如風鈴。

我握緊她的手,感受著十八歲愛情的溫度。

"一定會的,到時候我們一起去北京,一起在天安門廣場看升旗。"我信誓旦旦地保證。

晚霞映紅了江面,也映紅了我們年輕的臉。

那時的我們簡單而純粹,以為愛情能跨越一切障礙。

"你知道嗎?"曉雯突然抬起頭,眼睛閃閃發(fā)亮,

"我昨晚做了個夢,夢見我們在北大的校園里手牽手散步,你穿著帥氣的學士服,我戴著花環(huán),我們在未名湖邊拍照留念。"

我輕輕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你倒是想得美,我要是能上北大,非把你寵上天不可。"

"哼,誰稀罕你寵。"曉雯佯裝生氣,卻又忍不住笑了出來,

"不過李軍,無論去哪所大學,我們都不要分開,好嗎?"

江水緩緩流淌,帶走了我們年少輕狂的誓言。

誰也沒想到,命運很快就給了我們沉重的一擊。

高考成績公布那天,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我差了重點線二十多分,而周曉雯卻考上了北京的重點大學。

那天下午,我獨自一人在家發(fā)呆,門鈴突然響起。

打開門,曉雯站在門口,手里拿著兩瓶汽水,笑容燦爛。

"李軍!我考上了!北師大中文系!"她興奮地跳起來,抱住了我。

我強顏歡笑,為她高興,卻也為自己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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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你,曉雯。"我的聲音干澀得像是從沙漠里爬出來。

她察覺到我的異樣,小心翼翼地問:"你呢?"

我別過臉,不敢看她的眼睛。"我沒考好,差了二十多分。"

她的笑容僵在臉上,眼神從喜悅變成了擔憂。

"沒關(guān)系,你可以復讀,明年我們還是有機會..."

我打斷了她的話,心里已經(jīng)做出了決定。

"我不想復讀,我準備去當兵。"這句話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周曉雯愣住了,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你瘋了嗎?當兵?那我們怎么辦?"她的聲音帶著哭腔。

我強忍著沒讓眼淚流下來,男子漢怎么能在女友面前哭。

"我需要給自己找條出路,曉雯,我不能一直這樣沒出息。"

她緊緊抓住我的手,眼淚終于落了下來。

"可是部隊那么苦,而且我們會分開很久..."

我苦笑一聲,擦去她臉上的淚水。

"比起沒有未來,這點苦算什么?等我服完役,我會有更好的出路。"

她低下頭,長發(fā)遮住了臉,肩膀微微顫抖。"你真的決定好了?"

我點點頭,心如刀絞卻不得不裝作堅定。

"嗯,我爸已經(jīng)幫我聯(lián)系好了征兵辦。"

夏末的風吹過,卷起地上的落葉,也卷走了我們之間的歡笑。

02

從那天起,周曉雯變得沉默了許多。

她開始忙著準備去北京的事情,我則忙著辦理入伍手續(xù)。

我們見面的時間越來越少,交談也越來越少。

一天傍晚,我騎車去她家,看到她正在整理行李。

房間里堆滿了書籍、衣物和各種生活用品。

"要帶這么多東西啊?"我靠在門框上,試圖活躍氣氛。

她抬起頭,勉強笑了笑:"媽媽怕北京冷,非要我多帶些衣服。"

我走進房間,幫她整理凌亂的衣物:"北京確實比這里冷多了,多帶點沒錯。"

她停下手中的活,望著我:"李軍,你真的想好了嗎?當兵不是件容易的事。"

"我想好了。"我堅定地點頭,"總不能一直窩在這個小城里吧?當兵鍛煉人,說不定退伍后還能考軍校。"

"那…我們…"她欲言又止。

有時候,我能感覺到她想說什么,但最終都沒有說出口。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沉重感。

入伍前的最后一個晚上,我約她在江邊見面。夜色很美,江面上泛著粼粼波光。

"曉雯,我明天就要走了。"我輕聲說。

月光下,她的臉色蒼白,眼睛里蓄滿了淚水。

"我會等你的。"她說,聲音里卻帶著一絲我聽不懂的遲疑。

"三年很快就過去了,到時候…"

"三年啊…"她輕聲重復著,眼神飄向遠方,"三年后,我們都會變得不一樣了。"

我緊緊抱住她,聞著她發(fā)間淡淡的發(fā)香,心里滿是不舍。

"我會給你寫信的,一定要回我。"

她點點頭,把頭埋在我的胸口,輕聲說:"李軍,無論發(fā)生什么,我都希望你好好的。"

那時的我沒有意識到,這句話里包含了多少預示和決絕。

第二天一早,我背著行囊去火車站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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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臺上人頭攢動,都是前來送別的親友。我的父母含著淚為我整理衣領(lǐng),囑咐我在部隊要照顧好自己。

我的目光不停地在人群中搜尋,希望能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她不會來了。"母親看透了我的心思,輕聲說,

"昨晚她給我打電話,說她今天一早有事,讓我轉(zhuǎn)告你,祝你一路順風。"

我強裝微笑:"沒關(guān)系,她可能真的有事。"

列車啟動時,我的心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疼痛。

一滴眼淚悄悄滑落,很快被我擦去。

這是我十八歲的離別,也是我人生軌跡的重大轉(zhuǎn)折點。

當兵的日子比想象中更加艱苦。

每天五點起床,緊張的訓練,嚴格的紀律,讓我這個從小嬌生慣養(yǎng)的城市少年吃盡了苦頭。

"李軍,你小子行?。?班長拍著我的肩膀說,

"剛來時看你文文弱弱的,沒想到這么能吃苦。"

我笑笑:"為了將來,再苦也值得。"

新兵連的第一個月,我瘦了近十斤。

但我咬牙堅持著,因為我知道,這是我唯一的出路。

在訓練間隙,我總會偷偷寫信給周曉雯。

描述我的訓練生活,詢問她的大學生活,表達我對她的思念。

"老李,又寫情書呢?"室友王強打趣道。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嗯,怕她在北京被別人追走了。"

一開始,她的回信很頻繁,字里行間充滿了對我的關(guān)心和鼓勵。

她說北京很大,學校很美,但她很想我。

她說宿舍里的室友都很好,但沒有人能替代我在她心中的位置。

她說她經(jīng)常夢見我們在小城的日子,夢見我們的未來。

每次收到她的信,我都會反復閱讀多遍,仿佛這樣就能感受到她的存在。

"老李,信上有什么新鮮事?"王強問道。

"她說學校組織參觀了長城,特別壯觀。"我炫耀似的展示著信中的照片。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的回信越來越少,內(nèi)容也越來越簡短。

從每周一封變成了兩周一封,再到一個月一封。

我開始擔心,卻不敢多問。怕問多了顯得不信任她,怕逼得太緊她會更加疏遠。

"老李,你女朋友最近怎么不怎么回信了?"王強發(fā)現(xiàn)了我的異常。

我苦笑:"大概是學習太忙了吧。"

直到那個雨夜,我收到了那封改變一切的信。

信很簡短,只有薄薄的一頁紙。

"李軍,對不起。我想我們還是分手吧。

異地戀太辛苦了,我撐不下去了。希望你在部隊一切順利。周曉雯。"

看完信的那一刻,我的心像是被人狠狠踩在了地上。

外面的雨下得很大,雨滴打在窗戶上的聲音像是無數(shù)把小錘子敲打著我的心。

我一遍又一遍地讀著這封信,希望能從字里行間找出一絲希望,但除了冰冷的告別,什么都沒有。

那晚,我第一次在被窩里哭得像個孩子。

十八歲的愛情,就這樣結(jié)束了。

03

第二天訓練時,我的表現(xiàn)糟糕至極。

體能訓練中我落在了隊伍最后,投彈練習三次脫靶,連最基本的隊列動作都出現(xiàn)了錯誤。

"李軍!你今天怎么回事?魂丟了嗎?"班長在我耳邊怒吼。

我低著頭,一言不發(fā)。

連長站在遠處,銳利的目光一直盯著我。

訓練結(jié)束后,他沉著臉對我說:"小李,訓練完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我心里一沉,默默點頭。

戰(zhàn)友們投來同情的目光,王強小聲安慰我:"別怕,連長脾氣是硬,但人不壞。"

晚飯后,我忐忑地敲響了連長辦公室的門。

"進來。"

連長坐在辦公桌后,面色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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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會被罵一頓,心里已經(jīng)做好了挨批的準備。

沒想到他只是遞給我一支煙,說:"小李,有什么事就說出來,憋在心里對誰都不好。"

我接過煙,手微微發(fā)抖。從沒想過連長會這樣和顏悅色。

"謝謝連長,我沒事。"我試圖掩飾。

"士兵,撒謊是軍人的恥辱。"連長的聲音突然嚴厲起來。

我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把信的事告訴了他。

說著說著,眼眶不自覺地紅了。

連長聽完,沉默地抽完了一支煙。

煙霧在昏暗的燈光下繚繞,讓他的表情顯得更加深沉。

"小李,部隊不養(yǎng)閑人,也不養(yǎng)傷心人。"他嚴肅地說,

"你的選擇已經(jīng)做了,就別再回頭看了。"

我抬頭看他,眼中含著淚水。"可是連長,我真的很愛她。"

連長站起身,走到窗前,背對著我。

"你知道我為什么會成為連長嗎?"他突然問道。

我愣了一下:"因為您能力強?"

他轉(zhuǎn)過身,眼神中帶著一絲我看不懂的復雜。

"因為我和你一樣,曾經(jīng)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了一個姑娘身上,結(jié)果差點被退伍。那時候,我的指導員說了一句話我至今記得:'在部隊,眼淚和汗水只能選一樣'。"

他拍拍我的肩膀:"小伙子,人生路長著呢,這才哪到哪。好好干,別讓兒女情長耽誤了正事。"

走出辦公室時,我心里燃起了一團火。

第二天早訓,我跑在了隊伍最前面;射擊訓練,我打出了滿環(huán);體能測試,我創(chuàng)下了連隊新紀錄。

"李軍,你小子今天吃藥了?"王強驚訝地看著我。

我搖搖頭:"不是吃藥,是醒過來了。"

從那天起,我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訓練中。

訓練場上,我比誰都拼命;內(nèi)務整理,我比誰都認真;政治學習,我比誰都積極。我要用汗水和努力,澆滅心中的痛苦。

"老李,你再這么拼命,我們這些人可就沒臉了。"戰(zhàn)友們半開玩笑地抱怨。

我只是笑笑:"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你們都是被自己懶惰耽誤的天才。"

漸漸地,我在連隊里嶄露頭角,成為了標兵。

半年后的一天,連長把我叫到辦公室。

"小李,偵察連要人,我推薦了你。明天去面試。"他語氣平靜,卻掩飾不住眼中的驕傲。

新兵期結(jié)束時,我被選拔進了偵察連,開始了更加嚴格和專業(yè)的訓練。

在那里,我學會了野外生存、格斗技巧、偵察和情報收集等各種技能。

"李軍,你是我見過最有天賦的偵察兵。"偵察連連長在一次夜間演習后對我說。

每一天都是挑戰(zhàn),每一天都在突破自己的極限。

我把周曉雯的照片鎖進了箱底,把回憶封進了心底最深處。

一年后,我被選入了一個代號為"盾牌"的特殊部門。

這是一個軍內(nèi)極為神秘的組織,主要負責特殊情報工作和反間諜活動。

選拔過程異常嚴格,包括體能測試、心理評估和背景調(diào)查。

最后一輪面試時,一位滿頭銀發(fā)的首長問我:"如果任務要求你永遠不能與家人聯(lián)系,你能接受嗎?"

我毫不猶豫地回答:"為了國家,我愿意付出一切。"

我至今記得帶隊官員對我說的話:"李軍,從今天起,你的過去已經(jīng)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愿意為國家奉獻什么。"

我鄭重地點頭,心中涌起一種使命感。也許,這就是我命中注定的道路。

在"盾牌"的日子里,我接受了更為專業(yè)的訓練。

密碼學、監(jiān)視技術(shù)、反偵察、心理戰(zhàn)術(shù)、身份偽裝…這些都成了我必須掌握的技能。

"盾牌"的指導員曾對我說:"李軍,你知道為什么選你嗎?因為你的眼神告訴我,你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我的身份變得越來越神秘,連和家里的通信都受到了嚴格限制。

父母只知道我在部隊表現(xiàn)優(yōu)秀,但對我具體做什么一無所知。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逐漸成長為"盾牌"中的骨干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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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與了多次重要行動,建立了出色的任務記錄。

上級對我越來越信任,開始交給我一些獨立任務。

在一次任務資料整理中,我偶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周國棟。這是周曉雯父親的名字。

資料顯示他是某市政府的一名官員,似乎與我們調(diào)查的一個案件有關(guān)聯(lián)。

我的心猛地一跳,想起了周曉雯。

"李軍,這份資料有問題嗎?"同事問道,注意到我的異常。

"沒事,只是有點眼熟。"我平靜地回答,迅速恢復了專業(yè)表情。

那時已經(jīng)是1995年,距離我們分手已經(jīng)過去了六年。

這六年里,我再沒有聯(lián)系過她,也不知道她過得怎么樣。

我猶豫著是否該借此機會了解一下她的近況,但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我對自己說。

工作中的我冷靜、理性、高效,個人生活卻異常簡單。

雖然也曾有過幾段感情,但都因為工作的特殊性而無疾而終。

"李軍,你三十歲了,也該考慮個人問題了。"組長在一次私下聊天中提醒我。

我笑笑:"等任務少點再說吧。"

哪個女孩能接受一個經(jīng)常失聯(lián)、不能說明工作內(nèi)容、隨時可能有危險的男友呢?

就這樣,時間一年年過去,我在"盾牌"中的地位越來越高。

04

1999年底,一個重要任務擺在了我面前。

那是一個寒冷的冬日,我被叫到了"盾牌"總部的一個秘密會議室。

房間里只有三個人:我的直屬上級王團長,一位從未見過的穿著便裝的中年人,和一位軍方高層。

"李軍,坐。"王團長示意我坐下,表情異常嚴肅。

我心中一緊,知道有大事發(fā)生。

"這位是國安部的陳處長,"王團長介紹道,"他有個任務要交給你。"

陳處長打量了我一會兒,開口道:"李軍同志,聽說你表現(xiàn)很出色。"

我謙虛地回答:"只是做了分內(nèi)的事。"

他點點頭,直入主題:"有一家名為'復興集團'的企業(yè),表面上是做進出口貿(mào)易的,實際上我們懷疑它涉及情報交易和資金洗白。"

我認真聽著,等他繼續(xù)。

"這個企業(yè)背景復雜,有政商兩界的保護傘。我們需要一個身份干凈的人潛入內(nèi)部,收集證據(jù)。"

王團長接過話題:"考慮到你的背景和能力,上級決定讓你'轉(zhuǎn)業(yè)'到民企,以退伍軍人的身份進入目標企業(yè)的上下游企業(yè)。"

我明白了他們的意圖:"您是說,我要假裝轉(zhuǎn)業(yè)?"

陳處長點頭:"沒錯。這是一項代號為'深藍'的臥底任務。你將被安排到上海的一家國企擔任技術(shù)部門主管,通過業(yè)務往來接近目標企業(yè)。"

"任務時間?"我問道。

"初步預計一年,視情況可能延長。"王團長回答。

"有多危險?"我繼續(xù)問。

陳處長的表情變得凝重:"很危險。已經(jīng)有兩名臥底失蹤了。"

我沉默了片刻,心中權(quán)衡著利弊。

"有什么特殊情況需要注意的嗎?"

"復興集團的核心成員都經(jīng)過專業(yè)訓練,警惕性極高。一旦身份暴露,后果不堪設(shè)想。"陳處長嚴肅地說。

我深吸一口氣,問出最后一個問題:"為什么選我?"

王團長看著我的眼睛:"因為你沒有明顯的弱點,也沒有太多牽掛。更重要的是,我們相信你的能力和忠誠。"

沒有太多牽掛...這句話在我心里激起一陣漣漪。

他們說得沒錯,我確實沒有家庭負擔,沒有戀愛關(guān)系,甚至連固定的朋友都很少。

我是一個理想的臥底人選。

"我需要多久開始任務?"這是我的回答,也是我的決定。

三人相視一笑,知道我已經(jīng)接受了任務。

"一個月后。在此之前,你需要接受特訓,構(gòu)建完美的身份背景。"陳處長說。

接下來的一個月,我開始了密集的準備。

背景構(gòu)建、身份演練、業(yè)務知識學習、情報傳遞技巧...每一項都必須做到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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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新身份是:李軍,35歲,陸軍某部技術(shù)部門轉(zhuǎn)業(yè)軍人,專長是通信和網(wǎng)絡安全。

簡歷上的每一項經(jīng)歷都經(jīng)過精心設(shè)計,既能解釋我的技能,又不會引起懷疑。

2000年1月,我正式"轉(zhuǎn)業(yè)"到上海一家名為"東方通信"的國企,擔任技術(shù)部主管。

這家企業(yè)是復興集團的重要合作伙伴,負責提供通信設(shè)備和技術(shù)支持。

通過這層關(guān)系,我能夠合理地接觸到復興集團的核心人員和系統(tǒng)。

任務開始的前三個月進展順利。

我迅速適應了新工作,贏得了同事和領(lǐng)導的信任。

通過幾次技術(shù)交流會,我成功接觸到了復興集團的幾名中層管理人員。

我小心翼翼地收集情報,通過特殊渠道傳遞給聯(lián)絡官。

每一步都按計劃進行,直到那個命運的轉(zhuǎn)折點到來。

那是一個普通的工作日上午,陽光透過辦公室的窗戶灑進來,照在我的辦公桌上。

我正在審閱一份與復興集團的合作協(xié)議,突然接到通知,說復興集團的技術(shù)總監(jiān)今天會來訪,商討下一階段的合作事宜。

我心中一喜,技術(shù)總監(jiān)是個接觸核心信息的好機會。

05

會議室里,我和幾位同事早早等候。

門開了,復興集團的代表團走了進來。

為首的是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后面跟著幾位助手和技術(shù)人員。

"這位是我們的技術(shù)總監(jiān),周博士。"男子介紹道。

我禮貌地起身,準備握手。

就在那一瞬間,我的世界仿佛靜止了。

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位端莊優(yōu)雅的女性,她抬起頭,我們的目光相遇。

我的心臟幾乎停止了跳動。

十年過去了,她變了很多,卻又似乎沒變。

更成熟,更自信,但眼睛里的那抹神采,我永遠不會認錯。

周曉雯。

我的初戀,我的前女友,現(xiàn)在是復興集團的技術(shù)總監(jiān)。

她顯然也認出了我,眼中閃過驚訝、恐懼和一絲難以捉摸的復雜情緒。

但她很快恢復了專業(yè)的表情,伸出手與我相握。

"李總,久仰。"她的聲音冷靜而疏離,仿佛我們只是初次見面的陌生人。

我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握住她的手。

"周博士,幸會。"我說,聲音盡量保持平穩(wěn)。

會議進行得很順利,至少表面上看起來如此。

我們討論技術(shù)方案,商談合作細節(jié),就像兩個只關(guān)心業(yè)務的專業(yè)人士。

但我能感覺到她的視線時不時落在我身上,帶著探究和警惕。

而我,則盡力避免與她有過多的眼神交流,生怕暴露內(nèi)心的波動。

會議結(jié)束時,大家交換名片,約定下次見面的時間。

周曉雯遞給我她的名片,上面印著她的職位和聯(lián)系方式。

"李總,有任何問題可以隨時聯(lián)系我。"她公式化地說。

我接過名片,點頭致謝。

我們的手指短暫接觸,一股電流般的感覺穿過我的全身。

她快速收回手,轉(zhuǎn)身與其他人告別。

離開前,她最后看了我一眼,眼神復雜難辨。

我站在原地,感到一陣眩暈。

十年的時光恍若隔世,曾經(jīng)的誓言和淚水仿佛就在昨天。

但現(xiàn)在,我們都有了新的身份,新的使命,以及...不為人知的秘密。

回到辦公室,我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思考這個意外帶來的影響。

周曉雯為什么會在復興集團?

她知道這個公司的真實背景嗎?

她現(xiàn)在的身份對我的任務會造成什么影響?

我們的過去會不會成為威脅?

這些問題在我腦海中盤旋,讓我無法集中精力工作。

下班時,我收到一條陌生號碼發(fā)來的短信:今晚9點,華亭酒店612房間,務必單獨前來。

沒有署名,但我知道是誰發(fā)的。

我猶豫再三,決定赴約。

這既是為了任務,也是為了解開心中的疑惑。

06

華亭酒店是上海一家低調(diào)奢華的酒店,常有商務人士入住。

我提前做了反跟蹤確認,確保沒有人跟蹤我,然后在8:55分到達了612房間門口。

輕輕敲門,門很快開了一條縫。

周曉雯警惕地看了看走廊,確認只有我一人后,拉我進屋迅速關(guān)門。

房間里燈光柔和,她穿著一件簡單的米色襯衫和黑色長褲,看起來比白天會議時更加放松一些。

但她的眼神依然緊張,動作也透露著不安。

"這里安全嗎?"我低聲問。

她從包里拿出一個小巧的儀器,在房間里掃了一圈。

"應該沒有監(jiān)聽設(shè)備。"她說,聲音很低,"但我們還是小聲點好。"

我們面對面坐下,一時間誰都沒說話。

十年的時光像一堵墻,橫亙在我們之間。

最終,還是她先打破了沉默。

"李軍,你怎么會在東方通信?"她直接問道,眼神銳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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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決定先試探她的態(tài)度:"轉(zhuǎn)業(yè)后被分配到了那里,工作還算穩(wěn)定。你呢?什么時候成了'博士'?"

她盯著我看了一會兒,似乎在判斷我的話有幾分真假。

"我大學畢業(yè)后繼續(xù)讀了研究生和博士,然后被復興集團招聘。"她說,語氣平淡,"命運真是奇妙,讓我們又見面了。"

我點點頭,心里卻在琢磨她的真實意圖。

"是啊,十年不見,你變了很多。"

她勾起一抹苦笑:"十年時間,足夠改變一個人了。"

房間里又陷入短暫的沉默。

她起身走到窗邊,拉上窗簾,然后轉(zhuǎn)向我,表情突然變得嚴肅。

"李軍,你必須立即終止你的任務,離開上海,否則你會有生命危險。"她的話像一顆炸彈,在我心里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