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遺囑?”

當(dāng)我看到上面的內(nèi)容時,一下子就愣住了,委屈和憤怒像洪水一樣,瞬間把我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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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前,我丈夫陳宇被診斷為肺癌晚期,醫(yī)生說活不過三個月了,聽到這個結(jié)果我差點暈過去。

陳宇才42歲,怎么就患上了這種惡疾,老天太不公平了!

他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作為妻子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他有限的時間里盡心盡力地照顧他,減少他的痛苦。

自從陳宇被查出患病,我每天衣不解帶的照顧他,可到頭來他卻做出讓我如此寒心的事情。

那天我給他做了可口飯菜,然后去書房準(zhǔn)備找本書帶到醫(yī)院去。

當(dāng)我挪動那本厚重的年簽時,就有一份文件從書頁間滑落,掉在了在地上。

我下意識地彎腰撿起,可當(dāng)展開的瞬間,我的眼神頓時凝固。

居然是一份“遺囑”,遺囑是的內(nèi)容更是讓我憤怒和委屈。

上面白紙黑字、清清楚楚地寫著,在他重病之后,要把我們夫妻二人多年來辛苦積攢的所有財產(chǎn)都給他侄子。

這些年我們辛苦打拼,省吃儉用好不容易攢下百萬存款,還有一套幾百萬的房產(chǎn),他居然要全部給他侄子。

這份遺囑就像一把利刃,狠狠地刺痛我的心,我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手也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我緊緊攥著遺囑,努力平復(fù)一下心情,我一路小跑著來到了病房。

病房里彌漫著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林強虛弱地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如紙,嘴唇干裂。

陳宇看到我手里拿著那張紙,氣勢洶洶地闖進(jìn)來,他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蘇云,你……”

我一把把遺囑甩在他面前,“陳宇,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嘴唇發(fā)抖,聲音發(fā)顫,“這么多年,我陪你同甘共苦,為這個家付出了一切,你卻要把咱們的財產(chǎn)都給你侄子,你對得起我嗎?你對得起我們這么多年的感情嗎?”我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陳宇伸出蒼白的手拿起那份遺囑,他不敢看我,心虛的把目光移到一邊。

囁嚅著說:“蘇云,我……我這病怕是治不好了,我們沒有孩子,侄子是和咱們血緣關(guān)系最近的晚輩,我想把財產(chǎn)都留給他,我走了,你也有個依靠……我這也是為你好??!”

為我好?

我冷笑一聲,淚水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依靠?

你以為他能比錢財更可靠嗎?你為了我好,如果你真的為了我好,當(dāng)年你就不會逼我打掉那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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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度的痛苦把我的思緒拉扯到十五年前……

“陳宇,我懷孕了!”我興奮的把一張早孕報告遞到陳宇面前。

我以為他會高興地把我抱起來,然后興奮的大叫,“我要當(dāng)?shù)恕?/p>

可他的反應(yīng)卻出乎預(yù)料,他得知我懷孕的消息,不但沒有一點開心,反而非常的憤怒。

“蘇云,你……婚前咱們不是說好的要丁克嗎?你怎么就懷孕了?”

婚前他是說過要丁克,我以為他那只是玩笑話,并沒有當(dāng)真。

“陳宇,你真的打算丁克?真的不是開玩笑嗎?”我希望聽到我想要的答案。

可他眼神堅定,斬釘截鐵的說,“這么重大的事我是不會和你開玩笑的,當(dāng)初你也答應(yīng)丁克了,為什么要反悔?”

他點燃一支煙,猛的吸了一口,“打掉吧!”

我后退一步,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就是我愛得死去活來的那個男人嗎?

“陳宇,我作為一個女人,我渴望有自己的孩子,你不能剝奪我做母親的權(quán)利……”

我委屈的哭了起來,甚至開始哀求他,“陳宇,你現(xiàn)在沒有孩子,你根本不懂做父親的樂趣,等孩子生出了你的想法就會改變的,你一定會喜歡孩子的……求求你,讓我生下他吧,他是咱們愛情的結(jié)晶啊……你怎么忍心不要他呢?”

“夠了!”陳宇大喝一聲,他眼睛猩紅的看著我,一字一句的說道,“蘇云,你想做母親咱倆就離婚!”

沒想到他會這樣決絕,我兩腿發(fā)軟,一屁股癱坐在沙發(fā)上,捂住臉痛哭。

我和陳宇是大學(xué)同學(xué),他出生在農(nóng)村家庭,而我父母都是知識分子,我父母堅決反對我和他在一起,因為這事我和父母鬧翻,偷偷和陳宇領(lǐng)了結(jié)婚證。

我不嫌棄他窮,義無反顧地嫁給了他,沒想到他竟然說出如此絕情的話。

“陳宇,你混蛋!”我從沙發(fā)上站起來,沖到他身邊就是一個大耳光。

陳宇卻突然抱住了我,“蘇云,我理解你的心情,可你也應(yīng)該理解我,我不要孩子是為了和你過二人世界,咱們兩個人相親相愛過一輩子不好嗎?

蘇云,我愛你,我的一切都是你的,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聽話好嗎?”他哽咽著吻去我臉上的淚水。

我們是深愛著對方的,我不想失去他。經(jīng)過深思熟慮之后,我就答應(yīng)了陳宇的要求……

痛苦的回憶讓我?guī)捉舷?,眼淚肆意流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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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初打掉那個孩子是你同意的??!”陳宇舔舔干裂的嘴唇,低聲說道。

“是你逼我的,我要是不打掉孩子你就要和我離婚!可我實在是舍不得,他是我身上的一塊肉?。?/p>

你想當(dāng)丁克,可我不想,我想要做母親,做一個完整的女人……

所以我就偷偷生下了孩子,這些年來,是我一個人默默地?fù)狃B(yǎng)她長大,我受了多少苦難,你根本無法想象。

陳宇,咱們的女兒已經(jīng)十五歲了,你這個做父親的,沒有盡到一點責(zé)任,到頭來你還要把所有的財產(chǎn)都給你侄子……”

陳宇掙扎著從病床上坐了起來,他瞪大眼睛,好像是聽到了天方夜譚。

他難以置信的看著我,“胡說,這不可能,當(dāng)初你不是說已經(jīng)把孩子打了嗎?”

我擦去臉上的淚水,直視著他蒼白如紙的臉,“我撒謊了,我沒有打掉孩子,我默默的把她生了下來,我一個人辛苦撫養(yǎng)她長大,我沒有半句怨言,我想等孩子成年了再告訴你,可如今我不得不說了!”

“這不可能,不可能!”陳宇痛苦的閉上眼睛,使勁的搖頭。

他突然睜開眼睛,聲音沙?。骸澳莻€孩子也不是我的,蘇云,你背叛了我!”

陳宇是我的初戀,也是我唯一愛過的男人,他怎么能說出這樣的話 ?

陳宇的話是對我人格的極大侮辱,那一刻的心情無法用語言來形容,“陳宇,你無憑無據(jù)地懷疑我,你算什么男人?”

他沒有說話,而是從枕頭底下摸出一張破舊的單子。

“你看看這個……”