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我騙了林軒七年,

就在我想和他坦白身份的時候,他的白月光回來了。

我偷走了我們一起養(yǎng)的狗,回家繼承家業(yè)。

而林軒和他的白月光最后被我送進了監(jiān)獄。

1

「文文,玩夠了吧?該回來了,姜氏集團遲早是要交到你手上的。」

掛斷電話后,我依然緊攥著手機。

目光在房間里游移,最后停留在我和林軒的合照上。

照片上的我笑得陽光燦爛,似一朵迎著驕陽綻放的向日葵。

可我用這個虛假的身份騙了林軒七年。

我深吸一口氣。

終于下定決心向林軒坦白我的身份。

手指在屏幕上快速跳動,編輯好短信發(fā)送出去:

「阿軒,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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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有件事想告訴你?!?/p>

我坐在沙發(fā)上,心臟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動,既期待又害怕。

還沒等到他的回復(fù),團隊信息主管小王,先給我發(fā)來一條訊息。

「小姐,沈星河回來了。」

手機屏幕又很快亮起,是他的回復(fù):

「今晚有重要的事情回不去,改天再說吧。」

我的心瞬間沉了下去,一種不好的預(yù)感油然而生。

或許,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2

曾經(jīng)的沈家,在京市也是有頭有臉的富貴之家。

沈星河從小也算是生活優(yōu)渥,住著豪華別墅,還有專屬的鋼琴教師和舞蹈老師。

破產(chǎn)后,這一切化為烏有,催債的人更是絡(luò)繹不絕,沈家被迫搬離了京市。

如今還完債務(wù)了,一家人又搬了回來,想重新在京市發(fā)展。

我癱坐在沙發(fā)上,雙眼無神地盯著天花板,思緒飄回到過去的點點滴滴。

我對林軒是一見鐘情,那是在一家昏暗的酒吧里。

他專注地擦拭著酒杯,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

穿著樸素的衣衫,在這喧囂之地顯得格格不入,像是黑夜中的一束耀眼的白光。

而那時候的我,化著濃濃的煙熏妝,正和一群朋友在舞池中狂歡。

我主動搭訕卻被他用眼神厭棄了,他不喜歡我這樣帶刺的玫瑰。

不過,愛情真的是個玄妙的東西。

他不喜歡又怎樣,我可以花重金聘請專業(yè)團隊把我打造成他喜歡的樣子。

林軒的書桌抽屜里藏著一張泛黃的拍立得。

照片上的女孩穿著棉布白裙,站在向日葵花田里微笑——那是十八歲的沈星河。

「他喜歡干凈的,像向日葵一樣的女孩子?!剐睦矸治鰩熗屏送蒲坨R,將評估報告遞給我。

唇釘取下來那一刻,傳來一陣劇痛,鮮血滲了出來,我疼得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化妝師一根根拔掉我接的夸張睫毛,「忍一忍,林先生討厭濃妝。」

當(dāng)化妝師拔掉最后一根假睫毛時,我盯著鏡子里蒼白的臉,忽然想起十八歲那年染著粉發(fā)在機車后座大笑的自己。

團隊在別墅地下室建了「向日葵特訓(xùn)營」。

我穿著沈星河同款碎花裙背誦著晦澀難懂的知識點,凌晨三點打瞌睡撞翻了咖啡,滾燙液體潑在膝蓋上。

管家匆忙拿冰袋時,我死死攥住書頁。

林軒說過,最欣賞「有學(xué)識的溫柔女孩」。

我摸著燙傷的膝蓋苦笑——原來愛真的會讓人自愿戴上鐐銬跳舞。

為了成為他心中完美的樣子,我愿意咽下所有的苦,拔掉了身上所有的刺,偽裝成一朵向日葵。

3

翌日清晨,我像往常一樣喂狗。

「霸道,拜見女王陛下!」我趾高氣揚地伸出食指指向天空。

好像只有在霸道面前我才敢做自己。

霸道聽到指令,立刻俯身跪拜。

它額頭點地,后背微微弓起,屁股撅得老高。

「再拜!」

這時,房門被輕輕推開,林軒走了進來,嚇了我一個激靈。

我趕緊小聲對霸道說:「快平身!」

「吃飯,吃飯?!?/p>

還好,他只是隨意看了一眼吃飯的霸道,并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他將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盒遞到我面前,

「看看,這是我精心給你選的禮物,這次我可是大出血,你要好好珍惜?!?/p>

我打開一看,手猛地一抖,禮盒差點掉落在地。

是一款精致的項鏈,很好看。

只是可惜了,

和沈星河的一模一樣。

小王昨晚就把沈星河朋友圈的截圖發(fā)給我了。

沈星河在自己的朋友圈曬出了一條一模一樣的項鏈,配文是「來自某人的心意」,下面的評論滿是曖昧的猜測。

我努力維持著面上的平和,可嘴角的笑容卻怎么也掩飾不住苦澀。

「謝謝阿軒,我很喜歡?!?/p>

我的聲音有些顫抖,連我自己都能聽出其中的勉強。

他用手摸摸我的頭,這曾經(jīng)讓我感到溫暖的動作,此刻卻讓我覺得無比虛偽。

「你喜歡就好。你昨天說有事情告訴我,是什么事?」

那些原本準備坦白身份的話,此刻卻像魚刺一樣卡在喉嚨里,怎么也說不出來。我張了張嘴,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擠出幾個字,

「沒,沒什么事了…」

「那我先去上班了?!?/p>

「好……」

他走后,我看著那條項鏈,淚水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轉(zhuǎn),卻倔強地不肯落下。

霸道似乎察覺出了什么,也不吃盆里的狗糧了,一只大爪子就搭在我的肩膀上,似是想要安慰我。

我抱著毛茸茸的霸道,聞著它身上特有的「狗味兒」,心情也被安撫了不少。

4

一個月后。

小王發(fā)來信息,

「小姐,林軒的升職通知下發(fā)了?!?/p>

林軒所在的公司,正是我家的姜氏集團。

年紀輕輕的他,如今已是集團市場部的林總了。

只不過他不知道,從他入職到現(xiàn)在的林總,這背后全是我的手筆。

慶祝宴是我早就提前準備好的,想要給他一個驚喜。

餐廳就訂在那家他常念叨卻不舍得去的高級餐廳。

我去排了很久的隊買到他最愛的糕點,又精心挑選了一條適配他新職位的領(lǐng)帶。

去他公司才知道他去見客戶了。

我本想直接打電話取消預(yù)約,但是看著手里的糕點,我卻猶豫了。

好久沒有犒勞一下自己了。

這些年為了林軒,我一次也沒去過這種高檔餐廳,因為這壓根不符合我一個家境普通的乖乖女人設(shè)。

我好像……真的變了不少。

5

餐廳二樓的包間位置很好,可以清楚地看到一樓的全貌。

我坐在位置上默默看著菜單。

一盤翡翠玉簪就要998。

不就是油菜嘛,便宜的時候3塊錢一大把。

拼嘻嘻5毛錢的種子,灑在別墅的院子里,就吃了好幾個星期。

我搖搖頭,以前的我可不是這樣的。

習(xí)慣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裝太久都快忘記原本的自己了。

「松露牛排,波士頓龍蝦意面,再來個魚子醬拼盤,還有這幾個菜?!?/p>

「對了,再給我打包兩份菲力牛排?!?/p>

「還是打包五份吧?!?/p>

兩份霸道吃不飽。

很快松露牛排就被端上了桌。

「麻煩幫我把牛排切一下?!?/p>

服務(wù)員禮貌地點點頭,接過刀叉,開始細致地切割。

不經(jīng)意間,我目光掃向包間樓下的位置。

林軒手中的刀叉正小心翼翼地切著牛排,動作嫻熟且專注。

而那份牛排,和我面前的一樣,是松露牛排。

我記得林軒對松露味道嗤之以鼻,我好幾次軟磨硬泡求他帶我去吃松露牛排,都被他拒絕了。

原來林軒不是討厭松露,只是討厭陪他吃松露的人是我。

其實我已經(jīng)好幾年沒見過沈星河了,但我還是能一眼就認出她。

因為它真的很像一朵盛開的向日葵。

她微微歪著頭,眼神含情脈脈地看著林軒,嘴角掛著甜美的微笑。

「謝謝你,你好貼心哦,要是我能一直像現(xiàn)在這么幸福就好了?!?/p>

說話間沈星河的指尖輕輕劃過林軒袖扣,

那是我跑遍了整個京市古董店才找到的1930年代琺瑯制品。

林軒坐在對面,臉上洋溢著溫柔的笑意,好似買菜不用花錢。

他今天穿了那件我熨了整晚的銀灰襯衫,此刻卻在為沈星河擦拭唇角。

這時,服務(wù)員為他們斟上了兩杯紅酒。

沈星河輕輕端起酒杯。

「恭喜林總升職,你可太厲害啦!來,我敬你一杯,祝你以后在事業(yè)上一帆風(fēng)順,越來越好?!?/p>

她的語氣中充滿了崇拜與討好。

「借你吉言,也多虧了你這段時間的努力?!?/p>

沈星河抿了一口紅酒,說道:「你這么優(yōu)秀,升職是遲早的事。我相信你以后肯定會越來越成功的。」

「我也要恭喜你,你的轉(zhuǎn)正申請也通過了?!?/p>

「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股蛐呛有v如花。

兩人的酒杯再次在空中相碰。

看到這一幕,我的心像是被無數(shù)根針扎著,痛得無法呼吸。

周圍的喧囂仿佛在這一刻靜止,我的耳邊只剩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

我不明白,為什么自己全心全意的付出,竟比不上他人輕而易舉的出現(xiàn)。

我顫抖著掏出手機,撥通了他的電話。

迫不及待想聽他的「解釋」。

他瞥見來電顯示的瞬間,眉頭瞬間緊皺,毫不猶豫掛斷,然后像甩開臟東西一樣將手機倒扣。

「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嗎?」

「沒事,騷擾電話而已?!?/p>

我呆呆地看著眼前的松露牛排。

它煎至恰到好處的焦糖色,表面還微微泛著油光。

松露獨特而濃郁的香氣,與醇厚肉香相互交織、纏綿。

明明色澤誘人,但我的胃里卻翻江倒海。

這一切都像是一場笑話,我為他精心準備的慶祝宴,還不如沈星河的一個微笑。

我強忍著淚水,告訴自己不能在這個時候失態(tài)。

菜沒吃兩口,我就起身離開了餐廳。

6

我失魂落魄地走在街頭,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腦海里不斷地回放著林軒和沈星河在一起的畫面。

那些親昵的舉動,像一把把利刃,插進我的心臟然后拔出來再插進去,一遍又一遍。

不知道自己在外邊游蕩了多久,直到天黑才往回走。

到了小區(qū),拐進那條熟悉的小徑,眼前的一幕瞬間讓我的腳步凝固。

林軒和沈星河正有說有笑地走著。

沈星河穿著一襲潔白的連衣裙,像朵盛開的白蓮花。

腳下的高跟鞋不經(jīng)意間踩到一塊不起眼的小石子,身體猛地前傾,眼看就要摔倒。

林軒反應(yīng)迅速,一把扶住了她。

「沒事吧?」

沈星河踉蹌一下,順勢靠在林軒懷里,聲音輕柔:「我沒事,謝謝你?!?/p>

臉頰微微泛紅。

仿佛他們是一對恩愛情侶。

就在這時,林軒不經(jīng)意地抬起頭,目光與我交匯。

他的眼神瞬間閃過一絲慌亂,下意識地松開了扶著沈星河的手。

看到這一幕,我的心猛地一沉,但還是強裝鎮(zhèn)定。

「星河,好久不見?!?/p>

「你怎么不小心,沒傷到吧?」

沈星河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是很快便恢復(fù)了平靜。

「都怪我太笨了,要不是林軒扶住我,我肯定會摔得很慘?!?/p>

面對著她的茶言茶語,我面上還是依然保持著微笑。

又與她寒暄了一會兒,卻得知林軒幫她在這個小區(qū)里租了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